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終于到了!”伸手接過那傳書,龐統也是一臉的解脫之意。
“怎么?士元?主公怎么會傳書給我們,一定是一直按兵不動,惹主人不悅了吧。要我說行不行總要先打一打試試嘛。”看到有主公的飛鷹傳書,呂布確在一旁喋喋不休著,顯然他是誤錯了意思。
龐統確是不管這些說法,只是打開了傳書,看了一遍,爾后臉上就有了喜悅之色道:“呵呵,主公沒有忘記我們,終于可以動手了。”
一旁的呂布聽到動手兩字,也是雙眼一亮接著搶過了傳書看了起來。在然后即是一臉的不懂之情道:“進軍燕縣?什么意思?那可是曹操的地盤呀。”
“呵呵,呂軍團長,事情是這樣的...”一旁的龐統這就解釋了一番。
待呂布聽到了軍師的解釋之后,這才是恍然大悟之態,然后似是很理解一般的說著,“原來如此呀,呵呵,倒是我錯怪軍師了。好在現在有仗可打了,那好,我們就準備進兵燕縣之事吧。”
“嗯,這還要麻煩軍團長費心了。”龐統點了點頭,即然張超有了軍令,他們當然是要去執行了。
“不費心,應該的應該的。”倒是呂布臉上早就笑成了一朵花,對于他而言,只要有仗打就可以了,至于說是打誰那都是次要的。
公元二零二年八月初。
曹操突然派出以大將曹洪為首的二十萬大軍直向著冀州的陽平,平原,清河三郡而去。
大軍一動,當消息傳出時,引得天下諸侯都將目光聚焦在了這里。顯然他們都知道,這是有人要趁火打劫了。
曹操想要趁著張超與袁紹兩相爭斗的時候座收漁翁之利。
但就是不知道,被搶奪利益的張超要如何去辦,還有做為盟友的袁紹又會如何的應付呢?
事情傳來,最為惱怒的自然就是袁紹。
他不過就是剛將守在陽平三郡的三萬人馬調回到了巨鹿,曹操那里就派兵前往占領了,這分明就是乘人之危,這是要搞死自己的節奏呀。這一刻他恨曹操甚至恨過了張超。
怎么說他與張超算是敵人,你來我往,今天我打你,明天你打我都算是很正常的事情。打不過那就是技不如人罷了。可你曹操算是什么東西,還與我聯盟呢?之前還找我幫忙,承認漢和帝的事實,許與的好處沒有一樣實現的不說,現在竟然就對我后院動手了。這樣的人,可恨!
憤怒之下的袁紹這就想著要出兵三郡,要給曹操一個厲害看看。只是因為眼前還有張超大軍壓境,他實在是抽調不出足夠的兵力來了。而就是此時一道道消息傳到了他的王府之中,東面浮陽攻南皮之軍停止不動了、西面五軍團也停止攻擊邯鄲城。北面的望都城竟然也允許袁紹部支援高覽的糧草進入其中。
雖然包圍之勢還在,但確沒有在動手,這似也表明著張超這一刻的憤怒之意。
對于發生的這一切,袁紹并不樂觀,他知道這是張超在給自己時間做決定,是先對付曹操呢,還是繼續與他斗一個魚死網破。自然,這魚可能會死,但是網是不是會破卻要兩說。
有些拿不定主意的袁紹就將手下的一眾文臣全部召來,他想聽一聽大家的意見。
郭圖、逢紀、陳琳、王修、焦觸、張南、耿包、辛評、辛毗等文臣全部被叫到了王府,當袁紹目光從這些人身上一一掃過時,眼中不由露出了一絲悲涼之意。
曾幾何時,他的勢力是最為強大的,在很多諸侯還在想著尋找棲身之所時,他便己經占據了冀州之地,被人稱為河北王。
這一過多少年,別人的勢力都是越來越壯大,可是只有他,現在還龜縮于冀州之地,甚至地盤己經被人占了十之三四,眼看著現在位置都要不保了,這還真是造化弄人了。
“哎,事情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談一談看法吧。”袁紹不想在去重復眼下的形勢,自嘆了一口氣對著文臣而道。
下面的文臣中在歷史里多數最終是投靠了勢大的曹操,但不得不說,有能力的人還是有一些的,比如說逢紀。
逢紀,字元圖,南陽人。東漢末年袁紹部下謀臣。
荀彧曾言:“逢紀果而自用。”
《后漢書》中也曾寫道:“智謀之士逢紀、何颙、荀攸等,與同腹心。”
此人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只是因為一直與郭圖等人關系不好,甚至是相互內斗,這才始得他的才能并不可以完全的發揮出來。
