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的質問,讓顏良的臉上連續的出現了漲紅之色,而對于此,他倒還得是無法回答了。
早在還是將軍的時候,顏良就曾聽過并州、幽州等地的富庶與百姓的豐衣足食。這可是很多人追求而得不到的,可是張超確幫著實現了,憑此一點,就遠比百姓還吃不飽飯的冀州不知道強了多少。
在看張超大軍,凡是參戰的士兵,那都是自愿而入的,他們愿意當兵,是為了保證勝利果實不被人侵犯,是為了保證家人不受戰亂之苦。更不要說,當兵的待遇還很高,不僅家里人會因為兒子從軍受到很多好政策的傾斜,便是當兵也能拿著軍餉,且還能通過打仗來獲取軍功,從而受到別人的尊重,獲得更好的待遇。
與之相比,冀州的軍隊大多是強制入伍所組成,也就是抓壯丁之下才有的結果。同樣是軍隊,當兵的理由不同,結果自然也會是不同的,這也就難怪兩軍對戰的時候他們會失敗了。
如此種種相比,冀州不如并州之地多也,這也就難怪張超如此有自信,敢于將兩地相比了。
顏良想到這些,那原本想要辯論之嘴也就慢慢的閉了上來,可是此時,張超確沒有要放過對方的意思,相反他還繼續的說道:“種種都不如我,袁紹也僅是對你們幾位倚重而己,這不是利用又是什么?他心中根本就沒有天下,有的只是對自己那一份的榮華富貴追求而己。倚重你們,也不過就是想繼續的座穩這些位置罷了。而這般的利用與我借用大軍的鋒芒統一天下,讓百姓從此過了沒有戰亂的日子,誰強誰弱,孰重孰輕,想必明白人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來吧?”
被張超之言問得啞口無言的顏良真是不知道說一些什么好了。不管是不是服氣,但至少對于這些言語他是沒有一丁點可以反駁之言,人家說的可是大實話呀。
“哼!說到利用,那些遠比你們強的呂布、趙云等人亦都沒有說被利用,哪里輪到你們來說了。我在用他們還百姓一個平安的天下,他們又何償不是在此建功立業,創立偌大的威名呢?如此種種,誰利用誰,誰又分得輕呢?”張超最后一句冷言而出,頓時驚得顏良一身的冷汗。
不錯,他們為袁紹守衛疆土,難道就沒有利用之嫌?他們就沒有得到實惠嗎?
徹底被問得無話以對的顏良,這個時候只能閉口不語。
只是張超還是沒有放過他的意思,反而說道:“一定要說利用的話,至少我的將軍們知道利用他們在做些什么,那是對百姓有利的,也是對他們自己有利的。可恨你們,確是被人利用做一些混帳事還不自知,真真是該死之極。”
張超竟然將該死兩字都說了出來,這一回就是不顏良震驚而是文丑驚慌了。
他看出張超是真的生氣了,不由就連忙說道:“大將軍,顏大哥只不過是快人快語,一時心急口快而己,并非對你不敬呀。在說也沒有做出什么傷害到您的事情,還請您莫要殺他。”
求著情說完這些的文丑見到張超怒火似是不減,這便一咬牙而道:“大將軍,只要您能饒了我大哥的性命,我便愿意真心歸降,以后您怎么說我就怎么做,一生一世絕不反悔。”
原本一直就猶豫著要不要投降的文丑,為了保其顏良的性命,這個時候終于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聽著文丑愿意真心投降,一旁的顏良不由就喊了一聲,“文丑,不可呀。”
張超倒是沒有想到,形勢會變化如此之快,文丑就此答應了投降,不由就是心中一喜,但是臉上確沒有太過的表現出來,而只是點了一下頭道:“即是文丑將軍如此說法,我自不是會殺了顏良的。但是此人即然對我并不心悅臣服,還想著害我,活命可有,懲罰確是一定的。來人呀,將顏良帶下去,重責三十軍棍。”
“諾。”典韋和許褚答應了一聲之后這就疾步向前。
文丑一聽到是三十軍棍,也是不由得臉色大變,如果這般打下去,怕是不殘廢也要重傷的,不由他就急忙開口,“主公不可呀。”
竟然連主公都叫了出來,張超這才滿意的一笑而道:“罷了,即然文將軍求情,便打十個軍棍吧,余下的記下來,以后若是不聽話,加倍懲罰。”
文丑也知道這是張超最大的讓步了,畢竟做為一方的主公,有人若是對他不敬,倘然沒有反應的話,那是絕無可能的。這便點了一下頭退了下去。
沒有了文丑保護,典韋兩人就來到顏良面前,爾后四只大手就此向前抓了過來。
“滾開。”顏良此刻倒也表現出了他的實力,雙手向前一推,就欲將典韋兩人推開。
