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聽說白修豪上一場把人給打死了?”
觀眾臺上,一名昨天沒來觀看比賽的家族子弟朝著身邊人問道。{隨}{夢}小說щww{suimеng][lā}
“是呀,哎呀你是沒看到,死得那才慘呢!一拳下去,直接把對手胸膛給打穿了!”身邊的同伴邊說,邊做著出拳的動作!
“臥草!真的假的?就,就一拳就能把人的胸膛打穿?”家族子弟看著自己得拳頭,一臉的驚恐之色,他不敢相信這世界上有人能光憑拳頭就穿了人的胸膛……
像這樣的低議聲,在白修豪上場之后根本就沒有停止過,那些昨天在此觀戰的家族子弟們一想到那個被白修豪打死的參賽者,身體都跟著打起了冷戰。
相比這些目擊者,此刻其他幾個站在擂臺上的參賽者心里才是真的在害怕,他們暗暗祈禱著,千萬別抽到白修豪做對手。
參賽者里唯獨有一個人臉上掛滿了得意之色,那便是信心滿滿的白學禮,他覺得家主這個位置對他來說已經如探囊取物,就連參加這個比賽也只是在走個過場而已,總之白修豪也好,白修遠也罷,誰擋路,誰就得死!
在比賽長老的點名之下,晉級者們紛紛來到了擂臺之上,然而從點名開始到現在,只有一個名字沒有被提及過,那便是熱門人選白修遠。
就在眾人以為白修遠會壓軸被念到時,只見比賽長老突然收起了名單,怯懦的看了眼秦策后,灰溜溜的朝主席臺走去。
比賽長老的這個舉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按照常理來說一旦比賽長老將名單收起,那也就意味著抽簽即將開始,更意味著抽簽的只有被他點到名字的人,眾人確定白修遠的名字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那就表示……他沒有晉級?
眾人覺得這下事鬧大了,秦策昨天走的時候雖然說的不夠直白,但是只要不傻誰都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那就是白修遠必須要晉級,可是現在的結果恰恰是沒有讓白修遠晉級,這不就是在和秦策對著干嗎?想到與秦策對著干的結果,眾人后背都冒著涼氣。
看臺上這些人驚詫也就算了,就連主席臺內得白文臣此刻也是一臉的懵逼,他記得自己明明把白修遠的名字寫在了晉級的名單上,而且還特意寫在了第一個,只要是不瞎都能看的見,但是比賽長老為什么唯獨沒有念出白修遠的名字,這讓白文臣十分不解,更是氣憤萬分。
之所以決定讓白修遠晉級,就是為了先安撫住秦策,在白奇回來之前,不讓他在此期間再生事端,可現在白修遠沒有晉級,這不是在打秦策的臉嗎?白文臣心里跟明鏡似的,秦策不可能就這么算了,一想到秦策那如同鬼魅一般的身法,白文臣趕緊用力按住打著哆嗦的腿。
“家,家主!該,該您上臺主持抽簽了!”比賽長老回到主席臺,聲音顫抖的說道。
“上臺?我看是上吊吧!白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純心和我作對!!!”
白文臣怒視著主席臺前的比賽長老,要不是怕在眾人面前失了身份,他恨不得沖到比賽長老身前把他給活活打死!
比賽長老一臉的無辜,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令白臣如此生氣,故而開口急問道:“家主,我白嶺就是敢跟天作對,跟地作對,也不敢跟您作對啊!”
“哼!好一個不敢跟我作對,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不念白修遠的名字?嗯?”白文臣怒聲質問道。
“白,白修遠?”
比賽長老聽白文臣這么問,也是一臉的懵,他不明白文臣是什么意思,名單是白文臣給的,上面根本就沒有白修遠的名字,他心里還納悶呢,為什么白文臣沒有把白修遠得名字寫上。
現在怎么反過來問上我了?
“家主,您讓人交給我的這個名單上根本就沒有他的名字啊……”
“你說什么?沒有他的名字?白嶺?你是不是跟我裝傻,那名單上我明明寫著……”
“不要難為白嶺了,名單上確實沒有白修遠的名字!”
白文臣得話剛說了一半,就被身邊的大長老打斷了。
“大長老!您,您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聽大長老這話的意思,白文臣就知道這里面指定是有鬼,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千算萬算,居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讓大長老給算計了。
“沒什么意思,白修遠上一場已經被那個叫白清揚的人給打敗了,你讓一個失敗者晉級,那對其他的晉級選手來說實在不公平,所以為了公平起見,我就把白修遠的名字從里面除去了!”大長老面無表情的解釋道,說完拿起手中的酒葫蘆對嘴喝了一口。
“什么?除,除去了……大長老,您可知道白修遠那個師父,那可是個狠角兒,您這么做就不怕他再大鬧一次會場嗎?”白文臣緊張的說道。
本來這些晉級者的事就是由族長一個人說的算,大長老突然這么橫插一杠子,就已經讓白文臣心里不舒服了,手欠抹去別人也就不說什么了,但他抹去的可是最棘手的白修遠啊!
