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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無法可解,必死無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一劍傾國

  “十年?”燕離道。

  “十年。”古海源道。

  得到肯定的回答,就好像當頭澆下一桶冰水,淋得燕離通體冰涼。

  復仇的事(情qíng),不能急,不能急。

  他只能在心中自我安撫。

  再說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真相,也有可能楊幽云就是所有一切的主使者……

  他知道,這個可能(性性)現在已經不能說服自己。因為奉天教太可疑;因為龍神戒太可怕。顧采薇雖壁”的事(情qíng),他卻無法自欺欺人。

  “要那么久,好吧。”他接受了現實,反正一時也找不到幽蓮圣母的蹤跡。

  他說完了就發現古海源正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盯著自己,皺眉道,“你干么這么樣看我?”

  “因為我發現你的膽子實在太肥了。”古海源道。

  燕離道:“怎么說?”

  古海源淡淡地道,“就我所知道的,本源之種只會在宿將(身shēn)上出現。你離城的這段時間是去爭奪宿將吧,敢跟鳳九搶東西,你說你的膽子是不是太肥了?”

  “你領教過了,不是嗎。”燕離見瞞不過去,索(性性)坦白了。

  古海源帶著責怪道:“依照鳳九的(性性)子,若你暴露了(身shēn)份,他才不會管你是不是劍庭的準弟子,就算你是劍庭的弟子,敢背著他損害劍庭的利益,你照樣必死無疑!”

  “若是畏難不前,最終只會留下悔恨。”燕離道。

  “你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古海源道。

  “我不想再討論這個問題。”燕離蹙眉道。

  “我老人家你一點都不放在眼里了!”古海源憤憤地說,“什么叫尊老(愛ài)幼你懂不懂啊?”

  燕離冷然道:“我放過嗎?”

  古海源感受到凜冽的殺機,終于想起來這個小煞星招惹不得,頓時收了脾氣,怏怏地道:“老……夫就是提醒你一下而已。”

  紛亂的思緒,攪得燕離心神不寧,他勉強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道:“老爹,我的事很復雜,一時半會說不清,你別問了,辦好我的委托,報酬不會少了你的。”

  “我知道了。”古海源聳了聳肩。

  燕離頓了頓,又試探(性性)地抬起右手,道:“認得這枚戒指嗎?”

  “不認得。”古海源搖頭。

  “知道黑血咒嗎?”燕離道。

  “不知道。”古海源還是搖頭。

  燕離有些失望,既然連聽都沒聽過,自然不可能知道解咒的方法。也是,他是天工巨匠,又不是天工解咒師。

  這毒咒跟符箓應該也沒什么太大關系。

  “有什么問題?”古海源道。

  燕離沉吟片刻,道:“老爹有沒有對魔界比較熟識的朋友?”

  “算是有一個。”古海源道。

  “誰?”燕離道。

  “清風居的老板赫連雄英。”古海源道。

  “他有什么來歷?”燕離道。

  古海源道:“他是少數參與過神魔大戰還活下來的散人,不過源海受創,現在是過一天少一天了。你要是有什么疑問,直接去找他,就說是我推薦的。”

  燕離當即告辭,一路打聽來到清風居。

  清風居是一個消閑的場所,主營香茗,環境非常不錯。

  在得知是老板的故人之友來訪,使役不敢怠慢,即請入內閣。

  內閣裝修雅致,燕離很快就見到了赫連雄英。

  這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似乎連走路都非常吃力,在得知燕離是古海源介紹而來,變得十分(熱rè)(情qíng),“古大師的客人,便是我赫連雄英的客人。——快快上茶”

  使役即去。

  燕離無心喝茶寒暄,直接開門見山道:“前輩可知黑血咒?”

  赫連雄英臉色微變,道:“邪神塔的秘術黑血咒?”

  “是。”燕離道。

  赫連雄英仿佛又回到了往昔,漸漸露出了沉湎的神色,“那是專門針對人族修行者的秘術,不知有多少大修行者因為不小心被種下此咒含恨而死。”

  “前輩可知解咒之法?”燕離眼睛一亮,終于問到了一個知(情qíng)者。

  “解咒之法?”赫連雄英不知想起了什么,渾濁的老眼中露出了恐懼之色,“中咒者無法可解,即便施咒人不觸發,也會在半年后爆體而亡。而且他的血液已經含毒,千萬,千萬別讓他的血碰到你,否則就會將咒術傳染給你……”

  燕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清風居的,他漫無目的地游((蕩蕩)蕩)在大街上,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幽魂。

  細算來,中咒至今已過了三個多月。

  至多再三個月,就會爆體而亡?

  可(身shēn)體為什么一點感覺也沒有?

  剩下的三個多月能做什么?

  去找她嗎,若最后時光能和她渡過,倒也是個安慰,可萬一不小心把咒術傳染給她怎么辦?

  會不會是那個老不死的危言聳聽?

  思緒紛亂如麻,迎面不小心將一個路人撞了個趔趄。

  那路人長得五大三粗,被燕離撞了個趔趄,又被數量眾多的路人看見,頓時有些下不來臉,怒罵道:“格你(奶奶)(奶奶)的,走路不長眼睛啊?”

  燕離抬頭瞟了一眼,忽然帶著奇異的目光道:“你是修行者?”

  “廢他娘的話,要打架嗎?”路人露出孔武有力的肌(肉肉),(身shēn)上真氣隱隱涌動。

  見有人打架,大量的路人駐足,饒有興味地觀看著,有些還唯恐天下不亂地叫道:“打他打他……”也不知對誰說。

  “算你倒霉!”燕離的眼睛閃過一絲猩紅,殘忍一笑,突然欺(身shēn)上去,在對方沒反應過來之前,一拳打在對方腹部。

  路人只覺氣血劇烈翻涌,眼白一翻險些暈倒過去,但他到底是個練家子,強忍著不適,怒吼著抓向燕離的脖子。

  在他看來,燕離的脖子就跟小雞一樣細弱,隨便一掐就能反敗為勝。

  燕離卻只是輕輕地抬手一格,便將他的手格開,同時以更快的速度探出去,掐住了他的脖子,高高地提了起來。

  那人被掐得胡亂掙扎,恐懼之色漸漸爬了滿臉。

  圍觀人見燕離一副要殺死路人的樣子,紛紛駭然后退。打架是一回事,殺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快,快去通知不良府啊!”他們從沒看過敢在白水城光明正大殺人的人,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燕離卻沒有殺死路人,而是在他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將之摔在地上,然后踩住他的(胸胸)口,取出一柄小刀對準自己的手指頭。

  沒有人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不是只剩三個月的壽命,由你來幫我測測吧……”

  他旁若無人地喃喃說著,割開了指頭,頓時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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