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地幾次一腳互踹,寧濤被一腳踹出了體內世界。卻不等他張開眼睛,張嘴就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別人家的冰火兩重天是一種享受,可是他的冰火兩重天卻是一種折磨。一次俢練結束,他(身shēn)上的每一根骨頭都好像用鐵錘捶打過一樣,疼得厲害。甚至是他的器官、他的肌(肉肉),他的皮膚也像是被燒紅的鐵錘,冰凍的鐵錘逐寸捶打了一遍,他此刻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都會散架一樣。
寧濤喘了幾口氣,掏出了手機。
手機早就沒電了,可是屏幕卻能當鏡子來使用。
寧濤將手機拿到了與臉平行的高度,遞眼看去,一看之下頓時愣住了。
“鏡子”里的他兩眼烏黑,鼻子流血了,嘴唇也有點腫,就在他照“鏡子”的時候,一絲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來,那樣子就像是剛剛被人群毆過,要多凄慘有多凄慘。
可寧濤的嘴角卻浮出了一絲笑容,鐵不煉不成鋼,人不經歷挫折和磨煉,怎么成功他雖然被揍得鼻青臉腫,渾(身shēn)疼得要死,可是他自己卻很清楚他的(身shēn)體的變化。
他練就了隨便挨,還有天寶法衣護(身shēn),這個世界上,能把他打得這么慘的除了他自己還能有誰可他的隨便挨修真功法卻是挨打挨得越多,挨得越狠就會越強。他在體內世界和靈嬰互毆,他在體內世界淬煉他的靈嬰,其實也是在淬煉他的(身shēn)體靈魂,這種深達(身shēn)體和靈魂深處的毆打,每一拳,每一腳對他而言都是播種與收獲 播種、收獲。
收獲,播種。
這是一種累進制式的提升 用不了多久,寧濤就可以進入真假互搏煉靈術的第四式,也就是進出自如。
進出自如,不是他在自己的體內世界進出自如,而是他的靈嬰出他的體內世界,進入真實的世界,進出自如別的修真者和妖,非要到出竅境才能元嬰出竅,可是他走的從來就是不尋常之路。真假互搏煉靈拳法的第四式,練的就是他的靈嬰出竅 “我的靈嬰出竅的話,它能干什么”寧濤擦著嘴角的血,心里忍不住琢磨這個問題。
然而,任何猜測都有可能是錯誤的。
寧濤將手機收了起來,他的視線落在了放在旁邊的小藥箱上。他掙扎著爬了起來,忍著痛來到了小藥箱的旁邊,打開小藥箱,將那張獸皮卷軸拿了起來,攤開。
這張獸皮就是你的經,可是上面只有四句經文,沒有新的經文浮現。
寧濤的心中一片奇怪“以前,我每念過一句就會有新的經文出現,這次我算是將第四句念過去了,為什么沒有新的經文出現”
等了半響,你的經上還是沒有第五句經文浮現出來。
寧濤心中一動,朗聲誦念道“靈嬰降世間,是鬼還是仙”
經文在診所里的靜謐的空間里回((蕩蕩)蕩),可是除了浩浩((蕩蕩)蕩)((蕩蕩)蕩)的天道之音,你的經上還是沒有第五句經文浮現出來。
寧濤忽然明白了什么,心里暗暗地道“對了,靈嬰降世,如果這是一個標準的話,那我現在只算是達到了一半的標準,我的靈嬰只是在體內世界之中降世了,并沒有在現實世界之中降世。或許,我要俢練到進出自由,靈嬰可以出來之后,這經書才會有新的經文出現。”
寧濤將你的經收了起來,然后開門離開了診所。
夜色籠罩下來,月光和夜風一樣清冷。診所門前的巷子靜悄悄的,遠處的路燈忽明忽暗,有點接觸不良卻沒人修理。巷子外,一幢幢高樓處理在暗藍的蒼穹下,閃爍的霓虹燈提示著人們這是一個物(欲yù)橫流,節奏很快的超級城市。
越是交織,人的眼睛就越看不見真相。每(日rì)辛辛苦苦,孜孜追求的,不過是過眼的云煙,虛假的幻象。人為什么活著,又該怎么活可就是這個簡單的問題,世人卻不知道答案。每個人都想不一樣,結果每個人都一樣。
寧濤淡然一笑,他是那個能看見真相的人。不過也正是這一笑,他的嘴角就疼了。他揉了揉嘴角,下了臺階往租住的四合院走去。
這十五(日rì)來,他每天都待在診所里,滴米未進,這會兒真感到餓了。還有,新婚燕爾,突然分開十五(日rì),他的心里又豈能不想青追和白婧想到青追和白婧,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腰又狠狠地酸了一下 一個貓叫的聲音忽然從一側的房頂上傳來。
寧濤移目看了一眼,那是一只橘貓,很胖,正鼓著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看著他,他的嘴角不(禁jìn)浮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真是難為你了,到現在還在監視我,這半個月你恐怕每天都來吧”
