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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有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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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紳士瞟了一眼燕離(身shēn)上橫七豎八的傷痕,忽然笑著道:“古小哥兒,陛下很可能要招攬你,在下先探探口風,不知你對于加入不落城有什么想法?”

  燕離一怔,然后在腦海中做了個假設,無論怎么發揮想象,他能想到的只有悲慘二字,忍不住搖了搖頭,“小子散漫慣了,受不得拘束的……”

  紳士笑道:“那也無妨,他(日rì)你若走投無路,隨時歡迎你來不落城。”

  “多謝先生。”燕離輕聲致謝。

  話音方落,浴室的門被突然推開,冷風大喇喇灌進來,三人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面無表(情qíng)的少女站在門口。

  “小八!”紳士和子規嚇得臉都綠了,趕忙捂住重要的部位,齊聲尖叫道,“跟你說過多少次,男女有別,非禮勿視!”

  “失禮了。”小八面無表(情qíng)地說。

  紳士哀嘆起來,“晚節不保,晚節不保啊……”

  小八卻盯住燕離,“陛下要見你。”

  燕離總算找回一點自信,嗤笑著站起來,“兩個大老爺們還怕一個小姑娘看。”

  浴巾濕透,緊貼著腿間,自然地頂起一個明顯的帳篷。

  小八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住那個帳篷,忽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取出一個超大號的剪刀。

  燕離正想從乾坤袋里拿一(套tào)新衣,冷不丁見小八拿著個超大號的剪刀走過來,眼角余光瞥見子規和紳士縮在水中捂嘴忍笑,就連那只蠢貓也幸災樂禍地看過來,頓時忍不住顫聲道:

  “你,你要干什么?”

  小八緊緊地盯住他的襠部,面無表(情qíng)地道:“有暗器。”

  “什么暗器?”燕離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八認真地道:“見陛下不準帶暗器。”

  燕離終于明白過來,哭笑不得道:“這不是暗器!”

  “你跟我不一樣,”小八面無表(情qíng)地說,“要剪掉。”

  燕離退到角落,發現退無可退,眼看對方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忽然邪魅一笑,“那我就讓你看看,有‘哪里’不一樣!”

  說著解開了活結,浴巾當即滑落下去。

  怒龍僨張,雄偉昂揚。

  “喵!”南芝驚叫一聲,一頭鉆入水中。

  子規和紳士不由自主地吹起了口哨。

  燕離叉腰得意洋洋地大笑:“怎么樣?”

  小八盯住看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果然不一樣。”說畢揮動剪刀,閃電般地剪過來。

  燕離神色巨變,怪叫一聲,狼狽地撲了個狗吃屎,滾著落到了浴池中,手腳并用地逃到了對面,喘著氣驚恐地道:“你們不管管,你們不管管她……”

  子規和紳士吹著口哨,各自看向一邊,仿佛沒有聽到。

  “好,那就玉石俱焚吧!”燕離咬牙一發狠,咬碎一顆火靈丹,真氣狂涌,肆意地攪動池水。

  池水不深,霎時間被他攪出一個大漩渦,子規和紳士的浴巾一下子也被卷走。

  燕離大笑道:“剪他們剪他們!”

  小八目光一轉,轉到較近的子規(身shēn)上,足尖一點,便沖了過去。

  子規臉色都綠了,想也不想,重重一拍水面。

  池水化為一道龍卷將小八打飛出去。

  “小八,怎么叫個人那么久?”正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個軟軟糯糯的嗓音。

  小八從來人(身shēn)邊飛過,然后那水龍卷就全部打在來人(身shēn)上。

  燕離一眼瞧過去,只見唐桑花地站在門口,全(身shēn)衣物緊貼在她那白皙緊致的肌膚上,妙處若隱若現,頓覺血脈僨張,鼻子一(熱rè),兩行鼻血流了下來。

  唐桑花,或者說唐不落不言不語的轉(身shēn)而去。

  澡堂突然間“轟”的炸了開來。

  唐不落已然換了一聲衣服,坐在上首處,南芝趴伏在她的腿上閉目養神,小八面無表(情qíng)地站在一邊。

  堂下跪著三個大老爺們,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十來個美婢在周圍待命,竊笑著看著他們。

  燕離悄悄抬起眼睛,打量著唐不落。

  一(身shēn)精美的黃綠相間的對襟式半臂長袍,廣袖繡著蝴蝶撲花圖,亮綠的玉帶,緊緊地勒出她那盈盈可握的小蠻腰,以及波瀾壯闊的傲人峰巒。

  三千青絲垂了兩綹在(胸胸)前,其余有些結了辮子,有些梳到頭頂,和額前上梳相結,扎出了個俏皮的天然發飾。

  她看來絕不像個少女了,即使不笑也嫵媚天成,可是那份俏皮仍然相得益彰,把她的嫵媚襯托得淋漓盡致。

  此刻那張美艷無方的臉,滿是凌人的冷霜,寒冰一樣的眸光,在燕離三人(身shēn)上來回掃視。

  “你們還是小孩子嗎?”她的嗓音還是那么的軟軟糯糯,聽來很輕很柔很舒服。

  但燕離卻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她,如果是她,理應更鬧一點,這么安靜的樣子,就仿佛別一個人。

  “都喜歡鬧是嗎?”唐不落忽然轉向小八,“拿過來。”

  小八把茶遞了過來。

  唐不落沒好氣地道:“我說剪刀。”

  小八連忙放下茶,把剪刀拿出來給她。

  唐不落雙手抓著剪刀,走到了三人面前,在三人的襠部比劃來去,“一個個在小八面前耍流氓,她還是個孩子,你們簡直恬不知恥!”

