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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9章 留錢有什么用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獵戶出山

  老中醫緩緩道:「你引誘王元開對陸山民下手,也是想試探陸山民是否真的武道盡失吧」。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一臉的擔憂,「畢竟是我表妹夫嘛,當然得關心他」。

  老中醫問道:「結果怎么樣」?

  納蘭子建說道:「王元開說他徹底廢了」。

  老中醫問道:「那你覺得呢」?

  「我」?納蘭子建呵呵一笑,說道:「王元開就是個廢物,相信他的話,我還不如拋硬幣猜正反面」。

  老中醫淡淡道:「那你覺得他沒有廢」?

  納蘭子建搖了搖頭,「那倒也不是,受了那么重的傷,不死已經是奇跡,廢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不廢才不正常。師爺之前去東北見過他,聽師爺說,他不但是廢了,估計連命都不會太長,以師爺的境界和眼光,肯定不會錯」。

  「不過,」納蘭子建又說道:「奇跡這種事情,在普通人身上很難出現,但放在我表妹夫這種人身上,出現的概率就會大很多。畢竟他是有史以來,最接近內外雙極境的人物」。

  老中醫背著手看著納蘭子建,鄭重其事地說道:「你要是覺得他會是個威脅,可以殺了他,我不反對,更不會阻止」。

  納蘭子建睜大眼睛,哀怨的說道:「老先生,您這么說就是在埋汰我了,這么些年,你見過我殺過幾個人,真正算是我殺死的只有兩個人,一個人納蘭子櫻,但我殺他是因為他威脅到我了嗎,顯然不是,我殺他僅僅是因為我覺得他該死。另一個就是我師爺,我殺他是為了繼承他的武道傳承,也不是因為他能威脅到我,即便我不殺他,他當時的傷也活不了多久。再一個就是想殺但還沒殺的王元開,他有能力威脅到我嗎?只是因為他該死而已。如果因為一個人對我有威脅就殺他,那我當年早就殺了左丘」。

  老中醫含笑看著納蘭子建,「只殺該死之人」?

  納蘭子建點了點頭,說道:「老先生,您應該很了解我的道。我的道充滿了自信,我從不怕對我有威脅的人,如果一場勝利需要殺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那么從有這個念頭的那一瞬間開始,我的道心就碎了,從那一刻起就已經輸了」。

  老中醫笑了笑,「柳家表面上是柳依依的,實際上她只不過是個傀儡,陸山民在東北這架勢,不把柳家連根拔除不會罷休,你就眼睜睜看著他把你的后花園一口氣給端了」?

  納蘭子建不以為意地笑道:「柳依依把東北搞得烏煙瘴氣,也該被敲打敲打,至于連根拔除,上百年的大家族,哪有那么容易」。

  老中醫問道:「他要是非要殺死柳依依,把柳家徹底從東北抹除呢」?

  納蘭子建笑了笑,「老先生,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自有應對之法」。

  老中醫緩緩走近納蘭子建,伸出手,說道:「要是信得過我,讓我給你把把脈,說不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本以為納蘭子建會推脫,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納蘭子建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了老中醫面前。

  「普天之下,也只有您老有可能幫得了我」。

  從嚴昌平到沈家康,所有的證詞證據裝了好幾麻袋,這還不算錄音錄像。

  郝偉組織了律所全部律師,花了三天三夜才全部梳理完。

  三天下來,郝偉人瘦了一圈,眼眶都陷進去了。

  陸山民提起茶壺給他倒上一杯濃茶,說道:「這幾天辛苦你了」。

  郝偉沉默不語,他是個律師,見過很多矛盾糾紛,但看完這些東西,心情依然很沉重,到現在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我一直以為我對人性的惡  已經有足夠的了解,但這幾天下來,我才發現以前的我是那么的無知和天真」。

  陸山民安慰道:「這不能怪你,雖然你是律師,見過很多人性的惡,但實際上在來天京之前,你的大多數業務都是你爸給你介紹的,你所接觸的案子也大都是一些商業上的合同糾紛、利益糾葛,對真正的人性罪惡接觸的并不多」。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郝偉苦笑著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很認真地點頭,「當然是在安慰你」。

