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貨倉的門是鎖死的,這是一種電控門,門的開關需要在電子鎖上輸入密碼。
“雷諾,你應該知道儲貨倉的密碼吧?”陳斌問到。
“當然,我可是這里的最高負責人,用中國的說法叫一把手。”雷諾走到電子鎖的開關前,準備輸入密碼。
“雷諾先生,還是把密碼告訴我,我來開門吧,說不定門那邊有喪尸呢,”大飛突然過來擋在雷諾和密碼鎖之間,對雷諾說:“你對付喪尸的經驗不如我豐富,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說呢?”
雷諾心里原本是打著小算盤的,想利用自己掌握的儲貨倉密碼,作為提升自己在小隊中的地位的籌碼,不過見被大飛看穿了,臉上有些不甘。
“好吧,對于你的好意非常感謝,密碼是2455295。”雷諾在心里對大飛恨得牙癢癢,但是臉上卻裝出一副感激的嘴臉。
“掩護我一下,我來開門,大家稍微退后一點”。大飛向陳斌和阿彩示意。
大飛輸入完密碼,儲貨倉的門緩緩開啟。里面是一個大廳,在大廳的左右兩個方向各有好幾道門,大廳的中間是一處升降臺,周圍停放著幾輛拉重物的拖車。
每個門上都掛著一個標識牌,牌子上則分別標記著房間內的存貨種類,依次看過去,分別是生鮮,食品干貨和日用品等。
“呼”大飛呼出一口熱氣,像似要把心里的興奮給發泄出來。
“走,去看看庫存。”陳斌也是一臉的興奮,帶著眾人向食品干貨的那個房間走去。
“等等,各位。”雷諾突然擋在三人的前頭,慢條斯理的清了清嗓子,“我是這家家福店的經理,作為這里的所有者,我想先確認下諸位是否愿意以后為我效力。只有為我效力,才算是家福的一員,這樣才具備享用這里物資的資格。”
大飛瞪大了眼睛看著雷諾,阿彩在陳斌邊上小聲嘀咕到:“這個家伙腦子是不是傻掉了?”
“你在胡說什么?”大飛愣過神來一臉不爽地反駁到:“什么狗屁經理,你那頭銜放到現在屁都不是。”
“雷諾先生,你別忘了,剛才救你的可不是你的頭銜,是我們。”陳斌盯著雷諾道,眼里已經有了些許怒意,一旁的阿彩更是憤憤不平。
“這不一樣,一事歸一事,我不希望你們把救我的事和這里的權利歸屬問題混為一談。人就是需要被領導的,特別是中國人,而我,無疑是當前最合適的領導者…”雷諾侃侃而談,話還未說完,便被大飛一腳給踹倒在地。別看雷諾也有將近一米八五的個頭,體格也較中國人壯實,不過在餓了幾天后也才進食了一點東西,所以整個人的狀態也比較虛弱。
“這家伙讓我想起了大話西游里的唐僧,媽的。”大飛踹倒雷諾后,似乎仍然不解氣,用目光向陳斌詢問是否要繼續教訓下這個有些中二的老外。
陳斌示意大飛停手,然后把弩舉在手里,瞄向雷諾。
“你…你要干什么,你們中國人真是粗魯,完全是缺乏教養的民族。”雷諾倒在地上,看見陳斌用弩指著他,嚇得大喊到。
“不想死就把嘴閉上,”陳斌狠狠地說到,打斷了雷諾的叫喊。“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你一開始就在對我們撒謊,對不對?”
“什么撒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把弩移開嗎?我覺得我們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雷諾的眼神有點閃爍。
“你要繼續裝蒜我也無所謂,對了,裝蒜的意思你懂嗎?”陳斌有些戲謔地看著雷諾。
“這個家伙不是個好人,”阿彩一直對在辦公室里雷諾對自己的無理很是耿耿于懷,所以在這樣的時候也不介意幫幫腔。
“我不知道你說的裝蒜是什么意思,你是指我的裝蒜對你們撒謊嗎?”雷諾爬了起來,整了整衣服。
“為什么shārén?”陳斌問到,眼神死死的鎖定在雷諾身上。
陳斌的話讓雷諾身子一顫,雷諾臉上露出一絲慌張,隨即又被掩蓋上茫然的神色。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雷諾強作鎮定。
“shārén償命,既然我給了你機會解釋你不要,那你就為死在手上的人償命吧。”說著,陳斌就準備射出弩箭。
“別…別…別殺我,我說。”雷諾慌了,兩只手不停在胸前搖擺,護住自己身體的要害。
“辦公室里的中國女人是我殺的,她是我mìshū。”雷諾有些喪氣的垂下頭,開始交代情況。
“僅僅是mìshū?”陳斌問到。
