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三個女人的目標是武玥。
寧濤的目標卻是不死火炬,因為這里就只有他最清楚一個失控的涅波娜有多么恐怖。
“啊吼”涅波娜握拳一聲怒吼,她顯然以為寧家的三個女人是攻擊她的。
她一拳轟向了從中路進攻的江好。
她是純能量體,速度與元嬰一樣,快到江好根本就無法躲閃或者格擋。
沒有碰撞的聲音,江好卻當空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shēn)體卻還在往涅波娜沖撞上去,一轉眼就撞上了。
涅波娜雙臂一報,巨大的能量體涌入了江好的(身shēn)體之中。
鬼上(身shēn)
“啊”江好慘叫了一聲,飛撲的(身shēn)子在空中一僵,砸落地上。
這一切都只在一瞬間發生,以至于寧濤想幫她都來不及。
就在江好掉落在地上的那一剎那間,寧濤已經抓住了懸浮在虛空之中的不死火炬。
武玥手持飛劍,人劍合一,飛(身shēn)而來,一劍刺向了倒在地上的江好。
如果重傷江好,挾持江好,那她就能活著離開這里 她太了解寧濤了,寧濤不會讓她的女人哪怕受一點點傷害。
在她看來,江好對于青追和白婧來說不過是一個礙眼的障礙,如果有人能殺了她,她們大概會樂于接受那樣的結果。不為別的,哪個女人愿意與別的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愛ài)的男人 可是,她一點都不了解現在的青追和白婧,更不了解寧家是一個什么樣的家庭。
她的飛劍還沒刺到江好的(身shēn)上,兩只龍爪就攔截了過來,一個擋劍,一個劈她的腦袋。
擋劍的是白婧,劈腦袋的是青追。
武玥能不能刺傷白婧的龍爪,她一點都不清楚,可她清楚的是她要是不顧一切將這一劍刺下去的話,她的腦海一定會被青追拍碎,就像是用鐵錘砸爛一個西瓜一樣 武玥將手中的飛劍往地上一刺,劍(身shēn)彎折,然后往后一彈,她倒飛了回去。
青追的龍爪拍在了地上,堅硬的巖石地面上頓時多了一個恐怖的爪印。
龍爪之下,巖石也如布帛 白婧的右腳在地上一蹬,在此撲向了武玥。
“我這是在幫你們除掉那個討厭的女人”武玥害怕了,快速后退。
沒人跟她說話。
青追和白婧的左右夾擊,龍爪狠厲說什么廢話殺就是了 地上,江好站了起來,雙眼閃過了一抹金黃,嘴里冒出了一個詭異的聲音“我是不死火炬的持有者亡靈的指路人”
這是涅波娜的法咒。
就在法咒誦念之中,她忽然伸手抓向了寧濤手中的不死火炬。
這個時候,寧濤才剛剛將不死火炬熄滅。
涅波娜破陣之后,他顧不上去殺武玥,也來不及救江好,可是他很清楚他應該干什么,那就是熄滅不死火炬。可他沒想到的是,涅波娜居然上了江好的(身shēn),要來搶奪不死火炬 “好好,是我”寧濤將不死火炬往被后一躲,沖著江好吼道。
江好一把卡住了寧濤的脖頸“給我給我”
一道(身shēn)影從糾纏在一起的兩口子的(身shēn)邊飛掠而過,卻不停留,直奔倒在血泊中的金蠱子幼往久而去。
那是林中子姜曉東。
寧濤和江好打,那是人家兩口子的事,他能幫誰白婧和青追圍殺武玥,那可是兩個龍女啊,根本就不需要他幫忙,他上去了反而礙手礙腳,沒準還會被誤傷。
而他的心里只有金蠱子,鬼谷門就只剩下金蠱子與他兩個傳人了,這幾百年來他也將金蠱子視作他的親妹妹一樣看待,她是生是死,他怎么能不著急去看看 寧濤一家四口也顧不上姜曉東和金蠱子。
“給我”江好的手上發力,一雙眼睛金芒閃爍,眼神猙獰可怕。
如果不是天家的金剛之(身shēn),寧濤的脖子恐怕早就斷了,但絕不是這樣,他還是被江好掐得兩顆眼珠子往外冒。他之所以沒有還手,那是因為他知道此刻說話的不是江好,而是“鬼上(身shēn)”的涅波娜。
江好這種級別的新妖,就算是他也絕對不可能在她清新的時候上她的(身shēn),可是涅波娜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靈魂能量何其強大,更何況剛剛才吃了一份九百九十九個小鬼的大餐,能量體更加強橫,根本就不能用常理來看待。
可是不出手的話,等著被她掐死啊 越來越難受,寧濤一腳踹在了江好的小腹上,同時揮起不死火炬砸向了江好的右膀。
江好的(身shēn)子晃了晃,可是沒倒。
其實寧濤也沒用多大的力氣,只是想擺脫她。
布料裂開的聲音。
