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華酒店內,白文安坐在洪武的房間,面色異常得沉重,不只是他,就連洪武也是滿面愁容,他們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秦策剛剛把白清風說出來的事告訴了他們。◢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此刻房間里極為安靜,氣憤也有點詭異。
白文安做夢都沒想到白家竟然潛藏了這么多天蝎的人,更沒想到的是就連他身邊的管家也是,這著實令他難以接受。
洪武擔心的是他的家族是不是也有天蝎的人,或者身邊也有白紳那種每天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的近乎完美的偽裝者,他們融入在你的生活里,知道你的一切生活習慣,更熟知你的一點一滴,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兩人同為家族首腦人物,身系家族安危,這種事對兩人來說簡直是如鯁在喉,難以下咽,他們必須要調查,把所有對家族不利的因素全部清楚掉。
“秦前輩!那個白清風的話真的可信嗎?白紳怎么可能是殺手組織得人呢?”白文安率先打破這種沉悶的氣氛。
白紳雖然是一個管家,但是他救過白文安的命,而且白文安對他也是推心置腹,家里所有的事物都交給他打理,可以說除了自己的兒孫,在白家白文安最信任的就是他的這個管家了,現在白清風說他是天蝎的人,這著實是給白文安心里扎了一把刀啊!
“白清風不像是在騙人,而且他也不敢騙我,不過,我也不太相信白紳是天蝎的人,但是人心叵測,誰不能保證他就不是,所以這件事還是得去調查之后再下定論,但是這一切都要等修遠的比賽結束之后!”秦策坐在沙發上,手里把玩著小雨交給他的香囊。
聽秦策這么一說,白文安的心情才好轉一些,如果秦策篤定白紳是天蝎的人,那他必然就是,可是現在秦策也不相信,那就證明白清揚很有可能認錯人了,沒準是與白紳長得像的人。
當然這也只是白文安自我安慰的想法,畢竟白清揚又不傻又不瞎,怎么可能會把別人當成白紳。
“秦前輩!那隱藏在白家內部的人該怎么辦?”白文安繼續追問道,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誰愿意頭頂上總懸著一把刀,那樣睡覺怕是都會被噩夢驚醒。
“白家內部的人,就需要你請來的暗衛來解決了,我會派白清風跟著,不過最好也是等修遠比賽結束再進行!”秦策收起香包,低聲回應道。
“秦先生,為什么這些事都要等修遠比賽結束呢?這和修遠的比賽有什么關系嗎?”一旁的洪武突然發問。
秦策一直在強調所有的事都要等白修遠比賽結束之后再去處理,這讓洪武心里非常不解,如果說是怕打草驚蛇,可是現在秦策已經當著眾人的面把白清風給揪出來了,組織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這蛇一定是驚著了,現在應該是趁熱打鐵盡快清理才對,如果真等比賽結束之后,可能這些人早就逃之夭夭了,洪武覺得自己都能看透的事,秦策不可能看不透。
洪武問的這句話也點醒了白文安,他也想知這件事與修遠的比賽究竟有什么關系,故而也扭頭朝秦策看去。
“呵呵,洪老,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如何?”見兩人一臉不解的樣子,秦策頗有深意的一笑。
“秦先生您請問?”洪武點頭說道。
“敢問洪老,你認為白家的家主白文臣是個什么樣得人?”
“白文臣?”
洪武有些意外,這說到比賽怎么又扯到白文臣身上了,但秦策在這個時候問他對白文臣的看法,一定有他的用意,可是白文安就坐在他對面,雖然白家兩兄弟不和,但當著白文安的面講究人家親哥哥,這也不合適啊!故而洪武也有些猶豫。
秦策看洪武欲言又止的樣子噗嗤一下笑了,“洪老,你不用有什么顧慮,盡管說出你的看法就好了!”
“這,這白文臣……”洪武剛說出口,就悄咪咪的看了眼白文安。
“你看我干啥!秦前輩問你,你就說唄!哎呀,不用顧慮我,實話實說!”白文安裝作不耐煩的樣子。
“切!說就說!”
洪武白了白文安一眼,接著說道:“要說白文臣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就是私心太重,而且權欲太深,就那家主之位來說,按道理他早就應該退下來交給年輕一輩了,可是他卻一直不肯放權,名義上是怕小輩沒有能力接管,事實就是不愿放棄這個位置!”
洪武說完又抬眼看了看白文安,見其正在深思著什么,故而又轉過頭去看秦策。
“洪老,沒想到你把白文臣看的這么透徹!白文臣一直不肯放權,是因為他的權欲太重,或許在他心里沒什么可以比得上家主這個位置!那么如果你是白文臣,現在白家要是發生了一些事,你會怎么做?”秦策目視著洪武,挑聲問道。
“我是白文臣?”
洪武低頭沉思著,突然一個想法出現在腦海之中,此刻他終于明白秦策為什么老是要強調等白修遠比完賽再來解決其他事,同時心里更是佩服秦策看人識人的本事,故而朝著秦策抱拳說道:“秦先生,您果然是高人!洪某佩服!”
“洪老,這沒什么,按照你對白文臣的了解,其實你猜到不難,只是你低估了他對權利得而已!”秦策面無表情的說道。
洪武聞聲點了點頭,他十分認同秦策說的話,確實是自己把白文臣看的太有人情味了,忘了在家族中,權利會讓人迷失。
聽了兩人得話,白文安一頭霧水,他左思右想還是沒想明白自己得這個大哥跟白修遠的比賽有什么關系,故而開口朝洪武問道:“洪老鬼,你明白什么了,快跟我說說!”
