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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7章 希望你這次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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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山民突然回到東海,雖然提前通知了阮玉和山貓等人,但并沒有見面。當在股東會上見到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很激動,剛才的場合不適合打招呼,此刻會議室里的都是自己人,見陸山民走進來,所有人都圍了過來,拉著陸山民噓寒問暖。

  再次回到東海,陸山民有種回到家的感覺,相比于在天京的戰戰兢兢,誰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些人是他最信任的人。

  信任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能給人溫暖,能讓人放下一切防備,這種輕松愜意的感覺讓陸山民特別安心。

  在場的人自然注意到了楊雪禮和何染,對于這兩人,其實不用陸山民多做介紹,大家都已經知曉,當陸山民之前提到兩人的時候,阮玉和山貓早就通過各種渠道收集到兩人的資料,此刻辦公桌上都還放著兩疊厚厚的簡歷,從家庭出身到學習經歷,到這些年兩人所做過的事,都有著清晰的記錄。

  “楊先生、何小姐,終于等到你們了”。阮玉含笑走到兩人身前,微微欠身伸出手。

  陸山民介紹道:“這位是阮玉,集團CEO,晨龍集團能有今天,她的功勞最大”。

  楊雪禮握了握阮玉的手,“阮總好,巾幗不讓須眉,我早聽說過您的大名”。

  何染笑著說道:“聞名不如見面,阮總英姿颯爽,一人撐起晨龍集團大半邊天,令人欽佩”。

  陸山民朝山貓招了招手,山貓笑呵呵的上前兩步,主動自我介紹道:“我叫茍狗,董事會常務委員會副主席,監事會主席,歡迎二位”。

  陸山民依次給兩人做介紹,胡惟庸、林耀武、陸霜、陳坤、白強、蒙傲、秦風、、、、、

  最后指著燕三說道:“這是我們的安保部部長,燕三”。

  燕三昂首挺胸走到兩人身前,“二位請放心,只要我燕三不死,你們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陸山民拍了拍燕三肩膀,“大過年的,別把死字掛在嘴上”。

  一陣寒暄,楊雪禮和何染最終放下了心,正如陸山民所說,這些人都很好相處,相比于在天京圈子里接觸過的那些人,這個團對顯然要真誠得多,團結得多。這樣的工作環境能夠節省大部分處理人際關系揣摩團隊心思的精力。

  各自落座,陸山民對阮玉說道,“你先說說情況”。

  阮玉點了點頭,“有些情況在股東大會上不便說,現在我把具體情況給大家說一下。經過這幾天的調查分析研判,格林基金背后的實際控制著就是納蘭家,他們現在收購了放出股份的百分之五十,也就是掌控著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才只是開始,相信接下來他們還會收購其余的公眾持股。另外除了格林基金之外,另外還有兩家基金會打量購入了集團股票,一家來自于香港,一家有外資背景,就目前的調查情況看,尚不明確是否有惡意收購的意圖”。

  山貓接著說道:“自從準備上市開始,對所有股東,我們采取了一個不漏的盯人模式,無論股東大小,至少都安排了一個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這段時間,至少有三十個股東接觸的人很可疑,很有可能是敵對勢力的先頭部隊。就目前來看還處在初步接觸準備階段,等時機一到,就會出手”。

  林耀武淡淡道:“市政府這邊也有些異動,這兩天我去市里開了兩個會,龍洲灣的項目是東海市重點項目,但是在會上,市領導竟然一個字未提,這是個不好的信號。這件事我已經和曾慶文商量過,他會動用關系打探一下。這件事我看有必要再去拜訪一下葉以琛,不說讓他上什么幫忙,至少讓他幫我們分析分析里面的風險”。

  胡惟庸接著說道:“如今,在座的各位手上的股權加在一起是百分之三十,加上曾家、海家、葉家手里的股份也是百分之四十,對方不太可能做到全部收購其他股東的股份,這個臨界點是經過我們仔細研究之后所確定,相對來說風險還在可控范圍內。下一步,最重要的還是如何穩住我們目前的產業不出問題,只要我們手上的產業穩步發展,對方很難奪走控制權”。

  白強接著說道:“我這邊在各個子公司都安插了眼線,這兩年集團發展迅速,招聘了大量的基層和管理崗位的人進來,其中不乏中高層管理者,就目前的情況看,有將近二十個人要重點防范,但我相信,實際的數目絕對不止這個數”。

  陸山民點了點頭,看向楊雪禮和何染,“你們有什么看法”?

