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性那么大。”
也是會所，這或許是習慣。知名人物需要私人空間更多，總有很多清凈的地方。
包千語在京都有，滬上自然也有。約在這里見面。
看著韓勠進來，坐下。包千語都很平靜，還帶著笑容調侃：“去小黎那找安慰去了？”
韓勠笑：“你知道我無父無母，那么找母愛只能找我女朋友了。”
包千語點頭：“是，不過她比你小啊。戀母情結也該是姐弟戀。”
韓勠平靜開口：“包姐如今是知道了？我和馬尚峰見面的事。”
包千語恩了一聲：“都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你們說什么。還言辭激烈……”
韓勠開口：“那現在包姐知道了嗎？”
包千語反問：“韶哥還有你的人脈朋友都知道了嗎？一定打電話問你了吧？你怎么說的？”
韓勠抿起嘴角，看著包千語：“照直說的。”
看著包千語：“他說你對我有意思，所以想和我談談。不說我當時情緒的確很不好，即便正常情緒，我也很煩。這種事找我真是莫名其妙，我和你是什么關系？他居然會找到我？”
包千語突然直視韓勠：“你確定真的不知道我和你什么關系？”
韓勠身子一顫，低頭沉默。
包千語只是看著他，許久之后，也翹著腿靠在一旁，沉默不語。
許久之后，韓勠開口：“2017年，2月份，我拍攝劍虎2受傷撞到頭。”
包千語看著他，沒說話。似乎在聽。
韓勠出神：“理論來說我沒失憶。我記得所有關于我的事。唯獨不記得或者是不確定，我曾經好像有過女朋友。我問過醫生，陳姐介紹給我的張醫生。這是我的幻覺還是記憶缺失，他看著我已經檢查過身體大腦之后的病例，我頭部沒有淤血，我的記憶都正常。所以他說我或許是一種腦震蕩后的思維記憶混亂，慢慢就會好的。”
包千語咬著嘴唇，千語變成不語。
韓勠看著她：“之后拍攝出發吧第五季，即將被淘汰在娛樂圈邊緣的我，想要放棄這個機會。卻突然有個電話打給我，張口就罵我是渣男，我傷人心，可偏偏對我主動提出分手和隱瞞甚至干脆抹除這段戀情給予贊賞。”
包千語驟然抬頭，不敢置信看著韓勠，張張口要說話，韓勠擺手：“聽我說完。”
包千語胸口起伏看著韓勠，韓勠開口：“她說只要我不再糾纏你，只要我說話算話永遠和你保持距離當做不認識，她會兌現承諾，一部戲，一個綜藝，還有兩首歌。”
包千語嘴唇要咬破，韓勠扯起嘴角：“其實她不知道，我不是裝作不認識，我是真的不記得。”
包千語再次低頭，手指甲攥著拳頭都要握斷。
“然后啊……”
韓勠似乎陷入回憶：“她罵我，她看不起我，她說我這個德行注定起不來。本來要退出甚至拒絕他們條件的我，就有些不服氣。也是不想繼續和他們聯系。他們給的我照單全收。”
看著包千語：“第五季出發吧結束，我紅了。事業有了起色，同時也有了女朋友，黎若白。”
“我不知道！！！”
包千語突然叫著：“我根本都不知道這些。”
韓勠沒搭話，只是輕嘆口氣笑著：“就再我以為我快忘了這些的時候，居然偶爾就能閃現一些模糊的記憶和印象。給黎若白在節目化妝描眉的時候，我發現我怎么那么精通給女人化妝，偏偏不是專業的，只是在一個人的身上反復練習過。”
包千語眼圈發紅，韓勠笑著：“她坐在那那么乖，對著我嘿嘿笑，搗亂不讓我畫好，那么皮。”
包千語捂著臉，已經抽泣。
韓勠看著她，沒說話，許久之后，輕聲開口：“后來每一次見到你，我都有種心被揪起的痛。我不傻，沒那么遲鈍至少。積累著漸漸的我發現你對我是特別的。只有我一個人慢慢確定那不是幻覺和記憶誤差，我真的有個隱藏對外的前女友，只是幾乎沒誰知道，只有我自己清楚，是真的存在過我的生命中。”
包千語抬頭，眼淚已經流到嘴邊。
韓勠深呼吸，半響輕聲開口：“包姐，唐突問一句……是不是你？”
包千語和韓勠對視，韓勠也看著包千語。
包千語突然抹掉眼淚，小圓臉帶著笑容哪怕眼圈還是紅，但卻好像哭的不是他，支著下巴看著韓勠：“如果你都不在意了，是誰不是誰又有什么關系呢？你都已經有小黎了，前女友又不是前妻，甚至都已經分手那么久了，知道還是不知道，我覺得都沒必要惹麻煩。”
