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陽看上去威力并不大,但界山首座卻感覺到非一般的氣息。
他緊盯著四陽,“不完全,這種感覺,不完全”。
陸隱隨手化掉四陽,“當然不完全,前輩能看出什么?”。
界山首座苦笑,“以老夫這點修為哪能看出連祖境都心動的無敵戰技,但就是有種感覺,不完全,卻心悸,有時候走的越高,越能感受到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盯著你,你的九鼎戰技給老夫同樣的感覺,它,有生命”。
陸隱發毛,“前輩,戰技,有生命?”。
界山首座也有點發毛,“不知道,只是一種感覺,它在盯著老夫”。
陸隱被他說的頭皮發麻。
“走吧,道源宗廢墟,身為第五大陸修煉者,是應該走一遭的”界山首座道。
陸隱當即取出兩個道蒲,一人一個,囑咐了谷主劍侍與羅皇他們,隨后跟界山首座同時坐下,身體消失,進入第五大陸道源宗廢墟。
道源宗廢墟頗為神奇,具體方位沒人知道在哪,但第六大陸,科技星域,人類星域都可以進去。
陸隱唯獨沒有試過樹之星空能不能進去,下次可以試一下。
在科技星域他也不擔心被發現,道蒲的存在對第五大陸是秘密,對第六大陸卻不是,科技星域未必不知道。
陸隱進入道源宗廢墟,出現在神甲門道蒲廣場,而界山首座,同樣出現在神甲門道蒲廣場。
望著四周,界山首座頗為新奇,同時也回憶著關于曾經第五大陸道源宗的記載。
“曾經我第五大陸的主宰竟成為這般光景,可惜,可嘆”界山首座感慨。
遠處,幾個第六大陸修煉者看著他,其中一人上前,恭敬行禮,“晚輩燃血域柳飛,拜見前輩”。
界山首座看著柳飛,“什么事?”。
“敢問前輩來這道源宗廢墟可有吩咐,但有吩咐,晚輩義不容辭”柳飛肅穆道,這時,另外幾人同樣上前行禮。
自從陸隱暴露九鼎戰技后,第六大陸經常派老一輩高手進入,曾經這里很少有老一輩強者來,機緣留給年輕一輩探索,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是這樣,默認的規矩,但陸隱卻讓第六大陸打破了這個規矩,使得那些老一輩強者不再難以尋找,所以這些第六大陸修煉者漸漸不再關注道源宗廢墟本身,而是等著有沒有老一輩強者進入,借此搭上關系。
畢竟想要在道源宗廢墟得到什么太難,這地方被無數人探索過無數遍了。
“沒什么吩咐,去吧”界山首座淡淡道。
這幾個第六大陸修煉者不甘心,還想說什么,卻發現界山首座不見了。
陸隱獨自踏入神甲門,來到稚子臺等著界山首座。
很快,界山首座到來。
“小子,老夫與你一起進來,也會一起出去嗎?”界山首座忽然問道。
陸隱神色一怔,他,忘了,在道源宗廢墟待多長時間看的是每個人的精氣神,而不是固定的,他一個月后 就能出去,但界山首座未必。
“前輩,您的精氣神,應該不強吧”陸隱期盼問道,緊張看著界山首座。
界山首座想了想,“不擅長精氣神”。
陸隱松口氣。
“但滅了你小子綽綽有余”界山首座道。
陸隱心一沉,完了,他忘了這點,進來容易,出去難,以界山首座的實力,在這里待幾個月都很正常,難不成他要在一本城待幾個月?那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還不如不進來,耽誤時間。
第二夜王和劉皇如今在羅斯帝國要塞,一旦他長時間不回去,天知道會發生什么,第二夜王應該不會怎么樣,他怕籠中術,劉皇就未必了,這兩人與柳葉飛花不同。
陸隱無奈,已經進來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還抱著點希望,畢竟當初遠遠比不上十決時,他就可以在這里待一個月左右,從樹之星空歸來,精氣神大增,同樣還是那么長時間,或許這道源宗廢墟能待的上限就是一個多月呢?
