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椒老被扔在了地上。
壕溝之中卻看不見碧明珠。
寧濤壓低了聲音:“明珠,你可以出來了。”
雖然看不見自由女神,但她的獨特的芬芳卻是存在的,那芬芳也是一個讓人感動的存在。
果然,碧明珠從一塊巖石后面走了出來,血霧之中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那光澤讓她的肌膚具有了一種迷幻的因子,也賦予了她的肌膚一種特別的透明感,美不可方物。所以,她的肌膚也是一個讓人感動的存在。
如此美麗的美珍女神,就問送子神你感動不感動?
寧濤從來都不是那種心如止水的男人,他很快就被感動了。
碧明珠快步走了過來,看了寧濤一眼,臉上便浮出了笑容。
有些感動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寧濤干咳了一聲:“我把黃椒老給帶回來了,等一下你喝他的神血。”
碧明珠的視線移到了黃椒老的(身shēn)上,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他沒死?”
寧濤說道:“我想審問一下他,看他知道點什么。”
碧明珠贊嘆地道:“人類神靈很狡猾的,這家伙應該是人類神靈之中的翹楚,居然也被你抓了活的,你還真是厲害呢。”
寧濤微微有些尷尬,卻找不到話來反駁,不過他自己也清楚,人(性性)復雜,普普通通的凡人都狡猾得很,而要成為神靈,那自然個個都是翹楚了,所以人類神靈狡猾這話算是實話,他怎么反駁?而黃椒老是三界之主,那肯定是翹楚之中的翹楚,有多狡猾就可想而知了。可這些都不是他尷尬的原因,讓他尷尬的原因是他也是人類的神靈啊,她怎么能這樣說呢?
自由女神這話,他只能昧著良心當成是好話來聽了。
碧明珠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么,也有些尷尬,她跟著又補了一句:“你和他不一樣,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神靈,你英俊且富有(愛ài)心,你的(胸胸)懷能容下整個宇宙世界,我剛才在想,我和你大概是上天安排的,注定要在這里相遇。”
這個必須單獨給送子神吹一下。
寧濤被她吹得很舒服,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那個……我可沒你說的那么偉大。”
碧明珠用胳膊肘輕輕碰了寧濤一下,笑著說道:“你偉大呀,我知道的。”
寧濤本來還想謙虛一下的,可想著那三個家伙很有可能倒轉回來找黃椒老,所以收起了心思,將話題引到了正事之上:“我現在弄醒這家伙,我準備了兩個問題問這個家伙,但我擔心漏了什么,你也想一下也沒有什么要審問他的,我們得盡快結束審問,然后殺了他。”
碧明珠想了一下,卻搖了搖頭:“我沒有什么要問他的。”
她本來就單純,心地又那么善良,這種事(情qíng)她根本就不會。
寧濤來到了黃椒老的(身shēn)邊,本來想用(熱rè)水澆醒黃椒老的,但想到等下還要喝神血,遂大小了這個念頭,蹲下去用手拍打黃椒老的臉龐,然后又掐黃椒老的人中。
“呼……”沒折騰幾下,黃椒老醒轉了過來,大口大口的喘氣。
碧明珠本來是與寧濤并肩站著的,黃椒老醒來的時候,她慌忙躲到了寧濤的(身shēn)后。不過這倒不是她怕黃椒老,而是有所不便。
有些美景,寧濤能看,別人看不得。
就在碧明珠躲到寧濤 (身shēn)后的那一瞬間,黃椒老忽然伸手抓住了寧濤的腳踝,使勁一抽。
果然有夠狡猾,剛才的喘氣只是他給人的一個假象,讓人覺得他很虛弱,很害怕,還沒回過神來,然后出手偷襲。
可是他偷襲的對象是吃了補藥的青蛙腿送子神。
如果是碧明珠,這一下偷襲黃椒老或許就成功了,能把碧明珠摔倒在地上。可是青蛙腿送子神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就像是扎根在地上的只有一根樹丫子的松樹,穩如磐石。
黃椒老慌了,另一只手伸手去抓東西。
寧濤抬起一腳踹在了黃椒老的面門上。
黃椒老的口鼻來血,后腦勺重重的撞在了地上,這一腳踹得他七葷八素,那一下撞擊也差點讓他又昏死過去。
寧濤說道:“老頭,我給你一個機會,加入我們,一起對付那三個人,如果你不答應,我就殺了你。”
“加入你們?”黃椒老那不成人形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疑惑的表(情qíng)。
碧明珠伸手戳了一下寧濤的腰,事實上不僅黃椒老有點懵,她也懵((逼逼)逼)了,不是說審問嗎,怎么變成招人了?她可不想跟這個狡猾的黃椒老在一起,她只想跟寧濤在一起。
寧濤卻沒有回頭,接著說道:“我們都是人類神靈,我們應該團結在一起,去找圣宮,你說呢?黃椒老。”
“你怎么知道……你在跟蹤我們?”黃椒老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寧濤說道:“你果然是個明白神,你答不答應?”
黃椒老跟著說道:“我答應,我也是被那幾個人((逼逼)逼)迫的,他們根本就沒將我當成是他們的一伙,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想算計我,現在好了,我們聯手,一起干掉他們!”
