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嘟嘟嘟的汽車鳴笛聲打斷了閨房中兩位美女的話題。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窗前,一人臉上笑開了花,一人皺起了眉。
大門外,陽光下,一輛紅色的法拉利敞篷跑車,后座上放滿了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最吸引人不是車和花,而是車前花畔站著的那個人。
修長的身影,俊美的臉龐,瀟灑的身姿,還有那一雙似笑非笑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配上一身考究的高檔休閑西裝。
翩翩公子如玉,世間獨此一人。
納蘭子建動了,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放到嘴邊,再朝著不遠處窗戶方向優雅的做了個飛吻的動作。
蒙月眼中桃花朵朵盛開,心中小鹿亂跳,整個人渾身無力,差點當場暈了過去。
才高八斗、貌賽潘安、家資萬貫、年少有成,關鍵還風趣幽默,頗有情調,如此男子,世間女子有幾人能抵擋得住。
馮曉蘭是第一次見納蘭子建真容,再看了看已經完全癡狂顛迷的蒙月,她知道,任何人的勸誡終究是徒勞。
這個男人,只要他愿意,任何女人都會成為他的俘虜。
他是一團能吞噬一切的孽火,但并不影響蒙月這樣的女孩兒成為飛蛾撲上去自取滅亡。
“曉蘭姐,我求求你”。蒙月緊緊抓住馮曉蘭的手,眼中滿是哀求和期待。
馮曉蘭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外公派了兩個人在門口守著,即便我想放你出去,你也出不去。”
“我知道,我求你幫我給他帶句話”。
馮曉蘭有些不情愿,但見蒙月的楚楚可憐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猶豫了片刻說道:“什么話”?
“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讓他在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說服爺爺和爸爸的”。
看著蒙月決絕的表情,這還是曾經那個溫柔可愛、膽小怕事的小表妹嗎。
龍力站在納蘭子建旁邊,佩服得是五體投地,在他的印象中,三公子就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管什么事情,他想做總能做成,而且是輕輕松松的做成,就連泡妞兒也一樣。
唯一心里不太舒服的是,他想到了阿英。如果阿英在天有靈,該會有多么的傷心和難過。
馮曉蘭走出小區,面無表情的走到納蘭子建身前,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納蘭子建。
近距離觀察之下,她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個能讓女孩兒神魂顛倒的男人,整個五官和身材包括氣質,完美得讓人無可挑剔。唯一讓她不舒服的是納蘭子建的笑容,總讓他覺得透著股邪氣。
“馮警官,看夠了沒有”。納蘭子建伸手在馮曉蘭眼前晃了晃。
馮曉蘭皺了皺眉,“你認識我”?
“當然,難道你不知道陸山民和我的關系嗎,他是我的表妹夫,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著他,包括你們在江州成雙成對的時候”。納蘭子建含笑說道。
“表妹夫”?馮曉蘭有些發蒙,她只知道陸山民有個女朋友叫曾雅倩,并不知道他和葉梓萱之間的糾葛。
“你難道不知道”?納蘭子同情的嘆了口氣,“我這個表妹夫看起來老老實實,沒想到背著我表妹四處勾搭留情,倒是個情場高手”。
馮曉蘭輕哼一聲,諷刺的說道:“他怎 么能跟納蘭公子比”。
“嗯,這是實話,不管從哪方面比,他都差得太遠”。納蘭子建假裝沒聽懂馮曉蘭的諷刺,自得意滿的說道。
“納蘭子建,你不覺得你的臉皮比城墻還厚嗎”?
納蘭子建摸了摸臉頰,笑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陸山民和曾雅倩應該快分手了,這是你趁虛而入的好機會”。
“胡說八道”。
“我太了解我這個表妹夫了,要是我表妹還在,他或許還能和曾雅倩結婚生子,但是、、、她不在了,哎,她不在了,他該認清什么是愛了,她的忍耐也該到極限了”。納蘭子建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痛苦和悲痛,聲音中也充滿了惋惜。
馮曉蘭怔怔的看著納蘭子建,一連幾個‘他’弄得她腦袋有些糊涂,一股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這家伙腦袋是不是有問題,都說瘋子和天才只有一線之隔,這家伙說不定就是個神經病。
“我對你的家世不敢興趣,我只問你一句,你對蒙月到底是 不是真心的”?
納蘭子建立馬變了神色,嘴角翹起一絲弧度,“當然,我和小月月是青梅竹馬,小時候就相互傾慕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馮曉蘭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怒意。
納蘭子建聳了聳肩,“馮警官可不能因為自己感情不順就惡意揣度他人啊”。納蘭子建嬉皮笑臉的說道。
“你認為蒙家人都是傻子嗎,會任由蒙月被你擺布”!
“嘿嘿,能讓我納蘭子建看中的親家,怎么可能是傻子呢,你也太小瞧我的眼光了吧,實不相瞞,我一直很仰慕蒙家”。
“你還真是不要臉”。
納蘭子建看向不遠處小洋房的窗戶方向,再一次優雅的做了個飛吻,看得馮曉蘭一陣雞皮疙瘩泛濫。
“納蘭子建,你想利用蒙家的影響力幫你做非法的事情,恐怕你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哎,馮警官,你們當警察的都喜歡把人往壞的方面想嗎”。
“哼,難道你還是好人不成”。
納蘭子建呵呵一笑,“小月月是不是讓你給我帶什么話”?
馮曉蘭越看納蘭子建心里越不爽,當了這幾年警察,也算是見多識廣,最讓她心里沒底的就是納蘭子建這樣的人,永遠也看不透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她讓我告訴你,她會等你”。
“哦、那也請你帶我告訴他,我等著她”。
馮曉蘭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去。
“等等”!
納蘭子建從車上抱起一大束玫瑰花遞了過去,笑道:“麻煩馮警官轉交給小月月”。
馮曉蘭看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心跌落到谷底,她知道蒙月是不可能逃過納蘭子建的魔抓了。這是一種很無奈很絕望的感受,就像明知道前面是萬丈深淵,眼睜睜看著蒙月要掉下去,卻無能為力。
“馮警官,下次見到陸山民的時候,麻煩你幫我帶句話”。
“什么話”!馮曉蘭對納蘭自建已經厭惡到了極致。
“就說我一直在關心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