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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恢復了?我還以為最少要斷個一兩天呢。早上起來的時候,趙康查看了一下電腦的狀態,發現昨天晚上被斷開的網絡已經恢復成正常狀態了。
難不成間諜的抓捕工作有進展了?趙康嘟囔了一句,身子已經坐到了電腦前。他在昨天爬蟲程序中篩選下來的報告里調出那份名為‘桜咲’的文件,雙擊打開之后開始查閱起來。
這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印入眼簾的內容讓趙康突然間瞪大了眼睛,原來1942年就有人在華國的東北開始研究喪尸。
這份名為‘桜咲’的文件來自互聯網中的某個角落,趙康不知道它之前的所有者是政府還是個人,爬蟲系統找到它的原因可能僅僅只是一個意外,因為這套程序只負責按照趙康設定的算法去搜索相關的信息,然后按照內容優先級反饋回主人的手里。爬蟲的觸手多達上百萬條,在互聯網中幾乎無孔不入,然而即便如此,它也并不能傳回這些資料的位置信息。
東北……好像離赤塔不遠啊。趙康根據文件中提到的地點突然聯想到此前自己查到的赤塔事件的信息,為了確認自己的印象是否正確,他立刻在電腦上搜索吉普羅斯赤塔市的具體位置。
赤塔市在貝加爾湖以東,東南和南部分別同華國以及蒙古毗鄰,距離華國的呼倫貝爾市只有五百多公里。查到的資料證明了趙康先前對赤塔的印象沒有出錯,不過一個是2007年6月份的事,一個是1942年左右的事情,時間跨度有點大啊。
趙康將這份文件里的內容迅速做了一番篩選,當核心的細節展示在屏幕上時,‘桜咲’的真面目便被揭了開來。
這是一份關于二戰時候的情報,事件開始的地點是華國東北的某座大城市。當時櫻國的一只特殊部隊在這里進行生物實驗,其中‘桜咲’就是實驗項目之一。
趙康看著眼前展現開的這個項目的內容,心里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繁殖并訓練喪尸成為一支軍隊!
這可能嗎?趙康驚得忍不住叫出聲來。
什么可不可能?袁方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他聽到趙康的驚叫聲,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沒什么,等我先看完了再跟你說,趙康不想被打算思路,繼續專注的查閱起這份資料。
屏幕上的文件里不但有文字的記載,還輔之以少量的圖片作為說明,這一樁樁二戰期間的辛密給趙康帶來的震撼十分巨大,他此前因為愛好的緣故也研究過戰爭的歷史,但是幾乎從未看到過類似相關的信息。
櫻隊于1941年1942年入侵荷屬東信度群島時,在那里發現了四個喪尸的樣本,他們將這幾個樣本捆縛好之后送回到華國東北的那座城市。
四個樣本中有三個被用于實驗,剩下的一個則用來增加喪尸的數目。櫻國的這只特殊部隊用活人(‘桜咲’項目的資料內用白鼠代替)做了第一批轉化實驗,從中得到了大約四十名喪尸。他們試圖把這些喪尸訓練成工蜂一般只會服從的卒子,不過結果令人十分沮喪。喪失們完全無法控制,它們通過撕咬殺死了十幾名教官,并將剩下的一部分人也變成了自己的同類。
櫻國對‘桜咲’項目嘗試了兩年,收獲甚微之下只得決定將這里的全部喪尸放出去攻擊敵人。根據資料記載,有大約十名喪尸被用運輸機運往緬甸并通過降落傘投送進當時駐扎在那里的布列頓格蘭軍隊大營中。不過運輸機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就被防空炮火擊毀,爆炸殺死了飛機上的喪尸,并在空中就將它們的軀體摧毀成齏粉。
幸好投送計劃沒有成功啊,趙康的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屏幕上,他沒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腦門上已經冒出了一排細細地汗珠,手繼續滑動鼠標,將看過的資料進行翻頁。
臥槽!腦洞真是大!接下來的內容真的能稱得上拍案驚奇。震驚、恐懼等等情緒輪番出現在趙康的臉上,而他的注意力卻全部被屏幕里的信息所吸引。
屏幕上的資料顯示著二戰中櫻國在‘桜咲’項目接近尾聲時曾做過兩次大膽的嘗試:他們用潛艇將剩下的部分喪尸運送到米隊控制的巴拿馬運河區,希望借此制造混亂以中斷大西洋制造的戰艦馳援太平洋戰區。潛艇在途中被擊沉之后,這些戰爭的狂熱者又繼續用潛艇將余下的喪尸運往米國西海岸釋放,潛艇在穿越太平洋區域的途中時,潛艇艇長通過無線電報回報說喪尸們掙脫了束縛并開始攻擊潛艇上的士兵,而他別無選擇只能下達自毀潛艇的命令。
