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是你朋友嗎?長的挺帥的啊!不過這身打扮……挺獨特啊!”
三人剛到門口,剛才與竹清歡暢聊的兩人也走了過來,女人看了眼秦策,轉頭對竹清歡調侃道。
“清歌!不許對秦先生無禮!”竹清歡瞪了女人一眼,壓低聲音訓斥道。
“先生?哪家的先生?該不會是爺爺給你請的家教吧!”女人撇嘴玩味的問道。
“你...”竹清歡指著女人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個女人就是當初竹洪舔著老臉要介紹給秦策的對象,竹清歡如假包換的妹妹,竹清歌。
對于這個從小就嬌生慣養,蠻橫不講理的妹妹,竹清歡也很是無奈。
見竹清歡生氣,竹清歌噗嗤一笑,她最喜歡看清歡氣不過又不能把她怎么著的樣子。
她當然明白秦策的身份不簡單,否則自己的哥哥也不會親自迎接,只不過她確實沒看出來秦策到底有什么不同,心說莫不成又是哥哥的靈魂摯友?
可這種想法轉瞬間就被竹清歌否決了,哥哥性格孤傲,也沒有幾個朋友,而那幾個跟哥哥關系比較鐵的,她也熟悉的不得了,更何況她從來也沒聽哥哥提起過這個人,故而對秦策神秘的身份充滿了窺伺欲。
同樣,竹清歌身邊的中年男人也在打量著秦策,他也確實沒看出秦策有什么特殊之處,甚至從穿著上來看,秦策都不如竹家的下人。
“清歌,不許胡鬧!秦先生可是老爺請來的客人!”站在秦策身邊得于風蹙眉說道。
“啥?你說他是我爺爺請來的?風二叔,你不會搞錯了吧?我爺爺怎么可能會請一個跟我年紀相仿的人!”竹清歌滿臉狐疑,她哥哥的清高可都是隨根,這事可不像爺爺的作風。
要說秦策是哥哥的朋友她還勉強能相信,可要說是爺爺請來的,打死她也不信啊!
讓竹洪親自請的,那都是什么身份!
竹洪,氣功協會的會長,跺上一腳南江都要抖三抖的人物,能讓他去請的人,不說是首腦人物,怎么得也得是省府大員啊。
就眼前這個年輕人,看年紀不像是有權有勢,看衣著打扮更不像富二代,官二代,爺爺能請這樣的人?根本說不通。
“呵呵,風兄弟,雖然我不知道這位小朋友和你還有清歌是什么關系,但你確實不應該拿竹會長得名聲開玩笑,這話要是被別人聽見傳了出去,那竹會長的臉就沒地方放了!”竹清歌身旁的中年男人笑著說道。說完還滿臉鄙夷的瞟了于風一眼,心說這小子為了討好清歡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自己這身份夠可以了,也沒見竹洪親自邀請啊,一個毛頭小子?純特么扯淡。
他跟竹清歌想得基本一樣,秦策最多只是竹清歡的朋友,而且還是很窮得那種。
他之所以這么想也是有原因的,竹清歡這人交友不看身份,不分貴賤,只要對脾氣就行,他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里,有兩個出身都不怎么樣,現在靠著竹清歡都發家致富出人頭地了,估摸著這小子也跟那兩個人一樣,都是過來抱大腿的。
“吳師傅,您若是不信,等見到了老爺可以親自去問,我現在的任務就是把秦先生帶進莊園,所以請別擋我們的路!”于風冷眼看著中年人,表情十分不滿。
他早就看不慣這個中年人了,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又是竹清歡的師傅,平日里傲慢的不得了,誰都不放在眼里,其實與自己身邊的秦策相比,簡直就是天地之差。
“風兄弟!你這話我可就聽不明白了,進門的路那么寬,你們繞過去便是,憑什么要我給你們讓路,再說就算我擋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樣!!”中年人一臉得怒氣,大聲挑釁道。
平日里中年人被捧慣了,現在于風這么對他說話,他自然不爽,所以今天無論如何都不會讓開這條路。
“好!吳天!你給我等著!”于風指著中年人,氣哼哼得說道。
“切!等著就等著,一條會咬人的狗而已,我還真不放在眼里!”吳天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
“你說誰是狗???別以為有人捧著你就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老子今天就算扔了這條命,也要弄死你!”于風何曾受過這種侮辱,再好的脾氣也忍受不了,吼叫間就要朝吳天出手。
其實于風知道自己打不過吳天,甚至吳天想要他的命都易如反掌,但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尊嚴都沒有了,那還要賤命有何用!!