陸隱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為了九鼎戰技,陸隱帶著界山首座快速趕過去,一路上他也對界山首座介紹了稚子臺,天坑,藥神宮,藏書閣,始解臺等地,聽得界山首座都想探索。
陸隱警告,“前輩,這里畢竟是道源宗廢墟,祖境都曾喋血之地,第六大陸老一輩強者之所以不進來除了將機緣留給后輩,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很容易出現意外,前輩最好不要隨便探索”。
界山首座咬牙,“這話進來之前為什么不說”。
陸隱抿嘴,“忘了”。
“小子,你很奸詐,難怪能一統外宇宙”界山首座恨恨道,卻沒有計較,修煉者就是這樣,一味替別人考慮還修煉什么?那種性格早死不知道多少遍了。
九鼎空間看守者不會永遠是同一人,陸隱能得到機緣,第六大陸各大勢力眼睛就紅了,都想將九鼎空間霸占,探索,所以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換一個人看守,而那個人允許誰進入,不允許誰進入就有講究了。
之前是箭宗蠻力,他就允許箭宗還有秘祖域的修煉者進入,武祖域和血祖域修煉者很難進入,而這次看守九鼎空間的,是黑血域無目一族老祖,一位宙之印照者。
蠻力之前被陸隱打敗,讓陸隱又破碎了一個鼎,這件事給第六大陸上了警鐘,所以從那一刻開始,鎮守九鼎空間至少是宙之印照者。
這已經是第六大陸能拿得出手的最高規格了,諸天印照不可能親自鎮守,不是所有諸天印照強者都在意九鼎戰技,青化上人就不在意。
能讓宙之印照者看守九鼎空間,足以說明第六大陸對陸隱的重視。
可惜,他們還不夠重視。
九鼎空間內,無目老祖面朝界山首座,神色呆滯,身后光圈環繞。
這個光圈是無目老祖的天賦,可以轉移光圈內人事物到目光所及之處,當初陸隱等人在星河邊界戰爭就吃過虧。
以無目老祖的實力,光圈應該是所向披靡,然而他面對的是界山首座,
這位跟禪老一個時代,媲美第六大陸諸天印照的可怕高手,放言就算第六大陸四尊也奈何不了的深不可測的高手,一腳踩碎了光圈,然后將無目老祖打暈,無目老祖甚至沒來得及印照。
除了無目老祖,九鼎空間內還有十多名修煉者,都是年輕人,也都在一瞬間昏厥。
“這老家伙可以啊,如果不是出其不意,想打暈他還要費點功夫”界山首座看著暈倒在地的無目老祖詫異道。
陸隱道,“他是百萬戰力強者,跟元師一個層次”。
“是差不多”,抬頭,界山老者望著遠方六個鼎,“不是說九鼎嗎?怎么才六個?”。
“碎了三個”陸隱道。
界山首座奇怪,“碎了?怎么碎了?”。
陸隱如實相告,界山首座聽完,上下打量著陸隱,“小子,你不會是故意弄碎的吧,好讓別人學不了”。
“前輩,晚輩如果有那個能力就不請您幫忙了”陸隱無奈道。
界山首座想想也是,第五大陸道源宗還存在時期,九鼎就已經很出名了,不是一個陸隱可以打碎的。
“碎了三個鼎,碎片應該被第六大陸帶走了”陸隱說了一句,隨后一躍沖向第四個鼎,進入,“晚輩修煉了,還請前輩幫忙守護”。
界山首座應了一聲,來到第五個鼎下,看了又看,隨后進入鼎內,他也想試試能不能學到。
九鼎空間已經不是尋常修煉者可以去的了,夠資格去的早就去了,其余人也沒打算去。
陸隱吸收鼎氣,很快,時間過了大半個月,隨著一聲轟鳴,第四個鼎,掉落,近而破碎。
界山首座驚訝望著碎裂的第四個鼎,他親眼看到了上古流傳至今,九鼎的破碎,雖然鼎很小,但造成的震撼很大。
第四個鼎破碎驚醒了無目老祖。
無目老祖起身,神色駭然,“鼎碎,陸”,剛說了一個字,又被界山首座敲暈,“麻煩,力氣控制的不夠,下次再重點”。
陸隱看著腳底碎裂的第四個鼎,轉頭看向后方,還有五個鼎,想著,身形一閃,出現在第五個鼎內,時間還沒到,繼續。
界山首座并未與陸隱說話,而是低頭撿起鼎的碎片,用力一捏,更碎了,他驚咦,怎么這么脆?這大半個月他試過,想打碎第五個鼎卻做不到,但如今鼎碎了反而很脆,難道碎了之后,某些物質沒了?
他諾有所思看向第五個鼎,這小子,應該就是在吸收那種物質吧。
不止界山首座,第六大陸早就想到這點,然而他們卻吸收不了,能令他們無法破壞鼎的物質,吸引力太大了。
很快,時間又過去數天,一個年輕人步入九鼎空間,神色傲然,他是域子,新晉的域子,凡是域子皆可進入九鼎空間尋找機緣,這是他成為域子后第一次踏入,滿懷期待與興奮,充滿著對學習九鼎戰技的渴望,進來了,然后什么都沒看清就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