那只橘貓直盯盯地看著寧濤,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的寧濤似乎讓它感到很驚訝,以至于寧濤發現了它,它也沒有離開。
寧濤也沒有多看,看了一眼之后便收回了視線,埋頭走路。
那只橘貓目送寧濤走出小巷,轉(身shēn)跑開,轉眼也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寧濤一邊走,一邊琢磨“靈貓仙人和則天仙子武玥的先天氣場我都看不見,辨不了善惡,可就兩人行事的風格,這兩人的(身shēn)上要是沒惡氣那才怪了。這段時間靈貓仙人一直都在監視我,他和武玥究竟在醞釀什么”
不知不覺就到了租住的四合院,寧濤也沒有琢磨出一個名堂來,他推開門走了進去。
殷墨藍、哮天犬和狐小姬都不在,院子里靜悄悄的。青追和白婧的房間里都沒有亮燈,也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沒有回家,待在了公司里。
不過,就在寧濤進入天井的時候,青追和白婧的房間里就同時亮起了燈。等他走過天井踏上走廊的時候,白婧和青追的房門就都打開了,人也從各自的房間中走了出來。
青追一襲青色的睡裙,(身shēn)姿卓越,猶如一朵脫水的青蓮。
白婧一襲白色的睡裙,前凸后翹,猶如一朵盛開的富貴牡丹。
姐妹倆(性性)格不同,也各有各的美。
白婧和青追幾乎同時向寧濤走來。
“我去”走沒幾步,看清楚寧濤的樣子,白婧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集驚訝與夸張于一體的表(情qíng),“夫君,你被誰打了啊”
青追的反應更是強烈,曼妙的(身shēn)軀轟一下釋放出了青幽幽的龍焰,一雙柔荑也成了龍爪,青鱗及腕,左右三根利爪寒芒閃閃,她說話的聲音也透著一股子殺氣“是誰我要殺了他”
寧濤苦笑了一下“你們的反應能不能不要這么大把我打成這樣的人就站在你們的面前,你們老公我本人。”
“啊”青追和白婧頓時愣在了當場。
一個人該有多恨自己才會把自己揍成這樣樣子 寧濤聳了一下肩“這次閉關,我已經破了內丹,開始修煉真假互搏煉靈拳法了。那拳法是淬煉靈嬰的,這也是我為什么把自己打成這樣的原因。”
“你”寧濤說得很清楚,可白婧的翻譯卻還是那么大,“夫君,這么說你已經是元嬰境了”
寧濤點了點頭。
白婧忽然張開雙臂一把將寧濤抱住,激動地道“這么說,你現在應該能幫我煉制妖骨了吧”
溫香軟玉在懷,新婚燕爾的那種癢頓時被勾搭了起來,寧濤伸手摟著她,伸手去摸她的妖骨。
白婧的(身shēn)子一下子就軟了,好像沒了骨頭,她的聲音也軟綿綿的了“夫君,我們回房吧,你好生診斷一下這妖骨該怎么弄。”
寧濤慌忙松開白婧“我這十五天滴米未進,我肚子餓壞了,給我弄點吃的吧。”
青追跟著說道“我去弄,姐姐你來幫忙。”
白婧和青追去了廚房弄吃的,寧濤總算是脫了(身shēn),他回到了房間里給手機充上了電,然后激活了手機。
沒過多久青追和白婧就回到了房間里,青追的手里端著一盤烤(肉肉),白婧的手里捧著一碗湯飯。
“龍焰烤(肉肉)。”
“蛇羹泡飯。”
姐妹倆似乎是商量過來,還報了菜名。
“龍焰烤(肉肉)我懂,這”寧濤看著白婧手里的湯泡飯,心中疑惑,“這蛇羹泡飯又是什么鬼”
白婧吐出了長長的舌頭,卷起幾顆米飯,晃動了幾下,然后又放了回去,最后才說道“每一粒米飯都是我舌頭喚醒米粒的活(性性),再用口水浸潤,然后才造就了這樣一碗蛇羹泡飯。”
寧濤“”
“夫君,我喂你吃,張嘴,啊”白婧拿起調羹,勺了一勺蛇羹泡飯往寧濤的嘴邊遞去。
寧濤張開了嘴巴阿婧用舌頭泡制出來的蛇羹米飯,他能不吃嗎 除非這好(日rì)子不想過了。
就在姐妹倆的悉心伺候下,寧濤吃了青追的龍焰烤(肉肉),也吃了白婧的蛇羹米飯。可他卻是越吃越餓,越喝越渴。
白婧吹燈叮鈴鈴,叮鈴鈴 寧濤伸手抓起了放在(床床)頭柜上的還在充電的手機,看了一眼是國際長途,他心中猜到了是誰的電話,他劃開了接聽鍵,然后將手機遞到了耳邊。
“是我,寧濤,查理斯先生,你搞到我要的東西了嗎”寧濤開門見山地道。
“我已經搞到了你要的東西,我現在在(日rì)本北海道,正準備出海。按照我們的約定,我會在目的地等你,可你能準時趕到嗎我可不想在大海之中等你。”查理斯的聲音。
“我一定會到嘶”
“寧先生,你怎么了”
“沒什么嗯,就這樣吧,到了再給我打一個電話。”寧濤掛斷了電話。
黑暗里,有妖出沒,妖氣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