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一只蚊子也不能放出去 秦風渾身是汗,周圍不斷有人倒下,他已記不清發起了多少次沖鋒。
每當己方被打破缺口,他就猛沖過去打退敵方,重新組織防御,如此反復,像一頭人形猛獸在人群中左沖右突。
他的身軀已經無限接近搬山境中期,普通的棍棒打在身上跟撓癢癢差不了多少。
蟻多咬死象,任他強悍如斯,此時也汗如雨下,開始喘著沉重的粗氣。
江濤手下確實訓練有素,一般的街頭斗毆,要是有秦風這樣的猛將打頭陣,早就把對方沖得潰不成軍。
敵方三五人一組,有守有攻,遇到秦風沖擊的人結陣后退,其他人就猛攻秦風一方的其余人。
往往是秦風還沒來得及打倒幾人,就得疲于奔命四處救火。
看見己方的人一個一個倒下,秦風著急萬分,連連發出怒吼,以此振奮人心。他已經下定決心,哪怕戰至他最后一人,也一定要守住這里。
賭場七樓,常贊笑著說道:“你也聽見了,剛才李老板說了,沒見過陳大成這個人,你恐怕找錯地方了吧”。
“常爺,我是山里人,不喜歡彎彎繞。陳大成對你沒用,你是做大生意的人,為了一個對你沒用的小人物鬧得滿城風雨,對你沒有好處”。
陸山民接著說道:“你這里又是賭場又是私人武裝,即便你有一個背鍋俠,能把這些事與你撇得干干凈凈,但要是引來了警察,你苦心經營的這些東西被查沒了,損失也是不可估量”。
常贊撇了眼墻上的大鐘,笑呵呵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和警察火拼吧?警察從從出現在直港大道到到達這里,沒有半個小時他們進不來。再加上江濤的人馬找個由頭鬧個事兒阻擋一會兒,估計需要一個小時。哦,對了,巷子里還有一場正在進行的大戰,等他們收拾完這一切,賭場已經變成麻將館,所有槍支也早就隱藏起來,他們只會發現幾桌打小麻將的人,呵呵,別說有人替我背鍋,就算沒有,警察又能把我怎么樣”。
陸山民冷冷一笑,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既然賭場根本就不需要這批武裝力量與警察對抗,那么這些槍是用來干什么的呢,什么樣的事情需要一批這樣的武裝力量來作為最后的保障呢”?
常贊瞇著眼睛,眼眸中露出隱隱的殺氣。
“你猜”?
陸山民故作思考,沉默了半晌,淡淡的說道:“我猜是毒品”。
常贊瞇著的眼睛猛然大睜,身后的墨鏡男刷的一下拔出手槍指著陸山民的頭。
“你聽誰說的這些?還有什么人知道”?常贊的聲音變得陰森冰冷。
陸山民神色淡然,毫不在意后腦勺黑洞洞的槍口。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陸山民淡淡一笑,“殺了我,你就不知道還有誰這道這件事情”。
常贊第一次微微皺起了眉頭,他做事情一向小心到了極致,哪怕江濤和付亮也只是知道這里面有賭場,壓根兒不可能知道毒品生意的事情。那陸山民又是怎么知道的,他的心里不禁泛起一股寒意。
“告訴我,還有誰知道”?
陸山民呵呵一笑,“你知道我為什么敢孤身前來嗎,不僅僅是因為外面鬧得滿城風雨讓你對我下手有顧及,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的死穴,我在來之前把你是毒販的事情告訴了三個人”。
“哪三個人”?常贊聲音冰冷。
陸山民愣哼一聲,“讓你的狗把槍拿開,我不喜歡有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常贊看來看墻壁上的大鐘,朝墨鏡男子擺了擺手,“告訴我,我把陳大成交給你”。
陸山民笑了笑,“告訴了你,我們還能活著出去嗎”?
