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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5 以勢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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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為之悚然動容,沒想到這雌凰竟然如此有(情qíng)有義,會為了雄鳳而殉(情qíng),讓感(性性)的男女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琴聲低緩,仿佛在為這對苦命的鴛鴦高奏挽歌,讓人們心里壓抑的很不是滋味。

  “什么嘛,我不許它們死,都不許死,要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丁牽獵哭紅了眼,很不甘心的嘟囔著。

  似乎是聽到了她的不滿,丁寧修長的手突然加速,幻化出道道殘影,琴聲陡然間變的慷慨激昂起來。

  人們的腦海中再度浮現雄鳳雌凰的尸體,它們的鮮血不斷的流淌,最終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團小小的血洼。

  一片火紅的梧桐葉悄然飄落,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血洼之上,仿佛起了化學反應似的,轟的一聲,血洼升騰起鮮紅的火焰。

  眾人頓時精神一振,聚精會神的關注著事態的發展,這首鳳求凰雖然以悲劇收場,從藝術角度上來說是極為完美的。

  可人的本(性性)往往是向往美好結局的,哪怕是畫蛇添足,破話了這首完美的曲目,他們也希望能夠看到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鳳凰的尸體在熊熊火焰中燃燒,逐漸化為虛無,而隨之而生的卻是那團燃燒著的紅色火焰一分為二,發出“唳”的一聲鳳鳴,化為一對火鳥沖天而起,不斷的盤旋飛舞,相依相伴,直至消失在天際。

  音樂聲悄然停止,唯有那對火鳥在空中留下拉長的火焰殘影還歷歷在目,讓人沉浸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現場死一般的寂靜,丁寧悄然站起,微微躬(身shēn)致謝,沒有炫耀,沒有自傲,臉色古井無波,平靜的向丁牽獵走去。

  只是看著她的目光中卻蘊含著濃郁的化不開的深(情qíng),輕輕的擁她入懷,心疼的道:“對不起,姐,害你傷心了。”

  “不,我很開心,彈的實在是太好了,要不是我,這首曲子一定會成為千古名作的。”

  丁牽獵靜靜的依偎在他懷里,以前所未有的溫柔語氣說道。

  因為她知道,這首鳳求凰因為她的愿望,而讓結局有了些微的瑕疵,悲劇的結局,遠遠比皆大歡喜的結局更加具有藝術(性性)和感染力。

  丁寧雖然采用類似化蝶的模糊(性性)結局來滿足人類內心對于美好事物的憧憬,卻無疑讓這首本該成為千古名作的曲子生生下降了一個檔次。

  “什么名作不名作的,呵呵,我又不是靠譜曲吃飯的,這首曲子本就是為你而做,害你掉眼淚我都夠難受的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事(情qíng)比你開心幸福更加重要的了。”

  丁寧寵溺的捏了捏她(挺tǐng)翹的鼻梁,毫不在意的說道。

  丁牽獵俏臉暈紅,她還從來沒有在眾目睽睽下和丁寧這么親昵過呢,有些害羞的想要離開他的懷抱,可她剛經歷過(情qíng)緒的起伏,心里很舍不得,只能懷著鴕鳥心理,把腦袋藏在他的懷里,感受著他溫暖的懷抱。

  心里暗自想著,管他呢,想笑話就笑話去吧,反正他是我老公,兩口子當眾秀下恩(愛ài)犯法嗎?犯法嗎?犯法嗎?

  啪啪啪!

  孤零零的掌聲突兀的響起,是那名懂音樂的中年人,哪怕當眾為丁寧鼓掌有可能會惹得周家不滿,可他沒法昧著良心不喝彩,這樣的好曲子,實在是太難得了。

  他年輕時是玩音樂的,曾經在酒吧當過駐唱歌手,懷揣著一腔音樂夢想要闖出一番名堂。

  可最終,現實的殘酷卻消磨了他的激(情qíng),讓他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夢想,來肩負起一個(身shēn)為男人的責任。

  但他骨子里還是(熱rè)(愛ài)著音樂的,即便夢想不再,但體內的(熱rè)血卻依然會為好音樂而燃燒沸騰,所以,他站出來了,第一個為丁寧鼓掌喝彩。

  這一刻,他不是以商人的(身shēn)份,而是一個音樂人的(身shēn)份來為這首好曲子點贊。

  周俊雄目光兇狠的瞪了他一眼,雖然丁寧彈奏的確實比周浩乾要出色的多,可這個世界的話語權卻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的,只要沒人給丁寧喝彩,他就能強行左右局勢,判定丁寧為輸。

  中年人渾(身shēn)一個寒顫,臉色有些泛白,拍巴掌的力度也小了不少,心中生出了一絲猶豫,為了一首曲子得罪周家真的值得嗎?

  啪啪啪!

  就在他心里暗自打鼓的時候,第二個人站了出來為丁寧鼓掌。

  是唐總。

  緊接著是第三個……

  第四個……

  第無數個……

  最終,整個會所里都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紛紛為丁寧喝彩,無關利益,無關得失,只在乎那份欣賞。

  掌聲經久不息,在會所上空不停的回((蕩蕩)蕩)。

  “哼!”