  楊雪禮看了一圈在座的人,淡淡道:“現在只是開始,納蘭家要奪得集團控制權這才是第一步,下面應該還有兩步,一是在集團下屬產業上做手腳,在市場上營造負面影響,緊接著格林基金會大量一手拋售手里的股份,造成集團股市大跌,然后通過另外的渠道一手大量收購,通過左手拋右手接,造成市場恐慌,完成對公眾持股數量最大限度的收購。這也就是茍總剛才所說的時機,這個時機一出現,另一方面又有了對其他股東的足夠說服力。他們將獲得大量的控股權”。

  何染接著說道:“關鍵是這個時機掌握在對方手里,如果我是納蘭家,會采取狼來了的戰術,虛實結合,先搞幾個小動作,讓市場神經繃緊,然后在重拳出擊打個措手不及。到底哪一招是實,哪一招是虛,這是最難判斷的”。

  陸山民靜靜的聽著,不過他并不操心,作為一把手,這不是他操心的范圍,如果這種事情都要他操心的話,就沒必要請他們兩個過來了。

  “你們所講的問題我都知道了,我也就是想聽聽大家的看法,了解了解情況,做到心中有數。具體怎么做,我不過問”。

  其他人神色自然,他們早已習慣陸山民這種甩手掌柜的風格,不過楊雪禮和何染有些吃驚,這么大的事情,只是聽聽想法就夠了。

  陸山民含笑看著兩人,“大師兄,二師姐,進了這個門我們就是一家人,我無條件的相信你們”。

  何染和楊雪禮對望了一眼,“陸董,你的心也太大了吧”。

  阮玉笑了笑,“何小姐,你習慣了就好”。

  陸山民淡淡道:“你們剛才說的是防守,但我認為最好的防守是進攻。這一戰與上次的價格戰不一樣,上一次是為了活下去,這一戰是要消滅敵人”。

  陸山民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濃濃的戰意開始浮現出來。“創業沒有終點,我們永遠都處在起點上,團結信任、浴血奮戰,吃下納蘭家”。

  看著所有人臉上濃濃的戰意,楊雪禮和何染再一次震驚了,他們知道陸山民和納蘭家的仇怨,但也沒想到陸山民敢通過這次和納蘭家決戰。他們現在才明白,陸山民所謂的打贏這場戰爭不是為了活下去那么簡單,而是要反攻徹底消滅納蘭家。這群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

  走出會議室,柳依依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多小時。陸山民朝他點了點頭,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

  “陸董,恭喜了”。柳依依扭動著柔弱無骨的腰肢坐在陸山民對面。

  “同喜,柳小姐當初的三千萬,現在可是翻了好幾倍”。

  柳依依嫵媚的笑了笑,“時光荏苒,誰能想到短短幾年時間,我已經和你不在一個層面上”。

  陸山民淡淡一笑,“柳小姐等我這么久,不會就是為了恭維我吧”。

  柳依依漸漸收起笑容,“上次你說的話我思考了很久,你說得沒錯,雞蛋不能同時放在一個籃子里。所以我是來提醒你,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盛極必衰,你對納蘭家出手的時機太早了,你沒有多大的勝算”。說著又強調道:“準確的說你沒有勝算”。

  陸山民淡淡一笑,瞇著眼睛看著柳依依,“柳小姐是看著我一步步走過來的,這一路我何曾打過必勝的仗,這世界上沒有必勝的仗可打,也沒有必敗的仗打不得”。

  柳依依看著氣勢如虹的陸山民,淡淡道:“那是你的運氣好,但你的運氣不可能一直好,你在天京呆了那么長時間,應該知道你和納蘭家不在同一個層面上”。

  “我從不相信運氣,也不相信什么層面,當初柳小姐高出我好幾個層面,現在在東海不一樣需要仰望我嗎”。

  柳依依眉頭微微皺了皺,“你不必對我有敵意,我承認我在夾縫中生存,但也正因為如此,活下去是我目的,我沒有絕對的敵人”。

  說著頓了頓,“你不是想聽我對納蘭子建的看法嗎,雖然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我不清楚,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他絕不是表面上那樣什么都無所謂不在乎,相反,他的野心比任何一個人都大”。

  陸山民淡淡盯著柳依依的眼睛,他聽過不少人對納蘭子建的評價,什么樣的評價都有,但這還是第一次聽說他是個野心極大的人。

  “他想帶著納蘭家掙脫束縛獲得自由,至少目前來說不會是我的對手”。

  柳依依搖了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著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的是野心”。

  “什么野心”?

