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策看完白修遠后,便回到了自己得房間潛心修煉起來,等他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與白文安他們一同吃過早飯以后,大家又一起趕往了比賽場。
今天比武場地內仍舊是人聲鼎沸,但與前兩日不同的是,眾人討論的焦點已經從參賽選手變成了秦策,而當秦策一行人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時,全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那些剛才討論的最歡實的觀賽者,好像同時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一個個把頭深深的埋在椅子下面,手臂故意在下面摸索著,半晌也起不來,想到昨日秦策那如同詭魅得身手,身體時不時打個哆嗦。
秦策幾人走到了貴賓臺,對眾人的反應視若無睹,他們依次入座后便靜靜等待著新一輪比試的開始。
“文臣,那個人就是昨天大鬧會場的人嗎?”
主席臺內,白文臣身邊,并排坐著四個年過百歲的老者,見秦策等人入座之后,其中一個手拿著酒葫蘆的老者,指著秦策朝白文臣問道。
這四個人是白文臣昨晚親自從家族祠堂請過來的,他們便是白家的四大長老,與白文臣是叔侄關系,更是白家的鎮基之人。
而這拿酒葫蘆的老者,便是這四人之首,也是白家人都非常敬仰的大長老。
他之所以請四個人來,并不是要對付秦策,畢竟白奇已經明確告訴他這四個人不是秦策得對手,他的目的主要是怕別人也來效仿秦策,萬一再來個實力強橫的,再次打亂了會場秩序,那他這個當族長的在族人心中那可真就是沒有什么威嚴可講了。
這四個人來了,一方面可以幫白文臣壓場子,另一方面也是要給族人看看,連四大長老都對付不了的人,他白文臣又能怎么樣呢!
說白了這四個人就是白文臣的擋箭牌,鎮住場面他白文臣有面子,鎮不住場面丟臉的也是他們四個,無論怎樣都不會牽連到他白文臣身上,這就是白文臣手段高明之處。
聽到大長老這么問,白文臣抱拳委屈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小子,他叫秦策,是老四的孫子白修遠的師傅!也算是他們四部的人。”
“呵呵,什么四部的人,不就是一個外人嗎!我說大侄子,你這家主當的可真夠可以的,居然讓一個外人在我們白家的地盤指手畫腳,我們白家的臉可都讓你給丟光了,這要是老祖宗們知道了,一個個氣的準保得從棺材板里跳出來不可!”還沒等大長老回話,坐在其身邊帶著氈帽的三長老便忍不住開口訓斥道。
“文臣啊,不是當叔叔的說你,就你這水平和你爹真是沒法比,你爹當家主那么些年,就連一些古家族都得高看我們白家一眼,那時白家的產業雖然沒有現在做的這么大,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來跟我們白家挑釁!人家啊都說虎父無犬子,怎么到你這就不中用了呢!要我說,這次家主候選人選出來以后,你就趕緊把權一交,雖然他們能力可能還不如你呢,但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底下這些孩子們有沖勁,起碼啊不會看著外人來家里挑釁而置之不理哎!”三長老身邊,身著白色古衣的二長老接茬說道。
“二哥,三哥,算了!算了!文臣他也不容易,那小子的本事我也聽家族的弟子們說了,確實高于常人,文臣這么做也是無奈之舉啊!他不也是為了族人們考慮嗎!難不成你倆還真想看著文臣帶家族弟子送死去不成?”兩人身旁,手拿著拐棍的四長老開口勸阻道。
“高?他能有多高?他還能是宗師不成,現在這叫什么事兒!你說一個后生都快騎到我白家祖墳上拉屎了,他白文臣連個屁都不敢放,還好意思當這個家主,還好意思到咱們那去哭天喊地,我都替他害臊!”二長老開口反駁,中間隔著人也沒能擋住他瞪白文臣的眼神兒,心說怕死就是怕死,找那么多借口干什么!沒骨氣的東西!二長老心里不禁有些后悔他們當初的選擇了。
“行了啊,都把嘴閉上吧!咱們過來不是來責備自家人的,文臣固然有錯,但那個小子才是這次事件的罪魁禍首!來我白家鬧事,真是欺我白家無人啊!”大長老怒視著貴賓臺上的秦策,惡狠狠的說道。
大長老都發話了,其他三人自然也就不敢再說什么,只是同時都把充滿敵意的目光看向了秦策,一個個殺氣滿滿。
白文臣坐在那真是渾身不自在,二長老與三長老的話令他覺得十分不舒服,雖然在他們面前他還是個小輩,但是他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哪還聽的了這種當面的數落,可是這些不滿一點都沒有在白文臣的臉上表現出來,因為他將來能不能繼續坐穩這個位置,跟這幾人有很大的關系。
想當年,四個長老為了他白文臣,愣是擅自改了白文臣父親的臨終遺言,力排眾議硬把白文臣推上了家主之位,可以說沒有他們四個人根本就沒有他白文臣的今天,更不會有他的以后,所以無論四人如何擠兌他,他全都當做沒有聽見。
白文臣的野心,和他的心狠手辣暫時還不會用在這四個長老身上,等到有一天,他耗盡了這四個人的價值,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得送這四個老頭子下去陪伴白家得列祖列宗。
誰又想屈居人下呢!
