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的難道還是租來裝門面的不成?你不要老當我是騙子,以為我對你有什么企圖,是騙取小女孩信任的那類人。”伍樊道。
莫文娟上了車,新奇地欣賞車內環境,道:“男人就沒一個安好心的,怎么能怪我疑心重呢?”
伍樊無言,搖頭苦笑,開車出了校門。
在有福珠寶和凡午珠寶共用的玉石加工場,伍樊帶著莫文娟走進了茅師傅的工作室。
“茅師傅,你看看這只瓷碗,是不是清朝的官窯五彩瓷碗。”伍樊在桌邊坐下,將瓷碗放在桌面上,道。
茅師傅拿起瓷碗,翻來覆去仔細看了一陣,連連搖頭。
“難道是贗品?”伍樊訝異問道,因為已經鑒定過了是如假包換的古董,現在需要的是專家的確認,才能賣上好價錢。
“我對于古董,其實不能算在行,這樣吧,你將瓷碗放在這里,轉頭我會找幾個老行尊,給你鑒定一下。”茅師傅道。
“嗨,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贗品呢!”伍樊長嘆一聲道。
“你今(日rì)過來,不會光是為了這一只瓷碗吧?”茅師傅摘下眼鏡,問道。
“當然不是,先鑒定了這一只瓷碗,我還有一批古董字畫需要鑒定。另外,我們不是有個基金,其中有一個大項目,是要幫助困難大學生的嗎?這位叫莫文娟的大學生,符合資助條件,我帶了她來。”伍樊道。
這一番話,茅師傅聽得是云山霧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見伍樊不停使眼色,于是連連說,是的是的,有這回事。
“莫文娟,你在這里坐一陣,我出去叫出納取一筆錢,你填寫一張收據就可以了。”伍樊說罷,也不等莫文娟回答,就出了門。
莫文娟口中說好,目光送伍樊出了門,轉而欣賞起博古架上,琳瑯滿目的翡翠玉石作品,心知這些東西,都是價值連城,心中驚嘆,富人的世界不一樣。
伍樊在加工場內打了一個轉,看了一陣工人師傅雕刻玉石,又出門到不遠處的便利店,買了一些食品飲料,將食品飲料倒入空間戒指,留下了塑料袋。
塑料袋夠大,足足裝得下五十萬現金,伍樊直接裝上了五十捆簇新的華夏幣,剛好五十萬,提了回去加工場。
“茅師傅,這是給莫文娟的幫扶資金,你給他開一張收據,留一張存根就行。”伍樊將一大袋現金放在桌上道。
見茅師傅動作緩慢,從抽屜中取出一本收據,伍樊干脆拿了過來,刷刷填寫了金額和收款人,簽字處龍飛鳳舞,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簽的自己名字。
“你拿好收據,這是五十萬,提上,我們回去學校。”伍樊將塑料袋和單據都給了莫文娟,急匆匆道。
“五十萬?”莫文娟驚叫一聲,目瞪口呆。
“確實是五十萬,要不你點一下數。”伍樊道。
半晌,莫文娟回過神來,打開塑料袋一看,都是成捆成捆的簇新華夏幣,隨意抽出一捆,稍微嘩啦嘩啦刮過,都可以看出是真幣,根本看不出任何問題。
“如果有問題你可以隨時找我。”伍樊又道。
莫文娟心里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事,但又確確實實發生在眼前,提上錢袋,上了大奔,一直到伍樊送她到了銀行atm機前,等她存款,她都如在夢中。
存好了款,莫文娟立即給家里轉了一大筆錢,四十萬,看著余額還有十萬,她才相信,是伍樊真實地幫了自己。
“你自己回去學校吧,我還有事。”伍樊見莫文娟出來,揮一揮手,上了車一溜煙跑了。
先是到了大型的農貿市場,伍樊采購的物資,大米面粉食用油,容易保存的干貨(肉肉)類,只要看見的,他都大肆購買,盡量將空間戒指裝滿。想到地震必然災民多,伍樊甚至購買了許多方便面。
最后,他又到處采購帳篷,還真給他買到了十來個,這才回到8號別墅。
進入盤古淚,從空間戒指中搬出購買來的物資,放在一間房中,伍樊再次返回,再次購買了一批,最后一共購買了三批,最后一批就沒有放入盤古淚。隨后又給海倫娜等人準備了一些米面和其它食材,將冰箱都塞滿了。
伍樊積極響應(陰陰)間第一(殿diàn)的地震救災號召,是因為有機會尋訪爹娘,計算機系里的課上不上,他完全顧不上。
透過,見(陰陰)間第一(殿diàn)還在深夜,伍樊就在8號別墅中修煉到了傍晚,(陰陰)間第一(殿diàn)已經透出曙光的時候,方才寫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告知海倫娜等人,他有事出一趟遠門,并留下兩萬現金,作為生活費,放在茶幾上。辦妥一切,伍樊直接到了棋王的家中。
棋王和馮祖明江浩在挑燈下象棋,一夜未眠,沈老和沈天寶睡在僅有的一張(床床)上,還尚未睡醒。
“這一桶花生油,一袋大米和一箱面,就留給你吧。”伍樊取出了食用油米面,還有幾瓶好酒,幾袋巧克力,向棋王道。