  郝偉說道:「我怎么覺得你是在諷刺我」。

  陸山民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他發現自己確實不太會安慰人。轉移話題道:「說正事吧」。

  郝偉收拾好心情,重新回到律師的身份。「沈家康是個重要的人證,但單單靠他一人,還觸動不了柳家的根基,他給柳家的利益輸送并不是現金,也沒有打款記錄,都是通過股票交易、商貿往來,這些東西很難定性,畢竟柳家在東北有很多產業,各個產業都有上下游的產業鏈條,有商貿往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郝偉頓了頓,「舉個例子,沈家康在沈陽有很多娛樂場所,每年消耗的酒水量驚人,柳家在長春有家飲料公司,這些酒水幾乎都是從那家公司采買,雖然價格是高了些,但這完全是商業行為,很難證明是沈家康給柳家送錢」。

  郝偉喝了口茶,「再比如前幾年柳依依收服沈陽地下勢力,誰能拿出證據殺了另外兩波地下勢力老大的人是柳依依,那場火拼中的關鍵人物幾乎都死了,也就剩下沈家康,其余下面的人,甚至都不一定知道柳依依這個人」。

  「張良如果不死,倒是更有說服力,不過那得牽扯出沈陽官場的震動,后果不堪設想」。

  陸山民笑了笑,并沒有放在心上,要是能僅憑這一堆所謂的證據就能把柳家連根拔起,那柳家早就完蛋了,哪里輪得到他來。天京的呂家和田家,影子這么龐大的組織前前后后布局了一二十年,到現在也沒能完全吞并,更何況他才來東北多久。

  「沒關系,這些資料先存檔,以后會有用處的」。

  郝偉問道:「沈陽這邊差不多了,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陸山民喝了口茶,緩緩道:「當然是乘勝出擊」。

  郝偉眉頭微微皺了皺,「你有沒有想過,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其實風險很大」。

  陸山民點了點頭,「當然知道,你要是害怕,可以提前回東海,畢竟你早晚是要回去繼承家業的」。

  郝偉翻了個白眼,「你把我當什么人了」。

  陸山民癟了癟嘴,「看吧,回去繼承家業沒有風險你又不愿意,這世上最沒風險的就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凡做事都有風險。不過你放心,風險雖然有點大,但不是完全不可控」。

  郝偉說道:「我只是提醒一下你,既然你知道風險大,我就不多說了」。

  陸山民突然盯著郝偉,問道:「有沒有興趣在東北發展點業務」?

  郝偉吃了一驚,瞪大眼睛看著陸山民,「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山民說道:「沈陽只是開始,柳家在東北的資產還有很多,你要是有想法的話,我可以跟你個優惠價格」。

  郝偉愣了半天,低頭陷入沉思,最后還是搖了搖頭,「你應該看得出,那天談判的時候我對柳玉鵬是抱有同情和憐憫之心的,其實我不但不適合當律師,也不太適合做生意」。

  陸山民嘆了口氣,端起茶杯與郝偉碰了一下,「哎,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郝偉也唉聲嘆氣道:「自從我發現自己不適合當律師,也不適合經商,我就有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突然找不到人生的方向了」。

陸山民癟了癟嘴  ,「你還拔劍四顧心茫然,我看你是無病呻吟空悲切才對,從小養尊處優,家里金山銀山,再大再難的事兒都有你把給你兜底,說白了,你是日子過得太好了」。

  郝偉說道:「你現在也不差啊,前幾天才拿下幾百億的資產」。

  陸山民無奈道:「你也說了那是資產,又不是現金,我現在兩個口袋還不是一樣重」。

  郝偉苦笑道:「你還是不了解我,我不喜歡錢,錢對于我來說沒有意義」。

  「打住」!陸山民及時制止了郝偉的牢騷,「我覺得你是在諷刺我」。

  郝偉說道:「我已經想好了,等這邊事了,回去繼承郝有錢的家業之后,就把家里的產業交給職業經理人打理,我就全世界旅游,世界這么大,我想出去看看」。

  陸山民比較理解郝偉的想法,說道:「真羨慕你,隨時可以當甩手掌柜,去干自己想干的事情」。

  郝偉看著陸山民,說道:「其實我挺同情你,看得出,你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你真正喜歡的,但你又不得不去做」。