  柳依依笑了笑,“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想要的很可能是所有人都遠遠想不到的。”說著又頓了頓,“我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他偷懶不想學習,為了想出去玩兒,親手殺了自己養了多年的一條狗,然后哭得撕心裂肺博取納蘭老爺子的同情心,納蘭老爺子見他傷心難過,給他批了半個月的假,這件事情納蘭家所有人都不知道,我也是那個時候偶然去納蘭家無意中發現”。

  陸山民眉頭緊皺,思索著柳依依的話有幾分可信。

  柳依依苦笑一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是一個讓人又敬又怕的人。我之所以跟你說這些,不是因為我認為你能笑到最后,而是因為他這個人太可怕,為了他的野心再親的人也下得了手,更別說是我。我一直在擔心,有那么一天他會毫不留情的把我當成炮灰”。

  陸山民沉思了片刻,淡淡道:“你說的話我記住了,我會防著他。另外我可以向你保證,與我合作的人,我不會拿他當炮灰使”。

  柳依依攏了攏頭發,露出明媚的笑容,“納蘭子建說得沒錯,你是個總能讓人信服的人”。

  陸山民淡淡一笑,“那得留給時間去證明,你到底是在說實話還是在給納蘭子建當雙面間諜,朋友來了有酒肉,財狼來了我會毫不猶豫開槍”。

  打發走了柳依依,陸山民迫不及待的下樓。

  樓下大廳里,曾雅倩正獨自喝著咖啡,見陸山民出了電梯一溜小跑過來,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

  陸山民跑步來到曾雅倩身前,臉上不自覺露出溫柔的笑容,不管在外面是什么樣子,只要看見曾雅倩這張溫暖的笑容,渾身輕松。

  “曾董,這么忙,還讓你等了這么久,不好意思啊”。

  曾雅倩含笑看著陸山民,“陸董日理萬機,能見上你一面就算榮幸了”

  陸山民笑了笑,坐在曾雅倩對面,現在的曾雅倩相比于幾年前,更加成熟穩重,渾身透著股干練,別有一番風味。

  “你又變漂亮了”。

  曾雅倩瞪了陸山民一眼,“你的嘴又變油了”。嘴上雖然帶著嗔怪,臉上卻是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陸山民笑了笑,沒有再打情罵俏,直入主題問道:“浩瀚集團最近有什么異常”?

  “和晨龍集團差不多,有幾個資本進入有些問題,不過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只要穩住天京的幾大家族不出手,想一口氣吞下我們幾家,納蘭家還沒那么大胃口”。

  “嗯,你要注意安全,特別是進入到反攻階段,如果納蘭家狗急跳墻,難保不會做出突破底線的事情,這家子人,表面上書香門第個個溫文爾雅,內心比誰都狠毒,我爸當年就是太大意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曾雅倩笑著問道。

  陸山民笑了笑,“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不關心你還關心誰”?

  “知道就好,我對你的要求不高,時時刻刻擺正自己的身份就好。放心吧,我爸現在退了,遠山叔把大部分安保力量都集中在了我這邊。海東青對東海地下勢力的影響力很大,早已在外圍布局了大量的眼線,再加上你這邊的安保體系,在東海想對我無聲無息下手難于登天”。

  “那就好,阮玉和山貓那邊我已經叮囑了,任何細節都會與你這邊通氣,你這邊有什么想法,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你說的話就等于是我說的”。

  曾雅倩含情脈脈的看著陸山民,臉帶笑意。

  陸山民摸了摸臉,“我的臉上有東西嗎”?

  曾雅倩呵呵一笑,“以前半天放不出個屁來,現在越來越婆婆媽媽了,不過我喜歡”。

  陸山民笑了笑,心里涌起淡淡愧疚,自己這個男朋友,當得太不稱職了。

  “雅倩,”。

  “打住”,曾雅倩打斷陸山民的話,“不許給我道歉,也不許有任何愧疚感,我不需要這些”。

  “誰說我要給你道歉,我又沒做錯什么事情”。

  曾雅倩睜大眼睛怔怔的瞪著陸山民,看得陸山民有些發毛。

  “聽說梓萱回國了,還成為了青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她是越來越優秀了”。

  “雅倩,我跟她沒什么”。陸山民趕緊解釋道。

  曾雅倩玩味兒的看著陸山民,“此地無銀三百兩,我有說你們之間有什么嗎”?

  陸山民有種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大坑的感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陸山民此刻就感覺自己是小人,正因為內心深處的彷徨,才會本能反應去畫蛇添足的解釋。

  解釋等于掩飾,曾雅倩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并沒有說出來。

  “還記得你上次說的話嗎”?

  “什么話”?陸山民問道。

  “你說你要成為真正的男人還差一點,需要我幫忙”。曾雅倩臉不紅心不跳,平淡的看著陸山民。

  陸山民咧嘴笑了笑,“當然記得,你什么時候有空”?

  曾雅倩抬手看了看手表,臉上看不出明顯的表情,“現在六點整,你晚上九點的飛機,你至少還要花一個小時去見海東青,這里到機場要花一個小時,提前半個小時換登機牌,還剩半個小時,你確定時間夠嗎”?

  陸山民歉意的笑了笑,上次突發感想的說道這個事情,之前滿腦子又都是集團的事情,確實沒有想到這個細節。

  “雅倩,等這件事情結束,我帶你全世界旅游,只有我們兩個人”。

  曾雅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當我是什么人,主動倒貼求你睡、、”,‘我’字沒有說出來,曾雅倩臉頰微紅,“希望你這次說話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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