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大范圍的施展大凈化術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這次能顧幸運的施展出來,還要感謝這位丁神醫呢。”
凱薩琳娜心里暗自叫苦,她的凈化術只能小范圍的施展,哪里可能會有這么大的威力,但她失憶期間根本不記得發生什么,扭頭意味深長的瞥了丁寧一眼,直接把鍋甩給了他。
“丁神醫”
杰克森之前雖然按照凱薩琳娜的吩咐把丁寧帶過來,但卻并不知道丁寧的真正(身shēn)份,聞言詫異的看向丁寧。
“對,就是丁神醫,研發出米豆口服液的那個丁神醫,若不是他的鼎力幫助,我可沒有本事施展出那么大范圍的大凈化術。”
凱薩琳娜臉色古井無波,心里卻在暗自得意,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應付。
杰克森眼前一亮,連忙快走兩步上前就要擁抱丁寧,卻被他如畏蛇蝎般的躲開,伸出手笑道“我不太習慣你們西方的禮節,入鄉隨俗,還是握個手吧”
杰克森怔了一下,隨即爽朗的大笑著伸出手“早就想要見一見研發出米豆口服液的丁神醫了,沒想到竟然在這里見到,有了丁神醫和會長雙劍合璧,這喪尸病毒還有什么可怕的。”
“杰克森先生,你可太抬舉我了,我可不敢跟凱薩琳娜會長相提并論”
丁寧微笑著客氣了一句,隨即神色一正道“雖然大吉嶺的病毒危機暫時解除了,但這畢竟是治標不治本,雖然大凈化術能夠斷絕病毒傳播的途徑,但如果不能盡快的找到病原體,還是會有很多無辜的生命被病毒毒害而死。”
“是啊,是啊,我只想到大凈化術的凈化作用,但卻忽視了生命的寶貴(性性),丁神醫(胸胸)懷天下,是真正的醫者仁心。”
杰克森這才想到大凈化術并不是萬能的,它只能事后凈化病毒,卻不能拯救已經成為喪尸的生命,這讓他深感慚愧,覺得自己太過于樂觀了。
“我還有個不幸的消息要告訴你,這種病毒是能夠進化的,現階段的大凈化術或許還能將其凈化,但等病毒再次進化后,恐怕就不行了,所以我們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大凈化術上,找到病原體,制作出病毒血清才是當務之急。”
說這些話時,丁寧的神色極為凝重,雖然這只是他的推斷,但他卻不覺得這種判斷會出錯。
畢竟朗嘎的傳訊靈印中已經說的很清楚,八岐通過吞噬吃下舍利子的靈童進化,現在還只是一轉靈童,等他二轉三轉甚至七轉八轉隨著他的實力越強,能夠釋放出的病毒威力也會越大,這讓他深感憂慮。
要知道,舍利子對藏傳佛教來說并不罕見,而八岐現在又是靈童的(身shēn)份,走到哪里都會被藏教喇嘛當做活佛一樣供奉起來,想要獲得舍利子并不是什么難事,所以他必須要及時的阻止他。
“病毒還能進化”
杰克森已經徹底被驚呆了,就連凱薩琳娜都傻了眼,但她相信丁寧絕不是危言聳聽之人,既然說出這樣的話,那就說明他必然有著充足的證據,這個時候她也只能裝作早已經知道,以加強丁寧話語的說服力。
“是的,確切的說,是病原體在進化,只要病原體進化成功,再次被病毒感染的人群,恐怕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好對付了。”
丁寧最擔心的就是隨著八岐的進化,喪尸也會隨著進化,現在的喪尸還只是擁有普通人的速度和力量,一旦喪尸都變成武林高手或者擁有奇異的能力,那這個世界就真的危險了。
“丁神醫知道病原體是什么了”
杰克森很快從丁寧的話語中捕捉到其中的意味,急切的問道,就連凱薩琳娜也美眸迫切的盯著他,等待他的答案。
“不錯,它本是一個基因變異的怪物,但卻在吞食了一顆舍利子后,變成了轉世靈童,現在他還只是一轉靈童,就制造出了這樣的喪尸病毒,等他再吞食舍利子二轉三轉后,還不知道會制造出什么樣的喪尸病毒呢。”
丁寧也不隱瞞,走到試驗桌前拿起紙筆,按照朗嘎的印記記憶,把靈童的模樣描繪了出來,只是片刻功夫,一個栩栩如生的可(愛ài)靈童就躍然紙上。
“轉世靈童天啊,這下子可麻煩了”
杰克森臉色(陰陰)郁的能滴出水來,轉世靈童在藏傳喇嘛當中是地位極其尊崇的存在,佛教信奉輪回,他們相信活佛是不死的存在,即便(肉肉)(身shēn)腐朽,靈魂也會轉世重生,所以,就算能找到這個靈童,藏傳佛教也絕不會相信他是制造病毒的怪物的。
“這是一場關系著全人類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我需要你們教廷力量的幫助,發動一切力量的把這個怪物變成的靈童找出來。”
丁寧直接忽視了杰克森,把靈童的畫像遞給凱薩琳娜,神色中帶著前所未有的鄭重之色。
“可是”
凱薩琳娜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神圣教廷和藏傳佛教畢竟是兩個不同的宗教組織,同行是冤家,為了爭奪信徒,兩個宗教組織可沒有少起齷齪,而且,她不覺得自己有讓教皇愿意冒著和藏傳佛教翻臉的危險去幫忙找人的資格。
“告訴教皇那個老家伙,只要他能幫我找出人來,我就答應他的要求”
