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我相信你不是那樣沒有醫德的人,可以告訴我嗎?”
李恩熙從姜尚前后截然不同的表現中意識的事(情qíng)的不同尋常,緩步走過來坐在丁寧的(身shēn)旁輕聲問道。
丁寧深深的吸了口氣,美人在側,那如麝如蘭的幽香讓他很是陶醉了一把,嘴角卻帶著耐人尋味的笑容:“恩熙小姐想知道為什么不去問你的未婚夫呢?”
“啊!你知道我?”
李恩熙大大的驚訝了一下,她的(身shēn)份是極為保密的,這次來神州也是秘密前來,若不是鄭民哲突然發病,她會用另一個(身shēn)份來和丁寧見面,沒想到她自以為很保密的(身shēn)份,卻被丁寧一口道破。
“李恩熙,今年二十五歲,被譽為高麗國的國民女神,三星集團掌門人千金,英吉利帝國麻省理工學院醫學院和商學院的雙料碩士,現代汽車公司少董鄭民哲的未婚妻,我沒說錯吧?”
丁寧如數家珍般的說出李恩熙的詳細資料!
李恩熙良久未語,只是怔怔的看著丁寧出神,反倒是韓太珠臉色難看,憤怒的道:“渾蛋,你竟然私下調查恩熙?”
“調查?還需要調查嗎?”
丁寧翻了個白眼,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鄭民哲危在旦夕,以他的(身shēn)份,現代汽車公司卻只派出了姜尚這樣上不得臺面的主管來請我出診,這本(身shēn)就不合乎常理,雖然恩熙小姐始終沒有介紹自己的(身shēn)份,似乎處處在以姜尚為首,但恩熙小姐無論是(身shēn)材還是氣質都是獨一無二的,怎么可能會是姜尚的手下,再加上她自我介紹的是真名,只要有留意過她的資料,很輕易的就能推測出她的(身shēn)份。”
“你留意過我的資料?”
李恩熙擺了擺手制止了韓太珠想要繼續的爭辯,語氣中竟然帶著一種淡淡的雀躍和興奮。
丁寧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促狹的說道:“我是個喜歡美女的男人,留意高麗國的國民女神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吧!”
李恩熙的語氣突然黯然下去,低聲道:“恐怕恩熙要讓你失望了!”
丁寧怎么聽這話怎么覺得不是味,雖然他認為都鄭民哲配不上李恩熙,也曾暗自替她感到惋惜,但她這話說的也太曖昧了,讓他失望了?他有什么好失望的?
“那寧……丁神醫能不能告訴我,你明明不是那樣貪婪的人,為什么要那么刻意針對民哲嗎?”
李恩熙國民女神的稱號也不是白叫的,絕非一個只能被人欣賞的花瓶,她的神秘,她的睿智,她的學識和出(身shēn),都注定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在察覺自己失言后,立刻轉移話題道。
丁寧目光古怪的看了她一眼,雖然李恩熙改口很快,但他還是能聽出來她之前是習慣(性性)的想要稱呼他寧寧,一個念頭驀然涌入他的腦海,難道這個高麗國的國民女神竟然也是他的鐵粉,只有鐵粉才會稱呼他寧寧的。
想起之前李恩熙見到自己時無意中流露出雀躍和親切感,丁寧立刻肯定了這猜測,這讓他不由的飄飄然起來。
每個人都有或大或小的虛榮心,丁寧也不例外,盡管他知道,他能成為李恩熙的偶像,很大的可能是源于她臉上的胎記,但能被高麗國的國民女神當成偶像,依然還是極大的滿足了他虛榮感。
“刻意?也可以這么說吧,不過,我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不屑于在背后非議別人,我想,恩熙小姐若是有心,憑借三星財團的勢力,應該能夠很容易就找到原因的。”
雖然飄飄然,但丁寧畢竟也是見過真正女神的人,很快就收斂了異樣的(情qíng)緒,正氣凜然的道。
果然,李恩熙太陽鏡后隱約可見的美眸中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輕輕的點了點頭:“丁神醫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我會查清楚的!”
“我只能勸恩熙小姐一句,有些人不能光看表面,有時候眼睛要擦亮一些才好。”
丁寧一向不是個很記仇的人,除了美女,得罪他的人一般都沒好下場,很無恥的立刻火上澆油,話中有話的趁機踩了現代汽車公司一腳:“我聽說現代汽車公司和你們三星財團有很多合作項目,這些項目一旦開展起來,最大的獲利者可是現代汽車公司,基本上能夠解決他們的資金緊張問題。”
“你想說什么?”
李恩熙對這些很敏感,立刻警惕的看著丁寧問道。
現代汽車公司最近很不景氣,她是很清楚的,和三星財團的合作也是由她大力促成的,其實從商業角度出發,三星財團和現代集團是競爭對手,大部分三星高層是并不支持的。
但她即將嫁給鄭民哲,幫助現代汽車公司渡過難關以后她嫁到鄭家(日rì)子也會好過一些,畢竟臉上的胎記讓她很自卑,覺得鄭民哲能夠接受她,她就應該全心全意的為鄭民哲考慮。
李恩熙的心其實很敏感,從小到大她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但奈何即便是她遮擋住她的臉,光憑著(身shēn)材和氣質就成為了國民女神,無數青年才俊趨之若鶩的想要成為她的入幕之賓,可唯有鄭民哲才看到她的臉后表示不嫌棄她愿意娶她為妻。
盡管李恩熙對鄭民哲沒有什么感(情qíng),但卻存在著一份感恩之心,所以才對他百般遷就,甚至就連別人告訴她鄭民哲在外面花天酒地她根本就不相信,認為告訴她這些話的人是別有用心。
“我想說的是,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人生如商場,投資需謹慎!”
