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艷陽本來打算把大表哥喝倒,喝得他暈頭轉向,喝的他想和自己拜把子,喝得他倒戈相向,回去給自己美言幾句,但特娘的把大表哥惹惱了,雖然他的話不是那個意思,但大表哥已經這么理解了,這就沒招了。
“離開鐘妙可!”大表哥不打算多費口舌了。
“不可能!”李艷陽說。
“開個價!”大表哥說。
“俗不俗?”李艷陽罵了一句,然后伸出一個巴掌。
大表哥一陣迷糊,李艷陽道:“五千萬!”
“靠,你怎么不去搶銀行?”大表哥大怒。
“我懂法!”李艷陽說著輕蔑的看了大表哥一眼,道:“搶劫比敲詐量刑重多了!”
大表哥:“.......”
“怎么的?你覺得你表妹不值這個價?”李艷陽問。
大表哥喘著粗氣。
“好吧好吧,那就一千萬,不過不能再低了!”李艷陽不給大表哥還價的機會。
“你知不知道,一百萬就能要一條人命?”大表哥瞇起眼睛。
李艷陽瞪大眼睛:“我靠,你們湘省市場這么景氣?我們東北二十萬就搞定了!難怪東北人都不愿在家呆著了,南方果然賺錢容易些!”
大表哥走了,再不走怕英年早逝,不過他還留了一句狠話,不要自取其辱。
李艷陽負手而立,朗聲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可惜了,讓李艷陽失望的是大表哥似乎不看網文,不僅不看,連經典語錄都不知道,太LOW了!
殷東強實際并沒有李艷陽想象那般憤怒,只是有點不舒服,看來妙可確實走眼了,這番試探的結果讓他不太開心。
他很希望李艷陽是個優秀的青年,雖然他知道潛力股并不多,但他希望妙可遇到一個,孤兒算什么,既然一個孤兒能考上蘇杭大學,足見其韌性的出色,然而可惜,有才無德,性格扭曲,以他經驗來看,李艷陽已經被定死了。
回到酒店休息,殷東強沒忘及時和爺爺做了匯報,評價相對簡單,潑皮無賴,和很多孤兒一樣,有著卑微的自尊心,最主要的還是輕浮和幼稚。
殷東強完成試探使命,得知評價的殷奶奶疑惑道:“東強會不會看走眼了?妙可不至于看上這樣的孩子吧?”
殷爺爺道:“東強看人還是很準的,不然也不會讓他抽空過去。妙可畢竟還小,這感情的事也看不真切,一時沖動而已。”
“那怎么辦?”殷奶奶擔心道。
“這事不能強來,到時候讓妙可把他帶回來,我自有辦法讓他知難而退。”殷爺爺很有在商業世界指點江山的氣度,仿佛一切盡在掌握。
殷奶奶知道老頭子的能耐,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有點擔心,妙可這孩子可千萬慎重,別讓人騙去了身子。
好在殷東強知道什么該匯報,什么不該匯報,否則殷老爺子非帶人殺過來不可。
李艷陽詆毀著勢利小人殷東強,卻不知這家伙讓自己免受一場災難,此刻正在猶豫要不要和鐘妙可知會一聲,但深思一下還是放棄了,殷東強明顯是偷偷來的,他們沒有告知鐘妙可自然是不想讓她難過,自己又何必給她徒加煩惱。
李艷陽回到家里,發現手機有兩條信息,一條短信一條微信,都是干娘發來的,內容也都一樣在么?
李艷陽思索一下,撥了回去。
電話接通,是一個疑惑,朱雀問:“你能接電話?”
李艷陽道:“能的,任務完成了,現在回蘇杭了。”
“你這孩子,那怎么不提前說?”朱雀埋怨一句。
“嘿嘿,不知道什么時候還有任務,也就沒說,對了,干娘您有事?”李艷陽問。
“有!能視頻吧?”朱雀問。
“能!”李艷陽說了一聲,聽干娘掛了電話,還沒來得及大開微信,干爹的視頻請求就過來了。
畫面打開,李艷陽只見鏡頭微微一掃,頓時驚訝一聲:“陣容很強大啊!怎么個意思?”
干爹干娘,師父張虎,徒弟梅蘭,外加白潔,都在!