  兩人正聊著天,海東青走上了樓頂。喊了聲「吃飯了」。

  郝偉看見海東青圍著一條碎花圍裙,驚訝得下巴快要掉下來。

  整個東海的女神,高高在上的東海神鷹,竟然也會系上圍裙,竟然也會做飯。這就像神仙也會拉屎放屁一樣,不可思議。

  跟在陸山民身后,一路下樓腦袋都是暈的。

  當看見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海東青看向呆鵝一樣站著的郝偉,眉頭微皺,那意思好像在說‘你來干什么"。

  郝偉倒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看不懂臉色的人,實在是他太過震驚,心神激蕩之下對外界的感知能力大幅度下降。

  陸山民朝海東青擠了擠眼睛,示意她給個面子不要攆人。海東青耐著性子進廚房多添了一碗飯。

  飯碗啪的一聲磕在郝偉面前的飯桌上,這才將郝偉從迷糊中驚醒。

  這放碗的態度,傻子也能看出主人家的不高興。

  郝偉尷尬地笑道:「哦、、律所的那幫家伙約了中午聚餐,我得回去了」。

  陸山民眉頭微皺,問道:「中午聚餐?吃什么」?

  「哦、、火鍋,新開的律所下面剛開張了一家重慶火鍋」。

  陸山民一把將郝偉摁在凳子上,「大中午的吃什么火鍋,也不怕上火」。

  郝偉還想起身,海東青冷冷道:「不吃就該早說,飯都添好了說走,不給面子」。

  「哪有」!郝偉趕緊坐直身子,雙手捧起飯碗,激動的說道:「能吃到青姐做的飯,夠我回東海吹一輩子」!

  說著,郝偉掏出手機,咔嚓咔嚓連續拍了好幾張照,當然沒經過海東青的允許,他不敢把海東青拍進去,只是拍了桌子上的飯菜。

  海東青說了聲白癡就自顧開始吃飯,郝偉則激動得立馬發朋友圈,還配上文字‘吃青姐做的飯菜"。

  陸山民看向海東青,問道:「你以前在東海,對這群富二代做過什么」?

  海東青平淡的說道:「你問他,我怎么知道這群白癡怎么想的」。

  陸山民轉頭看向郝偉,「青姐問你這白癡怎么想的」?

  郝偉愣了一下,隨即有趕緊在手機上奮指急點,陸山民湊近看過去,郝偉在一個群里面發道‘青姐親口說我是白癡",后面還發了一連串大笑的表情。

  陸山民無奈地搖了搖頭,感慨道,‘果然是白癡"。

一頓飯,郝偉吃得激動萬分,也吃到戰戰兢兢,陸山民發現郝偉面對海東青與面對  截然不同,面對自己灑脫自然,面對海東青立馬化身小迷弟。

  吃完飯之后,郝偉主動收拾碗筷,那手腳那叫一個麻利,不過很顯然這位含著金鑰匙出身的大少爺平時沒干過這種事,不但把廚房弄得一團糟,還打爛了兩個碗。

  海東青氣得臉色發白,不過看在陸山民的面子也沒有罵他,但郝偉自己卻嚇了個半死,臨走的時候,硬是從包里掏出一沓錢作為賠償,陸山民象征性地推脫了一次就收了錢,還親自把他送到賓館門口,囑咐他以后要經常來吃飯。

  回到房間后,海東青已經將廚房重新收拾了一遍。陸山民樂呵呵地從兜里掏出錢,一邊笑一邊數。

  「拿來」!

  錢還沒數完,海東青就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前,向他伸出了手。

  陸山民臉上的笑意頓失,「這錢給我當零花錢成不成」?

  「不成」!海東青回答得很干脆。

  陸山民一臉的委屈,「留一半成不成」?

  「不成」!

  陸山民懇求道:「多少留一點吧,男人在外面怎么能一分錢都沒有」。

  海東青五根修長白皙的手指招了招,「你的吃喝拉撒都是我在管,留錢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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