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福?”猴子不解的問到,不久前肥油他們慘死在那里,黑車團伙開始分崩離析。
“琪琪,那里可是死了很多人的,都還是猴子認識的呢,”喬興宇也不明白女友的想法。
“有人進去了,”鄒琪琪說道:“劫持佳佳的那伙人,被猴子哥給引到聯華超市,但是聯華超市和我們這里都在盛夏路這一條線,距離不到一公里。他們要繼續打我們的主意,開車過來不過幾分鐘的事。所以我們要轉移的話,首先得避開盛夏路一線,尤其是要找個壞人們想不到的地方。”
“而且我也考慮過,我們現在有七個人,食物消耗上壓力還是比較大,那最適合的地方莫過于原本就有充足的食物和水,想來想去,附近只有家福最合適。”鄒琪琪補充道。
“有道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現在他們手上有槍,實力比我們強,而且一直盯著我們的話,早晚要被他們算計到。”喬興宇被鄒琪琪的一番話說動。
“咱們能不能先下手為強?”老歡問到。
“咱們防守都處于弱勢,何談主動進攻,當務之急,只能三十六計走為上了。”猴子也同意了鄒琪琪的建議:“只是家福那邊,咱們有幾分的把握能進去?”
“我也不知道……”鄒琪琪說到:“我只知道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這里,上次是佳佳,下次就會輪到我們中的任何人。”
“那咱們抓緊收拾東西,能帶走的全都帶走,一點都不要留給那幫囚犯。”喬興宇拿定主意,打算搏上一搏。
“你們當真看到有人進去了?”猴子還是有點不放心。
“嗯”,喬興宇等人一起點頭。
“好吧,但愿活路在那里。”猴子放下心中的顧慮,選擇賭這一把。
大家開始收拾東西裝車,羅佳想到工業園區內還有個jǐngchá被捆在柱子上,和趙光誠等人說起這事。
“你的意思是要回去去救他?”喬興宇問到:“他身上的傷情怎么樣?”
“很不好,腳上還有很重的傷……”羅佳說到。
“我們現在的情況,我覺得要帶上這么一個傷員不是太合適,畢竟誰也不知道在家福那邊等著我們的是什么。”猴子覺得在這個緊急的關頭,不抓緊自保還要去管無關的閑事很是幼稚。
“可是……”,羅佳還想堅持。
“我和佳佳去看看,能救還是救一下,佳佳之前說得對,今天我們不救別人,明天誰來救我們。”趙光誠站出來道,前一次沒有支持女友,差點失去羅佳釀成大禍,這次他堅決地站在女友這邊。
羅佳站在旁邊眼睛閃亮亮地望著趙光誠,一把挽住他的胳膊。
猴子有些無奈,心里開始鄙夷這些學生仔的幼稚,誰叫自己在這里沒有絕對的話語權呢,他心里開始盤算著是不是要先拉攏拉攏曹勝利和老歡這兩個人。
“那你們速去速回,注意安全,如事不可為就不要勉強。”喬興宇叮囑到,雖然他也不贊成羅佳和趙光誠去救園區內的那個jǐngchá,但是出于兄弟情誼,他也沒有反對。
趙光誠帶著羅佳開車向園區大門駛去,羅佳在副駕駛位置上給他指路。教堂內剩下的幾個人,都在往車上裝東西。
“小姑娘心倒是挺好,就是任性了點。”見趙光誠和羅佳都沒在,老歡發了發牢騷,眼角瞄了眼喬興宇。
“心腸好有什么用,這世道吃虧的都是心腸好的人。我還記得早幾年哪個地方來著,有個小伙扶一個被撞倒的老太,結果被老太一口咬定是撞倒自己的人,還告到法院要賠錢。”曹勝利嘆了口氣道:“那次我和老歡在外面撿到個shǒu激,老歡你還記得吧。”
老歡點了點頭。
“當時在面館吃面,椅子地下有響聲,我撿起來一看是個shǒu激,就問是誰的。老歡還說我傻,說是一問誰的shǒu激,別人都會說是他的,那后來我們就等,等失主來聯系我們好了。”
老歡笑了笑,說道:“那次你要是把shǒu激直接丟了就好了,還解氣呢。”
“誰說不是呢。那shǒu激挺高級的,有密碼解不開,不過沒多久就有diànhuà來了。我說喂,我們撿到個shǒu激,你過來拿吧。一開始是女的聲音,很客氣,她說是你撿了我的shǒu激?我說嗯,接著她問你們在哪呢?我說我在2號線地鐵站,廣蘭路這里,你過來拿一下吧,我們趕時間回去。那女的說你們還是回面館吧,在面館里碰頭,我們就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你也什么事都沒有。”
“咱們撿到shǒu激好心還她,她可好,把咱們當賊呢。”老歡憤憤不平道。
“我當時一聽就奇怪了,我說我還你shǒu激,你來拿不是很正常么,什么叫做我什么事都沒有?然后那女的說好,她過來。”
“后來咋樣,過來了沒?”猴子好奇地問到。
“等了好久才等來人,那女的朝我走過來說,你就是吧?我點了點頭,看他后面還跟著個男的。那男的沖過來就搶我手里的shǒu激,我說你們干嘛?那女的拉著男的說他們是丟shǒu激的,我說你打diànhuà,我確認號碼是你的我再給你,要不還錯人了。然后那女的開始打diànhuà,shǒu激屏幕亮了,我看了下號碼正確就遞給那個女的。這時一個jǐngchá從后面走出來說,你們跟我走一趟,你們現在涉嫌盜竊。我就愣了,我還個shǒu激,成盜竊了?”
“jǐngchá就把你們抓走了?”鄒琪琪瞪大了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唉,沒想到有天還會被當成賊,早知道就把shǒu激扔了。”曹勝利嘆了口氣:“我奶奶念佛,小時候我跟著她,她經常說人要日行一善,還說人在做天在看。我記住了,我做了,結果被人說是小偷。”
“后來老曹和我在派出所分別受到審訊,一直到凌晨三點半,事情才算完了。面館里有錄像證明是老曹從地上撿的,但是那女的就咬定我們是偷竊,還說我們是先偷了shǒu激扔地上裝作撿起來。后來還是jǐngchá說了句公道話,哪有小偷偷了東西會主動等失主聯系還回來的,那女的卻說我們主動聯系他們是想lèsuǒ他們。我呸!”老歡朝地上唾了一口,鼻子哼哼的噴著氣。
“后來是太晚了,那女和男的在派出所里也待不住,就過來說不管之前的情況怎么樣,你是撿的還是偷的什么的吧,就你主動聯系還我shǒu激我還是很感謝你的。我當時很氣憤啊,我說我沒有偷,她說不管怎么樣吧,反正大家都沒有什么損失,這件事就算完了。”曹勝利說著都有點上火,罵道:“算完了?完她個姥姥。”
大家聽完一陣唏噓,盛世中都人心不古,何況這天災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