江好被激怒了,(身shēn)體快速變大,一轉眼就達到了寧濤的兩倍(身shēn)高。她(身shēn)上的天寶法衣也是風衣的樣式,沒扣紐扣,但里面的內衣卻是普通的內衣。這一變大,頓時被迸飛,一顆扣子撞在了寧濤的額頭上。然后是兜子砸落過來,不偏不倚地(套tào)在了寧濤的眼睛上。
被掐著頸子,懸在半空中的不(日rì)星君,此刻就像是一只人形的青蛙,尤其是那一雙被放大了的“眼睛”最為擬蛙。
下一秒鐘,兩只眼罩不翼而飛。
寧濤眼前一白,然后一頭扎進了一條溝里。
那是真正的溝,把他的腦袋整個兒都埋了進去。
窒息,難以形容的窒息。
寧濤(情qíng)急之下,一口咬了上去。
他的金剛之(身shēn)那是靠著原始煉器法打鐵煉出來的,一(身shēn)無一處不可打鐵,包括他的牙齒。當初煉制(肉肉)中槍的時候,他經常用牙齒去咬那塊鯤(肉肉),鍛煉牙齒 所以,煉嘴千(日rì),用在一時。
“啊”江好痛呼了一聲,直接把寧濤扔在了地上。
寧濤終于脫(身shēn)了。
“老公,你你竟然咬我”江好的聲音,她醒了,一臉驚詫和怒意。
“涅波娜在你的(身shēn)上,你都快要把我掐死了”寧濤從地上爬了起來,將不死火炬舉了起來,呵斥道“涅波娜,回來不然我毀了你的火炬”
江好的眼眸中瞬間閃過一絲金芒,抬起一腳就踩向了寧濤。
她是誰她是涅波娜,豈容一個凡人要挾 江好的腿比寧濤的(身shēn)子還要長一些,那褲子因為她的狂化早就碎得不成樣子,這一抬腳就連她男人的眼睛也被辣到了。
可是,寧濤的心里哪里還要半點被的心思。
他往后一退,一團靈火轟然從掌心之中釋放了出來。
這是原始煉器法的靈火,就連龍骨鯤(肉肉)都能煉制 他一拳轟在了不死火炬的骨制燈盞上,剎那間火星四濺,那燈盞顫動不休。
“不”江好的嘴里吐出的是古來而神秘的聲音,那是涅波娜的聲音。
寧濤怒道“我連龍骨鯤(肉肉)都能煉成槍,你這不死火炬我能給你煉成一把釘耙你信不信”
說完,他又一拳轟在了燈盞上,那骨制的燈盞雖然沒有掉落,也沒有裂痕,可改變的卻是法器的(性性)質。被他煉制之后,那就不是涅波娜的不死火炬了,是只有他能正常使用的東西。他還真是可以將不死火炬煉制成一只釘耙,或者上一把劈柴的斧頭。他這一拳一拳撼動的不是別的,正是不死火炬之中涅波娜留下的器主烙印。
而那,那器主烙印是涅波娜賴以生存的東西。
“不出來是吧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老子收不不了你了”寧濤忍不住罵了一句,又一拳轟向了不死火炬的燈盞。
一道(身shēn)影忽然從江好的(身shēn)體之中出來,正是涅波娜。
江好的(身shēn)子一軟,倒在了地上,(身shēn)體快速縮小。
寧濤呵斥道“涅波娜,給我回去”
涅波娜不敢違背,化作一縷青煙飛進了不死火炬的燈盞之中。
能放你出來,那就能收拾你。
寧濤慌忙來到江好的(身shēn)邊,伸手將她扶了起來“老婆,你沒事吧”
江好還有點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在回憶什么。
寧濤伸手將她的風衣拉上,扣上了紐扣。有些東西只能他自己看,別人是不能看的。
“啊”忽然一聲慘叫。
江好和寧濤的視線頓時移了過去,兩人的視線里,武玥倒在了地上。(身shēn)上滿是血污,那血把她的衣服都染紅透了。她披頭散發,狼狽到了極點。手中的飛劍也折了,手里拿著的只是一把僅有幾寸長的殘劍。
青追和白婧要殺她,其實早就可以殺死她了,可兩個龍女卻顯然不想那么快弄死她,以至于在她的(身shēn)上留下了起碼十幾道恐怖的傷口。
“不要不要”武玥蜷縮在尸(穴xué)石下,哀求著,此刻的她哪里還有半點什么則天仙子的氣質,只是一個飽受摧殘的可憐的女人。
可她求的是人是白婧和青追。
姐妹倆殺人是不會眨一下眼睛的。
“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嗎”白婧笑著問,說話的時候突然一龍爪刺下,噗嗤一聲扎進了武玥的小腹之中。
鮮血奔流。
白婧收爪,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你剛才不是嘴巴厲害嗎你再厲害一個給姑(奶奶)(奶奶)看看。”
“噗”武玥的嘴角涌出一股鮮血。
寧濤終究有些不忍,開口說道“你們別鬧了,給她一個痛快吧。”
青追舉爪刺下。
卻就在這個時候,武玥不躲青追的要命的一爪,而是拼勁最后的一點力氣,將她此前一直握在手中的那顆石子塞進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