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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9章 撞在墻上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獵戶出山

  一個飛揚跋扈之人,一定是不干凈的,再加上柳家的放棄,柳正剛的違法犯罪被查出來一籮筐,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

  另外,拔出蘿卜帶出泥,柳正剛的案子還順帶拉下幾個不大不小的官員落馬。

  周洋的案子定位正當防衛,他女朋友蔚藍被重新從案卷中翻出來,人雖已不在,但最終也算是能瞑目了。

  有關柳正剛、柳玉才,以及柳家在沈陽的另外一些人,在網絡上仍然在持續發酵,欺男霸女、強買強賣、壟斷打壓、非法競爭等等,手段并不高明,甚至是拙劣,但確確實實是事實。

  當陸山民看到這些消息的時候,覺得有些辣眼睛,原來還可以這么玩兒。

  比如網上有一條報道,柳家在沈陽的制藥公司看中了另外一家制藥公司的一條生產線,想低價買下來,人家不愿意,然后就有一伙兒不明身份的人天天去人家公司門口站崗,威脅上班的員工和上門的客戶,最后這家公司的老總不得不將生產線低價賣掉。

  再比如柳家的一個子弟信風水,看中了一家人的房子,但是人家不賣,結果第二天這家男主人的腿就被打斷了一條。

  陸山民隨便翻了一些周同提供的新聞摘要就沒繼續看了,這些玩兒法已經脫離了商業競爭的范疇,完全是最低級的地痞流氓,比東海、天京、江州落后了起碼二十年。

  陸山民揉了揉額頭,“難怪上頭要搞掃黑除惡,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有這種明目張膽搶劫的事情發生,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

  “人性的惡,再過多少個世紀都是一樣”。海東青一邊從衣柜中拿出陸山民的黑色西裝,一邊說道:“出去走走”?

  陸山民看了眼窗外,陽光明媚,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好啊,是去附近還是遠郊”?

  “去市中心”。海東青走向鞋柜,順手將黑色西裝放在鞋柜上方。

  陸山民看得有些心疼,起身準備去把西裝掛起來。

  “這么好的天氣,去市中心干嘛,我們應該去野外感受大自然的春意”。

  海東青一把拍開陸山民去拿西裝的手,“去買套西裝”。

  “嗯”?陸山民不解的看著海東青,“這套西裝不是挺好的嗎”?

  海東青一邊穿鞋子一邊說道:“這套西裝像保安制服,哪里好”。

  陸山民這才想起上次去山水莊園與安保人員撞衫的事情。

  “沒關系,我又不是多了不起的大人物,將就穿就行了”。

  海東青轉頭看著陸山民,“你沒發現你這個人一點沒品位嗎”?

  陸山民心里想,這套西裝是你買的,要說沒品位也是你沒品位,關我什么事。當然也只能心里想想,嘴上他不敢說出來。

  海東青說道:“趙啟明、羅婷玉他們明天就過來,該裝點的門面還是得裝”。

  說完,海東青拿起鞋柜上的西裝走了出去。

  陸山民亦步亦趨地跟著出了門,“買西裝為什么要拿著這套西裝出門”?

  海東青沒有回答他的話,走到樓梯間的時候隨手將西裝扔進了垃圾桶里。

  陸山民‘哎喲’一聲,脫口而出。“敗家娘們兒,多可惜啊”。說著就伸手去垃圾桶重新拿起西裝。

  “放下”!海東青轉過身,語氣中帶著煞氣。

  陸山民身體抖了一下,手一松,西裝重新落回了垃圾桶。

  海東青背著手,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陸山民:“哦....多可惜”。

  海東青:“上一句”!

  陸山民:“哦....哎喲”。

  海東青冷著臉說道:“中間一句”!

  陸山民抬頭望著天,想了半天說道:“忘了”。

  海東青冷哼一聲,“一分錢不出,還挑三揀四”!