如果這是真的,那只能說好險啊,趙康目不轉睛地將篩選出來的核心資料查閱完畢,這才感覺到額頭上有些微涼,他伸手擦了擦頭上的汗珠,身體突然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
他的樣子仿佛剛剛跟別人經歷過一場殊死搏斗,在斗爭中僥幸活了下來。
趙康此刻的心情就是這樣,他在翻閱那些資料的時候,有幾個瞬間甚至緊張得喘不過氣來。
過了半響等他緩過神來時,趙康突然發現袁方已經不在辦公室里。他本打算跟這個同伴聊聊剛才查閱到的資料,不過既然現在袁方人沒在,就只得作罷。
手指因為緊張的緣故都變得冰涼起來,趙康搓了搓手,試著讓它暖和一點。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趙康看到艾國良帶著袁方走了進來,袁方的手里還提著一個塑料袋子。
那是什么?趙康問道。
據說是在東灘海邊起火的一艘船上發現的筆記本電腦,可能是瀛東那起兇殺案死者遺失的物品。袁方說著突然注意到趙康的臉色,你這是怎么了?怎么看上去像是病了一樣。
我沒事,趙康搖了搖頭,站起來走到袁方的辦公桌前,好奇的打量起塑料袋里的東西。
一臺已經燒得漆黑的筆記本電腦被從袋子里拿了出來,艾國良和袁方已經戴好了橡膠手套,趙康則站在旁邊打量著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我們要爭取看能不能恢復這臺電腦硬盤里的數據,艾國良說著已經和袁方一起開始拆卸這臺被燒得有些變形的電腦,東灘這邊他們搞不定,所以希望我們出馬試試。
我相信你,老袁,趙康拍了拍袁方的肩膀,接著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誒,你不打算幫忙嗎?袁方問道。
不了,我來只能幫倒忙,何況我現在還要查點資料,趙康的屁股挨到椅子的同時雙手就已經摸上了鍵盤,只見他的手指在上面飛速的跳動,屏幕上又出現了新的信息。
……伊169號(海大6型a),原名伊69號,1944年4月4日失蹤;伊172號(海大6型a),原名伊72號,1944年10月失蹤;伊177號(海大7型),1944年11月在南太平洋失蹤;伊178號(海大7型),1944年6月在太平洋失蹤;伊179號(海大7型),1944年2月在南太平洋失蹤。
這些都是剛剛趙康在網上查出來符合‘桜咲’項目時間段的櫻國潛艇失蹤事故,失蹤地點所在的太平洋正是它們前往巴拿馬運河以及米國西海岸的途中區域。
那么是哪兩艘潛艇當初帶著喪尸前往米國西海岸和巴拿馬運河呢?趙康的目光在查出來的這些潛艇失蹤信息上不斷掃過,想要鎖定出‘桜咲’項目中執行運輸任務的那兩艘潛艇編號。
信息還是不太夠啊,趙康有些遺憾的自言自語道,‘桜咲’計劃的文件里面并沒有提到那兩艘執行特殊任務的潛艇編號。他在電腦的一個文檔上又記錄下19411942年間,荷屬東信度群島出現喪尸的內容,和這個信息記錄在一起的還有2007年6月,赤塔喪尸事件。
武裝部東灘分部中,許悅明一直在等待昨天晚上去東海海面進行搜尋任務的外海安全部隊的消息,他剛從東灘國際會議中心回來,那臺在起火船只上被找到的筆記本電腦已經交到了專業的人士手里,只等他們努力將硬盤里的文件給恢復過來。
昨天夜晚他們返回駐地的時候,崇明軍方接著就向長江口以東洋面派出了數艘適合外海行動的船只,因為根據他們分析下來的結果顯示,在著火船只上死亡的人很有可能是計劃攜帶筆記本電腦內的數據前往海上跟接頭的人匯合。
外海安全部隊的任務是在長江口東邊的海面區域盡可能搜尋可疑船只,然后確認出對方的身份,以此順藤摸瓜將這起已經被定性成間諜案的幕后東主給挖出來。
在高層們看來,居于幕后的勢力只有可能是一個或數個國家,大家必須把這只黑手給找出來,上面才好制定針對性的計劃以及外交策略。
老許,咱倆打個賭如何?蔣永升來到許悅明的辦公室,見他坐在那一動不動地守著武裝部專用的通訊器,便找了個話題和他解解悶。
賭什么?許悅明問道。
咱們賭賭看,這起間諜案背后的國家是誰。蔣永升掏出煙來遞了一支給許悅明,該來的消息遲早都會來,你也不用老惦記著。
那你猜的是誰?許悅明接過煙,朝蔣永升又問道。
我們來一起寫在紙上,看看咱倆想的是不是一樣?蔣永升笑了笑,從許悅明的桌子上拿過來兩只筆和一些紙張。
許悅明點了點頭,兩人各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字,接著一起將寫好字的紙張攤了開來。
米國。不同的紙張上寫的卻是同樣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