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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6章 我不讓你死,不許死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獵戶出山

  東海,同樣在進行著一場場緊張的會議。

  阮玉和山貓幾乎是在同時收到了消息。

  陽誠娛樂,白強、燕三、蒙傲,召集了所有心腹骨干,一場誓師大會在當初常贊修的地下隧道里面舉行。所有的人熱血沸騰,這些人大多數都是當年從基層保安一步步爬上來的人,都經歷過一場場生死大戰。

  這些年學院派成了主角,他們漸漸被邊緣化,成為那些公司高層看不起的對象,這幾年來人人都憋著一股勁,前段時間的交戰中,有的兄弟受傷,有的坐了牢,還有幾個丟了性命。

  但,他們不但沒有絲毫膽怯,反而越戰越勇,對于他們來說,這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讓他們再次找到了存在感,找到了當年那股子激情。

  不需要慷慨陳詞,也不需要激昂的誓言,中間一張八仙桌,桌子上擺著一個大酒碗,還有一把匕首。

  沒有人說話,挨著順序上前割破手指,將鮮血滴入碗中。

  一人一口血酒,視死如歸。

  晨龍大廈,會議室里,阮玉、山貓、楊雪禮、何染、陳坤圍坐在一起,沒有多緊張,因為這一天早晚要來到,此刻反而或多或少有些興奮。

  阮玉看著楊雪禮和何染,淡淡道“你們先說”。

  楊雪禮率先說道“對付一旦開始大量拋售,股價會瘋狂下跌,而后帶動市場恐慌,甚至到最后那些個小股東也會扛不住,所以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回購股份,穩定市場信心”。

  何染接著說道“海天集團,浩瀚集團,晨龍集團經過上次的價格戰之后,雖然現在恢復了不少,但現金流很有限,江州的晨光系和新洲系剛成立不久,先不說能拿出多少資金,單單是股東眾多也不好控制,一旦投入過多,必然會引起恐慌,到時候恐怕會自身難保,先回崩盤,所以其實我們看似盟友眾多,實際上只是看起來聲勢浩大,實際上囊中羞澀”。

  楊雪禮接著說道“所以我們不能一開始就回購,剛開始拋售的時候價格還比較高,一旦過早回購,會造成后繼無力,到時候會落得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下場。同時也不能太晚,太晚的話不等我們出手股東們就會紛紛跳水”。

  阮玉點了點頭,“所以說時間點很重要”,說著轉頭問山貓到“那些股東能壓住多久”?

  山貓眉頭微皺,“難說,殺雞儆猴也殺了,但大大小小近一百個股東,總不可能全都干掉,這個道理我們懂,他們也懂,所以在某一個臨界點,只要對方稍微出點高價,他們就會跳水,一旦有一個背叛,就會像決堤的河壩,攔都攔不住”。

  何染很認可的說道“商人說到底還是利益為重,甚至有時候把利益看得比命都重要,壓只能壓住一時,大勢之下,誰也壓不住”。

  “壓不壓得住,都還得壓”。山貓臉上顯示出陰森的狠厲,“民生西路出來的人不怕流血,不怕坐牢,也不怕死,我相信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何染微微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對于這樣的做法自然不敢茍同,上了這么多年大學,書本上看到的,陶老板教的,都讓她有些抵觸,本想開口反駁幾  句,楊雪禮的聲音響起,“具體在什么時間節點出手,我會和何染仔細研究,還麻煩阮總和江州方面做好溝通協調,勁兒要往一處使”。

  阮玉看了眼楊雪禮,又看了眼何染,“曾家、海家、江州方面,我來總協調”。

  “聯系上陸山民了嗎”?曾慶文問道。

  曾雅倩手里攥著手機,接到山貓的消息后,他已經連續給陸山民打了十幾個電話。

  “沒有”。

  見曾雅倩滿臉的擔心,曾慶文淡淡道“別擔心,可能只是睡著了”。

  “納蘭家選擇在這個時候發難,肯定與他有關,每次有大事發生,他都出了事”。

  “既然你知道每次都如此,擔心也沒用,他不是每次都挺過來了嗎”。曾慶文安慰道。

  “爸,”曾雅倩望著曾慶文,難得展現出作為你一個女兒的柔弱。

  曾慶文看在眼里,有些心疼,“雅倩,你自己也說了,選擇了這么個男人,就注定要擔驚受怕,既然你早就知道,怕又有什么用呢”。

  “我知道”。曾雅倩緊緊的握著雙手。

  “雅倩,你是怎么了,以前雖然也緊張,但也從來沒有這個樣子過,你現在是浩瀚集團的董事長,曾家的掌門人,應該比以前更堅強”。

  曾雅倩苦笑了一下,“爸,以前不知道,現在我能理解你當初坐在這個位置上有多不容易”。

  曾慶文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欣慰的笑了笑,“以前諾亞方舟是你自己的,你想怎么揮霍就怎么揮霍,現在決定著整個曾家人的命運,肩上的擔子重了,壓力也打了,這很正常”。

  “爸,如果我曾家毀在我手里,您會怪我嗎”?

