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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寬廣是男人應該有的胸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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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哥……”諸葛小山很用力地抓住燕朝陽的衣服,仿佛害怕他會突然的消失不見。

  燕離默然地站著,現在的境況跟當初是如此的相似:一面是復仇,一面是深愛的女人。他也想知道燕朝陽會怎么樣選擇。

  形勢已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等到下方的追兵趕到,必然會引發戰火,不排除魔族趁火打劫的可能,此刻的猶豫不決,便是對士氣的一個致命的打擊。燕山盜原本的成員便罷了,都已習慣頭目們的任性;但那些新人,尤其是老黑以外的,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精銳,莫名的換了主子不說,又來做這些莫名的事,就很可見的焦躁不安起來。

  燕朝陽的身子微微地顫抖起來,哪怕再難忍的痛苦,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惟有諸葛小山的薄弱的嬌軀,如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嫩芽,才能讓他心痛和憐惜。

  “聽你的。”只有這三個字,將他的包容和體諒完全展現。

  “師哥!”諸葛小山一瞬間淚崩。

  燕離從來知道燕朝陽是個外表粗獷內心溫柔的人,但聽到這個決定,心湖還是止不住地泛起了波瀾。仿佛彌補了他的某個遺憾,他突然的格外的高興起來。“朝陽說走,咱們就走,都跟我沖殺!”

  說畢縱身一躍,落到那通天柱上,雙足連動,將那完全與地面垂直的柱身當成了陸地,風馳電掣地往下俯沖。

  燕十一輕笑一聲,緊隨其后。

  燕朝陽攬了諸葛小山,也跟了去。

  黃少羽詫然了一會,如是往常,定要咕噥“這什么跟什么啊?”之類的話,然而如今是綠林軍團的大統領,不得表現,還要對那些感到被耍而似乎有別的想法的精銳投去嚴厲的目光:“龍首說了走,還愣著干什么?”

  “是……”都低聲地應了,就也跳下去。

  “說走就走,把我們當什么了?”鬼族的大都督荒燭,冷哼一聲,率領手下追了上去。

  “他娘的,任務完不成,會被樓主殺掉的!”陳天龍這才醒悟過來,“燕十一站住!”嗷嗷叫著,跟巖破一起追了上去。

  在角落喘氣療傷的癲麻子也站了起來,視線在薛狂和天蠶身上掃了掃,嘶啞地說道:“怎么,你們怕了那小子?”

  “哪個小子,”薛狂不無諷刺地笑著,“打傷你的?”

  癲麻子也笑了起來,果然有些的癲狂狀,嗬嗬地說:“你明知道我說誰,難道不夠明顯?從李樓主說了那小子,你就一直很不安。”

  “你給我滾。”薛狂面無表情道。

  癲麻子怪笑了一聲,縱身一躍,也追了去。

  “怎么了薛兄,莫不是被說中了吧?”天蠶重新地弓著腰,也用了一種試探的目光去看薛狂。

  薛狂笑了起來,分明很爽朗,可因為那雙死灰色的瞳孔,就讓人止不住的毛骨悚然。“你我相交多少年,死麻子成日瘋瘋癲癲,你相信他不相信我?”

  “我自然相信薛兄。”天蠶意味深長地笑著說道,“倘若我們想到了一塊去,就證明薛兄還是薛兄。”

  “不就是大個子的那個女人?”薛狂大笑起來。

  “有點意思。”天蠶興奮了。

  “要怎么毀掉她呢?”薛狂道。

  天蠶說:“這一次讓我來想吧,最好不但是大個子,連燕十一也要跟著痛苦……”

  薛狂道:“要讓大個子痛苦很簡單,擊敗他第二次就行了。燕十一就不容易,他太自我,我不認為他會為了別人而痛苦。”

  “那可未必。”天蠶道。

  “天蠶兄有何高見?”薛狂道。

  “那小子,我直言了吧,燕離在燕山盜是個舉足輕重的角色,不是外界傳聞的燕十一的傀儡。你看燕十一對他的態度,表面雖然沒什么,但他到了之后,燕十一有說過話么?有反駁過他的決定么?沒有對吧,你說以燕十一的實力,做他的手下,圖什么?”

  天蠶的嘴角慢慢地咧開,殘忍跟陰毒,就一齊地在他的笑容里碰頭了。“我看人一向的準,他必定是燕十一的逆鱗,抓住他,就等于抓住燕十一的七寸了。”

  薛狂沉吟了下,道:“好,就這樣辦,還是照前例的配合。總之,今日非要那燕十一給我哭出來不可。”

  “對,要他哭,求饒!”天蠶咬牙切齒地說,一大一小的眼睛里,閃爍著怒焰般的光,仿佛要燃燒掉這世間的所有美的一切。

  在垂直的通天柱上俯沖,下墜的速度就很可怕,燕離還不止地踏步,真正的實現了“風馳電掣”的境界,幾乎不用兩個呼吸,就看到了來討伐燕十一的高手。

  姬無忌的死,一定讓很多人都失去了理智,無論說什么,都不可能聽進去。

  這就是他所以的在風馳電掣之中選擇沉默。手中的離崖,稍稍地往上提了提。早在斬斷邪心絲之后,離崖就儲了七重四十九層的藏鋒之力。

  幾個呼吸間,打頭的幾個全副武裝的將領,臉上的胡須都看得清了,全是軍中好手,最弱的都是灌頂,呼喝如雷,看到人下來,是個陌生面孔,本能地施展絕技。

  一時間各色的氣勁交相輝映,齊齊地往上打來。

  沒什么好講,就是廝殺。

  “無式,三無具,羅劍哭!”