倘若是一般的鐵衛,若是這一出手,還真能將人逼退。但當面對典韋與許褚這兩個武力值要高過他之人,確是很難如愿了。手是推了出去,但對手確是未動,反而他伸出的雙手有如被一雙鐵鉗所握一般,被抓在那里不能動彈。
顏良面色驚懼之間,便感覺到身子一斜,接著整個人就此倒在了地上,竟然被典韋與許褚硬生生的按倒在地,爾后一眾鐵衛前來,將其給綁了一個結實。
被綁之后的顏良這才知道,張超身邊的兩位護衛長何等英勇了,以他的能力,竟然在其手中一個回合就被按住了。當然,這也有他大意的成份在其中,但他若是知道,連他不敵的呂布與這兩人一戰都是得不到絲毫的優勢,或許心中也就平衡了。
顏良被綁,被執行軍棍懲罰。張超這就看向著文丑道:“來吧,文將軍,我與你說一些事情。”
當天晚上,同樣是在后院之中,在房間之內,顏良正趴在木床之上,一臉的痛快表情。
白天那十軍棍可是實打實的,他的屁股差一點就沒有被打開花,此時便是躺著都不行,只能趴下以減輕痛苦了。
在顏良的一旁,正是文丑在服侍著他,給他屁股上上著金創藥。
“我說文老弟,你就真的打算投降張超了嗎?”此刻,顏良還是一幅不解的樣子問著,怕是直到現在,他心中還以為這個兄弟是形勢所迫之下做的一時決定吧。
看著顏良那被打開花的屁股,文丑只是眉頭緊皺,手中拿著金創藥不停的擦拭著,確是未有回答。
“我說文老弟,你也不用害怕,不就是打了十個軍棍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會好起來的,那個時候我們在想辦法離開就是。”趴在那里的顏良依然是有些沒心沒肺,無所畏懼的說著。顯然這十個軍棍并沒有讓他長多少的記性。雖然說今天張超對他說的話都有些道理,可想要一次性的說服他,顯然是有些難度的。
“真到那個時候,我們就殺出去,憑我們兩兄弟的能力,只要出其不意,定然可以做到,然后離開晉陽城,前往巨鹿找到主公,在之后直接突圍。待一陣休養生息之后,誰又能說我們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呢,是不是?”顏良依然在那里不斷的自言自語,直到說了半天,可依然還是沒有聽到文丑的回答,不由這就努努力別過了頭道:“我說文老弟,你說句話,表個態呀。”
“哎。”一聲長嘆自文丑的口中發出,爾后就見他放下了手中的金創藥。
“怎么了?擦好了?”顏良看著文丑這個樣子出聲問著。
“顏兄。”沉默了好一會,文丑這才說道:“以后這樣的話,還是不要在說好了,我想我們可能沒有卷土重來的機會了。”
聽著文丑這般一說,顏良臉色一變道:“為何?難道你真的打算投降這個張超不成嗎?你忘記主公對我們的知遇之恩了嗎?如果沒有主公,又哪里來我們的今天呢?
“不錯。”文丑突然一聲喝叫道:“正是因為我念及主公對我們的恩遇,才決定要投效大將軍的,你是不知道,如果我不這樣做的話,主公怕是會有性命之憂的。”
“難道說張超開始攻城了嗎?”顏良臉色一變的問著。
“沒有,只是這遠比攻城還要可怕,你看看這個吧。”說著話,文丑就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絹布,就見其上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然后在最上面,還有一行字。
顏良也是識文斷字之人,很快就將絹布上所寫看了一個明白,隨后就是臉色巨變,雙眼放著一絲的兇光道:“這些人好膽呀。”
絹布之上,正是郭圖等一些文臣和武將托逢紀帶出巨鹿城的文書。
這也可以說是一封投效信,也帶含一點投名狀的意思,甚至在上面還寫著,他們甘愿歸效于張超,甚至為了表示他們的真心,還愿意打開城門放大將軍的人馬進城。
憑著這名單上的這些人,如果真決定這樣做了,想要控制一個城門并不會太過的困難。而如果真出現了這樣的局面,怕是在混亂之中,便是連袁紹之性命都難保了。畢竟九十萬大軍一旦入了城,那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為了立功,很可能有人就會拿袁紹的頭顱來請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