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曾雅倩故意放慢腳步,等其他人出去之后,會議室里只剩下她和海東青兩人。
“你還有什么事嗎”?海東青問道,聲音平淡如水。
“謝謝你”!
“為什么要謝我”?
“謝謝你愿意為山民不顧一切的付出”。
“我做的一切是因為我想這么做,與他人無關”。
曾雅倩淡淡道:“你們的事情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同生共死,真讓人羨慕”。
海東青冷冷一笑,“我要搶,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曾雅倩嘴角微微翹起一絲笑容,“你會搶嗎”?
海東青跨出去的腳步停了下來,“我本以為你和大多數女人不一樣,沒想到一樣的小肚雞腸,在我面前耍這些女人的小心思沒用”。
曾雅倩笑了笑,“我是個占有欲很強的女人,眼里揉不得沙子”。
“你這話說錯對象了,你應該對天京的葉梓萱說”,說著冷冷一笑,“還有那個叫韓瑤的女孩兒,人家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豪門千金,比你溫柔嫻淑多了”。
“這不用你操心,陸山民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比你更了解他”。曾雅倩眉頭微微皺了皺。
“你倒是很自信”。
“你不也很自信嗎”?
“我和你不一樣,你的自信顯示出你內心的不自信,我的自信不需要向任何人宣示主權,女人一旦愛上一個男人,所有的光環都會黯淡,所有的自信都會變成自卑,這是所有女人的悲哀。不過有一點我們很像,我們都是自私的女人”。
“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
“人多了,矛盾就多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勸你在這個時候收起你的占有欲,否則雞飛蛋打所有人都得跟他一起陪葬”。
說著抬腳走了出去,丟下一句,“你還不夠了解他”。
曾雅倩眉頭皺得更深,不悅的走了出去,方遠山和曾慶文早已在車里等著她。
曾慶文見曾雅倩臉色不太好,問道:“你和海東青聊什么了”?
“沒什么”。
曾慶文淡淡道:“殺伐果決,女中豪杰,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善于從絕境中尋求生機,大多數男人都沒有她那樣的魄力”。
“你也覺得她很不錯”?
曾慶文笑了笑,“不好說,事情成功了她就是個優秀的領導者,失敗了就是個瘋子。但不管怎說,至少她敢于做決策,這是大多數領導者最缺的品質”。
方遠山回頭看了眼曾雅倩,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你們在里面開會的時候,春居山來了個高手”,說著頓了頓,強調道:“道一親自去了”。
海東青向道一微微點了點頭,畢竟道一算是她半個師傅,到沒有冷臉相待。
聽完道一的講述,盛天胡子眉毛皺成一團,“這事兒越來越復雜了,陸山民這次把窟窿捅到天上去了”。
海東青到沒有多大反應,淡淡道:“捅得越大,說明越接近真相了”。
道一優哉游哉的半躺在沙發上,“東青說得沒錯,只是對方突然派了個這樣的人過來,有些奇怪”。
海東青面對著別墅大門口,良久之后說道:“不奇怪,對方就是想讓我們知道還有他們這股勢力存在”。
“目的是什么呢”?盛天不解的自言自語道:“隱藏在暗處不是更好嗎”?
“一團亂麻無法解開就一陣快刀亂斬,總有知道的一天”。
盛天點了點頭,“東青,你暫時就別離開東海了,那白頭發老頭兒一定會盯死道一先生,東海這邊要是再出現個把頂尖高手,我們難以招架”。
道一切了一聲,“你以為頂尖高手是白菜啊,種一茬就有一茬,你練了一輩子也沒見踏入巔峰”。
海東青淡淡道:“天京我必須去,我已經隱隱感覺到快要找到仇人了”。
道一起身拍了拍屁股,“那個老妖怪就交給我吧,沒什么可擔心的,我得回去把這件事告訴小狗狗,這家伙腦袋靈光,看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
“等等”!
道一回身摳了摳鼻子,“還有什么事嗎”?
海東青淡淡道:“老先生對左丘這個人怎么看”?
“你是指能力還是人品”?
“兩者都有”。
“能力嘛,我一向對讀書人不太感冒,人品嘛,肯定沒問題”。
“為什么那么肯定他的人品沒問題”。
“我和老黃都看過,還有問題嗎”?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了皺,沒有說話。
道一跳起腳不忿的說道:“你這丫頭,什么意思,懷疑我和老黃的眼光”?