  “嗯”?陸山民低頭看著海東青,前半句有點傷自尊心,后半句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確實一分錢沒出,沒有底氣反駁。

  “哦....一萬八啊,才穿了一次,就這么扔了,我是覺得太可惜了”。

  “要你出錢了嗎”?海東青咄咄逼人地問道。

  陸山民不敢再說話,默默地跟著海東青下了樓。

  大廳還沒有重新裝修,兩人穿過狼藉不堪的大廳,走出賓館大門,沒過多久,陳然開著大G而來。

  陳然不知道兩人突然去市中心干什么,還以為有什么大事要辦,到了商場才知道是給陸山民買衣服,心中頓時不太爽。

  特別是當看見海東青很認真的給陸山民挑衣服、試衣服,更是驚掉了下巴,在他的心目中,海東青是高高在上的神,但今天卻親自給一個男人選衣服,那認真謹慎的樣子,跟一個普通女孩兒為男朋友挑衣服幾乎沒啥區別。

  他一次又一次地被海東青的變化刷新認知,心中有一種信仰即將崩塌的感覺。

  商場對任何女人都有一種天然的魔力,哪怕是海東青也不例外。

  逛完一家逛第二家,逛了第二家還有第三家,在逛到第三家的時候,陸山民感覺雙腿都發軟了,海東青依然氣定神閑,看不出任何疲倦。

  在陸山民看來,所有的西裝,除了顏色上略微有差異之外,其它的幾乎都一個樣,實在不理解有什么好挑的。

  海東青走進一家西裝店,一件一件地看過去,每一件都要停下來看半天,摸半天。

  陸山民和陳然坐在店里的椅子上,埋怨道:“然哥,你青姐以前也這么磨人的嗎”?

  陳然不悅地說道:“青姐是在為你挑衣服”。

  “我知道”。陸山民一邊揉著大腿,一邊說道:“什么衣服不是穿,太折磨人了”。

  陳然眉頭微皺,“你別不識好歹”。

  陸山民笑了笑,說道:“然哥,你上次私自讓東來過來,還是我給你解的圍”。

  陳然不屑一顧,“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也不知道當時是誰連句話都不敢說”。

  陸山民下意識地挺直腰桿,“別看我什么都聽她的,實際上只要我一發火,她就得抖三抖”。

  陳然戲謔地說道:“你把腰桿挺得再直,也改變不了你耙耳朵的事實”。

  陸山民嚴肅地說道:“我很認真地告訴你,我們馬嘴沒一個是耙耳朵”。

  “陸山民”!那邊,海東青突然轉頭看過來。

  “哎”。陸山民嚴肅的表情立馬堆起笑臉,笑呵呵地看向海東青。

  “過來試衣服”。

  “來了”。陸山民趕緊起身,小碎步跑過去。

  陳然癟了癟嘴,呸了一聲,心里罵道,‘口是心非、懦弱無能、卑鄙無恥的家伙,也只配給青姐當條哈巴狗’。

  海東青把西裝遞給陸山民,“換上試試”。

  陸山民今天來來回回穿衣服脫衣服,加起來已經有十二次了,實在不想再試了。接過西裝,舉在身前看了看,“不用試了,一看就特別合身,特別有品位,比之前的任何一套都好”。

  海東青指了指試衣間,“趕緊”。

  換上這套西裝出來,海東青繞著他看了幾圈,又反復退后幾步、前進幾步,近看遠看,最后終于點了點頭。

  陸山民終于松了口氣,隨口問一旁的售貨小姐,“多少錢”?

  售貨小姐眼里滿是光,眉毛都笑彎了。“先生,這套西裝簡直是太適合您了,今天我們店周年慶,給您打七折,只要八萬八”。

  陸山民一陣肉疼,正準備說能不能少點,海東青已經開口說道:“買了”。

  陸山民差點又脫口說出‘敗家娘們’,見海東青正看著他,生生地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陳然走過來刷了卡,投給了陸山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嘴角還動了幾下,仿佛是在說‘吃軟飯的小白臉’。

  提著西裝走出店里,陸山民對海東青說道:“你先記在本本上,我以后還你”。

  海東青嘴角微微一翹,“當然要還,白吃白喝白用,你真想當小白臉不成”。

  陸山民看了眼陳然,后者毫不掩飾臉上的鄙夷。

  地下車庫負四層,三人一走出電梯就察覺到異常,車庫里太安靜了,沒有一輛車進出,也沒有一個人出現,只有三人的腳步聲回響。

  陸山民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監控攝像頭,沒有亮燈。

  走到停車的地方,陳然拿出探測儀,正準備上前查驗汽車,被海東青一把拉了回來。

  陸山民眉頭微皺,心里正盤算著會是誰。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車庫里傳來。

  “果然是高手,剛才若是上前探測,汽車會立刻爆炸”。

  隨著陌生的聲音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車庫響起,聽腳步聲,至少有四五十人。

  海東青的目光迅速掃了一圈,一手拉著陸山民,一手拉著陳然,一步跨越,躲在了一根承重柱和一輛黑色越野車的縫隙之中。

  隨即,槍聲大作!

