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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當年的事現在不說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劍傾國

  姬玉珊的精心裝扮,倒還沒卸去。

  她很滿意于自己的艷光四(射射),單從那些下等人看自己的眼神里,她就能得到非同一般的快感。

  此番出來,是聽說王宮外有個形跡可疑的人。不過那人已不見,她搜尋不到,回王宮路上,碰見燕離御使劍氣的一幕,實在是無比高明,而且要找的人來頭著實不小,推斷此人定不是普通修行者,便停了下來,預備交結一番。

  她自忖姿色不俗,又不著痕跡地綻發艷光,眼神里如有勾人心的鑷子,把人的魂兒夾去。

  燕離早在聽到聲音之前,就留意到了姬玉珊,打量了幾眼,確實很勾人。不過可惜,這“郡主”二字,先給了他不少的惡感,想是記起了剛來閻浮時,被姬憐美無端誣成(淫吟)賊,張榜通緝了好一段時間,后來更是被孤鷹所利用,簡直讓他煩不勝煩。

  “你知道?”他只是淡淡地說。

  姬玉珊很不滿意燕離的反應,但在掃過芙兒時,心里便是一驚,很有些嫉妒起來,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堆滿笑容道:“敢問道友高姓大名,劍神鳳九自然不是人人都可找的。”

  “燕離。”燕離道。

  “燕離?”姬玉珊在心里咀嚼了一遍,突然美眸一亮,“可是藏劍峰新入門的燕師兄?小妹聽說,燕師兄可是闖過入門四境的超級天才,都說燕師兄是繼鳳九之后,劍庭的最強新秀呢。”

  燕離倒有些吃驚了。他也算在仙界行走過了,可并不那么有名。他卻不知,早在闖過入門四境,他的名聲便漸漸傳揚開去了,不過那時正在發酵,現在才是發酵的結果。

  姬玉珊的笑容,實在已很有些諂媚的意味了。

  燕離忽然覺得,眼前這女人,倒連姬憐美都不如。當時姬憐美可是知道顧采薇(身shēn)份的,從來也不見她討好,甚至還攛掇人去對付顧采薇,這份膽量就尋常人難及。

  他又看輕了姬玉珊幾分,態度自然更加冷淡,道:“是我,郡主若是知道我大師兄鳳九的下落,還請告知。”

  姬玉珊心念急轉,只要這燕離進了王宮,劍庭想脫(身shēn)就很難了,不如編個借口騙他去?但是要編什么借口呢?

  她想了想,笑道:“燕師兄何必這么生分呢,叫我玉珊就好了。這位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呀,莫非是燕師兄的親屬?長得可真是俊俏呢。”

  芙兒驕傲地說:“我叫芙兒,是主人的侍女,你可別胡亂誤會。”

  侍女?

  姬玉珊有些訝異,難道對方喜歡的是年紀小的?她有些惆悵,自己年紀是快要二十了,是個大姑娘,對方未必買賬。

  “看來郡主是不知道了,告辭。”燕離說完牽著芙兒就要走。

  “等,等等!”姬玉珊急道,“實不相瞞,鳳師兄正在王宮做客,燕師兄不如同去,我領你去見他。”

  “此話當真?”燕離狐疑道。

  姬玉珊很自然地說道:“自然當真,此趟鳳師兄便是專程來華陽城的。”

  燕離知道鳳九領了掌教密令,但不知具體內容,雖然半信半疑,卻還是跟姬玉珊進了王宮。

  他走之后,老黑跟黃少羽從暗處走出來。老黑恍然道:“原來他就是少當家口中那個過五關斬六將的騰龍榜探花,不過這樣好嗎,按您所說,這景王一家子都是一個德行,探花郎萬一招架不住怎么辦?”

  黃少羽想到了燕離和顧采薇的(日rì)常,冷冷一笑,“放心吧,這閻浮世界能被他看在眼里的女人,實在也已經不多了。況且,這混蛋見死不救,我就是故意要讓他被惡心一下。老黑,你想辦法溜進王宮,找機會跟他道明實(情qíng),我在酒樓等你們。”說罷轉(身shēn)即去。

  老黑看過去,只見一個腳步不快,卻宛如雷光般迅速消失在墻角的影子,恍惚中仿佛看到了黃霸天。后者每次做出決定,便雷厲風行,從不拖延怠慢。那個懶散且對任何事都漫不經心的少當家,怕是已經溺死在了河里。

  這就是成長嗎?可代價委實太大了。

  他默默地想著。

  綠林眾此刻還是抵擋李苦的中堅力量,混進王宮并不難。

  此刻李苦已殺到了城門口,別說軍隊,便是被強行驅趕出來的民眾,也并不能擋他腳步。他當然完全可以憑借強橫的修為,直接去景王宮把人給殺掉,沒有能擋得住他;但他不,凡所敵人的希望,他要一一將之擊碎,無論是夢幻的,還是現實的。

  夢幻的就是綠林眾,龍慶護軍,玄當死士,還有那些的無辜民眾。這些不過是他釋放殺意的途徑,殺人,他一貫以來都很不介意。無非就是使頭上的“殺人魔王的帽子,扣得更緊一些。

  當然,他不會承認,這殺意的來由,是小道童的昏迷不醒。

  現實的就較為的為難,但不算特別為難。

  城墻上,就站著那個現實的人,劍庭的幾個弟子,站在不同的方位,似乎想要形成牽制。

  “李苦。”李苦說。

  “蘇小劍。”蘇小劍說。

  李苦哂笑道:“我知道你,蘇藏劍,你當年偷襲魔君的氣魄讓人欣賞;不過,你可知我在這城外等了你多少(日rì)?”

  “十四(日rì)有余。”蘇小劍道。

  “你的劍始終沒有出鞘,”李苦接著道,“我很失望,不想再等。而且沒有茶葉了。”他的(身shēn)后的上萬個亡魂,是絕不會想到自己的死,竟只是因為“沒有茶葉了”這么一個微不足道的理由。

  “你該知道我始終沒有出鞘的原因,當年我父親是接待過你的。”蘇小劍沉靜說道,“我們是見過的。”

  “要打就打,哪來那么多顧慮。”李苦冷哂道,“蘇大將軍是不是我所殺,此刻于你并無所謂。難道這些凡人,不是你現(身shēn)的理由?”

  “這自然是的。”蘇小劍道。

  李苦道:“那你出手吧,不然我就屠城。”

  “好。”蘇小劍一個好字,干凈利落結束尾音,青劍已當頭斬下。

  李苦伸手抓住長笛,輕描淡寫地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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