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挺感謝這一撞,雖然很疼,但意外的獲得了韓瑤的原諒,很值得。看到韓瑤再次露出笑容,才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不過他并沒有輕松多久。
韓瑤緊緊怔怔盯著陸山民,眼含笑意。“陸山民,我鄭重向你宣告,從現在開始,我追你”。
陸山民臉頰抽搐了一下,“我有女朋友,之前說分手是騙你的”。
韓瑤笑了笑,伸手挽著陸山民的胳膊,“我也是你女朋友”。
“但是,、、”。
“只要你一天沒結婚,我就有權力追你”。
陸山民苦笑道:“這年頭的女孩兒都這么主動嗎”?
“追求幸福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
“你剛才不是說對我沒有非分只想嗎”?
“你不知道善變是女人的天性嗎”?
陸山民一陣無奈,“但是,你也看見了,跟我在一起會有多危險,哪來的幸福”。
“咯咯咯、、”韓瑤發出咯咯的笑聲,“跟你開個玩笑,看你著急上火的樣子,我就那么惹人厭嗎”。
陸山民松了口氣,“你這種長得漂亮,又精通琴棋書畫,還熱心善良的女孩兒,怎么可能惹人厭,只是、、、”。
“只是什么”?韓瑤歪著腦袋問道。
陸山民笑了笑,“我和她之間相識于微末之時,共同經歷過很多刻骨難忘的事情,那些記憶深深刻入骨髓,我和她已經融為一體”。
韓瑤苦笑一聲,“真羨慕她,我要是早于她認識你就好了”。
陸山民笑道:“五年前你才多少歲,十四歲還是十五歲,那個時候你還沒長大呢”。
“陸山民,雖然我答應我爸幫你一把,但是我有個條件”。
“什么條件”?陸山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韓瑤見陸山民緊張的樣子,笑道:“別緊張,不會讓你去殺人放火。”說著看著陸山民的眼睛,淡淡道,:“既然我是你女朋友,雖然是假的,但我希望在這段時間你能盡道當男朋友的責任”。
陸山民看著韓瑤淡藍色的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不包括睡覺吧”?
韓瑤臉頰微紅,瞪了陸山民一眼,“你想得美,我是想說偶爾你得陪我逛逛街,看看電影,總之,演戲也不能演穿幫了吧”。
陸山民松了口氣,“沒問題”。
兩人聊著天,警察很快打來電話,讓陸山民意外的是,季鐵軍親自打的電話,說是已經有了結果,讓他去一趟公安局。
陸山民告別韓瑤,直接去了高城區公安局。
季鐵軍早已等候在辦公室,還是一副溫和的笑容,看上去不像個警察,反倒更像是政府里面的高官。
“季局長,一場小小的車禍也要親自過問,太小題大做了吧”。
季鐵軍笑了笑,“那也要看是誰出車禍”。
陸山民淡淡一笑,“看來當個有錢人確實挺不錯,局長親自接見,規格比普通人要高檔得多”。
季鐵軍沒有在意陸山民的調侃,“剎車失靈導致貨車失控”。
陸山民哦了一聲,“知道了,很正常的交通事故”。
“你不打算追究嗎”?
陸山民笑了笑,“有什么好追究的,難道我還在意一個貨車司機賠償的那么點錢嗎”。
“你真認為這是場意外的交通事故”?
“不然呢?”陸山民開玩笑的說道:“難道是謀殺?季局長的腦洞也未免太大了吧”。
季鐵軍把手機和錄音筆放在辦公桌上,又指了指攝像頭,“沒有攝像,沒有錄音,我們倆今天說過的話沒有第三人會知道,能和我好好聊聊嗎”?
“季局長,你的辦事風格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按套路出牌”。
季鐵軍淡淡一笑,“你始終不相信我,上次天玉山我去了,不過等我到的時候你已經不在那里了”。
說著把手機打開,點開導航系統,“高城區公安局到天玉山最少要四十分鐘,我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陸山民撇了眼手機,淡淡道:“季局長到底想說什么”?
“納蘭家的兩個公子躺在醫院,一個姓姚的保安隊長失蹤,你不覺得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很巧嗎”?
陸山民笑了笑,“原來季局長找我不是關心我被車撞,而是在為納蘭家打抱不平”。
季鐵軍沒有在意陸山民的諷刺,繼續說道:“付洪在看守所死了”。
“作為警察,知法犯法,總算他還有點良心”。
季鐵軍淡淡道:“我調查過他剛進看守所時候的狀況,情緒穩定,心情不錯,自殺的可能性很小”。
陸山民淡淡一笑,“是不是在季局長眼里,所有人的死都是謀殺”?
季鐵軍笑了笑,“當然不是,不過付洪肯定是死于謀殺”。
陸山民呵呵一笑,像是聽到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你不會又懷疑我吧”。
季鐵軍輕輕敲打著桌子,“出賣主子向來沒什么好下場,付洪的行為已經觸及到納蘭家的底線,如果不殺雞儆猴,怎么能起到震懾作用”。
陸山民淡淡看著季鐵軍,“既然你懷疑是納蘭家干的,應該去找納蘭家才對”。
季鐵軍笑了笑,“警察辦事是講證據”。
“那你找到證據了嗎”?
“這件事情不可能找到證據”。
“那個律師呢”?
“你覺得那個律師會承認是他威脅付洪自殺的嗎”。
陸山民聳了聳肩,“如果季局長找我來就是想說這些無關痛癢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季鐵軍含笑看著陸山民,“陸山民,你們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啟,做得越多留下的線索也就越多,就越容易滑入無底深淵。如果我是你就應該選擇及時收手”。
陸山民嘿嘿一笑,“怎么收手,像今天一樣站在馬路中間讓車撞,直到撞死為止”?
“你還是不相信我”?
陸山民笑道:“我是個老實的山里人,天京人個個精得跟猴兒似的,我要是見個人就信,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季鐵軍笑了笑,撥通內線電話,說了聲‘進來’。
“既然你不相信天京人,那我找個外地人來,你該相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