為了全人類的安危,丁寧現在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流光雖好,但在他心里也只是一個死物罷了,遠遠比不上親人和朋友的安危,如果用它能換來八岐的滅亡,他義無反顧 “好吧,我會給他,但不保證他會不會答應”
凱薩琳娜不知道丁寧哪里來的自信,但她愿意去試一試,不光是因為丁寧看光了她,還差點奪走了她的清白,更是為了全人類的安危。
杰克森已經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了,教皇是誰那可是全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之一,這寧海的小神醫到底有什么底氣能讓教皇為他奔波行走 他本能的反應就是覺得好笑,認為丁寧是在自不量力,可在看到凱撒琳娜的表(情qíng)后,他又覺得或許丁寧真的有被教皇看重的地方,畢竟,整個世界醫學會知道凱撒琳娜教廷圣女(身shēn)份的人也只有聊聊兩三人,而他恰巧是其中之一。
“他會答應的”
丁寧卻斬釘截鐵的說道,他很清楚流光對神圣教廷意味著什么,那可是圣光源泉,如果光明神得到它,能夠突破成仙尊都說不定。
“好吧,我會盡快趕回教廷,跟教皇親自談這件事”
凱薩琳娜深深的看了丁寧一眼,美眸中的意味復雜難明。
“這是我的電話,那我就先走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病原體,告訴教皇,我的時間有限,如果讓我先找到病原體,那就別怪我的出爾反爾了,所有的承諾無效。”
丁寧話一說完,留下名片,就毫不眷戀的轉(身shēn)離開,讓凱薩琳娜的眼神中浮起了一絲幽怨之色。
這個混蛋,剛才差點要了人家,現在就翻臉不認人,真是個大混蛋。
凱薩琳娜越想越生氣,臉上浮上了一層寒霜,對杰克森這個壞了好事的罪魁禍首也越看越不順眼,看著他眼巴巴的等待著她安排下一步工作的杰克森,冷冰冰的道“讓天竺政府給我安排包機,我要立刻趕回教廷”
“是,會長”
杰克森雖然很奇怪凱薩琳娜怎么態度突然變的這么不友好,但一想到病毒隨時都有可能進化,頓時心中一凜,匆忙的去聯系天竺政府。
看著緊閉的房門,凱薩琳娜一(屁pì)股坐在實驗桌前看著丁寧的名片怔怔出神,輕咬著粉唇時而會心微笑,時而粉頰羞紅,時而咬牙切齒臉色變幻不定,精彩之極。
丁寧經過皇宮寺放出神識,看到加拉瓦帶著三個女孩在為安葬那對藏民老夫妻,不由心里生出一抹悲憫之意,沒有去跟他們打招呼,悄然的離去,只是心中突有所悟,生命,在這場浩劫面前顯得是如此的脆弱。
不錯,就是浩劫,或許那些不食人間煙火的高人隱士們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但他內心強烈的不安給他帶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八岐帶給這個世界的威脅將要遠遠的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特別是神裔組織仗著有潘多拉的病毒血清而有意無意的縱容八岐的成長,甚至將其當成達到某種政治訴求的手段,他們的無知與狂妄將會給這個世界造成難以磨滅的傷害印記,這讓他心里很焦急,很煩躁。
走過邊境,穿過雪山,越過戈壁,看過藏羚羊,遇過牦牛群,餓了他就隨便找點東西充饑,渴了,他就抓一把雪團止渴,他就像是一個虔誠的苦行僧般走著走著,沒經過一座寺廟他都會進去瞻仰一番,可最后都會失望而出,始終找不到八岐的蹤跡。
雖然凱薩琳娜已經給他來過電話,說教皇答應了他的條件,但時至今(日rì),教廷發動了無數的信徒在藏疆尋訪,卻始終沒有八岐的消息傳來。
他渾渾噩噩的在藏疆大地上行走著,放空所有的思想,以一個過客的(身shēn)份平靜而淡然的看著(日rì)出月落,云卷云舒,人生百態,甚至都忘了他在這里行走到底是在尋找著什么。
他焦急而浮躁的心境在這種淡然而飄忽的特殊意境中不斷的洗盡鉛華,變的通透而淡漠,清澈的眼神中不染一絲塵埃,變的無(情qíng)而冷漠,仿佛這天地之間再大的事(情qíng)也無法讓他的心湖掀起任何波瀾。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染塵埃,施主,讓讓,你走錯道了。”
直到某一刻,他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布達拉宮,靜靜的站在門前的臺階上,看著這座雄偉而恢弘的巨大建筑,感受著這座最具有神秘色彩的藏傳佛教政教中心的氣息,無悲無喜,無思無想,背后卻突然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平靜心態。
丁寧緩緩的轉過(身shēn)去,看著面前蒼老的老喇嘛,眼神淡漠的沒有絲毫波動,“你是在跟我說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