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樊并不指望警察能解決這件事,還是得自己想辦法。如果想求助于警察,他可以直接找銀河分局的宣楊柳。
從校務處辦公室出來后,伍樊已然有了計劃。
來到嶺南大學讀研究生,第一個與自己發生沖突,結下仇怨的人,是何家鑫。他是豪門貴公子,找來黑社會對付自己不成,必然不甘心,要繼續找茬,這一伙歹徒,必然也是他找來的。今夜自己應該還會被威脅去打黑拳,只要跟蹤何家鑫,然后尋找到歹徒的蹤跡,那么就能扭轉局面。
想到此節,伍樊懊惱地一拍腦袋!關心則亂,大腦雖然靈敏無比,但卻因為沒有冷靜下來,居然一直想不到正確的解救之法。
一直沉默不語,應該也沒有良策,不能什么事都指望它。
伍樊的心情豁然開朗起來,去圖書館挑選了一堆書,也不辦借書手續,都放到空間戒指中,又到停車場找到何家鑫那輛惹眼的瑪莎拉蒂后,就在停車場旁邊的樹林中,坐下看起書來。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之時,從體育場出來的何家鑫走向停車場,后面跟隨了兩個馬仔。三人進去轎車后,伍樊已經坐在車頂,怡然自得,隱身術此時用上,再好不過。
半路上,兩個馬仔下了車,卑微地笑著向何家鑫道別,伍樊繼續坐在車頂,跟隨何家鑫而去。瑪莎拉蒂駛進環城快速公路,一直飛馳了二三十公里之后,方才拐進了一個城中村。
伍樊跟隨何家鑫,進入了一棟略顯破舊的七層樓房的二樓。為防止被高手警覺,伍樊特意將氣息收斂,以保萬無一失。
放出魄力查探,果然有海倫娜的氣息存在,而且方位應在樓頂一層中,伍樊大喜。樓上有幾道氣息更為強大,潛伏在此之人,修為境界不低。
“何公子,又麻煩你遠道過來,辛苦了,飲茶,請飲茶。”一個身形高瘦,眼眶深陷的中年漢子,見何家鑫進來,趕忙起身招呼道。
這個人很眼熟,伍樊記起,應是在龍虎山見過。他身上散發出雄渾的武道氣息,境界應該是悟道巔峰,是匪首無疑。
“劉道長客氣了,只要將事情辦好,我們到酒樓飲酒慶祝,飲茶太沒勁了。”何家鑫到茶幾邊坐下,心情愉悅道。
伍樊遠遠站在門邊,不敢太過于靠近過去,因為身上的氣息,并不能完全掩蓋,這個劉道長境界不低,容易被他察覺。
“何少,請劉道長出馬,才有用的,開始你還不相信呢!”一個漢子原先斜坐在沙發中,伍樊沒有看見,此時他站起來,一邊說話,一邊給何家鑫斟茶,伍樊這才看清他正是胡漢松。
“松哥,就你這么麻煩,請來劉道長,將他和他的西洋女友打死打殘,不就了事,何必多此一舉。”何家鑫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茶,不滿道。
“何公子有所不知,貧道的掌門師父一再告誡,不能去惹那個伍樊。貧道這次來幫何公子,其實是出于道義,我青城派是講江湖道義的門派,漢松兄弟一直支持我青城派,有什么事都是互相幫助。一件事是辦,兩件事也是辦,讓他去打黑拳,漢松兄弟也能落幾個錢,不是好事一件嗎?”那劉道長撫摸一下兩撇胡須,微微一笑道。
“哈哈,想不到伍樊這廝還是個硬手,居然連你們青城派掌門都忌憚,我是長見識了!”何家鑫搖頭笑道。
“何少放心,今夜就要他死。我會警告他今夜每一場擂臺,都要輸,不得反抗。”胡漢松道。
“他伍樊不是修道之人嗎?打不死怎么辦?我先前找來的一個殺手,從沒有失過手,居然在姓伍的那廝面前栽了,實在難以相信。”何家鑫狐疑地望向胡漢松,道。
“這次何少放心,一方面,擂臺上他不能還手,另一方面,我們已經安排劉道長的師弟冒充拳手,有暗器在身,必定一招致命。”胡漢松面有得色道。
先前,伍樊還對這個黑社會頭目抱有一絲好感,憑他一句人才難得,不愿意置自己于死地之心,應該算良心未泯。可如今看來,為了錢財,為了巴結豪門,無所不用其極。嗨,如果黑社會講良心,就像嶺南人說的,母豬都會上樹!
這個胡漢松的勢力太小,還沒有引起喪彪的注意,否則應該早就被收拾了。
伍樊退出門外,直接上樓,釋放出魄力查探,很快來到了頂層一間房門前,利用真氣開了門鎖進去。
解除隱身后,海倫娜見到伍樊突兀地出現在面前,是喜極而泣。伍樊以真氣凝出利刃,劈開鐵鏈,海倫娜得救,撲入伍樊懷中,心中有千言萬語要述說。
“以后再說,我們殺到二樓去,不能便宜了那些歹徒。”伍樊此時心情大好,拉上海倫娜,向樓下走去。
有人發現了海倫娜逃跑,發出了警報,幾個青城派弟子,聞聲趕了過來,攔截伍樊二人。伍樊不愿意多造殺孽,揮掌將他們一一打昏在地。
等到伍樊二人下到二樓,劉道長和胡漢松早已不見蹤影,窗戶大開,應是跳窗而逃了。只有何家鑫,直挺挺地站立在廳中,面對伍樊。
“你不怕死嗎?”伍樊走了過去,一個耳光甩過去,何家鑫的臉上,即刻現出一個巴掌印。
何家鑫哎喲叫痛,捂住臉頰,向伍樊怒目而視 “你敢打我?!”何家鑫呲牙咧嘴,仍不屈服,又道,“我沒有綁架,沒有犯法,小心我告你!”