丁寧察覺到了李恩熙的警惕,諱莫高深的說了一句,他知道想要讓李恩熙就這樣離開鄭民哲不現實,但不耽誤他在李恩熙的心里埋上一顆懷疑的種子。
只要李恩熙去調查鄭民哲打壓龍騰集團的原因,她就應該會明白鄭家打的是什么樣的算盤,避開三星集團取得無冰制冷技術后,只要一公布這個利好消息,現代汽車公司的股價就會立刻暴漲,資產瞬間膨脹數十上百倍,徹底解決資金緊張的問題,再也無須三星財團的資金支持。
到時候,李恩熙想要通過三星財團對現代汽車的資金支持來換取她在鄭家地位的打算就會落空,反而會給人一種三星財團(熱rè)臉貼冷(屁pì)股的感覺,讓李恩熙不顧三星財團利益的行為徹底淪落為倒貼的笑柄。
如果鄭民哲再狠毒一點,用李恩熙臉上有胎記根本不配當鄭家媳婦來當做借口退婚的話,那對李恩熙來說絕對是一個致命(性性)的打擊。
丁寧毫不懷疑鄭民哲會這樣做,畢竟商場無父子,更何況他們本就是商業對手,李恩熙作為三星財團第三代唯一的繼承人,也是現代汽車公司不遺余力打擊的對象,如果能讓李恩熙一蹶不振,從而削弱三星財團的影響力,那對現代汽車公司來說絕對是最大的好消息。
李恩熙沉默了,韓太珠皺了皺眉頭,想要說些什么,最終卻又(欲yù)言又止。
他雖然(身shēn)兼三星財團和現代汽車公司的醫療顧問,但對鄭民哲這個花花公子可沒有任何的好感。
奈何李恩熙已經沉浸在鄭民哲編織出來的美夢當中,已經失去了基本上的理智和判斷,對任何敢于說鄭民哲壞話的人都是敬謝不敏,連他這個發小也不例外。
所以,他雖然聽出丁寧在有意無意的煽風點火,但卻沒有感到鄙夷,反而有種淡淡的欣賞,看人家,說話多有水平,三言兩語就在李恩熙的心里埋下懷疑的種子,比他這個發小說的話還管用。
丁寧嘴角微微翹起,知道已經成了想要達成的目的,只要李恩熙生出了疑心,以她的睿智只要稍一推敲,就會發現鄭民哲的險惡用心。
當然,陷入感(情qíng)漩渦的女人往往都是不可理喻的,他并不認為李恩熙會因為他這一番話就能下定決心和鄭民哲分手,畢竟,鄭民哲巧取豪奪無冰制冷技術并未成功,只能算是算計未遂,關鍵時候還需要添一把火才行。
至于丁寧為什么想要李恩熙和鄭民哲分手,一是他要報復鄭民哲對龍騰集團所做的一切,二是他實在不忍心看到李恩熙這樣的女神嫁給鄭民哲這樣的垃圾人渣。
要知道李恩熙雖然很自卑,但自卑的源頭就是臉上的胎記,胎記這東西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無解的東西,可對丁寧來說只是一次由內而外的肌膚細胞梳理過程罷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難度。
“丁神醫,我……”
就在李恩熙沉默片刻,想要說些什么時,姜尚臉色難看的走了進來,立刻閉上了嘴巴。
看來,丁寧的策略很成功,李恩熙已經下意識的對鄭家生出了警惕之心。
“丁醫生,我已經跟夫人匯報過了,夫人說只要你治好了我們少董,三百億的診金她可以答應給你……”
姜尚話還沒說完,就被丁寧直接打斷,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什么叫可以給我?你回去你家夫人,是你們來求我去看病的,不是我主動上門去求著給他看病的,我看病就一個規矩,錢先到賬再出診,不然你們就另請高明吧!”
丁寧油鹽不進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剛被夫人痛罵了一頓的姜尚,瞇著眼睛怒視著丁寧,威脅道:“丁醫生,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什么(身shēn)份?”
“我管她什么(身shēn)份,這一(套tào)在我這里不好使,(愛ài)看看,不(愛ài)看就滾蛋,要是再敢多說半句廢話,別怪我直接把你扔出去!”
丁寧怫然大怒,霍然站起(身shēn)來(陰陰)冷的盯著姜尚:“我最討厭人威脅我,信不信我現在讓人打殘了你,還要告你一個私闖民宅。”
姜尚臉色漲的通紅,正要發火,卻忽然覺得背后冷颼颼的,扭頭看去,之間夏侯帶著兩名手下正摩拳擦掌,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樣,頓時氣勢為之一泄,哭喪著臉道:“丁醫生,您就別難為了我了,我就是個跑腿的,可做不了住啊!”
“那就喊能做主的來,慢走,不送!”
丁寧冷哼一聲,轉(身shēn)上了二樓,張伯又跟幽靈似的飄了過來:“各位,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