溫熱的水仿佛在一點點的加溫,景寒的臉蛋也是不但變幻著,她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女人,忍耐性極強,李林說半個小時,她就在浴桶里足足忍耐了半個小時,當半個小時過去,原本碧藍色的水竟然變的渾濁的很,浴桶看上去臟乎乎的。
盯著房門看了幾分鐘,景寒就小心翼翼的從浴桶里出來了,當她來到鏡子前時,整個人都不由的一愣,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變得緊致萬分,看上去也光澤了很多,最主要的是,她驚訝的發現,臉蛋上的傷口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愈合了,仔細一看就和沒受過傷一樣兒,根本看不到半點兒瑕疵。
“這……”
景寒緊咬著貝齒,她現在都不明白李林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了,此時,發寒的身體和倦意竟然一掃而光,整個人都是精神奕奕的。
讓她最驚訝的還不止這一點兒,就連身上的汗毛孔也變的小了許多,那些黑漆漆的東西,肯定就是身體里的雜質了,想到這里,景寒就不由的向著李林的屋子再次看去。
她知道李林不是尋常人,是個修煉者,她對修煉者這三個字很模糊,現在她才明白,李林真的是萬能的,可以說是無所不能。
“洗完了?”
等景寒換上一套衣服,李林才黑著臉從屋子里走了出來,看了眼景寒的臉蛋,他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淬體液不止有表象上這些好處,以后你就會慢慢發現了,它可以讓你減緩衰老,至少二十年甚至會更多!”
景寒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出來,現在還有什么是她不能相信的呢?就算李林說,明天他就飛到天上把月亮摘下來,景寒甚至都會相信。
伴著清晨溫熱的太陽爬上山坡,寂靜的城市再次喧囂了起來,在小院子里打了四十分鐘的太玄道,李林感覺身體輕松的很,腦海也是清明的很。
“吃飯了。”
抬頭看向二樓的窗子,只見景寒站在窗臺前微笑著看著他,李林就笑著點頭,拿著手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子就向屋子里走了進去。
早餐是景寒精心準備的,味道一般,但李林對早餐也沒什么要求,比起幾個月前,這一頓早餐甚至比過年吃的都要好。
吃完了早餐,李林換上一身運動服,整理了一下就離開了別墅直奔公安局而去。
“李隊。”
“寒姐。”
剛進公安局大樓就有不少人和兩人打起了招呼,特別是那些年輕的男警官,臉上是在賠笑,眼睛里卻在噴火,大家都知道李林是怎么爬上來的,幾個月前他不過是小農民而已,而景寒呢?警局的一朵花,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中情人。
一開始大家都說景寒和李林關系不一般,當時也就當是笑話,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好像景寒和李林的關系已經有點兒不是不一般那么簡單了,還聽小道消息,這個李林好像已經和景寒住在了一起。
他們心中的女神跟一個農民住在了一起,用‘天啊’這兩個字難以形容他們心中的震撼。
以前他們都以為景寒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姑娘,根本就碰不得也無法靠近,現在他們就發現,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真的錯過了,她竟然和這個李林有了關系。
公安局狹長的走廊,見到兩人的年輕警官無不哀嚎,這太他娘的氣人了。
身為刑警隊長,蔡振勇從來都是恪盡職守,二十來年的警察生涯,他從來沒遲到過半次,每天早晨都要比別人來的早那么半個小時,他喜歡一個人坐在辦公室,喝一杯熱茶,分析棘手的案子。
只是眼前這個案子讓他頭疼不已,學生被殺,案子涉及面很廣,昨晚那個魏靜又險些遇害,這樣一來就必須盡快破案,因為,這個兇手隨時還會有可能作案。
見李林和景寒進來,蔡振勇也站了起來,指了指一邊的沙發道:“坐吧。聽說昨晚上你們受傷了,有沒有問題?”
聽蔡振勇問起受傷的事兒,景寒就頓了頓,知道肯定是李林說的,她搖了搖頭道:“一點兒輕傷,李林已經幫我治好了,蔡隊,昨晚上那個女孩怎么樣?有什么有利的線索沒有?”