“風叔!風叔!”一旁的竹清歡見事情不妙,緊忙拉住于風,他知道師父的厲害,于風根本就不是吳天的對手,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于風去送死。
更何況兩人還都是竹家人,真要是在這打起來,最后丟的不還是竹家人的臉嗎!無論如何他也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清歡,你別攔著他!今天我就替竹會長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吳天大聲叫囂著,已然生了暗殺之心。
“清歡,你別攔著我!今兒就算我把命丟這,我也要和他拼個魚死網破!”于風徹底被激怒了,沖著竹清歡大吼道。
“我以竹家少爺的身份,命令你們,把嘴都給我閉上!”竹清歡見自己控制不了,只能拿自己的身份說話。
于風一聽,瞬間沒了聲音,但臉上依舊掛著怒氣,雙眼直直的瞪著吳天,拳頭握的死死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
吳天也沒了聲音,畢竟竹清歡都開口了,看在竹家的面子上,自然沒有再說什么。
見兩人都不再說話,竹清歡松開了于風的胳膊,轉頭瞟了一眼吳天,心里也甚是不滿。
于風再怎么說也是竹家的人,為竹家出生入死多年,甚至為了竹洪可以連命都不要,對自己又十分疼愛,就像自己的親叔叔一般,你吳天雖然是我的師父,可也不能這么侮辱于風啊!這話要是被爺爺聽見,不知道后果會怎樣,此刻竹清歡對吳天的尊敬之心,可以說是大打折扣。
“師父,風二叔和你一樣,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所以我希望你以后能給他應有的尊重,如果再出言侮辱,我只能請出竹家家規!”竹清歡轉過頭,怒視著吳天說道。
吳天一聽,當時臉色大變,就連竹洪也沒敢和自己這么說話,當初要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會收他竹清歡做徒弟?還真把自己當成了竹家的下人不成!吳天越想越是憤怒,臉色更是難看幾分。
“哥!你弄得這么嚴肅干嘛呀,吳師傅剛才是有些過激,那不是因為風二叔拿爺爺的名頭說事嗎!他也是為了我們竹家好!”一旁的竹清歌有點氣不過,她覺得于風胡說八道才是該罰。
“你給我閉嘴!要不是因為你,會發生這種事?信不信我明天就讓爺爺把你送出國!”竹清歡朝著清歌發火道。
被竹清歡這么一吼,竹清歌徹底傻眼了,長這么大哥哥還是第一次對自己發這么大的火,而且她一點也不懷疑竹清歡的話。
竹清歡在爺爺心中的地位,沒人能代替,真要是跟爺爺說一句,爺爺一定會答應,她可不想出國,故而低著頭不再說話。
“秦先生,真不好意思,讓您見笑了!別理他們,爺爺還在里面等著您呢,咱們趕緊進去吧!”竹清歡摸了摸頭發,尷尬的說道。
秦策聞聲微微一笑,竹家自己的家事,秦策自然管不到,倒是這個吳天確實令他很反感。
秦策雖然對于風不了解,但是他那次為竹洪擋子彈的行為還記憶猶新,不難看出于風是個有血性又衷心的漢子。
反觀吳天,尖嘴猴腮,一臉奸詐相,沒有一處討喜的地方,只要他不惹到自己,秦策自然不會搭理他。
然而就在秦策準備跟竹清歡繼續往里走時,吳天的聲音再次傳來,這次他針對的不是于風,也不是竹清歡,而是秦策。
“作為氣功協會的長老之一,為了確保小比順利進行,防止人為破壞,所以我要對這個陌生人人的身份進行檢查核實,只有確定他是被邀請來的,他才可以進去!”見竹清歡對秦策如此客氣,又聯想到剛才他對自己的態度,吳天心里十分不爽。
他雖然怨恨竹清歡折了自己的面子,但是卻不敢直接撕破臉皮,所以只能挑秦策下手,這樣既能找回面子,又能殺殺竹清歡的銳氣。
“吳師父,你有些過分了!”竹清歡沒想到吳天這么不知好歹,竟然變相找茬,于是直接改了稱呼,厲聲訓斥道。
“過分?呵呵!大少爺,我這可是遵令行事,萬一您的這個朋友是“暗”的人,那到時候要是出了什么事,您能負的了責嗎?”吳天冷笑一聲,陰著臉說道。
吳天口中的“暗”是一個隱藏在華夏多年的神秘殺手組織,這個組織多年來沒少殺害氣功協會的會員們,可以說把這么一頂帽子扣在秦策的腦袋上,竹清歡想不讓他查都不行。
竹清歡冷眼盯著吳天,這個人現在竟是如此的陌生。
這種卑鄙無恥的下流之輩,怎么會成了自己的師父?竹清歡覺得自己當初一定是瞎了眼,心說等見到爺爺一定要讓他把吳天逐出氣功協會,斷了后患。
竹清歡記得爺爺曾經給過秦策一個祖傳的玉牌,為了讓吳天心服口服,正準備向秦策借那個玉牌,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幾人身后傳來。
“我可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