“三堂會審!”李天佑的聲音傳來。
“喲,審什么?”李艷陽見到一眾親人也是心情大好。
“審你什么時候回來,有大事商量。”李天佑道。
“哎喲喂,干爹有事都和我商量了?”李艷陽問。
鏡頭里的李天佑叼著煙,笑道:“嗯,看你也是大人了,在家里有發言權了。”
“是嗎,不過您做主就行了,只要不是開辟新的絲綢之路,或者是在太平洋上架大橋,隨你折騰。”李艷陽笑道。
“草!比老子還能吹牛B!”
眾人哄堂大笑。
李艷陽咧嘴道:“干爹啊,你太丑了,還是把鏡頭對著我干娘和我姐姐吧,你說話就成。”
李天佑又爆了一句粗口,然后看著朱雀道:“得,你干兒子愿意看你,你說吧。”
朱雀瞪了李天佑一眼,拿過手機,拉過白潔,笑道:“你小子還算有心,有了姐姐也沒忘了娘。”
李艷陽嘿嘿一笑:“到啥時候都不能忘了娘!”說著對白潔眨眨眼:“姐姐在東北過得怎么樣?”
白潔終于再見李艷陽,也是一陣欣喜,點頭道:“很好!姐姐很照顧我。”
“姐姐?哦.......干娘啊,那當然了,干娘最好了!”李艷陽笑著說。
朱雀微微一笑:“別凈給我上眼藥了,和你說個事。”
“您說。”李艷陽道。
朱雀說著把鏡頭一 翻,李艷陽只見鏡頭里出現了張虎,笑著打聲招呼:“師父精神抖擻容光煥發啊,看這意思十年八年沒事。”
“草!你個小犢子,等回來我收拾你!”張虎罵道。
李艷陽哈哈一笑,這時候鏡頭又回到朱雀臉上:“看的越來越準了!”
李艷陽微微不解:“什么越來越準了?”
朱雀笑道:“你看沒看出你師父好事將近啊?”
“哎喲!”李艷陽驚呼一聲:“再給我看看!”
朱雀鏡頭再次對準張虎,李艷陽瞇起眼睛笑道:“哎喲喂不得了,鐵樹要開花兒啊!”
朱雀哈哈一笑:“是呢,你師父要結婚了!”
李艷陽一陣恍然,認識多少年了,二師父一直孤身一人,竟然讓人錯覺他從來不會成家一樣,眼見奔五了,終于要結婚了,別說,真替他高興。
“師父,你的嫁妝我出了!”
聽到李艷陽帶著哽咽的一陣玩笑,張虎莫名感動,強自支撐,罵了一聲草。
李艷陽打了個哈哈,掩飾著自己的感情,道:“啥時候辦事?”
朱雀道:“你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辦,正好,你給看日子。”
“那成啊,就暑假唄?”李艷陽道。
“可以啊!”朱雀道。
“行,那我看看,對了,哪家姑娘這么不幸,看上我師父了?多大,生日哪天,等下都給我發來。”李艷陽道。
朱雀強忍笑意,道:“姑娘你還認識呢。”
“啊?不可能啊,我認識的沒有眼神不好的姑娘啊.......”李艷陽說。
“小兔崽子,等你回來的!”張虎威脅一聲。
朱雀笑道:“這事還得謝你呢,要不是你搭橋他們一個蘇杭一個東北,咋認識啊,所以才說和你商量么。”
李艷陽笑容瞬間僵硬,看看鏡頭里微笑著的白潔,頓時小臉煞白。
“怎么了?”朱雀問。
李艷陽懵了,自己該怎么辦?他們不知道自己和白潔的關系么?難道愛情終究敵不住時間和距離么?
也是,白潔孤身一人在東北,無依無靠,二師父也是孑然一身,日久生情也可以理解,但是......白姐 “艷陽?”朱雀發現李艷陽神情有些不對,詢問一聲。
李艷陽恍然,強自支撐擠出一個笑容,既然白潔裝作一切都沒發生,那自己就祝福他們吧,于是艱難的壓下心中的憤懣,由衷笑道:“好啊!”
“哈哈哈,你們師徒倒是有意思,不過到時候是你叫他師父還是他叫你師父?”李天佑看不到艷陽的表情,朗聲笑道。
李艷陽迷糊了,什么誰叫誰師父。
這時候張虎急了,趕忙道:“當然各吝各叫,我特么教了他一身本事還能反了不成,再說了,他又沒教梅娣什么東西,這師父根本不作數。”
李艷陽頓時從地獄回到天堂,驚喜道:“梅娣?”