  周俊雄臉色鐵青,感覺跟吃了蒼蠅似的惡心。

  法不責眾,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若是一個人兩個人,甚至十個八個,以他周家的權勢都能強壓下去,對其進行打擊報復都是一句話的事(情qíng)。

  可現場除了周家人和少數幾個周家的鐵桿盟友外,所有人都在為丁寧鼓掌,周家再厲害,也不敢得罪所有的人。

  但若是就這樣讓他認輸,他心里很不甘心,只能悄悄向周家的一個鐵桿盟友遞了個眼色。

  “咳咳咳,大家安靜下。”

  一個蒼老的聲音聲通過麥克風傳來,人們這才逐漸停下掌聲,看向穿著紅色唐裝,拿著麥克風準備說話的老者。

  “他是天龍集團的薛董吧?想要說什么?”

  有人疑惑的問道。

  “薛董是今晚酒會的主持人,現在他發言也是應有之事。”

  有知道內(情qíng)的在一旁解惑道。

  “據說薛董和周家走的很近啊。”

  另外有人小聲的透露了內幕,眾人頓時啞然,擔憂的看向丁寧。

  雖然和丁寧非親非故,但一首改編的鳳求凰已經征服了大多數人的心,他們自然在心理上是傾向于丁寧的。

  可他們是追逐利益的商人,不可能冒著得罪周家的風險來站出來力(挺tǐng)丁寧,能為他鼓掌喝彩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

  “呵呵,大家好,我是薛納奎,也是今晚酒會的主持人,想必有不少人都認識我,在這里我就不詳細的做自我介紹了。”

  薛納奎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瞇瞇的道;“剛才,大家都欣賞了周大少和這位小兄弟的演奏,說實話,很精彩,非常精彩,我薛納奎雖然沒啥音樂細胞,但也是聽的入了迷。”

  眾人聞言都附和著笑了笑,心里卻都很明白,這薛納奎看來是要顛倒黑白了。

  別看這老東西年紀不小了,還是黃金會員,但卻一直唯周俊雄馬首是瞻,天龍集團也是因為傍上了周家這棵大樹才能有今天。

  這老貨絕對是周俊雄不折不扣的忠犬,又因為他的名字和某種狗很接近,背后有不少人又羨又嫉的喊他雪納瑞。

  丁牽獵悄然握緊丁寧的手,美眸中閃爍著擔憂之色,對于薛納奎和周家的關系,她也有所耳聞。

  之前因為對周家沒什么成見,還覺得這薛納奎整天笑呵呵的,看起來(挺tǐng)慈祥的,對他印象還不錯。

  可現在,周家已經站在了對立面,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她可不覺得這薛納奎會幫著丁寧說話。

  “沒關系,繼續看下去好了。”

  丁寧滿臉無所謂的道。

  輸贏,他還真不在乎,事實上,即便周家強勢霸道的安排了這一場單方面的求婚,他也沒有真的發火。

  可若是周家不知好歹,還要繼續動些歪心思,那就別怪他不給白青面子了。

  “都是年輕俊彥,表現的也都非常出色,薛某覺得兩位各有千秋,第一局就算平手如何?”

  薛納奎老眼中閃爍著精光,即便他臉皮夠厚,說這話時也忍不住老臉一紅,這完全是以勢壓人啊,可他也沒辦法,周俊雄安排他這么做,他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臉色怪異的低聲議論起來,孰高孰低是明擺著的事,這雪納瑞真不愧是忠犬,連這么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來。

  周浩乾的臉紅的跟柿子似的,按照他一向光明磊落的(性性)格,他是絕不會答應這個明顯不公的判決結果的。

  可現在,關系著他一見鐘(情qíng)的女人,所以,他出奇的保持了沉默,昧著良心默認了這個結果。

  “安靜,安靜,薛某說了,我沒什么音樂細胞,反正聽著都好聽,若是誰有不同看法的,完全可以站出來表達不同意見嘛。”

  薛納奎笑瞇瞇的說道,語氣也十分誠懇,但話里的威脅意味卻不言而喻。

  站出去表達不同意見?你特么的哄傻子呢,真要是有人站出去說公道話,或許會判那個小伙子贏,但結果呢?必然會遭到周家的打擊報復。

  為了一個陌生人說公道話,得罪周家值得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所以,現場陷入了意料當中的沉默。

  薛納奎滿意的笑了笑,這樣的結果完全不出乎他的意料。

  一方是財大氣粗的周家,一方是默默無聞的無名小卒,該怎么選擇,這些人心里明白著呢。

  更何況,大家都是神州商會的成員,算得上是自己人,而那個小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混進來的一個外人罷了,他算準了絕不會有人敢站出來幫他。

  “胡說八……”

  丁牽獵氣的臉都紅了,正要出聲辯駁,卻被丁寧伸手阻止,無所謂的道:“平局就平局吧,我剛好想陪他們多玩玩呢,若是一路贏下去,豈不是無趣的很。”

  丁牽獵高聳的(胸胸)脯急劇的起伏著,氣鼓鼓的道:“有一就有二,下一局若是他們還這么耍無賴呢?”

  “可一可二不可三,我是看在白青的面子上給周家機會,但愿他們懂得珍惜吧。”

  丁寧眼底閃過一抹寒芒,嘴角卻噙著淡淡的微笑,他倒要看看,周家到底能夠無恥到什么程度。

  “哼,這些人真是太不要臉了,少爺,要不要……”

  思雅也被氣著了,鼓著腮幫子,兇巴巴的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只是怎么看怎么可(愛ài),一點都沒殺氣。

  “行了,好好當你的董事長秘書,那么漂亮的女孩子家別整天打打殺殺的,那是老爺們該干的事。”

  丁寧好笑的揉了揉思雅的小腦袋。

  思雅吐了吐舌頭,皺著小鼻子輕聲嘟囔道:“少爺重男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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