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具有羊群效應,當遭受到不公待遇的時候,表現出從眾心理,卻并不會團結一致,最后是落得萬馬 伍樊目光炯炯地掃視了一圈黑壓壓的人群,想要為自己辯護,只是心底哇涼哇涼的,因為沒有他人強有力的支持,說服力就差了十萬八千里。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漫長的歷史中,傳統文化猶如醬缸,人類都學會了保護自己,以為只要不出頭,就可以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沒有人出來主持正義,那就只能靠自己。
“哈哈哈哈,龐院長,這一次,你可是跳進大海都洗不清了。就算你的神藥發揮了效果,但難保也正是因為你的神藥,導致谷梁教主爆體而亡,害死了他。”舒長老已經療傷恢復,一臉得意地高聲道。
谷梁馨撲在她母親的尸(身shēn)上,已經昏厥了過去,但沒有人上去關心一下,只有鮑微子在一旁干著急。
她接連遭遇變故,父親過世,竟然被伍樊救活了,后來又爆體而亡,如今連母親也自殺而死,人世間對她來說,只有無邊的孤苦凄涼。
谷梁馨被鮑微子搖醒過來,臉上掛滿淚水。
谷梁教主的眾多妻妾,所生的都是庶子,平(日rì)里爭權奪利,沒有人關心教主的死活,此時哭哭啼啼,不過是做個樣子。
一大半真空老母教的修士,都對伍樊怒目而視,他們都堅信,必然是伍樊的所謂神藥,最后害死了教主。
除了衛韜馮祖明江浩沈天寶等人,太妍等女則是幸災樂禍,希望看見薄幸之徒伍樊,被人痛貶,大丟面子。
誰讓他到處留(情qíng),傷了眾位美人的心。
“,有沒有辦法,將歷史影像投(射射)到一面墻上,讓所有人都看個明白,谷梁教主是被誰人殺死的?”伍樊已經無計可施,只好在腦海中咨詢起來。
七銘大陸沒有夜晚,但此時天色略微(陰陰)暗,投影可看得清楚。
“主人,這很簡單,你只需找一枚中等大小的夜明珠,將左手蓋在上面,我就能夠將影像投(射射)出去。”帶著得意的語氣道。
“就這么簡單?”伍樊是將信將疑。
“這算得了什么,我可是無所不能的時空之靈。”道。
“谷梁大小姐,誰是你的殺父仇人,想要知曉十分簡單。我本人有一件法器,按住一枚夜明球,就能讓大家看見發生過的事,就能知曉誰是兇手!”伍樊信心暴漲,鏗鏘有力道。
伍樊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谷梁馨聽見伍樊說可以將殺人兇手找出來,滿臉淚水,疑惑地望向鮑微子,這一個閨蜜,在她最無助的時候,成了她的主心骨。
鮑微子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款款而行,將之交到了伍樊手中。
(愛ài)(情qíng)令人盲目,她居然沒有一絲懷疑,完全相信伍樊。
整個廣場安靜下來,因為伍樊說能夠將兇手找出來,無疑如一枚強力炸彈引爆,震撼當場。
巍峨的圣(殿diàn),大門兩側都有一扇灰白的墻壁,平整光滑,適合投影。
伍樊拉過一張八仙桌,將夜明珠放在桌面,手掌按在夜明珠上面,正對了右側墻壁。
一束光芒從淡到亮,居然在墻壁上顯現出一個巨大的圓形畫面來,而且上面有人有物,甚至人影還會說話。
人群涌了過來,因為他們都望見了墻壁上的影像,大感新奇。
在地球空間,發明電影幾十年后,就連偏僻的鄉村農民,都看過電影,而在七銘大陸,這幾萬人可能是最先看見播放出來的影像了。
“別吵,別吵,安靜!”有人因為聽不清楚畫面上人影的說話聲,而大聲呵斥起來。
伍樊扭頭望向袁長老,袁金海以及谷梁桃生,他們三人站在鼎爐一邊,也好奇地望向墻上的影像。
“龐院長,你整蠱作怪,竟然說我們三人殺害了谷梁教主,我倒要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名堂!”袁長老迎著伍樊的目光,(陰陰)森的眼中(射射)出了怒火,還帶了輕蔑之色道。
“他信口雌黃,拿不出證據來,就是污蔑,我們可不能放過這姓龐的!”谷梁桃生惡狠狠地瞪著伍樊,冷然道。
袁金海冷哼一聲,不以為然。
僅僅在幾個呼吸時間后,墻上的畫面人影清晰了許多,就連道袍的顏色,人的表(情qíng),都是一清二楚,而畫面上顯示的地方,正是谷梁教主的寢宮,他正在天井邊修煉的時候,一個人影在他背后偷襲。
人道巔峰境界的修士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釋放出幾道強勁的丹氣,轟擊在谷梁教主的(身shēn)上,封鎖了他的幾大要(穴xué)。
“谷梁豪,你早就不配做真空老母教的教主了,(身shēn)患絕癥,居然還不傳位,等你那傻兒子回來接任教主之位嗎?別做夢了!”偷襲之人(身shēn)形敏捷,嗓音洪亮,一柄高階寶劍已經朝下抵在了谷梁豪的脊背上,正對丹田氣海位置。
此時,所有人都已經看了出來,畫面上的偷襲之人正是袁長老,都不由驚懼地望了他一眼,又望向影像,不想錯過下面的(情qíng)節。
“袁華順,原來是你!看來,你覬覦教主之位已經很久了,終于等到了這個機會。”谷梁豪卻毫不畏懼,語氣顯得很平靜。
“呵呵,老夫都一大把年紀了,和你一樣,都是人道巔峰,資質所限,沒有可能跨入人仙境界,得道成仙。這個教主之位,老夫哪里會稀罕,而是為一些年輕人打抱不平,他們沒有出頭的機會。”袁長老冷聲道。
“是嗎?你這么提攜后進,完全可以公開提出,讓哪一位后輩天才上位,大家同意即可,何必動刀動槍。”谷梁豪道。
“提出來,你就會答應嗎?誰不知道,你一直等你那傻兒子回來。”袁長老說罷,揮了一下右手。
“伯父,對不起了!”
