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以后不必跟了 直港大道背后有很多老舊小區,大多都是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的產物,大多是附近工廠的和鐵路局的職工樓。
那個時候的建筑還沒有容積率這個說法,也沒有考慮綠化面積。
老舊樓房密密匝匝的一棟挨著一棟,除了幾條較寬的道路,樓與樓之間,間隔出阡陌交錯大小不一的巷道,像迷宮一樣。大多數巷道看起來也差不多,要是沒有人帶路,貿貿然進入這里,估計不少人得迷路。
原來住在這里的職工早就搬了出去,住進了高樓大廈,現在住在這里的大多數都是租戶。
這些租戶身份各異,有附近上班的人,也有遠在幾十公里外上班的人,還有不少租來作為交易場所用的站街女。
除了主要的那幾條道路還有著昏暗的燈光,大多數巷道伸手不見五指。
凌晨三點多,一路上安安靜靜。
一路上,遇見兩三個穿著暴露的站街女帶著鬼鬼祟祟的客人行走在巷子里。
這些站街女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妖艷,見到陸山民三人一點也不害怕,反而不停的拋媚眼。
那些個跟在站街女身后的客人,反倒是戰戰兢兢,畢竟深更半夜在這種小巷子碰見三個男人,其中一個還長得虎背熊腰,一看就不是好人,要是在這種地方謀財害命,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陸山民暗自冷笑,這些人也是色膽包天,深更半夜敢跟著站街女進入這些漆黑的巷道,就不怕別人玩兒仙人跳。
在冷海的帶領下,七彎八拐了十幾分鐘,才來到一處狹小得只能容下兩人并肩而行的小巷道里。
說是巷道,其實就是兩棟樓之間狹小的間隔。
在小巷道里走了兩三分鐘,遠處的盡頭處有一堵半米多高的圍墻。
走近之后才發現,這道圍墻遠遠不止半米,起碼有兩三米高,只是因為地勢原因,在巷道里只能看到半米。
這里有一道很陡的陡坡,沿著陡坡往下走,在圍墻根處有一個黑色的人影。
周同趕緊迎了上來,滿臉的驚喜,“山民哥”。
陸山民不明白周同為什么把他叫到這里來。
“怎么回事”?
周同把手里的望遠鏡遞給陸山民,然后指了指圍墻。“山民哥,你看看”。
由于光線不好,剛才沒有發現,走近之后才看到圍墻上有一個不規則的孔,估計是年久失修緣故,圍墻破了個洞。
陸山民拿起望遠鏡從洞里往外看,正前方有很多樓房,這些樓房離得很近,中間的縫隙比這條巷道還要窄,估計只能容納一個人前行,順著這條縫隙一直往前看,遠處是一棟奇怪的樓。
之所以說奇怪,是因為他發現這棟樓竟然沒有窗戶,或者說窗戶被人人為的堵住了。
再仔細看,發現每一層樓都有一個一尺見方的小孔,有微弱的亮光從里面散發出來。樓頂處,有幾處格外黑的地方,憑獵人的直覺,能感覺到那些地方應該藏著人。
陸山民大喜,“那棟樓就是常贊的地下賭場”?
周同點了點頭,“對,盡頭處的兩棟樓就是外圍的五棟樓中的兩棟,我曾經派人想去接近,但連續兩次都被攔在了那兩棟樓外,之后怕打草驚蛇,也沒敢再派人過去”。
陸山民皺了皺眉,“李風說外圍有五棟樓都是常贊買下來的,那五棟樓沒有外面的租戶,一般不會有人過去,陌生人靠近,自然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周同點了點頭,陸山民從李風那里得到的情況早已告訴了他。
“按照李風所說賭場有兩棟,這個位置只能看見其中一棟,另一棟被前方的房子擋住了”。
“那些小孔是做什么用的”?陸山民問道。
周同想了想:“那些小孔應該是觀察孔,供放哨的人觀察外面的情況”。頓了頓又說道:“只不過觀察位置一般都是高位,這些小孔卻是每一層樓都有,以我的經驗來看,恐怕不僅僅是作為觀察用”。
陸山民倒吸了口涼氣,眉頭緊皺,“看來李風說得沒錯,里面的人帶著槍”。
周同點了點頭,“防守這么嚴密,還設有專門的射擊口。”
“山民哥,我隱隱覺得這里恐怕不只是涉及賭場那么簡單”。
陸山民沉默了片刻,“那你覺得還會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情”。
周同搖了搖頭,“不知道,總之,我覺得常贊這個人恐怕比想象中還要恐怖”。
陸山民笑了笑,眼中冒出精光,戰意更盛。“不怕他有多恐怖,就怕他什么事兒都不犯,他如果在這里真干了天大的見不得光的事情,對于我們來說反倒是好事。只要我們能給他挑出來,他就翻不了身”。
周同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樓頂顏色特別深的那幾處,是建造的掩體,里面也有人把守,能把周圍進入那片區域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
“這里看過去正好是那棟樓的背面,正面估計也有著類似的哨崗”。
陸山民放下望遠鏡,“能看到進出的人嗎”?
周同搖了搖頭,“進出應該是從正面或者東南面的側面,在這個位置看不到”。說著拿出一張手繪的地圖。
冷海打開手機照在地圖上。
周同不愧是偵查兵出身,這張地圖幾乎包含了整個老舊小區,除了那兩棟地下賭場和周圍五棟樓的屏障之外,所有的房子和巷道都畫得清清楚楚。
地圖中紅色標記的就是兩棟賭場,藍色標記的就是那五棟外圍樓。
“看不到進出的人,但是根據這里的地形,能推斷出他們大概的路線”。
周同手指在地圖上比劃,“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陸山民看向周同指的三處巷道,兩邊發散出去有很多巷道,這三處就像個交通樞紐。
周同接著說道:“不管他們怎么走,最后都必須經過這三條巷道其中的一條,只要我們派人在這三條巷道偵查,肯定能看到里面進出的人”。
陸山民呵呵一笑,常贊不惜買下五棟樓作為屏障圍住兩棟賭場,哪知道還是讓周同找到了縫隙。他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手下會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偵查兵。
“你是怎么找到這條縫隙的”?
周同呵呵一笑,指了指冷海。
巷子里雖然只有手機電筒的余光,但仍然能看見冷海臉頰變得微紅。
“額,山民哥,是,是一個站街女告訴我的”。
“站街女”?陸山民皺了皺眉頭,他倒不是在意冷鋒的生活作風,而是有些擔心那女人是否靠得住。
周同看出了陸山民的擔心,笑著說道:“山民哥,你放心,那站街女遇到個吃白食的,追到樓下拉著客人要錢反被打了一頓,冷鋒當時正在那片偵查,實在看不過去就幫忙打了那人一頓,還替她拿到了該拿的錢,一來二去就混熟了。”
冷鋒年紀不大,跟小五的年紀差不多,臉皮還很薄,趕緊紅著臉解釋道:“我,我只是跟她聊一聊,打聽一下情況,我跟她,什么都沒做”。
陸山民呵呵一笑,“沒關系,不用緊張”。
冷鋒接著說道:“她在這里做生意有兩三年的時間,我就問她這幾年是否看到過什么奇怪的人和事,她說有一次喝醉了酒迷迷糊糊走錯了路,走到一棟樓下的時候被兩個男人擋住了路不讓過,還因此和那兩個男人吵了一架”。
陸山民指了指前方兩側遠端的樓,“她應該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