這一次,逢紀原本是在守著邯鄲的。輔助著高干使得五軍團一直未能取下城池。只是因為曹操占了三郡,他這才被袁紹招回來議事。
而眼見袁紹問計于眾,眾同僚皆是不語,逢紀這便一步站出道:“主公,紀有一言。”
“哦,是元圖呀,請講。”見到是逢紀站了出來,袁紹目光移來,當即就點了點頭。對于此人的能力他是知曉的,對于他與郭圖、許攸等人的內斗,他更是一清二楚。但確一直沒有理會,所行的不過就是君王的制衡之道而己。
古之君王,歷來手段都是喜歡如此。當下面的臣子多了,就免不了會內斗,但有道的君王多是不會理之,相反還樂見其成。因為只有相斗,才顯得他這君王之位更加的重要,好行平衡之術。
袁紹也是深知其中的道理,面對著這種內斗,他是睜一眼閉一眼,甚至每當有一方勢小時,他還會出手幫助一下,總之就是絕不會座使一方被打壓在地。
像是之前,就是因為郭圖與許攸等人勢大,逢紀這才被迫之下不得不去了邯鄲以避風頭。現在情況危急了,這就將其給調了回來。
袁紹如此認真的看向自己,這使得逢紀有一種被重用之感,當下便是躬身一禮后道:“主公,如今之形勢,對我冀州是極為不利的,但確也并非就是無路可走。”
一聽聞還有路可尋,袁紹連忙道:“哦?元圖有何辦法,快快說來聽聽。”
“諾。”逢紀答應了一聲之后,便沉吟而道:“如今之形勢,最為明智的做法便是投靠大將軍張超,奉為其主,如此可得活命,倘若是談好了,便是冀州或可保也。”
逢紀突然間提出了投降張超,此話一說,頓時議事大廳中就傳來了道道的冷吸空氣之聲,顯然誰也沒有想到,此人會如此的大膽,連這般大逆之言都敢講出。
做為謀臣,誰不知道主公袁紹是最好面子了。你讓他去投降其它人,這怎么可能嗎?
這些話就等于當場抽了袁紹一巴掌呀。
眾人在看向逢紀的時候,臉色都不由大變,深為其接下來的境遇而擔心著。
對面而立的郭圖更是用著一幅幸災樂禍的目光看向著逢紀。
原本許攸與荀諶突然降了曹操,這使得平常關系不錯,同為一黨的郭圖收斂了許多的鋒芒。畢竟誰知道抓不到許攸的袁紹會不會怪罪于他,若是這樣,還真就是等于殃及池魚了。
而現在,逢紀竟然公然的說出了要投張超之事,這就等于將袁紹的怒火進行了轉移,怕是接下來此人就會吃不了兜著走了吧。
果然,在眾人臉色大變的時候,袁紹的臉色也一樣變得極為的難看,“逢紀,你剛才說什么?”
不在稱字而是叫其姓名,這己經表明了這一會袁紹心中的態度。
眼見袁紹生氣了,逢紀也是在心中一聲長嘆。他又如何不知道這個主公的性格與個人喜好呢。只是眼下除了這樣的辦法還有何更好出路?
在邯鄲的城墻之上,他可是親眼見到了五軍團的強盛。以這樣的軍隊,若是強攻邯鄲的話,并非是沒有被攻下的可能,但對方不那樣去做,無非就是不想犧牲太大而己。
那面對著這樣的軍隊,袁紹談何去勝利。
實力不足,糧草不足,軍兵缺少訓練,百姓不擁護,種種大勢之下,敗局以定。而若是能在未完敗之時,主動投靠過去,倒還可以因此而樂得一個不錯的位置。反之,若是等人家兵臨城下的時候,在想去談便是連機會都沒有了。
正是因為看透了這些,逢紀這一會才將此事講了出來,他就是希望袁紹能夠看明白,至少投了張超之后還能活命,像是袁術這樣的人兩交次被俘都未被殺,這足以證明張超此人還是人容人之量的。
而若是真逼對方動了肝火,大舉出兵,那個時候就是被殺也是有可能的。
逢紀也是在看透了大局之后,方才提出了這個建議。且在他看來,這也是唯今最為合理的。
只是逢紀還是高看了袁紹的格局。此人為了面子那是明知道一條道會走到黑也要堅持之人。在他眼中,只有別人投降于他,決然不會有自己投降別人的說法得。
所以,眼看著逢紀在提出了投降張超的意見之后,且還沒有絲毫的要改變主意之心后,當即就又怒道:“好你一個逢紀,我現在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你己經被張超買通了,即是如此,你也不用在留下來了。來人,將其帶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