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啊,快拿出來看看。”
安琪爾沒那么多心思,想著簪子都是掉階的極品靈器了,那第二件寶貝肯定也是不得了的好東西。
老格林也是盯著鶴靈兒,眼中閃爍著期盼之色,想要知道第二件寶貝究竟是什么好東西。
鶴靈兒得意的拿出她淘到的第二件寶貝,那是一塊兒白色的珊瑚石似的東西,若不是上面長滿了雜草般的根須,看起來就跟一般的石頭沒有什么區別。
“靈兒,這是什么東西啊?怎么石頭上長滿了根須?”
鳳翩舞看著這些平常無奇的長毛石頭,好奇的問道。
“這是浮生石,絕對是比神器還稀罕的東西。”
鶴靈兒小心翼翼的捧著那塊石頭,滿臉興奮的說道。
“比神器還稀罕?到底怎么個稀罕法?”
安琪爾眼巴巴的看著她,急切的追問道。
“咯咯,恕我賣個關子,等老公回來了你們就知道了。”
鶴靈兒卻狡黠的一笑,收起了那什么浮生石,倒不是她要賣關子,而是事關重大,她信不過老格林。
若是消息走漏出去,這塊兒浮生石必然會引起所有人的覬覦,那會給丁寧帶來大麻煩的。
“靈兒姐姐你真壞,就會吊人家的胃口。”
安琪爾不滿的嘟著小嘴,埋怨著說道,卻忘了自己是女扮男裝,這么“娘炮”的樣子被旁邊的路人看到,頓時臉色變的極其古怪起來。
于是,很多小道消息快速的傳播開來,一個新的說法取代了之前丁寧失蹤后,他的女人和亞特蘭斯家族的少主勾搭上的傳言,變成了亞特蘭蒂斯家族的少主其實是個娘炮,所以才和丁寧的女人們那么投契,成為了異性姐妹。
等老格林聽到這個流言的時候,氣的暴跳如雷,可已經晚了,這個流言迅速的成為武者大會現場最令人津津樂道的八卦,讓他百口莫辯,導致武者大會剩余的幾天,他的臉整天都是黑著的。
夜色漸濃,三女仍在樂此不疲的淘著寶,或許是受到了鶴靈兒的刺激,安琪爾看到稀奇古怪的東西就不惜代價的將其納入囊中,讓鶴靈兒攔都攔不住,連連搖頭說她是個敗家娘們。
被身邊路過的人聽到,就更加增添了八卦的可信度,讓格魯爾是個娘炮的流言愈演愈烈。
就在她們樂不思蜀的逛夜市之際,卻沒有發現夜市邊緣的黑暗地帶正在發生著一幕幕詭異的事件。
由于這里只是臨時形成的跳蚤市場,沒有任何的基礎設施,自然也不會有廁所的存在。
修為到了一定地步的武者,可以長時間的不吃不喝,但撒尿排泄卻是每天都必不可少的生理需要。
這里可不是什么旅游勝地,沒有人監管,也沒有人負責打掃衛生,武者又隨性慣了,逛夜市逛的尿急了,就會跑到夜市邊緣的無人黑暗地帶就地解決。
可每一個脫離同伴去解決生理需要回來的武者,目光都變的有些呆滯無神,過了許久才會恢復正常,瞳孔深處氤氳著一重淡淡的黑色霧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象鼻坡的東南側,一處幽暗陰森的密林中,鬼獠緊閉著雙眼,如同幽靈般席地而坐,面前,擺滿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瓶子。
百名鬼奴不斷的從中拿起黑色瓶子飄然離去,潛伏在夜市邊緣的黑暗地帶守株待兔,等待著那 些來解決生理問題的落單武者。
“多少了?”
如同老僧入定般的鬼獠突然睜開眼睛,淡淡的問道。
“今晚已經有了一千八百人,還差一百多就夠兩千了,加上前幾天的,差不多有一萬人成為我們控制的傀儡。”
身旁一名鬼奴恭敬的彎腰,用如同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般陰冷嘶啞的聲音回答道。
“嗯,很好,一萬人差不多就夠了,明晚開始進行最后的布置,后天,就可以施行我們的計劃了。”
鬼獠幽深的眸中閃過一抹狂熱之色,仰頭看著天空,展開雙臂,虔誠的呢喃道:“偉大的魔神陛下,您忠誠的信徒將會按照您的指引,用這些愚昧而無知之人的血,來為地獄之門打開一道縫隙,恭迎您的使者降臨人間。”
他身旁的鬼奴們虔誠的跪倒在地,行五體投地大禮,那邪惡的樣子如同一場古老的祭祀,看起來詭異之極。
咣當!
一聲打開鐵門的聲音,打破了舟江市看守所的寧靜。
刺眼的車燈閃亮,接連三輛車子駛進了看守所的大院,打頭的是一輛奧迪,掛著舟江本地的警牌。
早就得到消息的看守所陳所長胖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迎上前為第一輛奧迪車打開了車門,這可是市局老大的座駕,他哪里敢有絲毫怠慢。
王局長從車上跳了下來,面目威嚴的沖著陳所長點了點頭,但卻沒有任何寒暄,就快步走向第二輛掛著燕京特殊牌照的黑色埃爾法商務車,如同迎接欽差大臣般親自打開了后車門。
“張處長,看守所到了,請下車。”
王局長客氣的說道,眼底閃過一抹艷羨之色。
他在舟江雖然也算是一個人物,可跟這些特殊部門的人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看看人家的座駕,那可是價值七八十萬的埃爾法商務,還是經過改裝具有防彈效果的車輛,比起他那二十多萬的奧迪A6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
“嗯!”