“好吧,也是情婦。她當時要變成怪物了,所以我就用煙灰缸砸死了她,前面我已經和你說過了。”
“放屁,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不說實話,我立刻就按我們中國人的方式來辦。”陳斌說到:“你應該聽說過一句話叫欠債還錢,shārén償命吧。大飛,再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家伙很不老實。”
大飛上來又是一腳,被雷諾用手架住,然后雷諾撲了上去,和大飛扭打在一團。
突然的變故誰也沒有想到,陳斌更是意外在這樣的情況下,雷諾還敢向大飛還手。現在兩人扭打在一起,情況有點棘手,至少弩是暫時用不上了。
“拿著一下,”陳斌把弩交到阿彩手里,自己也上前加入了戰團。
兩人費了不少功夫才把雷諾制住,阿彩找來繩子,三人把雷諾捆成了個粽子丟在地上。
“別殺我,求求你們”此刻嘴角掛著血跡的雷諾開始苦苦哀求。
“我們從沒向活人下過shāshǒu,但是對于你,我們也不會放縱。你如果老實一點,我們也不會去關心你之前做過什么,并且會接納你加入我們。可惜的是,你并不是一個本分的人。”陳斌從弩上取下弩箭,邊說邊走到雷諾身邊,向雷諾的腿部刺去。
“啊!”雷諾發出一陣慘叫,可惜身體被綁住,動彈不得。
“這是給你的教訓,不管你因為什么殺了你的mìshū。她是一個中國人,我多少都要讓你流點血。”陳斌其實沒有下多大力氣刺進去,弩箭刺得并不深,但是雷諾的反映讓他有點吃驚,甚至有些質疑自己的做法是不是錯誤的。
“難道末世下,人的思想和觀念容易發生扭曲?”陳斌暗暗想到,也開始注意起自己的言行舉止。
“她拒絕了我的命令,我想要懲罰她的。她后來罵我,侮辱我,所以我忍不住就用東西砸她的頭,直到她不再動彈。如果她一直聽話地做我的qíngrén,我會對她很好的。”雷諾以為陳斌還要繼續用弩箭扎他的腿,于是趕緊解釋到。
“你命令你的qíngrén去干嘛?”阿彩突然問到。
“我只是叫她出去尋找食物。”
“操。”
“混蛋。”
“人渣。”三人一齊罵道。
“先把他丟這吧,我們去查下這些儲貨倉里的物資情況。”陳斌收起弩箭,從阿彩手里接過弩,別在腰上。
“你眉骨在流血,”阿彩發現大飛掛彩了,應該是在剛才和雷諾的扭打中受的傷。
“沒事。”大飛接過阿彩遞來的紙巾,擦掉眉骨那的血跡。
三人沒有理會在地上shēn吟的雷諾,徑直去了掛著“食品干貨”的房間。
門被打開了,房間比較大,大概有40到50平米左右。中間整齊的堆放著一箱一箱的貨物,里面有各類零食和飲料。最里面還有幾道門,其中一道門是金屬的,上面掛著“冷藏室”的牌子。
大飛掏出軍用bǐshǒu劃開一箱旺仔牛奶,掏出幾罐來遞給陳斌和阿彩,然后自己擰開一罐,拿到嘴邊大口的喝了起來。
“這小罐子太不過癮了,”沒兩口一罐牛奶就見了底,大飛有些意猶未盡,又連續開了幾罐。
“是有點渴了,可惜了最后一聽可樂還給了那個家伙。”阿彩喝完第一罐,把罐子放在邊上,接著又擰開一罐。
“食物危機總算解決了,先休息下吧,我們在這吃點東西,等下再去看其他房間的貨物。”陳斌建議到。
“恩,”阿彩和大飛都表示贊同。
大飛起身又去禍害掉幾個xiāngzǐ,然后抱了一堆包裝袋的食物過來。
“牛肉干啊,好家伙,嘿嘿,我的最愛。”陳斌接過幾袋,迫不及待的開了封,把肉條向嘴里塞去。
“我要這個,我喜歡薯片。”阿彩也不客氣,幾袋大包裝的樂事薯片到了她的手里。
“還有泡面,要是有熱水就好了。”大飛拿了包老壇酸菜面放在嘴邊嚼了起來,還時不時地把拆開的酸菜包擠點酸菜到嘴里兌下味道。
三人吃得差不多了,在“食品干貨”間里休息了會,阿彩往背包里裝了些食物和飲料。
陳斌拿起一袋吐司和一灌旺仔牛奶準備出去給雷諾,大飛指了指旁邊蒙牛牛奶的包裝箱道:“給他喝這個就可以了,嘿嘿。”
陳斌笑著去了外面,大廳里的雷諾沒再動彈。陳斌看見他閉著眼睛,以為他睡著了。
陳斌走了過去,伸手推了推捆在地上的雷諾,見雷諾沒有反映,用手指試了試他的鼻息。雷諾的呼吸很急促,陳斌看了下他大腿上的傷口,血已經止住了,傷口并不深,陳斌那一下雖然在氣頭上,但是也只是想給雷諾一個教訓罷了。
既然雷諾沒有清醒,陳斌也不再管他,轉身回了食品室。
“怎么?”大飛見陳斌拿著東西回來,好奇的問道。
“洋鬼子昏迷著在,”陳斌說到,把手里的食物放了回去,“先不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