  四十九層的劍勁,隨著離崖的拔出,驟然的傾泄出去,如黑的流光的激射,數不清的劍芒,呈扇形地打出去。

  打頭的十來個,身上的盔甲都很是耀目了一陣,有詭秘的符文閃爍,然而還是黯淡了,慘叫聲一齊的迸發,跟著以比來時快的速度往下落去。

  從上方看下去,都看不出什么。

  新入的精銳們,原本還有些懶洋洋提不起精神,看到這一幕,立刻打了個激靈。盡管從他們的角度看不出什么,可都是灌頂了,五感怎么會弱,分明發見到他們的背后有一個恐怖的血洞。

  新的龍首,輕描淡寫地殺掉十倍于自己的敵人,每個都穿戴龍慶護軍的標志性裝備黑鱗寶甲,站著讓他們砍上十刀都不一定能砍壞的寶物。

  心里忍不住的驚悚,連忙做出一副聚精會神的模樣,生怕再這么懶洋洋的,自己的背后,也被開出這么樣一個血洞。

  “小賊,敢殺我部下,報上名來!”暴喝緊隨的到來,是個胡子拉渣的中年男人,面目兇狠凌厲。

  “燕離。”

  離崖在虛空劃出一道炫目的流光,然后歸鞘,整個地向中年男人抵去。

  “聽了就知道是燕十一同黨!龍慶都督曹睿,吃我一記熊山拳!”

  那中年男子,也就是曹睿在樓梯的拐角的扶手的方形平面上一蹬,就發生了大規模的損毀,若非這樓梯的構架,是跟塔壁連接的,觀星樓的內部早就坍塌了。

  他如炮彈一樣往上沖,整個如人熊一樣,砸出了他的拳頭。

  拳勢侵掠如火,跟離崖發生劇烈碰撞,“咚咚”的悶響中,通天柱竟是輕微地搖晃起來,四面的塔壁,更是被氣勁沖撞出了裂縫,這裂縫看來不像被陳天龍用渾魔棒砸出來的那么可怕,可是全部的斷裂開來,就使得整個觀星樓的外壁都搖搖欲墜起來。

  這個時候,通天柱還在輕微的搖晃,更加劇了一種即將倒塌的感覺。

  不過,設計此樓的是個鬼才,盡管已感到要倒塌,可它就是不倒。

  拳勁的迸發,使得燕離及離崖都幾乎不可見,可見拳勢實在滔天。原本的“風馳電掣”之勢,更是完全消滅,被迫地停下,似乎還要往上地退。一動一靜之間,修為稍弱一些,都要受到重創,何況直面這拳勁。

  然而突然的又完全消失了,離崖如鯨吞一樣,將這拳勢完全吸收。

  拳勢的平息,就露出了燕離來,他正詭異地立著,仿佛完全脫離了大地的束縛。離崖被他按在腰間,通身的顯出波瀾不驚的沉靜來,連一絲衣角都不飄動,唯獨那雙眼睛又深又黑又亮,帶著似笑非笑的神色。

  “藏劍訣!”

  曹睿第一時間認出來,瞳孔就不由得急劇收縮,盡管藏劍峰沒落如斯,其絕學的名氣依然是有增無減。

  “熊山拳第二式!”

  他向后一個倒翻,在塔壁上一個借力,又以更加猛烈的勢態向燕離沖鋒,如有撕扯著喉嚨嗥叫的狂風從塔下往上涌,僅憑這如烈火般的勢氣,就將燕離身后的人的下墜之勢短暫阻住,可見其法域的強度,已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

  “燕離小賊,你就在太子殿下的腳下長眠吧!”他猛地瞪住燕離,發出隆隆的咆哮,“風火暗雷!”

  一剎那往上涌來的風燃起烈火,如在隱形的線上澆了酒精,即刻的燃起來,彼此之間,相互的摩擦,又生出了暗色的雷光,哧哧地在那里響個不停。

  “龍首小心!”后頭才趕到的老黑,臉色不由得巨變。因為已認出了曹睿,是那個經常跟龍皇府合作剿匪的有名的都督,死在他手下的綠林眾,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是個讓他們咬牙切齒的人物,但又無可奈何,只因曹睿的一手熊山拳剛猛霸道,其中又有風火雷電等詭譎無端的變化,綠林眾里只有寥寥數人能與之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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