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后。
華燈初上,官城女人街。
滿大街都是女人,還有女人的服裝、飾品、包包、香水、化妝品什么的,形形色色的女人,琳瑯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這條街不只是女人喜歡逛,男人也喜歡逛,因為在這里有看不完的女人,到處都是白花花的大腿,挺翹的臀,宛如一場浮世繪風格的視覺盛宴。
有一個男人卻一臉愁容,這個男人就是寧濤。他本來是想留在診所俢練的,卻被蛇妖姐妹硬拖出來逛街購物。他也擔心來自白圣的威脅,所以心里雖然不愿意,但還是跟著來了。
寧濤的手里已經提了七八只購物袋,可白婧和青追卻還在買買買。這不,他又被拖進了一家內衣店。
店鋪不大卻掛滿了文胸和三角形褲子,還有一些讓人看了就不禁去想象一點什么的趣味性內衣。
“你開心一點好不好?你板著一張臉是給妹妹看,還是給我看?”白婧打趣地道。
寧濤的嘴角擠出了一絲笑容,“我哪有不開心?你想多了,我很開心。”
白婧說道:“為了你我都成了失業人員了,你不買點什么禮物安慰一下我嗎?”
寧濤舉了一下兩手里的七八只購物袋,“全都是我買的單,你還要什么禮物?”頓了一下,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失業怎么是為了我,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他解除了她的金蛇蠱,給了她自由,她卻說是為了他而失業,這是什么道理?
白婧卻是嫣然一笑,“你什么時候見過女人講道理?”
寧濤竟無言以對。
內衣店老板是個四十出頭的男人,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寧濤和白婧,毫不掩飾眼神里的羨慕。
白婧這樣的女人,成熟性感,美貌如是謫仙,哪個男人不想有,可不曾有。
“寧哥哥,你看我穿這個好不好看?”青追拿著一件網眼內衣來到了寧濤的面前。
那內衣全是網眼,下面還沒有布料,寧濤看一眼都想噴血,趕緊說道:“你是怎么想的啊,穿這樣的衣服給誰看啊?”
“給你呀。”青追說,還特意拿到身上比試了一下。
內衣店老板的眼睛都瞪圓了。
白婧忽然伸手從貨架上取了一條紅色的小丁褲,后面還帶了一只毛茸茸的尾巴,然后也在身上比試了一下,笑著說道:“寧哥哥,你看我穿這條好不好看?”
寧濤,“……”
內衣店老板的下巴無聲砸落在了地板上,敢情這是兩女共伺一夫啊!一個他都羨慕得不得了,這小子居然雙飛!
可寧濤卻是有苦難言,以前他身邊只有一個青追的時候,他咬咬牙還能忍過去,可自從白婧來了之后,刺激誘惑翻倍,他簡直是度日如年。別人是羨慕他享受著“齊人之福”,可誰又知道他所經受的“蛇妖之苦”呢?
他和白婧的關系本來還算是正常的關系,白婧也沒有道理誘惑他刺激他,可蛇妖誘惑人刺激人需要理由嗎?根本就不需要,天性如此,只要她想,她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一個眼神都有撩漢的魔力。而她,她似乎把撩他當成了一種日常樂趣,尤其喜歡跟青追一起來撩他。
“要不我和姐姐進去換上,你進來看看?”青追說。
內衣店的老板快流鼻血了。
寧濤苦笑了一下,“買買買,不用試了,都買了吧,老板多少錢?”
內衣店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脫口說道:“我送你們一家人,不要錢。”
寧濤頓時愣在當場,什么一家人啊?
可是他和蛇妖姐妹的復雜關系有必要跟一個賣內衣的商販解釋嗎?
離開內衣店,寧濤的手里又多了兩只購物袋。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白婧掏出手機看了一條短信,然后皺眉說道:“辛之羽那家伙又想與我見面,這已經是他發來的第二十七條短信了,我真想殺了他。”
“那就殺了他。”青追說。
寧濤說道:“別動不動就說殺人,如果你不想他再騷擾你,你把拉進黑名單就行了。”
白婧卻說道:“為什么要拉黑,這種人以后說不一定有利用價值。”
寧濤有些無語的聳了一下肩,他覺得他是白說了。
白婧又說道:“對了,我現在不是新世界科技公司的總經理了,我算是一個待業的高精尖人才,寧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在我的身上投資?”
“在你身上投資?”寧濤訝然道:“我一個開診所的醫生,也沒什么錢,投什么資?”