那可是秦策得徒弟。
秦策是什么人?高手中的高手啊,比這四個老頭都要厲害,白家誰能惹得起,而且秦策也不知道是他這個大長老把白修遠抹去的,這筆賬最后還不是算在他白文臣的頭上?
想到這里,白文臣不禁有些后悔,把這四個老頭從祠堂給請過來可能是一個錯誤的計劃,現在場子沒壓住,倒是添了這么大的亂子!
想到亡羊補牢,為時不晚,也不等大長老回應,白文臣直接朝比賽長老下令道:“白嶺,你這就給我跑回擂臺上去,就說你剛才拿錯名單了,這次務必把白修遠的名字給我加進去!而且第一個就要給我讀到他!聽見沒!!!”
“是,是家主!我這就去!”白嶺急忙點頭,轉身就要朝擂臺上跑。
“給我站住!!!不許去!”
白嶺的腳還沒邁開步子,大長老呵斥得聲音就先進了耳朵里。
白嶺又穩住了身體,不知所措的看向白文臣,一邊是家主,一邊是爺爺輩的白家大長老,他一個小人物夾在中間,誰也不敢得罪,只能傻傻站在原地。
見白嶺停住了腳步,大長老轉過頭瞪著白文臣說道:“我大哥活著的時候,他評價你膽小如鼠,難成大事,當時我還不相信,今日看來我大哥那話一點都沒錯,想我白家先祖自創基業以來,歷經了幾十代的家主,他們雖然能力有限,但是卻都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就像你父親,當年在靈游山被數百強人圍困,明知一死卻沒有一絲膽怯,再看看你爺爺,當年也是如此,赴強者之約,最后被殺于絕名山頂!他們不是人嗎?他們真的就不怕死嗎?他們怕死,但是他們更怕沒尊嚴的茍活與世!你給我記住,白家得人,可以戰死,但不能被嚇死!”話落大長老起身朝著擂臺走去。
此刻他終于明白他那個大哥,為什么看不上白文臣了,甚至心里也有些后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了!
其他三位長老見狀,緊隨其后,也奔著擂臺走了過去。
“哼!說的容易,不怕戰死……人都死了還有什么用!莽夫!”
望著四人的身影,白文臣目光里充滿了不屑之色,他打心里認為他爹和他爺爺純屬是意氣用事 明明可以活下來,非要選擇去死。
后人是給了你們一個英勇無畏的名,可是命都沒了,要名有什么用?所以在他認為,無論什么時候,命要放在第一位,因為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也只有活著他才能完成他想要得到的一切,看四人得舉動,白文臣也猜到他們要去干什么了。
白文臣突然對秦策有了期盼。
他期盼能借秦策之手把這幾個老怪物給除了,要是大長老沒說那番話,他可能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他了解大長老,什么事不到一定點上他絕不會開口,一旦他開口就表示對那個人已經是失望透頂。
原本還想借助他們的手再穩坐這個位置幾年,但是現在看來這幾個老東西已經對自己寒了心,就算說的再天花亂墜,他們也不可能在幫自己了,就連這次下山,他們也是為了白家,并不是為了他白文臣。
這四個人留著也是后患無窮,還不如讓秦策給殺了,這樣自己倒也省的麻煩了,之后還能以為四位長老報仇的名義,公開招攬外面的強者來對付秦策,最重要的是可以用這個名義名正言順的終止比賽,也省了自己得下一步計劃,這樣一舉多得的事,他真是求之不得!
當四名長老現身在擂臺上,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沒想到四個人會同時出現在這里,震驚得同時,看臺上所有的家族子弟紛紛起身,一臉恭敬地朝四人行禮。
這四人為家族付出了一生,無妻無子,心里只有白氏家族,對此家族子弟沒有不欽佩的,甚至四人的影響力已經遠遠大于白文臣這個家主,要不然當初也不能只因為他們四個,便把家主之位給易主了。
“今天家主身體不適,所以抽簽這個環節就由老夫我來代勞了!眾位可有異議啊!”
大長老率先走到擂臺中間,拿起抽簽箱,大聲朝眾人問道,同時雙眼死死盯著白修遠身邊的秦策,目光中充滿了挑釁之意。
大長老發話了,眾人自然不敢有異議,但是他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會有異議,故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貴賓臺上的秦策。
“我有異議!”
果不其然,秦策沒有令任何人失望,毫不猶豫的說出了這句話,他的聲音不大,但卻令每個人都聽得清楚。
說完秦策直接起身,闊步朝擂臺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