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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大姨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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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玉走后,陸山民走下床,打了一遍太極游,全身的疼痛又減了幾分,不禁感嘆,老神棍渾身上下一無是處,這套太極游倒是不錯,以前在山里的時候,每逢筋疲力盡之時,打一遍總會精神抖擻,現在更是有很好的恢復效果。

  這一個多月沒有接受老黃的搟面下餃子療法,丹田處早已隱隱感覺到一股氣流,下山之前,老黃叮囑若是感到體內產生一股氣流,就說明離犯病不遠,就要自己想辦法搟面。沒想到今天晚上的一場生死戰斗,反倒幫自己完成了搟面。今天全身不知道挨了多少棍,此刻體內的那股氣流早已消失不見。

  剛才去看了下唐飛,沒有生命危險,斷裂的骨頭已經接上,只是失血過多,陷入昏迷之中,現在正在輸血。

  回到病床上,陸山民有些感慨,這一個多月來,都是睡客廳那張破舊的小沙發,想翻個身都難,沒想到來到東海睡的第一張床竟然會是醫院的病床。

  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讓陸山民久久不能釋懷,山里人要是彼此產生矛盾,會直接了當約個地方單挑,絕不會玩兒背后捅刀子的手段。今晚劉強這一套眼花繚亂的布局,讓陸山民再一次深刻理解老神棍所說的‘山外人心勝猛虎’這句話。要不是林大海和王大虎及時趕到,說不定今晚真會少了一只手腳。

  想到王大虎,陸山民心里有種莫名的情緒,本來是自己的恩人,但就是感激不起來。陸山民是山野村民不假,但只是見識少,并不等于就笨,相反,作為馬嘴村除了大黑頭之外的第一獵人,有著超出常人的洞察力。

  回想今晚發生的細節,先是林大海等人趕來護著自己,后又是劉強的人突然反水要債,再到黑背心男子截然相反的證詞。陸山民不相信王大虎能把這三件事情在二十幾分鐘之內全部做完,再則唐飛能在戰斗開始就趕到玫瑰酒吧,王大虎卻等了二十幾分鐘才來,要不是自己從小打熬的體質不錯,換成一般人,不等王大虎趕到,早就被人卸了手腳,這說明王大虎根本就沒有真正在乎自己的生死,甚至也完全沒在意唐飛的生死。唯一的解釋就是前兩天唐飛告訴自己劉強要動自己的時候,王大虎就已經開始了布局,而自己只是整個局中的魚餌而已,劉強才是那條大魚。

  想到這里,陸山民驚出了一身冷汗,本以為劉強的心思已經很可怕,要是真如自己猜測的那樣,王大虎無疑更加可怕。

  難以入睡,不禁又想到,到底是誰花大價錢讓劉強卸了自己的手腳,才到東海不久,認識的就這么幾個人,也沒與誰發生過什么大矛盾。想來想去,最后想到最有可能的人就是那晚被自己扇了幾個耳光的金胖子,可是那人又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民生西路,陸山民不禁又想到純金皇朝的大債主陳然,難道是他告訴金胖子。

  在床上折騰了半天,腦海里飄蕩著各種思緒,后來實在是今天太累,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沉沉睡去。

  金融高專第二教學樓的一間教室,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教師正唾沫橫飛的講解著‘基尼系數’。曾雅倩無精打采的坐在座位上,淡淡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入秋了,銀杏樹葉都開始泛黃了。

  旁邊的室友關悅碰了一下曾雅倩,低聲說道:“在想什么呢”?

  曾雅倩回過頭,“今天晚上我們去吃燒烤吧,好幾天沒去了”。

  關悅低頭輕笑,“想你的燒烤帥哥了”?

  曾雅倩眼睛盯著黑板,臉上帶著微笑,手伸到桌子底下,狠狠的掐了一把關悅的大腿。

  關悅不敢大叫,趕緊忍者疼痛低聲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曾雅倩輕哼一聲,“叫你胡說八道”。

  關悅揉了揉大腿,“說起那個燒烤帥哥,他現在可成名人了”。

  曾雅倩皺了皺眉頭,“怎么回事兒”。

  關悅故意別過頭,賣關子的說道:“瞧你那一臉的八卦勁兒,還不承認,你叫我一聲好姐姐,我就告訴你”。

  曾雅倩咧著嘴微微一笑,把手放到關悅大腿上。

  關悅嚇得趕緊說道:“好了好了,我說我說”。

  “聽昨晚去酒吧玩兒的幾個同學說,燒烤帥哥昨晚在玫瑰酒吧單挑十幾個保安,把酒吧保安打得落花流水,連民生西路的扛.把子劉強都被他打跑了”。

  曾雅倩驚得張大嘴巴,“他怎么樣了”?

  關悅接著說道“聽說也挺慘的,被打得滿身是血”。

  曾雅倩一把抓住關悅的手,嚇得關悅哆嗦了一下。

  “他現在哪里”?

  “應該在醫院吧”。

  “哪家醫院”?

  “我怎么知道”。

  曾雅倩霍然起身,連課桌上的課本也不拿,徑直往門口走去。

  講臺上的中年教師不滿的扶了扶眼鏡,“這位同學,上課期間不能無故離場”。

  曾雅倩頭也不回,只留下一句“大姨媽來了,去廁所換姨媽巾”。

  第二天上午,陸山民吃過醫院的早飯就跑去看唐飛。

  唐飛經過昨晚的輸血,現在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面色還有些蒼白。

  見陸山民整個頭都被包成一個大粽子,唐飛樂得哈哈大笑,隨著動作的起伏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又哭著臉嘶嘶叫疼。

  陸山民發自內心的很感謝唐飛,要不是因為幫自己,他也不會搞成這樣。

  “你別笑我,看看你自己的樣子,全身上下都被包成了粽子”。

  由于斷了兩根肋骨,唐飛只能平躺在床上,咧著嘴想笑,又害怕再次牽動傷口。

  “山民,昨晚是我唐飛有生以來最痛快的一晚,比干翻一票美女還帶勁兒”。

  陸山民笑了笑,昨晚險象環生,現在想來都還心有余悸,在唐飛眼里竟然能用‘痛快’二字來形容。第一次認識,唐飛就被人家打得狗血淋頭,這次更是差點連命都丟了,真不知道他是天生的戰斗狂人,或者說還是天生的被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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