朱雀點點頭,把鏡頭對準梅娣,看到梅娣羞澀的模樣,李艷陽笑開了花,尼瑪,嚇死老子了,還以為師父和自己搶女人呢.......真是關心則亂,沒想到張虎看上了梅娣,兩人還產生了感情,不過也對,梅娣打小就是孤兒,缺乏父愛,二師父剛好能照顧她,也是美事一樁。
他不知道,梅蘭跟著白潔來到東北之后不想成為累贅,跟著朱雀去了兩次北方聞名的朱雀酒吧之后,在確認這里和蘇河,和蜀城酒吧不一樣,有張虎和朱雀的照料沒有雜七雜八的事,就決定貢獻自己一分力量,然后這享譽南方酒吧的一對姐妹就成了整個朱雀酒吧的震吧之寶,整個東三省的金主闊少聞風而來,一番口口相傳,眾人這才知道這兩個女孩是令整個南方夜店瘋狂的寵兒,讓朱雀酒吧名聲再次大躁,當然,朱雀沒有搞那些低俗的東西,只是讓二人安靜彈曲,讓二人更加感激。
朱雀早已經不怎么打理酒吧,有李艷陽的人管理,又有張虎的照料,自然沒有問題,久而久之,張虎和梅娣就產生了化學反應,這才有了這門親事。
“咳咳!”李艷陽滿血復活,清了清嗓子,老氣橫秋道:“張虎同志啊,作為梅娣這世上唯一的長輩,我雖然不反對,但也是有條件的!”
尼瑪!張虎同志暗罵一聲,心有點哆嗦,這個徒弟,師兄活著的時候都搞不定,自己過去武力值還是倚仗,但現在已經不是他一合之將,平日全賴他有所尊重,硬氣也只是過過嘴癮,他要是真的欺師滅祖,自己還真沒轍,于是,忍著。
朱雀微微一笑:“怎樣?”
李艷陽笑道:“按東北的規矩辦,當然了,房子車子這類俗的我就不要了.......”
白虎翻了個白眼,放屁么不是,房子車子老子都有,你不要我還能賣了不成.......
“但梅娣可是標準的南方美女,既然喜歡野獸我也沒轍,但必須比尋常女子高個規格,這樣吧,三金升級成三鉆得了!”李艷陽隨意道。
眾人無語,三鉆?這特么好新奇啊。
“脖子帶的,耳朵掛的,手上套的,必須都得是鉆,最低也得一克拉!”李艷陽說。
朱雀噗嗤一笑:“還沒聽說誰脖子上帶鉆石呢!”
“額.......”李艷陽想想好像也是,隨意道:“那就寶石吧,藍的就成!”
眾人一陣無語,朱雀白了李艷陽一眼:“我告訴你,別欺負我們張虎家里沒人!我可是她大姐!”
“哎喲!干娘,這么說咱們是不是算親家了?
”李艷陽問。
朱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眾人又是一陣無奈,就聽李艷陽道:“干娘,那婚禮時候是不是還得有個儀式,雙方長輩站臺上讓他們磕頭?”
“來來來,你回來,我現在給你磕!”張虎又說話了。
“咳咳,那個,張虎同志,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李艷陽狂笑。
“好了,別鬧了!回頭好好看看日子!”朱雀說。
“嗯,告訴我師父,把聘禮準備好,不然我可不嫁徒弟!”李艷陽笑道。
“我特么搶銀行啊?”張虎罵道。
“有干娘呢!”李艷陽說。
朱雀一瞪眼:“好小子,你算計我。”
“咳咳,您不是還有干爹么!”李艷陽說。
李天佑本來笑著,登時涼了:“小子,我的錢可都給你留著娶媳婦呢!”
“拉倒吧,我就不用你了,還是給我妹妹準備嫁妝吧,哦對了,小龍女呢?”李艷陽問。
“睡了!”朱雀道。
“哦,行吧,那就這樣,我先看日子,對了,梅娣呢?”李艷陽問。
“我在呢。”梅娣叫了一聲。
李艷陽見鏡頭對準了梅娣,收起玩笑,在他那青澀的臉上破天荒的出現一抹憐愛,柔聲道:“恭喜好徒弟!放心吧,到時候師父給你準備個大大的嫁妝!肯定讓我徒弟風風光光的!”
梅娣唰的一下哭了,哽咽道:“謝謝師父!”
梅娣的悲慘遭遇眾人都知道,此刻聽到這對師徒的對話,笑容散去,黯然神傷。
梅娣的世界本來是黑暗的,直到遇到李艷陽,她知道,別人的光明叫太陽,而她的光明,叫艷陽。這一切的快樂和幸福都是拜師父所賜,雖然他們交流并不多,但她心里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