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溫室里的花朵永遠長不成參天大樹,就當是出去歷練吧,我倒要看看誰敢動我的寶貝疙瘩”
若是以往,老翼人絕對不會同意這個寶貝疙瘩冒險,但現在她底氣十足,語氣中充滿著睥睨天下的霸氣。
“哎,老祖,你就會慣著小妹”
彭天傲苦笑著埋怨一句,隨即看著彭天潔正色說道“我帶你出去可以,但你不能耍脾氣,一切都要聽我的指揮。”
“遵命”
彭天潔歡呼雀躍,興奮的答應道,惹得眾人哄笑聲一片,整個翼人族沒有人不喜歡這個美麗純潔又可(愛ài)的小公主,更有不少年輕翼人深深的暗戀著她,要論人氣,她絕對是翼人族當之無愧的第一女神。
“大哥,照顧好潔兒,我明天就去挑戰第五領的領主,我翼人族也該崛起了。”
彭天羽目光堅毅的說道。
“好,量力而行,保命為主,若是敢有人敢對你下殺手,等我回來,我會直接斬了他。”
彭天傲冷酷的說道。
“你就放心吧,我會暗中保護他的,天羽可以敗,但卻不可以死。”
老翼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有老祖暗中保護,那我就放心了,我就先走了,最好趁著嵐虎沒找到丁寧的時候先行一步找到他,否則不管是他殺了嵐虎,還是嵐虎殺了他,對我們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彭天傲目光悠悠的看向某個方向,冷峻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之色“雖然我們現在不懼任何人,但一切還要穩妥為重,孔翎也差不多該出關了,等她出關,有了孔雀族的相助,我們翼人族的實力會更加強大。”
“啊,嫂子也要出關了啊那太好了,我都好久沒有見她了。”
彭天潔歡喜的說道。
“是啊,算算時間,應該快了,也就這幾天的事(情qíng)了。”
彭天傲寵溺的揉了揉彭天潔的腦袋,目中滿滿的是柔(情qíng)。
“好啊,那就太好了,趕緊出發吧,別磨蹭了”
老翼人老懷大慰,擺擺手催促道,她唯恐彭天傲去晚了,折損翼人族的一個天才。
“是,老祖,我們走了”
彭天傲拉著小妹,展開雙翼,化為一道金光向第九領方向遁去。
第九領,一座造型粗獷的民居內,老驢和白熏兒正在看著顯影草顯現的光幕,發出嘿嘿怪笑,小聲嘟囔道“小王八蛋,讓你坑我,這次玩大了吧”
白熏兒滿臉無奈的看著他“驢前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說了就不好玩了。”
老驢故作高深的道。
白熏兒翻了個白眼,心里有些暗自擔憂,不會是和丁寧有關吧 她也不知道老驢用了什么手段,住在這里的一對蠻牛族夫妻對他唯命是從,結果,住到這里后,昨天自己跑出去一趟,回來后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把那對蠻牛族夫妻嚇的噤若寒蟬。
“走,我們也該出發了”
老驢想到一出是一出,站起(身shēn)來就急吼吼的要離開。
“去哪兒”
白熏兒有些茫然的問道。
“別管那么多,跟我走就是。”
老驢神秘兮兮的,也不告訴她,帶著 她悄然向第九領內域溜去。
剛換的十二名守衛再次遭了秧,被老驢神出鬼沒的踢暈,直到換班的人來到,才把它們叫醒,醒來的十二名守衛不敢隱瞞,戰戰兢兢的第一時間向羅南匯報。
羅南猜到了是老驢,不但沒有大發雷霆,反而溫言安慰,讓守衛們感激涕零,暗自慶幸遇到了一個好領主。
卻不知道羅南笑的很開心,翼人族的幫兇老驢終于出現,這樣殺嵐虎就更穩當了,不管是誰殺的,這筆賬怎么都要算到翼人族的(身shēn)上去。
天罡地煞鎮魔大陣中,丁寧臉色凝重,舉步維艱,渾然不知道外界因為他已經開通了領直播。
好在槐王也不是萬能的,有些遺跡或者絕地是它也無法窺探到的,所以丁寧現在還沒有暴露在公眾之前。
山谷越是往里走,陣紋越是密集,能容丁寧通過的地方也越來越少,有很多地方都不得不踮著腳尖過去。
他倒是想飛過去呢,可這大陣中明顯有著(禁jìn)空陣紋,只要他敢飛,分分鐘就會徹底激發大陣。
一路上如履薄冰,丁寧也不急,一邊通行,一邊研究著這陣紋,試圖將其破解。
天罡地煞大陣可不是一般的大陣,這是一種極為高端的陣法,他雖然能看懂,但目前卻沒有布置出來的能力。
所以他最終失望的嘆了口氣,以他目前的陣法造詣,想要完破解這座大陣根本沒有任何可能,能夠找出一條供他通行的安路徑來,已經是他的極限。
當然,若是外面有人相助,把七十二棵古樹部砍斷的話,地煞大陣不攻自破,只剩下天罡大陣他破解起來還是有希望的。
只可惜,別說沒有人相助,就算是有人相助,他也不敢輕易破解大陣,鬼知道這里鎮壓著什么樣的恐怖魔頭,萬一放出來一個絕世妖魔,他首當其沖,必然是第一個遭殃的人。
現在他想做的就是不激發大陣,悄然走到大陣的核心,看看這里是不是真的鎮壓了一個妖魔,才能夠對這個世界有所了解,盡快找到回家的路。