  幾十個黑衣人從車庫各方出現,人手一把沖鋒槍,硝煙彌漫,密集的槍聲經久不息。

  子彈如雨點般打在柱子上,水泥柱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彈痕。

  身后的黑色越野車車窗全部碎裂,一側全是坑坑洼洼的彈坑。

  隨著一個彈夾打完,車庫里暫時安靜下來,換之卡卡地換彈夾的聲音。

  海東青臉色鐵青,留下一句‘護好他’,黑影一閃飛奔出去。

  槍聲,再次大作!這一次,幾乎所有的子彈都是奔著海東青而去。

  噠噠噠噠的聲音聽得陳然心驚肉跳,趁著海東青吸引火力,陳然掏出腰間的手槍,探出半個身子連開兩槍就被密集的子彈給逼了回來。

  那邊,海東青一躍而出之后,就消失不見。子彈瘋狂地掃射在她出現的位置附近,一輛輛汽車被打得千瘡百孔。

  這邊,腳步聲越來越近,陳然臉色鐵青,看了眼海東青跑出去的方向,喃喃道:“也不知道青姐怎么樣了”。

  陸山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更應該擔心我們的處境”。

  陳然狠狠地瞪了陸山民一眼,“青姐對你那么好,你竟然一點也不擔心她”!

  陸山民嘆了口氣道:“我要是死了,她會很傷心的”。

  陳然懶得理陸山民,聽到海東青那邊再次響起密集槍聲,趁著火力被吸引,拽著陸山民的胳膊飛快沖向十幾米開外的另一根柱子。

  子彈在空中穿梭不停,陳然雙手用力一推,將陸山民推進柱子后面,身體就地打滾,手中扳機快速扣動,一個彈夾打完,不遠處的黑衣人倒下兩個,他也順勢滾到了陸山民身邊。子彈噼噼啪啪打在柱子上,碎屑橫飛。

  陳然迅速換上一個彈夾,眼睛瞥了眼身旁汽車的反光鏡,一把按下陸山民的頭,反手連開數槍放倒兩個從柱子背后繞過來的人。

  那邊,二十來個黑衣人從前后兩個方向緩緩包抄向黑影消失的區域,兩個方向上各有兩人趴在地上尋找目標。

  停車場很空曠,外面看不到,那就是躲在汽車后面,人的身體可以躲在汽車后面,但雙腳站在地面,一定會露在車底的空隙處。

  但是奇怪的是,三個方向都沒有看到目標的腳。

  在一輛白色汽車和紅色汽車之間,海東青雙手撐著紅色汽車車門,雙腳蹬在白色汽車的車門上,身體懸空。

  腳步聲已經近在咫尺,海東青雙手一推,雙腳向后彎曲猛力一蹬,黑色的身影如利箭般飛出,人在空中,右手一抄,風衣裹住頭部,一頭扎進一方的人堆。

  槍聲響起,隨之而來是一聲聲的慘叫聲。

  兩隊人相距不到二十米,應急而發的子彈四散飛射,兩邊瞬間有四五個人中槍倒地。

  等雙方停止開槍,海東青黑色的風衣翻滾,開啟了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這邊,腳步聲也將近,安靜的汽車突然車燈大亮,陳然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一個猛子竄出去,右側一方的四個人立即散開,其中一個人反應稍微慢了半拍,被車頭右前方撞飛出去。

  剛才,陳然利用多年前的老手藝撬開了車門,手動接線發動了汽車。

  汽車剛沖出去十幾米,四周密集的槍聲響起。

  陳然低頭躲避子彈開不見前方的路,汽車再沖破包圍之后,開出去二十幾米,砰的一聲撞在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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