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清晨,清涼爽透。但陸山民卻是出了一身的汗。
海東青見陸山民臉色突變,問道:“出了什么事”?
“立刻回江州”!陸山民直接轉身奔向汽車。
兩分鐘后,海東青和盛天也匆匆忙忙上了車。
“山民,怎么了”?盛天一上車就趕緊問道,在他的印象中,還從未見陸山民如此慌亂過。
陸山民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抖,“剛才風浪打來電話,讓我們立刻關機。聽他的聲音像是受了重傷,我擔心紅姨出事了”。
盛天和海東青內心皆是大震,兩人知道段一紅對于陸山民的重要性,如果她當真出了事,陸山民將會被對方死死拿住。主動權本來掌握在他們這邊,這一下突然轉變為被動,兩人都想有些不知所措。
盛天說道:“山民,你先別著急。段一紅住的地方和上班的地方都在市中心,身邊又有風浪跟著,薛猛沒有下手的機會。更何況薛猛這樣境界的人,不可能對一個女人下手”。
陸山民強自保持鎮定,“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說完急忙掏出手機給冷海和洪成武打電話,讓他們立刻集結所有在江州的力量。
海東青一邊猛踩油門,一邊說道:“祁漢是通緝要犯不能進城,易翔鳳手下的雇傭軍更是不能貿然進入江州,否則他們自己難以保全,我們也脫不了干系”。
陸山民握著手機的手全是汗,翻出馬鞍山的手機,決定給馬鞍山打電話。正準備撥出,手機鈴聲響起,來電是一個陌生號碼。
陸山民打開手機免提,接通了電話。
“在金佛山還玩兒得愉快吧”。
“薛猛”!陸山民咬著牙說出兩個字。
“看來你沒聽風浪的話”。
“紅姨在你那里”?!
“不許報警,不許帶人,按照我發給你的地址一個人來”。
“搬山境后期巔峰頂尖武夫,竟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
“你來之后,我會放了她”。
“說話算數”!
“這點信譽我還是有”。
掛完電話,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一條信息。陸山民看完信息迅速刪掉。淡淡道:“在山下的路口停車”。
海東青冷冷道:“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
“不行”!陸山民堅決說道,滿臉寒霜。“紅姨的安全高于一切”。
盛天眉頭緊皺,“山民,我知道段一紅和你情同母子,但你孤身前去必死無疑”。
“我知道”!
“那你想過沒有,你死了之后你的親人朋友會怎么樣,道一、劉妮、黃九斤,還有山海集團那么多人會怎么樣”。
“我如果連自己的母親都保護不了,又有何能力去保護好他們”。說著望著海東青的后背。無比鄭重的說道:
“海東青,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如果我死了,你幫我帶領山海集團,替我照顧好他們”。
海東青眉毛跳動,咬著牙說道:“不答應”!
汽車行到山腳,陸山民冷聲道:“停車”!
“陸山民,你這個蠢貨”!海東青冷冷道。
“我叫你停車”!陸山民爆喝一聲,胸膛起伏不定。
海東青一腳剎車踩到底。
陸山民猛的打開車門沖出去,攔下一倆行駛中的出租車。出租車司機破口大罵,“你他xx不要命了”。
陸山民拉開后門,把里面一個中年男子一把拉了出來扔在地上,上了車。
“開車”!
出租車司機驚魂未定,哆哆嗦嗦道:“你要干什么”?
陸山民刷的一聲拔出腰間匕首,冷冷道:“開車”!
看著離開的出租車,海東青面色鐵青。“天叔,那輛出租車車牌號記下了吧”。
“東青,你要干什么”?
“天叔,你也下車,勞煩你馬上聯系馬鞍山,然后聯系上風浪了解清楚具體細節,集結洪成武和冷海的人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我會隨時給你位置”。
“東青,你要獨自跟上去”?盛天擔憂的問道。
“天叔,你應該知道,我下定決心的事情,你是勸不住的”。
江州,郊區的一個廢棄廠房里。段一紅冷冷的看著王俊,他是大華集團的董事長,薛家的強勢讓大華集團每況愈下,以至于暗地里對薛家多有不滿。這樣的人自然是她爭取的對象。
王俊是她到江州之后第一批暗中策反對付薛家的人,接觸已經有三年多,她深信王俊最終會成為對付薛家的一股重要力量。
最近江州這潭水已經越來越混,她自然也在加緊.合縱連橫江州各方勢力,以至于王俊約她的時候絲毫沒起疑心,被薛猛挾持到了這里。
“王俊,沒想到你當狗當上了癮”。
王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段總,我沒有騙你,我是發自內心的想與你合作。但薛猛抓了我老婆孩子,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兩人說話間,一個高大威猛有如人熊的男子走了進來。
段一紅滿臉憤怒,“薛猛,敢綁架兩個知名企業家以及家人,你嫌薛家死得不夠快嗎”?!
薛猛淡淡看著段一紅,“別扯上薛家,我今天沒動用薛家一個人,沒動用薛家一絲一毫資源,這是我個人事情,跟薛家無關”。
“你堂堂一個武道高手,挾持我一個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漢”。
薛猛冷笑一聲,“我連自己的弟弟都保護不了,早已不是什么英雄好漢”。
說著雙目圓瞪目露兇光,“知道薛涼死得有多慘嗎?”“一百零八刀,整整一百零八刀”!“他該經歷了何等痛苦,又經歷了怎樣的恐懼”。
段一紅知道薛涼死了,但不知道是被虐殺而死,臉色變得有些蒼白。
“他該死,你們薛家霸占了陸晨龍的基業不說,還處心積慮不給陸山民活路,薛涼的慘死都是你們薛家逼出來的”。
薛猛冷冷一笑,“你說得對,同樣,我也是被逼的。我這輩子從來沒對女人下過手,這回也是被陸山民逼的,他怎么對付薛涼,我會一分不差的還給他”。
段一紅臉色煞白,身體不由自主顫抖。:“想用我引山民自投羅網,做你的春秋大夢”。
薛猛搖了搖頭,面色堅毅。:“你以為風浪的逃走就能阻止陸山民來嗎,你太不了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