常贊抿嘴笑了笑,“有一個辦法,你告訴了我,依然可以活下去”。
“額?什么辦法”?
“你投靠我,成為我的人”。
皇朝KTV,陳然皺著眉頭看著墻上的時鐘,自言自語:“怪,太奇怪了,幾百個保安聚集,兩三百個保安群毆,從開始到現在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警察卻沒有絲毫動作,太不合常理了”。
陳然有些坐不住了,撥通了一個電話。
“王所長,直港大道都鬧翻天了,你不過去看看嗎”?
“咳咳,陳總,沒那么嚴重,不就是幾個小混混打架嘛,我的人已經準備好,隨時準備出動”。
南北拳館,柳依依呆呆的看著手表,‘到底怎么回事,警察都集體失蹤了嗎’。
莫小元走進辦公室,“依依姐,守在直港大道派出所的人說警察沒有半點出警的意思”。
柳依依眉頭緊皺,“這到底是幾個意思”?
“現在整個直港大道幾乎處于無人理會狀態,由直港大道事件引發周圍發生了好幾起搶劫案件,警察連理都不理”。
柳依依深吸一口氣,“今晚要出大事了”。
百匯區公安局,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之后,曾雅倩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漸漸明白警察似乎在布一個局,而陸山民就是這個局中的一枚魚餌。
她不想等,也等不下去。
她已經無心再去了解警察到底想干什么,她只想把陸山民從危險之中拉出來。
走出公安局,撥通電話。
“遠山叔,百匯區公安局到直港大道需要十五分鐘,我在直港大道再等十五分鐘,之后我會去找陸山民,你是遵循你的原則,還是等著給我收尸,自己決定”。
天夜酒吧,李風李雷兩兄弟焦躁不安的坐在辦公室。
“哥,你趕快做個決定啊”。
李風眼前煙霧繚繞,從中午到現在,他已經吸了兩包煙。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非常清楚,以后還能不能在直港大道立足,還能不能守住這三家酒吧的基業,就在今晚。
“哥,我們趕緊帶人去巷子里,現在向常爺表忠心還來得及,等江濤收拾完秦風,就晚了”。
李風眉頭緊鎖,“常爺一回來就對付亮下手,你以為他不知道我們背叛的事情嗎,常爺能有今天的地位就是靠當初背叛羅興起家,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付亮現在是否還活著都不一定,你以為現在表忠心還來得及嗎”。
“那怎么辦,難道我們就這樣坐著等死”。
李風滿臉的猶疑,“巷子里戰斗了半個小時,還不見警察的動靜,這件事情恐怕超過了我們的預料,我總覺得要出大事啊”。
陸山民一直有兩件事情想不通,陳大成到底發現了什么,以至于常贊會在交易前對他下手。
另一件事就是對付亮下手的時間太蹊蹺,以常贊的老謀深算,即便發現付亮背叛,如果將計就計說不定會對自己造成致命打擊,沒有必要這么著急拿下付亮。以他的小心謹慎,即便要拿下,最好的時機也是在交易之后。還有,李風李雷同樣是背叛,為什么單單在這個時候拿下付亮。除非他有一個不得不拿下付亮的理由。
常贊斜眼不經意的瞟了瞟墻上的大鐘,這已經是他第四次看時間。這些細微的表情逃不過陸山民獵人的眼睛。
直到現在都沒有人進來向常贊匯報,說明警察還沒有出動。自己進門到現在快到半個小時,照理說警察早該到了,現在沒到,說明警察那邊在進行更大的布局。
陸山民心里一陣欣喜,看來他預估得沒錯,柴正沒有讓他失望。
常贊看上去風輕云淡,但陸山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肯定也不平靜,以他的智慧,應該已經猜到事態已經惡化。
靳文昌看了看常贊,笑著對陸山民說道:“你投靠了我們,就是我們的人,我們就沒有理由殺你滅口”。
陸山民淡淡笑了笑,“這看起來是我唯一能帶走陳大成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