白婧說道:“你不是有美香膏嗎?還有丹藥,我們可以走開一家生物制藥公司,或者干脆是化妝品公司,你出技術,我負責生產和銷售,我們一定能做大做強。”
寧濤有些心動,可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吧,丹藥煉制費事,藥材和靈材又非常稀缺,根本就沒有可能量產。至于美香膏,煉制也是很費事的,也沒法量產,目前這種模式便是極限了。”
白婧皺了一下眉頭,“青追,你勸勸你男人啊,吹吹枕邊風。”
青追笑著說道:“我們都沒睡在一起,吹什么枕邊風?耳邊風倒是可以的。”說著,她忽然湊到寧濤的耳邊呵了一口氣。
寧濤打了一個激靈,無語地道:“大街上,注意點形象好不好?”
其實已經有很多人看著了,一大片好奇的眼神,羨慕的眼神。
白婧卻一點都不在乎路人的眼神,她說道:“寧兄弟,你再考慮一下吧,你那診所又不賺錢,我聽青追說你治好一些病人之后還送人家錢。敗家什么的我就不說了,關鍵是這種模式能持續多久?修真是很燒錢的,將來難保沒有一個需要大錢的時候,那個時候你怎么辦?你那個美香膏其實可以稀釋,我們也不走量產的路子,就走高端私人訂制的路子,只賺有錢人的錢。”
“我再考慮考慮。”寧濤說,他又問了一句,“你對白圣的由錢入道了解多少?”
白婧卻搖了搖頭,“他有很多事都不會告訴我。”
三人說說聊聊來到了停車場,寧濤將購物袋遞給了白婧和青追,他進停車場將天道號電瓶車騎了出來。他正要招呼青追和白婧上車,幾個少年走了過來,青追一個個子瘦高的男生給他遞了一張傳單,然后給他比劃啞語。
寧濤不懂啞語,他看了一眼手中的傳單,這才發現那不是什么傳單,而是一張很不尋常的尋人啟事。上面印了五張照片,五個都是女生,最大的十九歲,最小的才十五歲。尋人啟事上的身份信息顯示,失聯的五個女生都是一家聾啞學校的學生。
寧濤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被青追宰掉的那兩個張姓惡人,張偉彪和張雷,還有被他救出的那些失蹤的女孩。張偉彪和張雷已經死了,這才過去多長一點時間,怎么又有五個女孩失蹤?而且還專門對聾啞學校的女孩下手。
青追和白婧走了過來,白婧問道:“他們給了你什么?”
寧濤說道:“尋人啟事,對了,你懂啞語嗎?”
白婧說道:“不懂,誰沒事了學那個?”
寧濤對那個給他發尋人啟事的瘦高男生說道:“這上面的信息太少,你有紙和筆嗎?我想問你一些問題,我想幫助你們,我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說話的時候他用一只手指代筆,在尋人啟事上寫寫畫畫。
這是一個很容易看明白的肢體語言,瘦高的男學生點了點頭,跟著又給一個女生比劃了一通,那個女學生解下背包,從背包里去拿紙和筆。
這時一輛瑪莎拉蒂來到了停車場門口,寧濤和幾個聾啞學生擋住了他的路。開寶馬車的青年探出了頭來,按了一聲喇叭,不客氣地道:“滾一邊去,什么素質,擋在路上干什么?”
幾個聾啞學生的注意力都在寧濤這個愿意幫他們忙的“大哥哥”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一輛車在對著他們按喇叭和吼叫。他們連打雷的聲音都聽不見,怎么可能聽到喇叭聲?
一個女人突然從車窗里探出了頭來,“你們是聾子嗎?讓開啊!”
這聲音熟悉,寧濤移目看去,一眼便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坐在瑪莎拉蒂副駕駛室里的女人居然是薛寶兒。
薛寶兒卻沒看見寧濤,因為寧濤被一群聾啞學生圍著。
青追和白婧的視線同時落在了薛寶兒的臉上,兩個蛇妖一個眼神之后向薛寶兒走去。那日在榮華府,這個薛寶兒和李曉峰一起污蔑寧濤,說的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碰巧遇上,要是不“打個招呼”怎么也說不過去吧?
寧濤知道姐妹倆要去干什么,他不由提醒了一句,“你們兩個注意點分寸。”
“嗯。”青追應了一聲。
寧濤下了車,對幾個聾啞學生比劃動作示意他們跟他去旁邊聊。幾個聾啞學生看不懂他的肢體語言,他只得推著車子往旁邊走。幾個聾啞學生這才理解到他的意思,一起跟著他走。
薛寶兒還是沒認出寧濤來,卻意外的認出了正向她走去的白婧,她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激動地道:“這不是白小姐嗎?晚飯的時候辛大哥還在跟我們聊起你的事,他現在還沒走遠,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我讓他過來,你們好好聊聊。”
薛寶兒下了車,伸手去包里拿手機。
白婧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