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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 瀾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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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奧術之環的艦船上,查理受到不少師生們的歡迎與熱捧。/p

  奧術之環確實有不少不食人間煙火的導師,也有許多出身高貴的學徒,對于世俗的頭銜不屑一顧,但那是少數人,大多數學徒出身于普通貴族階層和平民階層,抱著名利的目的來求學,一個皇家魔紋篆刻師的身份足以惹得他們心頭一片火熱,更別提蒙受陛下的召喚,與皇室成員共進晚餐,還在宮廷內住了一夜,這幾乎已經走到了許多學徒夢寐以求的人生巔峰。/p

  以至于有不少同學笑問查理,是不是已經和艾莎公主發生過難以言喻的美妙故事。/p

  好不容易打發走一幫師生,查理住進為他準備的一個房間,一下愣住了,眼下的場景多么熟悉,熟悉的顏色搭配、熟悉的房間布置、熟悉的觀景角度,將他拉到一年前的某一天。/p

  那天,查理就坐在一艘一模一樣的魔法艦船上,開啟他的救贖之路,而今天,他又一次站在相同的位置上,能力、資本、人脈截然不同,心態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得不讓人感嘆命運無常,過去的一年是何等波瀾壯闊。/p

  這時,背后嗤的一聲輕笑,打斷查理的感觸。/p

  “很熟悉吧?”聲音軟糯中帶著一絲清冷的氣息,猶若林籟泉韻,娓娓動人。/p

  是青瞳。/p

  “風景依舊奈何,物非人非事事非。”/p

  去年的這個時候,對面坐著千雪,船上還有歌斯塔兄弟,科林拿著酒,戴維還是一個青澀內向的男孩,而現在,千雪退學了,科林去世了,戴維可能已經去了學院,好朋友不見了一半。/p

  青瞳發出一聲感嘆,竟有一種秋風蕭瑟的落寞感,:“詞法很奇怪,不過,我能體會你的感受,這一次回鄉見過科林的父母了吧?”/p

  查理默默點頭,“歌斯塔叔叔是我父親的戰友,他還給我帶了一封我父親的信。”/p

  “帶信?叔叔不在家么?三圣節都不回家?!”/p

  “是的,去了一個可能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p

  “點開心的事情吧!”青瞳嘆息一聲,也沒有深究,:“請問查理先生,獲得皇家魔紋篆刻師的頭銜,有什么感想呢?”/p

  “能有什么感想?一個虛幻的頭銜而已,這是千年皇室籠絡人才的一種方式,他們模仿奧術之環的積分市場,依托皇室倉庫搭建了一個類似的平臺,目的就是想籠絡一批人為皇室服務,頭銜是名,倉庫珍寶是利,名利雙收,就是他們籠絡人心的利器。”查理一口道破事情的本質。/p

  “可不僅僅是普通名利而已,他們還邀請你共赴晚宴,并在皇宮內留宿,這在最近十幾年內,都沒過的特例,你騙騙其他人就好了,不用騙我吧?”青瞳瞪他一眼,流露出些許不滿。/p

  查理解釋道:“也沒什么特別對待吧?!留宿是迫不得已,瑞恩殿下和艾莎殿下招待我,吃了一頓紅龍肉,昏睡了一個晚上,補得太兇了,身體撐不住。”/p

  “噢!”青瞳掩口驚呼,隨即嘆道:“那可是紅龍啊!巨龍中攻擊力最強的龍類,別吃紅龍之肉,尋常人連紅龍什么樣子都沒見過,你都吃撐了。/p

  還沒有特別的優待,這就是莫大的優待,看來皇家很看重你嘛!難怪今天看你感覺不同,身上有些不出的變化。”/p

  言語間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味道。/p

  查理笑道:“那是,明珠放在哪里都會發光嘛!皇家還是有些識人的眼光。”/p

  “哼!臭美!!”歸,青瞳還是表現出一絲憂慮的情緒,她:“經歷一場比賽,你確實獲得了不少東西,無論是名譽,皇室的好印象,還是實際的東西,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失去了什么?”/p

  “有得必有失,很多時候,它們相對平衡,今天我贏得了多少東西,就可能在另外一些地方失去同等價值的東西。”查理收斂笑意,沉聲道:“對于這個,艾莎殿下和威爾士親王殿下分別警告過我……”/p

  于是,查理將兩人告誡的話總結出來。/p

  青瞳聽了微微頷首,:“你意識到這些就好了,異端裁判所,我也聽過,那是一個極端殘酷的組織,里面的人即使一開始不是瘋子,也會變成瘋子,被他們盯上了,你是真的要時刻心懷警惕了。”/p