“他把所有人都當成棋子,連陸山民也一樣,這幾年所有的大方向都是他在把握,陸山民也猶如坐火箭一樣飛速成長,你不覺得太順了嗎”?
“順利不好嗎”?道一吹胡子瞪眼。
盛天見兩人吵起來,趕緊上前打圓場,“老前輩,東青不是那個意思,畢竟是外人,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
“你什么意思”?道一指著盛天鼻子,“你不一樣在懷疑我的眼光”。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了皺,抬腳朝門外走去,“我只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道一愣了一下,盛天趕緊拉著道一,“東青就這個脾氣,直來直去,您別跟她一般見識”。
“你的意思是我心眼小啰”。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蔣琬麻木的收拾著行裝,腦海里止不住浮現出那張長得并不算帥的臉龐,她并不覺得自己愛上了他,也知道自己和他不可能,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感情就是這么奇妙,越是不可能的事情,越是放不下。
她知道爺爺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她,也知道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但好奇心是人的天性,她一直認為只要等下去,總有一天爺爺會告訴她。
但是她等不到那個時候,因為爺爺讓她離開華夏,并且永遠不要再回來。
她不想離開,不管是因為舍不得離開爺爺,還是因為腦海里浮現出的那個人,還有這熟悉的國度,她都不想離開。
但是爺爺的語氣不容置疑,比以往都要堅決,打消了她撒嬌懇求的念頭。
蔣琬擦了擦微紅的眼眶,心里很難過,也很恐慌,她是個孤兒,是爺爺養大了她,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就是爺爺,她害怕這一離開,就是永別,害怕從此再沒有了親人。
“砰砰砰”,門口的敲門聲響起,“蔣小姐,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
門口傳來司機的催促聲,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前來催促,磨磨蹭蹭收拾了一兩個小時,她知道在拖下去也沒用。
托著行李箱走出房門,里面只裝了些輕便的衣物,但她卻感到無比的沉重。
走過回廊,闞吉林正背著手仰望著天空,看不到正面。
蔣琬停下腳步,向闞吉林鞠了個躬,“爺爺,孫女走了”。
“嗯”,闞吉林只是淡淡嗯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但是聲音有些顫抖。
蔣琬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爺爺,我可以留下來照顧你”。
“走吧,飛機不等人”。闞吉林喃喃道。
蔣琬咬著嘴唇忍著哭泣,但還是不爭氣的留下了兩行眼淚,托著行李箱走出了大門。
良久之后,直到聽不見了腳步聲,闞吉林才回過頭看向門口,已經沒有了蔣琬的身影。他又何嘗不是只有蔣琬這一個親人。
哐當一聲,回廊處一間房間飛出兩個人影,直挺挺躺在闞吉林腳下,七竅流血筋脈盡斷,已然沒有了絲毫氣機。兩個搬山境中期巔峰,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變成了兩具尸體。
院子里無風起浪,吹得闞吉林衣帶飛舞。
一襲黑色的風衣獵獵作響,散發出陣陣殺氣。
闞吉林回過頭,“海總,對付我一個老頭子,還要你親自出馬,太看得起我了吧”。
海東青面無表情,淡淡道:“離開東海之前,有些事得先解決掉”。
闞吉林笑了笑,笑容很輕松,一點沒有死神來臨的恐懼感。
“如果海總所說的解決是指殺了我,那很容易”。
海東青嘴角翹起一絲不屑的弧度,“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
闞吉林沒有調動絲毫體內的內氣,坦然的看著海東青,“殺了我闞吉林還有張吉林、馬吉林,我只不過是個代言人而已”。
“你這樣的人,死活沒有人在意”。
闞吉林呵呵一笑,“你說得對,但我依然什么都不會告訴你。”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海東青聲音冰冷。
“悄無聲息殺了園子里十幾個高手,多殺我一個也不算多”。
“呼”!黑影閃過帶起一陣風聲,海東青的手已經掐住了闞吉林的脖子。
闞吉林沒有絲毫反抗,眼神平靜的淡淡看海東青,嘴角還翹起一絲笑意。“動手吧”。
“看來你早就有死的覺悟”。
“走上這條路,幾十年前我就做好了死的準備”。
“所以你不娶妻生子”。
闞吉林閉上眼睛,一副要殺要剮隨你便的樣子。
海東青升起一股怒意,“別忘了你還有個干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