  曾慶文笑著搖了搖頭,“曾家的其他人會不會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會”。

  “那爺爺呢”?

  “爺爺會為你驕傲”。

  曾雅倩苦笑了一下,“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但真還不是一個合格的掌家人”。

  曾慶文哈哈一笑,笑得特別爽朗,“后半句話你爺爺說過,前半句話,我等了二十多年了”。

  曾雅倩也笑了笑,“有時候不得不佩服海東青,不管要做什么事,總是那么殺伐果斷”。

  “吃醋了”?曾慶文調侃道。

  “我吃她哪門子醋”。

  曾慶文淡淡道“你也可以像她一樣瀟灑,其它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爸”?

  曾慶文擺了擺手,“放心吧,你大伯沒有以前那么難說話,曾家的其他人我也有辦法說服他們”。

  春山居,卓君正講述著現在的形勢和接下來的部署,不過海東青臉上一直很平淡,仿佛壓根兒就沒有把這件關系到海家死存亡的事情放在心上。

  卓君和盛天對視了一眼,后者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說這些具體的細節。

  卓君停了停,淡淡道“東青,集團所有的現金都準備好了,這一戰穩住了,即便集團搖搖欲墜,也還有翻身的空間和時間,如果敗了,恐怕海爺一生的積蓄就全沒了,海天集團也將改姓了”。

  “知道了”,海東青淡淡的回答道,“我明天去天京”。

  卓君和盛天同時皺了皺眉,“東青,要不晚兩天”。

  海東青站起身來,聲音難得柔和的說道“卓爺,天叔,海天集團就交給你們了”。

  說著又看向盛天,“天叔,東來就麻煩你了”。

  說完,走上二樓,關上了臥室的門。

  卓君嘆了口氣,滿臉的焦慮,“盛天,上次價格戰我們是只是輔助幫襯,咬咬牙還過得去,這次是要壓上了海天集團所有的資金,賬上一毛錢都不留,說句難聽的,連下個月的清潔工的工資都發不出來了,賭輸了就真完了”。

  盛天會心笑了笑,“知道東青為什么在這個節骨眼上急著去天京嗎”?

  “為什么”?卓君有些疑惑,海東青雖然向來霸道,但并不等同于不分輕重。

  盛天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卓爺,你覺得東青過得怎么樣”?

  “孤獨”!卓君脫口而出,“自從十七歲扛起海家,再也沒笑過”。

  “是啊”!“連對我們都沒笑過,對其他男人更沒笑過,東青快三十了,別的女人在這個年紀早該結婚生子了,即便沒有,也該有過幾段戀情了”。

  卓君深以為然,無奈的說道“這也是我們一直所擔心的問題,這孩子,過得太辛苦了”。

  說著笑了笑,“先別說她能否放開心扉,即便放開了,這世間又有哪個男子入得了她的眼”。

  見盛天臉上的笑容更加古怪,心中猛然一亮,“你不會在開玩笑吧”。

  “你覺得呢”?盛天頗為得意的笑了笑。

  卓君半瞇著眼,喃喃自語道“納蘭家選擇這個時候出手,陸山民多半是遇到了麻煩,趁著群龍無首的時機打個措手不及”。

  說著抬眼看著盛天,“你是說東青去天京是為了陸山民”?

  “枉你還是海天集團出了名的聰明人,現在才想明白”。

  卓君暗吸一口氣,“仔細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以前倒是可以解釋為為了尋找報仇線索,這一次確實有些不一樣”。

  說著指了指盛天的鼻子,帶著責備語氣說道“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盛天呵呵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東青的脾氣,我怎么敢亂嚼舌根”。

  “現在你就敢了”?

  盛天看了眼二樓,“現在不一樣了,或許以前她自己也不確定,現在心里應該明白了”。

  要是換個人,卓君一定會感到很高興,但偏偏是陸山民,他有些高興不起來。

  “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盛天臉色也漸漸變得凝重,他知道卓君的這句話含義很豐富,這不僅因為陸山民現在已經和曾雅倩走在一起,還關系到海家的生死存亡,更關系到海東青的生死,畢竟和陸山民沾上關系的人,貌似沒幾個有好下場。

  “好事也好,壞事也好,總算有人能融化東青的心,至少,她的內心不再那么孤獨”。

  海東青并沒有入睡,站在窗前,任由山風吹動著長發和風衣,冷冷道“我不讓你死,不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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