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康在嗎?劉嘉俊回來的時候正好遇上了在找他的孟捷。
兄弟,你去哪了?,孟捷拉住他問道,趙康在里頭。
出去逛了逛,劉嘉俊朝里面的工作間望了望,你幫我喊他一下,咱們三個人找個地方說下事情。
好,孟捷點了點頭,他看到劉嘉俊的神色有些著急,知道一定是在外面發現了什么事情。
趙康跟著孟捷來到外面,兩人沒有多說什么,大家都知道這里不太適合說比較秘密的事情。
電腦帶上,跟我來,劉嘉俊示意道。
三個人去了餐廳里的咖啡店,那里這個時候人比較少,環境也很安靜。
出了什么事?趙康問道。
我剛從從他們存放服務器的數據中心出來,劉嘉俊壓低了聲音說道,他眼角的余光打量著周圍,看看有沒有人在窺視自己所在的這個角落。
你去了他們的數據中心!趙康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一瞬間露出了吃驚的神色。
你怎么找到那個地方,而且又是怎么進去的?孟捷對劉嘉俊說出來的這個消息有些意外。
這個不重要,劉嘉俊說道,他從身上掏出拷貝過數據的移動硬盤,將他遞給趙康,我在休斯敦研究所的服務器上拷了一些東西下來,你看看里面是些什么東西。
厲害!趙康沒想到劉嘉俊居然可以潛入到研究所的核心重地,而且還弄出了資料。
可是時間太緊迫,我來不及將服務器里的數據拷全,希望現在拷下來的文件里,能有可以幫助到你們的東西,劉嘉俊說道,伍師傅派我和孟捷跟你們來休斯敦,除了是要保護你們之外,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找找‘寶貝’。
這種事怎么不喊我,老劉你不夠意思啊,孟捷沒趕上劉嘉俊的潛入行動,心里有些惋惜。
這次人多了反而不好行動,劉嘉俊笑了笑,袁方真是個天才,他為我準備的東西都一等一地好用。
雖然他平時喜歡跟我抬杠,但是你剛才夸他的話沒毛病。趙康已經開啟了筆記本電腦,連接上劉嘉俊給他的移動硬盤,這個資料為什么不直接給龐團長?
我隱隱約約覺得代表團里可能有問題?劉嘉俊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么?趙康和孟捷同時抬起頭來,不是很明白劉嘉俊的意思。
我過來前,伍師傅交給我一個秘密任務……,劉嘉俊說道。
哇,老頭子好偏心,孟捷心里有些不平衡了,他可是跟我啥也沒說。
我不信,劉嘉俊和趙康異口同聲道。
好吧,也說了點,但是沒交代啥任務啊,孟捷攤了攤手。
聽我說完,劉嘉俊將話題帶了回來,接下來我對你們倆說的話,你們不要對任何人講,包括代表團里的幾位高層也不行。
趙康和孟捷點了點頭。
來休斯敦之前,伍師傅曾跟我說過,這邊的研究所里有我們的人,他讓我想辦法找到這個人,并幫助他將掌握的信息送出來。
我們的人?!是誰?兩人都沒想到國家竟然在休斯敦研究所里還安插了臥底。
我不知道,劉嘉俊搖了搖頭,伍師傅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他說這次代表團里的高層當中有人知道這個臥底的情況,到時候還會給我線索。
那你拿到了線索嗎?孟捷問道。
沒有,劉嘉俊說到這時,神色開始凝重起來,我私下找過龐團長,也找過張副團長,兩人均表示對這個情況毫不知情。
這就奇怪了,趙康皺起了眉頭,他從劉嘉俊的話里也聽出了這件事當中透著古怪。
是的,確實很奇怪,劉嘉俊點了點頭道,過來的路上我就想過這個將會給與我線索的高層會是誰,當時我覺得要么是龐團長,要么就是張副團長。
這兩個人當中,張副團長的可能性更大,趙康說道,他是國安局的人。
我和你想的一樣,可惜結果卻并非如此。劉嘉俊繼續說道,所以接下來我停止了尋找這個有線索的人。
你是說?趙康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不是開始懷疑我們的人當中有內鬼?
