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鄭維均當著潘總的面就給王耀打了電話。
“先生,是我,維均。”他的稱呼和態度讓一旁的潘總十分的好奇,這種恭敬的態度,一般只出現在晚輩對長輩,或者是下級對上級身上,更不要說這么恭敬了。
“好,我知道了。”
“先生下午有空,我們吃完飯過去一趟吧?”
“行。”
潘總笑著道,他現在也很想見見那位能讓鄭家這位一向自視甚高的公子如此恭敬,而且稱之為“先生”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物。
“我也很想見見這位讓讓你如此恭敬的先生。”潘總笑著道。
“見面勝似聞名。”鄭維均道。
他們吃過飯,稍待片刻,喝了幾杯茶,等他們身上的煙酒氣都消散的差不多了之后,方才一起乘車到了山村之中。
“這里?”在進入山村之后,這位潘總就很驚訝。
“對,就是這里,第一次來這里,第一次見到先生的人都會很吃驚的。”鄭維均笑著道。
汽車到了村子南頭停住,一棟和四周的格格不入的建筑出現在他們的眼前,黑瓦白墻,江南水鄉,這是南方的建筑風格。
“這棟建筑,很精致。”
“這就先生的醫館。”
在門外,這位潘總盯著那個木質的說明牌看了一會。
“有意思。”
鄭維均敲了敲門,然后兩個人同時聽到“請進”的聲音,就在耳邊。
進了院子,雖然是冬天,但是小院里并不顯得特別的蕭瑟,一小片的竹子碧綠的喜人。
“這個院子更精致。”潘總嘆道。
單看這處房子,這個院子,就知道這里的人不簡單,這不是那種可以堆砌出來的奢華,而是一種“雅”,里外皆是如此。
兩個人進了屋子,然后看到了王耀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卷書。
“先生。”
“來了,坐。”王耀笑著道。
潘總直接愣了,吃驚的望著王耀,然后望了望身旁的鄭維均。
“這位就是?”
“這位就是我說的那位先生。”鄭維均笑著道。
“好年輕啊!”他在心里嘆道。
“先生,這位是潘哥。”
“你好,先生,我叫潘家佑。”
“你好,我叫王耀,是位藥師。”
“藥師?”潘家佑聽后一愣,這種稱呼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第一個想到的居然是那個在金庸的武俠小說之中的“東邪黃藥師”。
“說說你母親的具體病情吧。”王耀道。
“哎,好。”
隨即潘家佑將自己母親的病情仔細的王耀說了一遍,一些細節都敘述的很仔細,可見他平rì里對自己的母親是很上心的。
“情況我了解,我可以治療,你抽空帶著老人過來一趟吧。”王耀道。
“行,我知道了,謝謝您了。”潘家佑聽后道。
他們在醫館里并未呆很長的時間便告辭離開了。
“老弟,這位王先生醫術真的那么神奇?”
“呵呵,我知道老哥你這心里有懷疑,這是正常的,等你帶著老人過來看過之后,這些疑慮便煙消云散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我所言不虛,啊,來之前的前幾天一定要記得事先打電話啊,先生說不定會出門。”
“好我知道了。”
“其實,京城之中,常有人來的。”鄭維均望著窗外道。
“京城,來求醫”
“對。”鄭維均道。
“還有啊我這一身的毛病就是先生給治好的,只有親身經歷了,才會知道先生是何等的神奇。”鄭維均笑著道。
“那我就回去盡快準備一下,年前帶著我媽過來一趟,讓他看看。”
“嗯,保證是藥到病除啊!”
潘家佑聽后笑了笑,感覺眼前這位仿佛被洗腦了一般,對那位王先生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這快過年了,你得去京城一趟,去小雪家里坐坐。”晚上吃飯的時候,王豐華道。
“哎,我準備過兩天就過去,和小雪上了一下,小年就在京城那邊過。”
“嗯,那樣最好。”王豐華聽后道。
“過年的時候小雪來嗎?”張秀英道。
“三十那天不來,過了年也回會來。”王耀笑著道。
“好,好,好啊!”張秀英聽后一連到了三個好字。
這件事情王耀這兩天就和蘇小雪商量好,正好她這也快要放假了,本來還想年前過來一趟的,但是被王耀勸住了,不讓她過來了,主要臨近年關了,這趕上春運,雖然說她到不至于位車票機票發愁,但是人太多了,一個女孩子家的,還是等等再說吧。
這是王耀的意思,也是他父母的意思。
數千里之外的南和。
“這快要過年了,我們還沒有更新的進展,看樣子這案子得拖下去了。”盧秀峰道。
“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幾件案子,苗天川之所以這么做,就是為了栽贓嫁禍,他沒法進千藥谷報仇,那只能通過這個方式,借助外面的力量,準確的說是借助國家的力量來對付苗西河,那么順著這個思路,我們是不是可以用苗西河做誘餌呢?”楊冠峰道。
“用苗西河做誘餌,什么意思?”盧秀峰一愣,旋即眼睛一亮。
“對啊,這個點在我們怎么沒早想到呢!”他一拍大腿。
“這個思路不錯,不錯,行啊,老楊。”
“你先別高興,這個想法存在很多的難點,首先就是如何勸說苗西河同意跟我們合作,第二個點,也是最難的點,如何通過他來誘捕苗天川,而且這個過程不能傷及無辜,通過以前的三個案子都能夠看到出來,這個苗天川是個狠吞噬角色,沒有底線,他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而且通過資料庫的消息,我們知道,他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的,齊省的通緝犯,這個人很可能還精通槍械和爆破,這是極易造成大范圍的傷亡時間的。”
“那咱么就好好考慮一下,我覺得你擔心的第一個問題,苗西河應該會配合我們,他說不定比我們還希望抓住這個苗天川,畢竟他在外面雖然說不至于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但是這不停的給他潑臟水,這也夠受的,至于毒,如果苗西河肯配合我們,那應該就不是問題了,他可是解毒的行家,倒是最后一個問題真的好好考慮一下,他用毒殺不死苗西河,那么就得考慮其他的方式了,比如大規模的爆炸。”盧秀峰道。
“嗯,對。”
“還有一件事情,苗承堂怎么樣了?”
“挺好的,在津門也有同鄉,正考慮著年后在那里找一個工作呢。”
“那就好,那就好,這最近我們去一趟看看他?”
“行。”
事情就這么說定了,這天,苗青風和苗長虹過來告辭,他們要回寨子里,因為要過年了,寨子里對這個傳統的佳節非常的重視,這數百年來都是如此。
“好,這些rì子,謝謝你們了。”
“您客氣了,我們能力有限,也沒幫上什么忙。”
“不,你們幫了大忙了!”楊冠峰聽后急忙道,“單單是救了那十幾個人就是對我們很大的幫助。”
“年前,我們想去寨子里一趟,專程表達感謝,你們回去的時候也代為轉達一聲。”
“好,歡迎二位到我們寨子里做客。”苗青風道。
當天他們兩個人就離開了和縣。
“他們年前十有仈Jiǔ回去一趟津門,到時候我們就知道苗承堂的位置了。”在路上,苗青風對苗長虹道。
“嗯,不能讓他這么逍遙。”
數千里的北方,津門。
這兩天,苗承堂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他的臉色也要比在和縣的時候好看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