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追來的是先鋒軍團旗下的侯成副軍團長,這一次做為先鋒中的先鋒,他本來是想立下大功的。可是當帶著五萬騎兵猛一遇到鐵蒺藜時,就有很多戰馬受傷倒地,在加上對方的弓箭及時而射,只是一個沖鋒之下,竟然就死了數百人之多。
候成的士氣受到了打擊,他也不得不帶軍停在了陣前,他有些惱恨這滿地的鐵蒺藜,可是確毫無辦法,只得把事情派人向后方報告,請求支援。
鄧艾擋住了追擊而來的候成,但是臉上確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之色。他知道這并不是最終解決事情的方法,只是能阻止一時而己,若是曹仁將軍不派人支援的話,一旦天朝大軍將所有的鐵蒺藜障礙都清除掉,他將在無可依仗之物。
候成被鐵蒺藜所擋,停了下來,一天之后,三軍團的副軍團長管亥將軍也帶著兩萬騎兵趕到了這里,在看著滿地阻擋前行之路的鐵蒺藜時,他還有些不服,試著嘗試了一下沖擊,依然是損失了數百人而被迫撤回。
兩個例子在前,兩位副軍團長都沒有了脾氣,所能做的,就是安排盾牌兵在前,在抵擋著對方弓箭的情況下,將地上的鐵蒺藜一點點拾起而己。
等著又過了半天,呂布與三軍團長太史慈趕到了這里,看到的正是這一幕。
“好一個鄧艾,難怪皇上說此人是人一個人才,讓我們務必要留下他的性命,看來果然有些手段。恨只恨我們沒有帶上磁石,若不然的話,這點鐵蒺藜算得了什么。”呂布看著行如蝸牛一般的士兵正冒著被弓箭射到的危險,緩緩清除著路障,十分生氣的說著。
“呂將軍不必著急,我們己經收到了甘寧將軍的飛鷹傳己,他們己先一步趕到了東海城,如此曹仁退路以斷,消滅他們只是時間問題而己。”知道呂布心情不爽,一旁的太史慈就呵呵笑了笑后,寬言說著。而在說完這些后,他向著另一名副軍團長候選說道:“安排我們的弓箭手,配合著盾牌兵進行反擊,我倒要看一看,誰的弓射水平更高。”
太史慈安排了三軍團的弓箭手出戰,一時間倒還真是壓迫住了魏軍的弓箭突襲,使起撿起鐵蒺藜更為安全,動作也更為迅速了。照這個樣子下去,不出意外的話,最快半天,最晚一天就可以將所有的路障清除干凈,到了那個時候,將無人可以擋住他們鐵騎的沖擊。
時間一分分過去,鄧艾聽著士兵傳來的消息,說是鐵蒺藜正一層層的減少時,不由也是焦急萬分。時不時,他還會向東海國方向看去,他希望曹仁將軍的援軍可以快一些趕來,若不然的話,自己和這五萬士兵外加無數的糧草輜重很可能就都不復存在了。
期盼之中,終于有了消息,一名斥候跑進了臨時軍帳內跪倒在鄧艾面前道:“將軍,我們的援軍來了,足有十萬之多。”
“哦,來的是何人?”一聽到援軍趕至,鄧艾不由就松了一口氣。
“是蔡陽將軍,現在他們距離我們己經不足五里了。”那斥候繼續喘著粗氣說著。
“好,你快隨我一起前去迎接。”鄧艾大喜之下,即邁步出了營帳。雖然說來的是蔡陽,并非是曹仁將軍讓人有些失望,可是想到如果有十萬大軍在此,倒是可以建立成數道防衛線,想必就是重創甚至擊退天朝大軍也并非是沒有可能的吧。
軍帳之外兩里之地,鄧艾帶著一眾親兵迎到了遠來的蔡陽等人。
出乎鄧艾意料的是,這些援軍看起來精神狀態不好,就算是將軍蔡陽也是一幅有些落魄之態。“蔡將軍,發生了什么事情?”感受到事情好似并非自己想像一般,這些人不是來支援自己的,而是逃到這里的,鄧艾就生出了不好的感覺。
“哎,一言難盡呀。”看到了鄧艾,蔡陽這即搖了搖頭,就將攻東海城失敗,凌統與徐質等將軍被殺,曹仁將軍下落不明之事給講了出來。
“什么?曹仁將軍殺了回去,那為何蔡將軍會到此處呢?”聽到前線竟然出了這么大的意外,鄧艾的心中就不由得格登了一聲,只是他依然還是很好奇為何蔡陽能安然的退到這里。
看出了鄧艾的疑惑表情,蔡陽自然不能說是因為畏戰而逃的,只好就編了一個理由說道:“還不是因為我擔心鄧兄的糧草會出問題嗎?這就急急趕來了,對了,這里的情況現在怎么樣了?”
耳聽得蔡陽顧左右而言他,分明是做了逃兵,現在確是說的如此大義凜然,鄧艾心中不由有些不恥。只是顧全大局的他,并沒有當面揭穿對方的做法,而還是實話實說的將眼下的局勢給說了出來。
聽到后軍己經被追上,而且呂布的六十萬大軍就在他們的后方十里之地,蔡陽不由臉色慘白,原本以為逃到了這里是有一線生機的,可是現在才知道,還是被人給圍了起來呀。
“鄧將軍,那接下來要如何?僅憑著那些鐵蒺藜,我們怕擋不住對方多長時間吧。”蔡陽有些急急的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