一聲大喝從黑暗中傳來,隨即一道(身shēn)影一晃,手中的寶劍自上而下劃過,谷梁豪的(胸胸)腔一分為二,中間出現了一道黑黝黝的豁口。
這一道(身shēn)影雖然快疾無倫,但許多人已經認出,不是谷梁桃生,卻又是誰?
“老不死的,你不死,我們哪有機會!”
又一聲大喝,另一道(身shēn)影竄出,揚手之間,一顆拳頭大的黑色球體,打入了谷梁豪的(胸胸)腔,消失不見。
此人明顯就是袁金海,他得手之后,高叫一聲“撤”,袁長老和谷梁桃生,都(身shēn)法極快,跟隨袁金海朝大門外掠去。
三個呼吸時間的樣子,只見谷梁豪想要站起來,一手伸向自己的(胸胸)腔,卻無能為力,最后頹然地跌坐在石臺上。
“轟——”
一聲巨響,整個寢宮在爆炸之后,黑煙滾滾,血(肉肉)橫飛,谷梁教主的肢體四分五裂,場面震撼。
影像中的這一切,就如真實發生,因為難以令人相信,這都可以生造出來。
“袁長老,你還不認罪伏法嗎?”伍樊收起了夜明珠,墻面上的影像戛然而止,他轉頭望向袁長老的方向,怒道。
“小子,你使的什么妖法,想要誣賴老夫!”
袁長老的話還未說完,伍樊卻見一只大手暴長,抓向自己的咽喉,想要反擊已經來不及了,一時嚇得魂飛天外。
所有人望見這一幕,都嚇了一跳,人道巔峰的袁長老出手,散發出了滔天的武道氣息,在場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休要逞兇!”
人群之外,不遠處爆發出一聲怒喝,隨即一道龐大的劍光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襲來,轟向袁長老的掌印。
轟然爆響之后,一道(身shēn)影飛上了半空,(挺tǐng)劍朝袁長老擊去。袁長老一臉怒氣,原地旋轉,一道旋風過后,(身shēn)影已在半空中,手中寶劍劈向來人。
“還好師父及時出手!”伍樊將夜明珠一推,送到了鮑微子(身shēn)前,她伸手接住。
伍樊掣出了驚風劍,準備防范來敵,他望向袁金海和谷梁桃生,卻見他們二人都是一臉驚恐,向人群堆里擠去。
蕭云劍圣的劍道出神入化,揮劍迎戰袁長老,迫退他到了百丈之外。
“袁金海和谷梁桃生都是兇手,大家同心協力,殺了他們。”伍樊大喝,眼見他們混進了人群,不好立即展開進攻。
“天殺的,他們殺了我爹,不能讓他們跑了。”谷梁馨已經看明白了影像,狀若瘋魔,手舉寶劍,朝人群沖了過去。
鮑微子飛(身shēn)到了半空,腳踏飛劍,追蹤袁金海和谷梁桃生,全神貫注地警戒他們二人。
此時,已經有憤怒的高級修士,飛腳踢出袁金海和谷梁桃生,令他們不得不到了空中,腳下凝出飛劍,一心想要逃逸。
場面已經混亂,亂成了一鍋粥。
伍樊一個旋風縱云步,(身shēn)法快捷,落在了袁金海和谷梁桃生二人逃逸路線的前面。
“你們兩個人渣,受死去吧。”伍樊罵道,隨手一劍,二人哪里還敢抵擋,轉(身shēn)而逃。
誰知后面追來了谷梁馨和鮑微子,還有數十名真空老母教的修士,都仗劍而起,一同追擊。
伍樊還沒有再次出劍,袁金海和谷梁桃生二人已是抱頭鼠竄,被打落地面,眾多修士一擁而上,將他們揍了個鼻青臉腫。
有人拿出精剛鏈子,將他們捆了一個結實。
袁長老還在頑抗,在遠處和蕭劍圣斗了一個昏天黑地。伍樊正要飛過去幫手,袁長老已經感覺到不妙,揚出了一個畫卷。
畫卷在風中展開,呼啦一聲后,卷軸消失,然而,蕭劍圣和伍樊都同時望見,一片瀑布在天空高掛,轟鳴如雷,銀河直落九天一般。
陡然之間,天地出現這樣的異象,當空一輪紅(日rì),金光四(射射),而瀑布轟然聲中水汽彌漫,爆發出的聲勢,席卷天地,恍如換了一個人間。
蕭劍圣和伍樊都打出了威力浩大的一劍,但到達瀑布之時,劍氣都消融于無形。
“不能讓他跑了。”伍樊急切道,好不容易讓袁長老現出原形,是頭號兇手。
“龐院長,不要追擊了,袁華順居然有寫意畫宗的至寶山水神畫,能夠改變天象,借此逃遁。”蕭劍圣道。
“山水神畫?”伍樊詫異道,他仍然眼望天地之間的瀑布,不明所以。
“你再看看。”蕭劍圣道。
伍樊注視著前方的瀑布,海市蜃樓一般的景象,慢慢變淡,最后消失了,天地間恢復了原來的面貌。
所有觀戰的修士,都被眼前這一幕所震驚,目瞪口呆。
有一些見多識廣的老者則很快醒悟了過來,心知袁長老先前打出的是什么法器。
寫意畫宗一向不問世事,潛心修道,他們以畫作為戰兵,實力不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