韓勠皺眉：“包姐……”
包千語擺斷，看著韓勠：“如果知道了，你打算怎么辦？不如還是不知道的好。”
靠在一邊，包千語看著韓勠看得入神：“曾經你說他們以為你是裝作不認識，實際上是真的不記得。那么現在我希望，你從已經記起來，裝作不認識吧。”
韓勠看著包千語：“我只有這一塊意識缺失，補全之后我的人生也才會真正的完整。不管曾經為什么分手……呵。”
韓勠突然笑了，說到這的時候。
包千語看著他：“笑什么？”
韓勠還是笑，只是目光復雜看著她：“如果曾經我的前女友居然是包姐，我會真的很自豪，甚至受寵若驚的。”
“一邊去！！”
包千語拿著飲料砸過去，韓勠躲開后，還是嘿嘿笑。
只是笑過之后，又是沉默。
看著韓勠，包千語開口：“還是女人敏感。小黎一直針對我，現在你終于確定原因了。不是無緣無故的。她從來不會刻意防備你和宮璇和蘇糖，卻一直對我總是抵觸。女人的直覺還是很準的。”
韓勠搖頭：“我想知道在我和小黎之前，我缺失的那段記憶，是不是和你沒有分手。”
包千語嗤笑：“怎么了？想要毫無負擔的，和小黎認真在一起？”
韓勠看著包千語：“負擔是有，可更多的是認真。”
包千語開口：“如果我說一直都沒分手過，你打算怎么辦？”
韓勠試探詢問：“一個明一個暗好不好？畢竟名分只有一個……”
“呸！！”
包千語直接啐了一口：“你以為你是誰啊？！還一個明一個暗？”
韓勠嘿嘿笑：“男人嘛。渣男嘛。”
包千語白他一眼，半響開口：“總之這件事，到此為止。”
看著韓勠：“祝你和小黎幸福，而我會考慮看看，接受馬尚峰。”
“你還接受他？！”
韓勠皺眉叫著：“找誰也別找他！”
包千語笑，看著韓勠：“他人不錯的。至于交女朋友多，算起來也就兩三個而已。普通人都未必這么少，何必苛求他？不要太主觀去看待。”
韓勠開口：“為什么一定是他？很喜歡嗎？”
包千語開口：“我要是找別人你再說為什么又是這個人？”
韓勠沒再說話，她還是選擇在韓勠和他爭執之后，接受他。其實也許最終就是為了讓自己徹底安心和黎若白。放下曾經模糊詭異的過去。今時今日她也沒親口承認就是他的虛幻前女友。
韓勠很想要志氣的說不需要她成全可是，她不是別的女人。她對韓勠的特別今天也正視和肯定。她愿意用她主動邁出一步和別人在一起，徹底斷絕兩人所有似有若無的過往。
韓勠不知道還能說什么。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告別沒打招呼只是，開門之際，韓勠回頭：“當初分手，到底是誰的錯。是不是我真的渣了，傷了你的心？”
包千語看著韓勠，笑著開口：“當初我和我前男友一起認識，都不出名。他照顧我幫了我很多，可惜太有原則得罪人多一直紅不起來。即便我們各自簽約不同的公司，他知道自己性格不想影響我，嚴令我們不許告訴任何人關于我們的關系。公開見面都是互相不認識不熟悉。直到我終于紅了，他被封殺了。我想幫他，但是他反而毅然決然的和我分手。我不同意，他單方面做了決定。”
韓勠張張嘴，包千語開口：“我知道他性格，我知道他態度堅決。他過來把我們一起的細節線索全部都抹掉。只是我不知道我背后經紀人和團隊會私下去找他，明里支持我隱秘找資源給他，暗地里卻是逼迫他保持距離履行諾言，以給他資源做為補償。”
韓勠搖頭：“我都不記得……”
“你不記得你的前女友。”
包千語打斷，看著韓勠：“其實我記憶和印象中的前男友也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他可能是消失了，不見了，再也不會出現了。你只是像他……你不是他。”
韓勠看看包千語，就這么看著。許久之后，轉頭關門離開。包千語看著門許久，笑了。
只是眼淚再次落下，伴隨著笑容。最后笑得越來越大聲，等到她助理進來擔心看著，她已經在沙發上蜷縮笑得如同蝦米一樣那么可愛只是，眼淚順著眼角淌落，是個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