寧濤的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他蹲下去握住了黃椒老的手:“兄弟合力,其利斷金,你年長,我這里叫你一聲老哥。”
“兄弟!”黃椒老感動得想哭了。
這尼瑪太刺激了,剛剛他還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一轉眼劇(情qíng)就反轉了。
誰他媽寫的劇本啊?
這樣對一個老年神太不友好了。
寧濤接著說道:“老哥,圣宮究竟在哪里?”
黃椒老說道:“翻過這座山,往金色恒星的方向再走七八百里路,便到了生命峽谷,那圣宮就在峽谷的盡頭。這可是我研究了幾億年才研究出來的結果,我沒有告訴那幾個家伙。”
還有七八百里路?
寧濤有些頭疼。
“老弟,你告訴我,那個鷹鉤鼻是不是你殺了?”黃椒老也問了寧濤一個問題。
寧濤點了一下頭:“是我殺的,我聽見他侮辱老哥你,我早就想殺他了。如果是老哥你倒轉回來,我當時就跟你結拜了,我會將那個鷹鉤鼻交給你來處置,殺他祭天。”
碧明珠又用手指戳了一下寧濤的腰。
黃椒老的視線移到了碧明珠的(身shēn)上,一雙昏黃的老眼里頓時閃過了一抹興奮和貪婪的神光。
碧明珠跟著就蹲了下去,又躲到了寧濤的(身shēn)后。
寧濤笑了笑:“這是我媳婦,她是美珍人。”
碧明珠的臉上露出了又羞又喜的神色,可惜這姣好的面容就連寧濤都沒看見。
黃椒老笑著說道:“老弟好福氣,讓人羨慕啊。”
寧濤說道:“老哥,關于 那個新生的大造化,你怎么看?”
黃椒老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直盯盯地看著寧濤,那眼神似乎是想看穿寧濤的內心。
寧濤說道:“怎么,老哥,你不想告訴我嗎?”
說話的時候他將手中的石斧放到了靠近碧明珠的地方。這個動作似乎是向黃椒老傳遞一個信息,你看我把武器都放下了,我不會傷害你。
可是,黃椒老的眼睛里還是閃過了一絲狐疑的神光,不過那也只是一閃即逝,隨后他笑了笑:“老弟不急,這事我們路上再說吧。”
寧濤說道:“行,老哥我扶你起來。”
“不用,我自己能爬起來,你讓弟妹回避一下,我們這樣多有不便。”黃椒老說。
寧濤轉(身shēn)過去,對碧明珠說道:“媳婦,你先回避一下。”
“我……去哪?”碧明珠現在都還迷糊著,不是說好了殺了取血嗎,怎么就成了拜把子的兄弟了?而且,戳你兩下你都不理我!
卻就在這個時候,黃椒老唬人抓住放在地上的石斧,一斧頭劈向了寧濤的后腦勺。
碧明珠一聲尖叫:“不要——”
然而寧濤的后腦勺上好像長了一雙眼睛,不等了石斧劈落到后腦勺上,他的脖子猛地往旁邊一偏,同時后背往后一湊,倒進了黃椒老的懷中。
黃椒老手中的石斧邁過寧濤的肩頭劈空,只有斧柄砸在了寧濤的肩頭上,那也還有黃椒老的手指墊了一下,根本就傷不了人。
寧濤的后腦勺狠狠的撞在了黃椒老的臉上,那本來就被踹變形了的鼻子被這么一撞,徹底扁了,黃椒老也再次倒在了地上。
寧濤轉(身shēn)過來,奪走了黃椒老手中的石斧,金色的眼眸中殺氣凌厲。
“不不,兄弟……你這是要干什么?”黃椒老顫聲說道,寧濤的眼神讓他害怕。
寧濤冷冷地道:“我當你是大哥,你卻偷襲我,你還問我想干什么?”
黃椒老說道:“我……我沒想干什么,只是覺得老弟你的斧頭精致,想拿起來看看而已,卻不料老弟你突然撞過來……這就是一個誤會啊,誤會!”
“誤會?”寧濤冷聲說道:“如果你想讓我相信你,那你就告訴我,那個新生的大造化究竟是什么?”
黃椒老有些猶豫。
寧濤的五指有了一個握緊斧柄的動作。
黃椒老哪里還敢猶豫,跟著就說道:“我們都是上天的種子,我們這樣的種子只有在圣宮能之中才能發芽。”
“發芽?”寧濤無法想象那樣的畫面。
發芽,那是頭頂長樹葉子,還是(身shēn)上什么地方長草啊?
黃椒老接著說道:“我所說的發芽就是老弟你說的關于新生的大造化,我懷疑有什么東西設計了這一切,只有走到了圣宮之中,得到那個新生的機會,才有機會揭曉最后的謎底。”
“你說是什么東西設計了這一切,你覺得是什么?”寧濤問。
黃椒老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懷疑是一臺機器。”
寧濤頓時愣在了當場。
這個說法和無的說法一樣。
他之所以來到這里,不也是為了尋找吳所說的那什么機器嗎?
難道真有一部什么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