蔡振勇先是松了口氣,隨后就搖了搖頭道:“線索沒有,周邊沒有監控,光憑那大貨車司機說也不行,你們也知道,那種情況下,也許他也看的并不清楚,我們不能跟著他的思路走。”
“這兩起案子可以并案調查?”景寒道:“我覺得昨晚上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劉菲的兇手。”
“有可能,地點差不了五十米,并案調查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有可能耽擱了案子的進度……”蔡振勇皺了皺眉道:“要我看,還是分開調查,如果真的是同一人作案,這對我們來說也算是個線索,有壞處也有好處。”
“我也覺得有這種可能,昨晚那個叫魏靜的姑娘說,那個背后襲擊她的人,往出租屋方向拉她,而且,劉菲和魏靜也有很多相同的地方。”李林沉思了片刻道:“可以去調查一下魏靜,或許在她身上能找到什么線索也說不定,看看她最近和什么人有來往。”
“我已經讓楊峰去調查了,這個破案子真是讓人頭疼,你瞧,劉六根和劉俊一天打了幾個電話。”蔡振勇搖了搖頭道:“你們昨晚上追人受了傷,今天就休息好了,也沒什么頭緒,有事我會打電話通知你們。”
“我沒事。”景寒搖頭道。
“好啊。”
李林的回答和景寒截然相反,他倒是不在意放不放假,他現在雖然是正式的警察,但是,根本就不用受管制,更對公安局這個地方沒什么好感,以后能不來還是少來為妙,畢竟,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蔡隊,我覺得憋在這里也不一定有什么好的線索,我還不如出去透透風,沒準我腦子一動案子就破了也說不定,你說對不對?”李林燦笑道,沒等蔡振勇回話,他已經溜了出去。
“這個家伙。”
蔡振勇無奈的搖頭,然后看著景寒問道:“小寒,昨天晚上受傷了?嚴不嚴重?傷在哪兒了?要不要給你報工傷?”
“不嚴重。”
景寒恢復到冷冰冰的樣子,起身直接離開蔡振勇的辦公室。
昨晚上那事,她覺得還是爛在心里好一些,那是她和李林兩個人的秘密,不希望再被任何人提起。
“這都是怎么回事……”
碰了一鼻子灰,蔡振勇也是無奈的很,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當下他就撥通了楊峰的電話,氣憋在肚子里時間長了對身體不好,特別是對肝臟有壞處的,楊峰就是最好的撒氣桶。
楊峰正開著桑塔納在大街上飛奔,剛要到一中門口,電話就突然的響了起來,還以為蔡振勇有什么事兒,結果剛一接通電話,就被蔡振勇一頓狂罵,給他罵的一愣一愣的。
“蔡叔。早晨不是還好好的么,咋了這是?”楊峰錯愕的問道。
“沒事。你小子給我長點心,好好把案子給我辦好了。”蔡振勇憤憤的道。
“沒事?”
楊峰眼皮一翻差點沒從車上掉下去,不知道蔡振勇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過了一會兒他就燦燦的笑道:“蔡叔,你說,女人有更年期,男人是不是也有?”
“屁話。當然有!”蔡振勇罵道。
“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我嬸兒看不起你了?”楊峰道。
“放你娘了個屁,老子剝了你的皮。”
知道又是把蔡振勇氣的半死,楊峰也就不敢多說了,干脆就直接把電話掛斷,隨后就向學校里邊走了進去。
蔡振勇等人在忙活案子,而李林這時就悠閑的很了,離開了公安局,他在路邊攔下來一輛計程車坐了進去。
“先生到哪兒?”司機問道。
“平安大廈。”李林笑著應了一聲。
“好嘞。”
司機大哥啟動馬達直接向平安大廈的方向走去,縣城公安局距離平安大廈有段距離,大概在五公里左右,又趕上上班的高峰期,車子也是走走停停的,這樣一來李林就有和這司機大哥搭話的機會了,確切的說,他只問了一句關于南郊殺人案的事,這司機大哥就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就是沒完沒了了。
“兄弟。要我說啊,這都是他媽自找的,你說你不浪,就算流氓也盯不上你對不對?一個學生沒個學生樣,被日了就被日了,你說你又不是第一次被人日,掙扎個啥啊,這下倒是好,還撈了個先奸后殺的臭名。”
李林笑著點頭,這司機大哥話說的難聽了一點,說的也在理,要不然人家國外的姑娘遇害的幾率就比華夏的少很多呢,為什么啊?人家開放啊,人家識趣啊,遇到強奸犯了,人家不掙扎啊,還隨身攜帶第六感之類的呢。
“話是這么說,可這個年紀就被人殺了,多少也有點兒可惜啊。”李林笑著搖頭道:“聽說你們出租車司機比警察知道的多,是城市的萬事通,果然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