“但你是主使,是犯罪團伙的首領,你說,怎么辦吧?”伍樊輕輕一腳,踢在何家鑫的膝蓋上,何家鑫即刻跪倒在地。
“哧”
伍樊手中多了一柄真氣利刃,架在了何家鑫的脖子上。冰涼的感覺傳來,讓何家鑫打了一個冷戰,抬眼看見寒光閃閃的刀刃,他已是魂飛魄散。
何家鑫的脖子上出現一條血痕,一顆血珠在刀身上滴溜溜滾動。此人伙同黑社會和青城派道人,設下毒計,差點害死自己和海倫娜,伍樊不介意將他殺了。
“別殺我,我一切聽你們的。”何家鑫在死亡的威脅下,終于癱軟下來。
“好,你說如何解決此事?”伍樊問道。
“我給你們兩百萬,只要你們放過我,不將我交給警方。”何家鑫道。
“還有一個條件,你將謀害我們的事情經過,寫下來簽字畫押,只要你不再對付我們,這一份犯罪證據,我保證永遠不會使用。”伍樊道。
沉默了半晌,何家鑫終于點頭答應。伍樊收起真氣利刃,在廳中找來紙筆,讓他書寫。完畢,伍樊檢查了一遍,見他所寫的事件經過符合事實,最終計劃也和先前跟蹤所聽到的一致,便收進了空間戒指。
伍樊身上散發出來的武道氣息,有一種壓倒一切的威勢,讓何家鑫恐懼不已。
“你們計算機系的輔導員楊國明,曾找過我,將你經常去圖書館的行蹤告知,他沒有具體參與,所以我沒有寫進去。”何家鑫討好地說。
“我了解了,你做得好,走吧,一起去取錢,我只要現金。”伍樊道。
“我們的手機在這里。”海倫娜歡喜地叫了一聲,從博古架上取下她的手機。
乘坐何家鑫的豪車,伍樊三人返回學校,途中,伍樊去電警察,告知海倫娜只是在光州城中貪玩,現已回校。
路上,張詩琴打來電話,說她已經出院,想見到伍樊。伍樊告訴她,半個小時后回到學校門口。
兩百萬一次性取款,是需要銀行預約的,何家鑫用十幾張卡,去了多個銀行的機器前,取到了足夠現金,交予伍樊。到了學校門口,伍樊二人下車。
兩百萬華夏幣,對現在的伍樊來說是濕濕碎,但要給何家鑫一個教訓。不過,兩百萬對何家鑫來說,也算不了什么。
張詩琴已在校門口等候,見到伍樊和海倫娜在一起,有一點意外,因為她是第一次見到海倫娜。
三人到校內的餐廳吃飯,校內的高級酒樓出品不差,雖然和外面的豪華酒樓,確實不能比。
“凱利,你的功夫這么好,能不能教教我,讓我不至于被人威脅時,毫無辦法。”海倫娜已經學會了一些漢語,用的是普通話道。
“我是一個修道者,所以功夫好。這個詩琴也是,如果你想學,讓詩琴教你吧。”伍樊每日的時間安排很滿,不好答應。
“海倫娜,我可以教你修道,這樣吧,每日早晨,我去找你。”張詩琴爽快道。
海倫娜追問什么是道法,伍樊費盡口水,終于讓她理解了一點。
“伍哥哥,你收到令狐月的短信了嗎?她說,邀請我們明日周六晚上七點,去參加她的生日arty,我們又和她不熟。”張詩琴道。
“是嗎?我看看。”伍樊取出手機,翻看了一下短信,果然有一個陌生號碼發出的,又道,“這個短信我也收到了。”
“她怎么邀請我們呢?”張詩琴疑惑。
“你沒有上學校的嗎?你都是校花排行榜上的第七名,是個名人,她當然要邀請你。不過,她邀請我,恐怕是因為關于我的帖子,都是熱帖吧。”伍樊猜測道。
“那去不去呢,伍哥哥?”張詩琴以伍樊為馬首是瞻。
“去,怎么不去,人家邀請,是給我們面子,還有海倫娜,明晚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生日arty。”伍樊道。
“太好了,我來到華夏,還沒有了解,華夏人的生日arty,和意大利有什么不同。”海倫娜欣然應允。
飲了不少酒,晚餐結束,伍樊和海倫娜送張詩琴回了宿舍后,二人在校園內漫步。
今日是周五夜,許多學生離校外出,尤其是漂亮的女生,被一些豪車接走,外出歡度周末。而各處適宜戀愛拍拖的樹林或陰暗之處,都是一對對大學生情侶,在卿卿我我,熱烈接吻。
伍樊憑借夜視之能,甚至能夠看清遠處體育場邊的陰暗處,不少情侶露出了八月十五,身體在聳動,上演著愛情動作片。
目光所及,都是令人血脈賁張的畫面,加上飲了不少酒,伍樊在路燈下一把摟住了海倫娜的纖腰,想要親吻她。
“我愛你,海倫娜,你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女神。”伍樊用意大利語呢喃道。
“我也愛你,凱利,可是,我很害怕!”海倫娜一臉驚懼道。
“為什么害怕,那些惡徒已經被我打走,他們永遠不敢再綁架你。”伍樊撫摸了一下海倫娜的金色長發,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