  燕離咳了兩聲,刻意壓低了嗓音道:“在下古觀瀾,參見金烏女王陛下,那個,如果沒什么事的話,我可不可以先走,以免打擾您教訓手下。”

  唐不落聽到他的聲音,細眉微蹙,“你就是古觀瀾?”

  子規冷然地道:“陛下,這事就是他惹起來的,千萬不能放他走。”

  “噢!”紳士咳咳地道:“我最親(愛ài)的陛下,這件事和老臣絕無干系,老臣也是受害者啊……唉,晚節不保,晚節不保……”

  燕離心中忐忑,不敢多說話,生怕被認出來。

  “哼!”唐不落冷冷道,“一遇到事(情qíng)就相互推脫責任,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全部剪掉算了!”

  子規忽然道:“陛下,我有事要稟告。”

  “說。”唐不落道。

  子規正色道:“我們遭到漕幫截殺。”

  唐不落道:“我已聽說了,說說詳細的(情qíng)況。”說著坐了回去。

  當下子規把路上的事說了一遍,末了道:“是不是可以認為,漕幫做賊心虛?”

  唐不落不置可否道:“我更好奇的是龍皇府怎么會插手。”

  她的目光灼灼地盯住燕離,“古觀瀾,你到底是誰?”

  燕離心里“咯噔”一跳,道:“我只是個散人……”

  唐不落追問道:“一個散人,憑什么被孤鷹盯上?”

  燕離眉頭微一挑,這個動作讓他鋒芒畢露,他忽然站了起來,淡淡地拱手道:“女王莫非忘了么,我不是不落城的人,也不是你的手下。”

  此言一出,滿場寂靜。

  唐不落冷冷地瞧著燕離。

  子規眉頭皺起,拉了拉燕離,“你瘋了?”

  “很感謝你們把我從孤鷹手中救出來,他(日rì)若有所成,必有厚報。”燕離不理他,抱了抱拳,“還有要事在(身shēn),不便再留,告辭了!”

  說罷轉(身shēn)就走。

  “慢。”唐不落喊道。

  燕離停住腳步,內心忐忑不定。

  唐不落語聲轉緩,輕聲地道:“聽說你中了冰月神針?若是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開。”

  “多謝厚意,但是不必了。”燕離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陛下怎么看?”紳士站了起來,瞧著他的背影,微微笑道。

  唐不落道:“什么怎么看?”

  紳士笑道:“您是不是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唐不落忍俊不(禁jìn)的笑了起來,(嬌交)聲道:“聽聲音是很像,不過如果是他的話,早就死皮賴臉地抱住我的腿,求我幫他解(禁jìn)了。你看這人多有風骨,知道償還不起人(情qíng),又不愿屈(身shēn)人下,所以寧可當一個廢人,也不欠人人(情qíng)。”

  紳士笑道:“我也覺得不像。”

  “你們在說誰?”子規道。

  唐不落道:“我的一個仇人。”

  “他在哪?”子規道,“我去殺了他。”

  唐不落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子規想了想道:“要不要發通緝?”

  唐不落白了他一眼,道:“你很閑嗎?龔萬林應該就躲在飛鵬堡,還不快去想辦法把他揪出來!”

  燕離出了山莊,徐徐地吐出一口氣來。

  出了山莊,就是一條繁華的街道,他混在人群之中,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

  首先當然是要換個(身shēn)份,大街上人多眼雜,行動不便。

  想到這里,信步走向一個巷道,也不去管會不會迷路,只往僻靜的地方走。

  千絲面只剩一次錄入的機會,找一張普通人的臉更為妥當。

  喧囂的人聲漸漸遠去,直到一個聲音也聽不見時,忽然聽到一個“格格”(嬌交)笑聲,心中一沉,緩緩地轉過(身shēn)去,就見一個白衣赤足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后邊,笑靨如花地望著自己。

  少女今次不再是獨(身shēn)一人,旁邊多了個月白錦衣的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是流木冰見。

  燕離緩緩地露出一個笑容:“采薇,你真客氣,自己送上門就算了,還附帶一個贈品。”

  顧采薇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說道:“那你說我對你夠不夠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燕離笑道。

  顧采薇笑嘻嘻道:“既然我對你那么好,那你愿不愿意聽我的?”

  燕離笑道:“事不宜遲,先跟我去圓房,之后你說什么我都答應你。”

  顧采薇的笑容忽然一收,冷冰冰地道:“你不要想的太美。燕離,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拒絕的機會了。”

  燕離微微瞇眼。

  顧采薇忽又(嬌交)聲笑起來:“如果你再敢耍花招,我立刻就去巨鹿境殺了姬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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