“咦,前面山谷里有個湖泊,大家走快點,我都快渴死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丁寧提心吊膽的走到山谷的最里端,看到一個漆黑色的石碑,上面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強烈的精神壓制傳來,讓他心中為之一驚,正要仔細查看時,耳邊突然傳來隱約的人聲,連忙扭頭看去。
只見山谷里出現了一行英武不凡的男男女女,正在湖泊邊有說有笑的準備打水。
“不要啊”
丁寧目齜(欲玉)裂,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可惜,已經遲了,一個(身shēn)穿雪白公主裙的女孩此刻已經把手伸到了湖里,捧著湖水正往嘴里送。
“轟隆”
仿若天崩地陷一般,天空突然暗了下來,整座山谷的地面上浮現密密麻麻的陣紋,令人心悸的氣息彌漫,三十六座山峰仿佛活過來一般,開始飛速的旋轉,令人頭暈眼花。
風起云涌,山谷仿若變成了九幽地獄,可怖的罡風隨著山峰的旋轉驀然刮起,冰雹大小的雨點嗶哩吧啦的落下,地面上一道道陣紋如同漣漪般向四周彌漫,恐怖的殺機充斥著天地。
“快跑,是驚天大陣。”
這群男女都傻了眼,其中一個終于醒過神來,驚恐萬狀的大喊道。
話音未落,就看到漫 天的風刃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旋轉著向他們飛來,眾人慌忙各顯神通躲避。
一個男子慘叫一聲,被風刃直接削掉了腦袋,咕嚕嚕的在地上打滾,猩紅的鮮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再加上他滿臉驚懼的神(情qíng),顯得是如此邪異而恐怖。
“啊”
那名取水激發大陣的女孩精神直接崩潰了,發出一聲驚恐的大叫聲,可隨即她就感到渾(身shēn)麻癢,癢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抓。
可把(身shēn)上的(肉肉)都抓爛了,還是癢的要命,她拼命的抓,拼命的抓,臉上(身shēn)上都被抓的稀巴爛仍不自覺,鮮血不停的狂涌,讓她看起來猶如厲鬼。
“這雨水有強烈的腐蝕(性性),大家小心”
一名男子看到女孩這副模樣,頓時心中大驚,一邊躲閃著如同疾風驟雨般不斷襲來的風刃,一邊運足氣血之力,將(身shēn)上的雨水蒸干,并在(身shēn)周形成一道血氣護罩,阻擋雨水的降落。
“啊”
那名女孩光顧著抓癢了,一個不留神被風刃直接切成了兩半,體內器官嘩啦啦的流了一地。
不得不說,妖族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即便(身shēn)體被切成了兩半,女孩仍然沒有死,上半截(身shēn)子在地面上拼命的爬行著,嘴里哭喊著伸出手“救救我,救救我”
只是此時她姣好的臉上已經被雨水腐蝕成一塊塊的腐(肉肉),隨著她的爬行不斷的往下掉,混合著鮮血和白骨,看起來猙獰如鬼。
她的一個女同伴剛想要去幫她,看到她的臉竟然嚇的驚叫一聲連連后退,“噗通”一聲掉進了湖里。
“啊”
其他人心中一喜,見湖泊竟然是唯一沒有下雨的地方,還以為湖泊里安呢,正想要跳進湖里避難,那女子卻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湖底恐怖的陣紋閃爍,竟然將她生生絞殺成(肉肉)泥,鮮血染紅的湖面一陣漣漪后,陣紋逐漸黯淡,湖水也快速的變的清澈,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似的。
眾人悚然而驚,一行十二人,轉眼間就死去了兩個半,剩下的半個也宛如厲鬼,還在地上爬行,甚至已經現出了原形,竟然是一條白色的蛟龍。
只是此刻白色的蛟龍已經奄奄一息,嘴里發出慘絕人寰般的凄厲尖叫,晶瑩剔透的白色鱗片都擋不住酸雨的腐蝕,(身shēn)軀慢慢化為一堆膿血。
這慘烈而恐怖的一幕,讓其他人為之膽寒,有膽小的甚至嚇的哭了出來。
“哭個(屁pì),運足血氣形成防御罩,不會有事的。”
為首的白發青年面容冷酷,渾(身shēn)散發著白色神光,將腐蝕雨隔絕在外,集中精神躲避著風刃,只是從他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能夠看出,他的心(情qíng)絕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鎮定。
眾人有樣學樣,強行穩定心神,用強大的血氣抵擋酸雨,集中精神躲避著風刃的攻擊,形勢竟然慢慢穩定下來,讓它們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氣。
丁寧的臉色有些古怪,本以為被幾個闖入者觸動了陣法他也難逃一劫,可沒有想到在陣法被激發后,那黑色石碑竟敢散發出濛濛黑光將他籠罩在其中,無論是酸雨和風刃都對他視如不見,成為山谷中唯一安的地帶。
看著九個活人此刻又恢復了自信,正在商量著闖出山谷,丁寧眼底流露出一抹憐憫之色,可憐的孩子,真以為天罡地煞大陣就這么簡單嗎這還只是開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