四大長老滿是殺氣的目光也引起了貴賓臺內秦策的注意,看四人那殺人得目光,秦策知道這四個人絕對是奔著他來的,而且他們的實力不弱,尤其是那個手拿著酒壺的老者,其實力更是秦策來到地球以后見到的最厲害的了,要不是他自己已經到達大圓滿境界,怕是真不一定能打的過這個老者,最好得結果很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當然現在就另當別論了,誰讓秦策已經到了大圓滿了呢,只要秦策愿意,殺他也是幾個呼吸間的事!而這也是三層和大圓滿的區別,看似只差了一個品階,實則是天差地別!
“小雨,真的要好好謝謝你了!”
秦策轉過頭,拿出小雨送給他得香包,放在手里緊握著,如果不是小雨香包里的純靈之元,秦策絕不可能這么快就達到大圓滿境界,如果沒有達到大圓滿境界,怕是今天就要栽在這里了。
想起小雨臨別時傷心的樣子,秦策心里不覺一陣酸楚。
“咦?爺爺,四位太爺爺怎么過來了呢?”秦策身邊,白修遠也看到了四位長老,這副畫面真是曇花一現。
自打四個人去看守祠堂以后,就很少出現在白家,比武賽場就更是來的少之又少,就算來也是其中一個,或者兩個,過來也只是看幾眼,從來沒有四個人一起出現的時候,而此刻四個人都坐在主席臺內,而且還好像在觀察著什么,這讓白修遠十分的意外。
“四大長老?在哪呢?”白文安吃驚的順著白修遠手指的方向望去,當他看到四人身處主席臺,而且也正向這邊的貴賓臺看時,白文安渾身打了個機靈。
他深知四個長老和白文臣得關系,幾人破天荒的一起來這里,必然是白文臣給請來的,來此的目的一定不是為了看比賽,很有可能就是奔著秦策來的,想到因為他們爺孫又給秦策帶來了麻煩,白文安心里突然不安起來。
“老白,咋的了,耷拉個臉,誰惹你了?”見白文安一臉煩悶,身旁的洪武調侃道。
“要是惹我就好了,你看主席臺,我那四位叔叔都被我這個大哥給搬來了!看來他昨天失了面子,今兒這是帶著救兵來的!!”白文安一臉無奈的說道。
“呵呵,你這個大哥還真是不要臉了,自己沒本事就找長輩出頭,不過你也不用擔心,說句不中聽的話,你家那四個老爺子摞在一起也不是秦先生的對手!”洪武望著主席臺,一臉鄙夷得說道。
“這用你說,我當然知道他們不是秦前輩的對手!”白文安瞪了一眼洪武,不耐煩的回應道。
四個長老再不濟也是他白文安的親叔叔,是他的長輩,洪武當著他得面這么貶損他的長輩,白文安確實有些火大。
“不擔心!那你還耷拉著個臉干啥!”洪武白了白文安一眼,挑聲問道。
“廢話!要是你叔叔對陣秦前輩你不擔心啊?”白文安扯著嗓子質問道。
他倒是不擔心秦策會怎樣,畢竟他四個叔叔得實力他知道,怎么可能會是武道宗師得對手,雖然他們看不上他白文安,但是這老一輩對白家的付出是有目共睹的,現在一把老骨頭還要為白文臣所謂的顏面去拼命,想想心里就是滋味。
“我叔?我叔叔可不會干這么傻的事,而且我要是遇見這種事,我也不可能舔著臉去找我叔叔,哪像你們白家呦,小的不行老的上,老的不行再找老的,真要是你這幾個叔叔也不行,估計該去找你家那些老祖宗嘍!”洪武搖頭晃腦的說道。
“洪老鬼!你過份了啊!你要再胡說,我……”
“行了,行了,抽簽馬上開始了,趕緊看看你家修遠跟誰打吧!”見白文安要發怒,洪武立即將話題轉到比賽上,他可不想聽白文安絮叨!
他覺得自己說的話沒毛病,白文安那些叔叔怎么可能打的過秦策,萬一惹怒了秦策,還不真就是去陪他們那些老祖宗了嗎!
白文安手指著洪武,氣的牙都癢癢,但他心里其實都知道,洪武之所以看不上他家的這幾個叔叔,完全是替他白文安抱不平,要不是他們四個,按照當初他父親留下的遺言,這個家主的位置就是他白文安的。
雖然當初白文安也心懷怨恨,但事情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他對這件事也看淡了許多,尤其是看到現在的白文臣以后,他更是慶幸自己當初沒有當上那個家主,不然沒準他也會發展的和白文臣一樣,心中無情,只有權勢!
此刻擂臺上,比賽長老拿著晉級者的名單,準備呼喚晉級者的名字開始進行抽簽儀式,然而當他清了手中名單上的名字時,臉色瞬間大變,忍不住朝秦策瞄了一眼,可就這一眼,嚇得他不禁打了個機靈,他現在都能想得到自己讀完名單之后會發生什么事。
“唉,看來這白家一時半會是消停不了了!”
比賽長老輕輕嘆息幾聲后,緩緩舉起手中的名單,聲音顫抖的喊道:“晉級者抽簽儀式現在開始,念到名字的晉級者請到臺上來!第一個,白修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