“我們就要出發了嗎?”馮祖明精神抖擻,第一次參與第一(殿diàn)的公共事務,還能掙到功勛點,難免興奮,站起來問道。
“等沈老他們多睡一會,你們繼續下完這一局罷。”伍樊搬了一張凳子,在旁坐下觀戰。
馮江二人在象棋上哪里是棋王的對手,但他們一是年輕,二是修道之后精神體力強大,并不困倦。棋王則是委頓不堪,連吃了兩塊巧克力,補充了體力后,又精神煥發起來,繼續對弈。
等到沈天寶醒來,太陽已經升起,沈老被吵醒了,起來送伍樊等人離去。
“上來!”在棋王家門口,伍樊凝出了真氣巨劍,招呼馮祖明江浩和沈天寶三人登劍。沈天寶第一次見到伍樊的神奇,竟然可以御劍飛行,嚇了一跳,但還是歡天喜地,跟在馮江二人后面,爬了上去。
棋王和沈老二人揮手相送。
“天寶,一切要聽你伍哥哥的話,小心安全。”沈老叮囑道。
“爺爺,我會的,我會立下功勛,等我回來。”沈天寶帶著稚嫩的童聲,久久在天地間回響。
路上,伍樊取出(身shēn)份令牌,向老鄭發出了消息,問他現在何處。老鄭回復說他已在第一(殿diàn)首府的演武校場,等候分撥。伍樊要他等候,一起救災,隨后打出了一道加速符,疾速飛行前去。
兩個來小時后,伍樊等人已經飛抵校場,只見校場上聚集的人不多,但還是顯得嘈雜,吵吵嚷嚷,空中一隊隊人員已經開拔,奇異的是有金發碧眼的白人還有黑人。
參與救災的人,境界都在學道境界以上,能夠御劍飛行,境界不到的都從事后勤服務。從校場上各類人員的行動上,也看得出來。
伍樊找到了老鄭,胡州王也在,寒暄了一陣后,伍樊將馮祖明江浩和沈天寶介紹了給他們認識。
“你們的(身shēn)份令牌都交給我去簽到。”胡州王道。伍樊和馮江二人都取出(身shēn)份令牌,沈天寶拿出的是他爺爺的,交給了胡州王。第一(殿diàn)戶籍司設了一排桌子,一些官員和衙役坐在桌前,辦理救災的各項事務。
校場的邊上,樹立了一排排彩旗,拉了許多橫幅,寫了號召救災的口號。如“抗震救災,心系災民”,“和時間賽跑,救命如救火”之類。
“分配給我們救災的地方,是東南方向的黎廣郡福多縣,屬于黑水湖州管轄。”不多時,胡州王回來,向大家道。
“那是一個人口稠密的地方,受災嚴重,我們要盡快趕到。”老鄭道。隨后帶領大家上路,和來時一樣,伍樊還是搭載了馮江二人和沈天寶。
飛在空中時,望向地面,可見一隊一隊的軍士,運送各類物資,正在蜿蜒的道上前行。發生大地震后,第一(殿diàn)的救災動員令以極快的速度發出,組織能力還算不錯。
“伍兄弟,你看見的白人和黑人,都是救災的志愿者,來自其它各(殿diàn)。還有來自其它空間的,比如你知道的七銘大陸的人,說不定到時還能碰上紅種人和綠種人。”路上,老鄭見附近無人,方才給伍樊解釋道。
“大地震的消息倒是傳得快,志愿者從如此遙遠的地方趕來,很不容易。”伍樊感嘆道。
“你有所不知,其中很多志愿者,并不是真心到來救災,而是有其它目的。”胡州王道。
“這個只能私下說說,不能公開講,否則就是政治不正確。”老鄭道。
“哦,難道他們還敢趁機打家劫舍?”伍樊疑惑問道。
“這倒不是。你知道,有能力救災的,多是一些修道之人,希望獲取修道資源。每次大地震后,靠近震中的地方,會出來一些天材地寶。不要說其它地方來的救災志愿者,就是本(殿diàn)的救援者,都會動心,有時為了爭奪一株靈藥,大打出手,搞出人命。”老鄭道。
“我們還是一心救災吧,志愿者中,有很多境界高得嚇死人的,實力恐怖,和他們搶天材地寶,說不定被他們一個手指頭碾死。”胡州王肅然道。
“原來如此。馮兄阿浩,你們都聽見了,如果碰到境界高的,千萬不要和人發生爭執,否則被人一掌拍死,都沒地方說理去。”伍樊回頭吩咐道。
馮江二人連連點頭,都臉色煞白,想不到救災竟然這般兇險。沈天寶沒有聽明白這些事,倒是神色自若,看見各處高聳的大山和奔騰的大江大河,興奮不已。
飛行了四五個小時,地面上可見滿目蒼胰,房屋倒塌,山體滑坡,江河阻塞。老鄭看過了幾次地圖,說已經到達目的地,在一大片廢墟的附近,緩緩降落。
伍樊等人的救災之行,就此開始。
這一片廢墟,延綿三四里,原是一個(熱rè)鬧市鎮,一些男女老少正在哭天搶地,為失去親人和家園悲傷。活下來的老者,則神(情qíng)麻木,坐靠在巨石邊,有的受了傷,血跡斑斑,躺在地上等死。
所有房屋都已倒塌,甚至那些堅固的石頭樓房也全部倒了。一些尸體半埋在廢墟中,露出手腳,看起來觸目驚心。
“這一次地震強度如此之大,至少八級。”伍樊道。
“不對,我看至少十級不止,你看,那邊一座山整個倒塌下來,山腳的村子只怕一個人都活不了。”馮祖明道。
“動手吧,從這里開始,一路過去,將已經遇難的人搬出來,放到一邊,給他們一點尊嚴。下面埋的,如果發現有氣息,盡快搶救出來。”老鄭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