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再請陳老過來看看?”說完這句話,這個女子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您別介意,我沒有別的意思。”
她這顯然是犯了大忌,當著一個醫生的面說請另外一個醫生,這就是對著個醫生能力的不信任,就好比當著自己的媳婦說另外一個女人漂亮。
“沒事,我知道你這是心急。”李勝榮擺擺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到了他現在這個年齡,到了他現在的這個層次和心境,這些東西,其實他并不是很在意的,況且這其中還有一層親戚的關系在里面,否則他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了。
“我治不了,那個臭氣簍子也夠嗆,你叫來試試吧。”
“哎。”
“等會,不用你跑了,我叫他過來。”李勝榮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下什么棋,好了,一會去車接你。”說了沒幾句話就將電話直接掛掉了。
“好了,你安排車去接他吧。”
“哎,好的。”
這個女子聽后立即安排車,親自去接那位陳老,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那位干瘦的老者便來到了這個醫院里。
“臭氣簍子,是不是又輸了?”李勝榮一見面就問道。
哼,陳周傳冷哼了一聲,也沒搭話。
“在哪?”
“在病房里。”女子急忙在前面帶路。“您老少說兩句吧?”
病床上,侯士達剛剛睡下,這是他這一天之中難得的休息時間,疼痛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發,到時候,那便是度日如年,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陳周傳來到了床前,給他號脈診斷。
“嗯,很怪的脈象。”他眉頭皺了皺。
“頭部,腹部,多處地方經絡淤塞,按道理講年紀輕輕不至于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他也感到非常的棘手。
“少廢話,有沒有辦法?”
“腹部的問題我可以試試,但是頭部的問題,我就沒辦法了。”老者道。
“還有,年級輕輕不學好,你必須得管管了!”陳周傳毫不留情道。
“哎。”女子聽后急忙點頭,別說現在是她有事相求于人,就是在平日里,這兩位老者這話也是說得的。
“等他醒了再下針。”
眼看著這個年輕人一時半刻醒不過來,兩個人便告辭離開了。
“哎,臭氣簍子,等等我啊。”李勝榮喊道。
“你又有什么事,以后這樣的事情不要找我了,那個侯士達是什么性子,你會不知道?!”陳周傳不高興道。
這位侯公子在京城的口碑就不怎么好,他和郭正和不同,更無法和蘇小雪這種差不多是人間人家人愛的世家之后相比了,對于這樣的紈绔子弟,他是不屑出手相幫的。
“哎,我和他們家的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一回,就這一回啊!”李勝榮急忙賠不是。
“不過,那個小子的病挺怪的。”
“他是活該,咎由自取!”
“哎,我說,你這脾氣怎么越來越犟了,是不是和老嫂子吵嘴了。”
“沒有。”
“我那里剛弄了點好茶,嘗嘗?”
“不去。”
說完之后,陳周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嘿,這個老倔頭!”李勝榮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的這個老朋友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脾氣變得這么差。
不過既然對方同意了,那就是好事,他知道自己老朋友的手段,別的不說,單說在經絡方面的研究和治療,的確是比自己高那么一點,當然只是一點而已。
天色很快黑了。
今天,王耀上山的時間比較早,他需要熬制兩副藥,以備明日。
一副“安神散”,幫助那位老人安神、入眠,
一副“小培元湯”,這個主要是股本培元,幫助老人恢復些元氣。
這兩副藥,足夠解決老人的問題了。
這兩副藥,他已經熬制過多次了,信手拈來,十分的輕松,但是熬制的時間還是需要花費的,并不是說他現在因為熟練,因為能力的提高就可以大幅度的縮短熬制藥劑的時間。
是夜,連山縣城的一家賓館之中。
“爸,您感覺怎么樣啊?”中年男子輕聲問自己的父親。
“嗯,頭疼的差了,有效果。”老人道,從那個醫館出來到現在,他的頭還沒疼過,這就讓他很高興了。
“那就好,您早點休息。”
“哎,你也早點睡吧,累了一天了。”
晚上,頭半夜老人誰的不錯,但是后半夜,頭又開始疼了,只是疼的也沒那么厲害,斷斷續續的,反正是沒有睡好,不過和過往相比,這已經算是輕的了。
天,漸漸地亮了。
“哎,又是一晚上!”老人揉了揉額頭。
昨天晚上休息的還不是很好,但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最起碼睡著了,頭半夜睡眠的質量還算是不錯。
“爸,昨天晚上睡著了嗎?”吃早飯的時候,中年男子問道。
“嗯,睡得還算不錯,頭半夜格外的好。”老人道。
“您先在這等著,我卻給您取藥。”
“哎,好。”
上午,不到八點,這個中年男子就已經來到了山村之中,等在了醫館的外面。而王耀一般是八點下山的。
“王醫生。”
“咦,來的很早啊。”
“剛到。”
進了醫館,王耀將昨天熬制好的兩味藥拿了出來,告訴對方使用方法。
“兩副藥,三天的療程。”
“哎,我都記下了。”這位中年男子道。
然后是付賬,“小培元湯”的價格其實并不是很貴,幾百塊錢的價格一般的家庭也可以接受的,但是那副“安神散”的價格讓他稍稍有些吃驚。
的確是夠貴的。
“我們需要繼續在這里逗留嗎?”
“三天之后再來。”
“好的。”男子回答道。反正已經在這里呆了幾天了,也不差那三天,他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幫著自己的父親看病。
送走了這個男子之后,醫館一上午的時間一共就來了三個人,算是清閑的。
千里之前京城,一處醫院之中。
陳周傳剛剛給侯士達下完針。
這個年輕熱接著就哀嚎了起來,痛苦的在床上打滾。
“疼,疼死我了,你個老頭,到底會不會治啊!”因為痛苦,他口無遮攔,而他的母親聽后也沒有及時的進行制止。
陳周傳聽后直接冷哼了一下,然后便收拾東西離開了。
“咎由自取!”
“哎,臭氣簍子。”李勝榮見狀想要攔住老友,卻被他一把打開了伸過來的手臂。
哎,醫生嘆息。
“李老,您看。”
“我是沒辦法了。”李勝榮無奈道。
“那總不能就讓士達這個樣子吧?”她著急道,自己兒子這簡直就是活著受罪,生不如死了,做母親的哪有不心疼的,她此時寧愿受罪的是他自己,疼的是她自己。
“我是沒辦法了。”李勝榮道。
“那,那可怎么辦呢?”
“我治不了,但是有人應該能治。”李勝榮看著躺在床上痛苦掙扎的侯士達道。
“是誰,在哪里?”
“一個叫王耀的年輕人,但是他此時并不在京城。”
“那他在哪里?”
“在一個小山村中。”
“什么?!”女子聽后一愣。
小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