  “我會的,謝謝。”/p

  坐在查理對面,青瞳挺直優美的脊梁,展露靦腆的笑容,:“咱們之間不用那么客氣吧?”/p

  “是啊!我也想不用那么客氣,咱們做了那么久的朋友,一直不知道你的身份和來歷,你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應該不是因為修煉冰霜法術的緣故吧?”查理目光灼灼地看向她。/p

  一直以來,查理從不過問她的來歷,仰慕她,關懷她,包容她,從不主動逼進,永遠維持那種心照不宣的關系。不知怎的,今天他不想在遵守這種默契,第一次越過了紅線,過問她的事情。/p

  青瞳微微低頭,撥了撥頭發,以此掩飾內心的不安,俄而,她抬頭問道:“這很重要嗎?我一直以為它不會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信任,而且,過去一直保持得很好。”/p

  話已至此,查理索性挑破其中的關系,“青瞳,我在想什么,你應該清楚,為什么我一直拒絕千雪?你是不明白呢?還是不想明白?”/p

  見青瞳欲言又止的樣子,查理嘆了口氣,:“我知道挑破這層關系的后果可能是連朋友都不好做,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今天不想再那么下去了。”/p

  看青瞳的神態雖然羞澀,可更多的是一種喜悅、憂慮和茫然的交織,也許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吧!/p

  青瞳報以微笑,:“你都把話到這里了,我還能瞞你嗎?其實,在我們簽訂魔法契約時,我就提過我的全名,千雪可能看出了什么,你……沒有看出來。”/p

  “哦?那是什么?”/p

  青瞳鄭重重復了一遍:“我叫青瞳·蒂凡尼·格雷沙姆·莫德雷德。”/p

  “莫德雷德家族?”面對這個名字,查理依舊感到陌生,還是閱歷不夠,對于大陸的古老家族了解太少。/p

  青瞳笑道:“所以嘛!這不能怪我,如果你當時發現了什么,并對此提出疑問,我很可能就出來了。”/p

  “好吧!那你現在正好,給我長長見識。”/p

  青瞳瞪他一眼,:“莫德雷德家族是瀾滄國的皇室,我是當今瀾滄國國王的長公主,也是瀾滄國的天選之女,未來將繼承這個國度,以及國度所背負的東西。/p

  雖然也掛著一個公主的頭銜,但是和艾莎公主完全無法相提并論,千年帝國是大陸上最強的國度,而我們的國度正處于瀕臨滅國的邊緣。/p

  菲尼斯公國和維斯特洛公國正在攻打我們,戰局吃緊,我來奧術之環求學,希望能從中找到突破當前困境的方法。”/p

  聽完青瞳的陳述,再看她過去的一些表現,查理沉吟道:“恕我直言,如果你的策略僅限于提升個人實力,那恐怕來不及了,雖然你的天賦確實很好。”/p

  青瞳默默點頭,“不論結果如何,至少我們努力過,哪怕戰至最后一個族人,也不會屈服!”/p

  查理搖搖頭,:“其實,有很多變通方法,比如,如果你能讓安吉莉娜女士出面發表一些庇護的言論,我相信那兩個公國會重新審視他們的進攻計劃;又比如,聯合其他勢力,和他們抱團取暖,,也能達到一些震懾目的。”/p

  青瞳搖搖頭,苦笑道:“我試過了,我老師的態度非常明確,她愿意庇護我,義不容辭,但是她絕不可能庇護我的國家,這是巔峰強者之間制訂的一個規則,誰也不能破壞規則,否則可能帶來一系列不可預知的后果。/p

  至于第二個方法,從不被瀾滄人所考慮,我們寧可戰斗至最后一個人,也不愿和外人聯盟。”/p

  查理忍不住點評道:“我從未見過如此驕傲的種族,把榮譽看得比生命都重要!歷史書上,大凡有這種性格的種族大多成為了歷史。”/p

  “是的!”青瞳挺認可這個評價,她:“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處境,國仇家恨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考慮其他問題!”/p

  這是一個相當明確的態度了,話反過來,如果有人能幫她結束這場戰爭,她會不會考慮接受這個人呢?/p

  雖然現在查理手里有點資源,但還遠不到派上用場的時刻。/p

  第一,唐納德的茶葉生意會有源源不斷的分紅,但是在前期,分紅的規模不會很大,大量的利潤會繼續投到這門生意中,開拓更大的市場。/p

  第二,魔紋篆刻工廠還需要海量的投入,會吃掉查理手中的大量資源,短期內也不會有什么匯報。/p

  第三,查理是一名開拓騎士,也是一個沒有任何扈從、沒有軍隊的開拓騎士,他的騎士團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金錢去構建。/p

  查理嘆了口氣,:“一起努力吧!希望我們能找到結束戰爭的方法。”/p

  青瞳報以微笑,點了點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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