“我明白你大哥根本就不想退下來那個位置!”洪武皮笑肉不笑得,說完拿起桌子上得茶杯,悠然自得的喝了起來。
“你這不廢話嗎,有幾個家主愿意從位置上下來,可這和修遠的比賽有什么關系啊?難道他白文臣為了當家主,還能把這場比賽終止不成?這不合規矩!”白文安沒好氣兒的說道。
洪武說的那些白文臣的事白文安比誰不了解,但是白文臣即使有心繼續當家主,可他現在也無力回天啊,畢竟選舉比賽已經開始了,無論是誰奪了第一,他都得從那個位置上下來,他不可能為了當家主就不顧比賽結果吧,那樣族人們也不能同意,白家必然得反了天啊,白文安相信白文臣還沒莽撞到那種程度。
洪武聞聲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著白文安嘿嘿一笑,調侃道:“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
白文安手指著洪武,氣的說不出話來,心說這個洪老鬼,嘴里沒一句正經得。
“行了,行了,看你那點出息!”洪武瞟了白文安一眼,接著說道:“白文臣不想從家主位置上下來,而現在比賽又是你們白家祖先定下來的,他更改不了,即使他不愿意他也得去遵從,不過,要是白家現在發生了什么事,你想想他會怎么做?”洪武說道這里突然停下來!
“怎么做啊?你說啊!”白文安急迫的問道。
“他會以清理家族潛伏者為由,立即暫停比賽,你想那潛伏在白家的人,誰也說不好有多少,一日不清理干凈,怕是這個比賽就無法繼續,那他也就名正言順的繼續坐在他族長得位置上,現在知道秦先生為什么強調非要等修遠比賽結束再來處理這些事了吧!”洪武認真的解釋道。
聽了洪武的話,白文安幡然醒悟,白文臣巴不得現在就出事,那樣他就可以繼續掌管白家了。
“還不止這些!”
就在洪武洋洋得意,白文安深入沉思之時,秦策再次發聲。
“不止這些?秦先生,您這話何意啊?”
洪武自認為已經了解的夠透徹的了,可聽秦策的意思,好像那白文臣還有別的心思。
一旁的白文安被秦策的聲音打斷了沉思,他也想看看他這個用心良苦,滿是陰謀詭計的得哥哥,還有什么別的想法。
“你們想想,潛伏在白家的人早晚會被抓完,而比賽終究會繼續,他白文臣決不甘心從這個位置上掉下來,利欲熏心的時候,人都會這樣,失去了挽回不了也就認了,但一旦失而復得,他一定會拼死抓牢,絕不可能再輕易松手。正如洪老你所說,潛伏在白家的人有多少誰也不知道,如果我要是白文臣,我想繼續待在這個位置上,我就會把那些對我有威脅的人全部清除掉,而那些威脅他的人又是誰?在他眼里,威脅他家主之位的人便是這些參賽的人,他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但他是族長,他把潛伏者的帽子扣在誰的頭上,那誰就是潛伏者!換言之,只要他一直當這個族長,那白家便會一直有潛伏者,他會用這個身份,殺死所有與他作對的人,慢慢的白家的族人們就會明白這其中的規矩,也就沒人再敢跟他爭這個位置了!”秦策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文安,他不確定自己分析的這些白文安能不能接受得了。
這番話確實在白文安和洪武心中掀起了不小的波瀾,如果真如秦策說的那樣,那白文臣可就太可怕了,甚至可以說手段已經超乎常人,盡管他們不愿相信,但也許這就是事實,這就是白文臣,為了得到那個位子,并且站穩這個位置,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秦前輩……我現在真的后悔讓修遠參加這次比賽了!”沉思了半天,白文安面色沉重的說道。
今天要不是秦策,他或許立刻就會安排人清理那些潛伏者了,現在聽完秦策得話,他覺得后背都在冒著涼氣,他本以為與白修遠爭奪家主的是那些同齡的家族子弟,卻萬沒想到會是他這個老謀深算的大哥。
現在白修遠是熱門人選,他真怕他這個大哥會對白修遠背后下黑手,畢竟在這種人的算計下,處處都是機關陷阱,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再小心,一旦有一步邁錯,那必然是掉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
“已經發生的事實,改變了也會繼續發生,只不過是換了種方式發生而已,該來的早晚都會來,除了面對,修遠他別無選擇!這也是對他的一種考驗,當然如果他想對修遠出手,那我不介意讓你們白家換個家主!”秦策說完也不理會兩人震驚的面容,起身朝著白修遠的房間走去。
“換,換個家主!秦先生果然霸氣啊!我說老白,能和秦先生這樣的人交好,我看你家祖墳可不是冒青煙啊!這明顯是下大霧啊!”秦策進入白修遠房間后,洪武一臉羨慕的說道。
秦策說的不是大話,洪武也確信秦策有這樣的能力,說白了白家誰當家主,那就是秦策一句話的事!
洪武現在心里更是后悔到了極致,心說自己耍賴了一生,唯獨正經一回,而恰恰是這一回,卻放走了這么好的孫女婿!想想肝都疼!
坐在洪武對面的白文安倒是激動不已,有了秦策這句話,他就什么顧慮都沒有了,揉了下猩紅的雙眼后,也拉著洪武朝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