坐在后方中間位置的中年男子正在閉目養神,等王局長打開車門后喊了一嗓子后,跟才發覺似的睜開眼睛,不置可否的輕應了一聲。
又磨蹭了半天,才不緊不慢的下了車,其他國安成員早就已經下車,都在眼巴巴的等著他。
可他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他可是國安行動處的副處長,到地方上來辦案,當然要擺擺架子才行。
王局長眼中閃過一抹慍色,但卻很快收斂了起來,雖然國安和警方并沒有統屬關系,但他也不愿意輕易得罪一個特殊部門的人,盡管這個張處長只是和他平級。
“舟江的看守所也太破敗了一點吧。”
張百尺背負著雙手,官威十足,看著看守所被歲月斑駁侵蝕的墻體,滿臉嫌棄的點評道。
“舟江財政有限,張處長神通廣大,要不幫幫忙給跑跑門路,批點專項款下來,我們也修繕一下這破敗的看守所。”
泥菩薩還有三分火性呢,張百尺擺擺架子也就罷了,還張嘴就說看守所破敗,王所長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了啊,不冷不熱的刺了一句。
尼瑪,這是看守所,又不是五星級大酒店,外墻有些破敗又怎么了?里面的設施一樣不少不就行了。
張百尺眉頭皺了皺,心里很不高興,有 心想要發火,但一想到這次是舍了老臉托了不少關系才輪到他來辦這個大案子,他就強忍住內心的不悅,干咳一聲道:“好說好說,還是先辦正事要緊,王局長頭前帶路,帶我們去提審那些嫌疑人吧。”
王局長見他不接茬,也不想繼續把關系搞僵,但他堂堂局長,也不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板著臉指了下陳所長介紹道:“這位是看守所的陳所長,陳所長,這位是燕京國安行動處的張處長。”
陳所長雖然也看出這張處長是個不好伺候的主,但以他的級別哪里敢炸刺啊,連忙賠著笑臉伸出手道:“歡迎張處長蒞臨指導!”
“案情緊要,就別墨跡了,頭前帶路吧。”
張百尺卻對陳所長伸出的手視而不見,背著雙手冷冷的道。
陳所長熱臉貼了個冷屁股,手僵硬在了半空,臉上的笑容尷尬之極,心里憋屈的要命,但卻無可奈何,只能順勢把手一收,指著監舍道:“那張處長請跟我來。”
“陳所長,那你就負責接待好張處長吧,局里還有個案子要研究,我就先回去了。”
王局長本還想和張百尺套套近乎交個朋友呢,沒想到這人竟然如此不通人情,也懶得再伺候,淡淡的說了一聲后,轉身揚長而去。
“好的王局,您慢走,我一定招待好張處長一行。”
陳所長也不管張百尺那難看的臉色,笑盈盈的道。
心里卻暗罵活該,本來局里負責接待,肯定好酒好菜伺候著,五星級大酒店住著,可現在,嘿嘿,抱歉,看守所可沒有招待費的預算,你們就在看守所里待著吧。
從燕京匆忙趕來,一路風塵仆仆,國安人員也是累的不輕,現在又那么晚,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哪個人肚子不餓,
本來王局長邀請他們一起先共進晚餐再辦案,可張百尺卻擺出一副公事為重的樣子,堅決要先來提審這些恐怖分子嫌疑人后再進餐。
現在可好,王局長一氣之下走了,這看守所又是在郊區,就算國安有出差費用預算,但想要好好吃一頓飯也是不可能了。
這讓這些辦案的國安人員臉上流露出不滿之色,真不知道這張白癡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跟地方警方有什么好擺譜的?顯得你比人家牛逼了是咋的。
張百尺也察覺了手下不滿的情緒,心里更加不爽了,冷著臉喝道:“都磨蹭什么呢,還不跟上,抓緊時間提審那些嫌疑人。”
官大一級壓死人,國安成員畢竟是紀律部隊,聞言再不滿,也不敢再說什么,一個二個板著臉跟在張百尺身后,心里卻暗自決定,以后只要是這個白癡帶隊,他們全體拒絕跟他出來一起辦案。
張百尺一向捧高踩低,哪里會在乎這些人心里想什么,面無表情的跟在陳所長身后,心里暗自嘀咕著,等有機會一定要把那個不識抬舉的王局長給搞下去,竟然敢把自己丟在這里不管不問,給他臉了是吧?
海舟路和D329公路的交叉口,臨近蜈蚣尖碼頭的分叉口,白日里雖然車流不息,可晚上卻是人跡罕至,靜寂無聲。
隨著刺眼的車燈由遠及近,發動機的轟鳴聲也打破了海舟路的靜謐。
“來了!”
三名埋伏了半天的黑袍圣者頓時精神一振,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盯著趙舒車輛后面的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