從邏輯上講,我有這么懷疑的理由,劉嘉俊的臉色開始浮現憂色,我很擔心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你說?孟捷也意識到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我懷疑龐團長或張副團長這兩個人當中有一個會是內鬼,當然也有可能兩人都是內鬼,但是這種概率不大,劉嘉俊說道,如果代表團的正副團長都是內鬼,那華國的核心層已經就是千瘡百孔了。
理由呢?你懷疑的理由。趙康問道。
支撐我判斷的更多因素是直覺,劉嘉俊想了想,當然也有邏輯上的推斷。
首先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伍師傅不會騙我,所以他說代表團中的高層會給我線索,那么這個人一定會在抵達休斯敦之后,在學術交流大會召開之前的時間里聯系我溝通這個事情。但是這個人并沒有出現,所以我最先懷疑的地方就是這個高層有問題。
華國在休斯敦的臥底信息伍師傅不知道,那可想而知代表團中知道這個信息的人也極少,很可能就只有這個高層知道。他一直沒有主動聯系我,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以我自己去主動找過龐志科和張文卓。
代表團里的高層主要就是他們兩位,劉嘉俊說道這停了下來,目光注視著趙康和孟捷。
這個高層會不會是留在軍艦上的人,比如沈陽號的艦長肖海東,孟捷問道。
不太可能,趙康否定了他的判斷,肖艦長是軍方的人,他只對代表團的安全負責。
是的,劉嘉俊點了點頭,所以我懷疑的目標主要還是兩位代表團的團長。
呵呵,如果代表團的團長之一是內鬼,這就有意思了,趙康說道,你這個推斷很大膽。
是的,支撐我推斷的因素更多是來自于直覺,劉嘉俊鄭重地說道,我希望我們能謹慎一點,華國能在休斯敦安插臥底,米國也有可能藏了牌在華國的內部,而且如果代表團的高層里真的就有這么一個內鬼的話,我們大家都很危險。
你有再找過其他人打聽線索的事嗎?趙康問道。
沒有,我問過龐張兩位團長之后就沒再去找過其他人,因為人多口雜,我不希望休斯敦方面知道他們自己內部有我們的人。
你的考慮很周全,需要我們幫忙嗎?趙康繼續問道。
當然需要,不過我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么做,劉嘉俊想了想,先看看移動硬盤里拷回來的文件。
行,趙康將注意力轉回到電腦屏幕上,他注意到電腦已經從移動硬盤里讀出了幾個加密的文件。
加密了,趙康說道。
好搞嗎?劉嘉俊朝他問道。
沒問題,給我點時間,趙康笑了一下,這點小麻煩還難不倒我。
我去給你們要個咖啡,有了趙康這句話,劉嘉俊放下心來,他起身朝吧臺走了過去。
外頭都已經是天災末日了,為什么還會有人選擇去投效他國?從剛才開始,孟捷的心里就憋著一股氣在,他有些郁悶,也想不通那些幫助外國來損害祖國利益的人腦袋里都裝的什么。
價值觀不一樣吧,趙康頭也沒抬的說道,他現在正在破解文件上的加密程序,你看櫻國人就唯強者尊,你對他越好,他咬你咬得越狠,相反你往死里打他,他反而還會認你做爸爸。
好像是這么回事,孟捷回憶了下這個國家的歷史,發現趙康剛才的總結很到位。
加密的文件解開了嗎?劉嘉俊端著咖啡回到位置這里。
快了。趙康接過他遞來的咖啡,將它隨手放在旁邊。
第一個文件解開了。屏幕的黑色背景上,一行行代碼飛速閃過,趙康在鍵盤上飛速舞動著的手指終于停了下來,是一封信件手稿的照片。
艾羅?!(airl)趙康將剛剛解密開的文件名字念了出來,什么意思?似乎是個人名。
什么艾羅?劉嘉俊和趙康好奇地問道,兩人都將椅子挪到趙康的旁邊。
從照片中手稿里的日期看,這封信的抬筆時間是2007年8月12日。趙康快速得翻過這些照片,將寄信人和收信人的名字都記了下來,寫信的人叫馬克艾羅伊,收信的人是被稱作勞倫斯先生的男子。
信的內容是什么?
親愛的勞倫斯先生,我現在正在用手工打字機給您寫信,這臺‘underwood’牌打字機是我在退伍后購買的。這封信的書寫方式和信中內容的主旨以及你將看到的被附文檔資料似乎有些相稱,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
馬克艾羅伊、勞倫斯,這兩個人是誰?劉嘉俊朝趙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