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孩子還小,冷飲少吃,這樣的天,少給他吃涼拌菜,特別是外面買的少吃,那些東西不衛生的。”王耀特意叮囑道。他曾經不止一次的見到這家的人圖省事從外面買吃的,肉食、涼菜,貌似是省事了,但是在夏天,這些東西都是不衛生的,容易吃壞肚子。
“哎,知道了。”看孩子的老人笑著道。
“多少錢啊?”
“不用了。”一點藥也值不了幾個錢。
“那就謝謝你了。”
“您慢走。”
老人領著孩子笑著離開了。
又等了一會,看了看時間,覺得應該沒什么人會來了,他便將醫館的門鎖上,然后出去,來到了鐘流川的住處。
“先生,今天不是坐診嗎?”
“下午沒給病人,就關了門,過來找你聊聊。”
“先生稍等,我去泡茶。”
頃刻,一壺茶,淡淡的香。
“先生找我有事?”
“的確是有事,先前你不是說過,想要跟著我學功夫嗎,今天過來找你聊聊。”
“好,我洗耳恭聽。”鐘流川聽后正襟危坐道。
王耀的本事他親眼所見,簡直就是陸地神仙,他不奢望全部學會,哪怕是能夠學到十分之一,也足夠他受用一世了。
“不用這么嚴肅,就是先聊聊,我想先聽聽你的情況。”
“好。”隨即,鐘流川將自己所學東西仔細的王耀說了一遍,什么時候開始學功夫,什么時候開始從事那種見不得人的特殊“職業”,他說的很詳細,對于王耀,出了那些必須藏在心里的秘密之外,他將自己的經歷都說了一遍。
他學的東西十分的繁雜,有洪拳、有搏擊還有巴西的柔術,但是這些東西他都算不上是精通,更談不上融會貫通了,只是拿來主義,哪個好用便用哪個,另外,他非常的喜歡使用匕首,在這方面的下的功夫也是最多的。
“嗯,差不多了,走去院子里。”
兩個人來到了院子里。
“來,用你的本事攻擊我。”
“好。”
鐘流川瞬間發動攻擊,速度很快。
“步法比較亂,講究實用,卻無章法。”王耀只是看,只是感受。
鐘流川的攻擊對他而言是非常的慢的,他動作剛一有發動的兆頭,他就能夠察覺到,甚至是不用眼睛,他也能夠感覺到,四周的氣機的變化會非常清楚的告訴他這些。
最開始的時候,鐘流川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是自己的恩人兼授藝師父,那些有些陰險和狠辣的搏命手段他是沒有用出來的,出手留了三分。
“不用出手留情,盡管施展就可以了,讓我看看你的全部手段。”王耀也看出來了他是有所保留的,于是開口道。
這么近的距離,就算是直接有槍械攻擊他,他也有把握多躲得開,或者瞬間讓對方失去行動的能力。
“好,先生小心了。”
鐘流川喊了一聲,然后動作便快了起來,比剛才快了三分不止,而且攻擊的角度更加的刁鉆,招招不離要害部位,這是他通過學到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的一些經驗和感悟總結出來的實戰戰法,他所從事的職業就要求他出手不能留情,以擊殺對手為首要的目的,什么姿勢啊,什么道義啊,這類的東西,根本不是他考慮的范圍,如果考慮這些,他的命或許早就沒有了。
“帶刀了嗎?”
“帶著。”鐘流川道,他從數年前開始就刀不離身,即使是在這個山村之中,如此安寧的生活條件下也是如此,這是他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從事這個特殊的職業必須有強烈的危機意識,這是頭懸在腰帶上的買賣。
“用吧。”
“好。”
一道亮光,刀鋒凜冽。
有了刀在手,他的攻擊速度更快了,而且角度更加的刁鉆。
快,狠,
這是他功夫的兩個特點,招招致命,而且以攻代守。
“差不多了。”王耀道。
鐘流川聽后立即收手,刀鋒瞬間收了起來。
呼,呼,很快,他便調整好了呼吸,這次交手,讓他對王耀的一身修為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自己這可是全力施為了,沒有一點的保留了,但是連對方的衣服都沒有碰到一下,而且他能夠明顯的感覺到,王耀簡直是如同閑庭信步一般,輕松自如。兩個人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得比。
“你學的很雜,不系統,而且攻守不平衡。”王耀道。
在拳術一道,他最起初的時候這是單純的喜好,由周雄領入了門,然后自己研修,姻緣巧合,得到了周家的那本古拳經,再加上《自然經》玄妙加持,進境便是一日千里,幾次的頓悟,更是讓他年紀輕輕的就站到了別人苦修一生都未必能夠達到的位置。
“是,先生說的對。”鐘流川道,這些他都很清楚的,這也就是他自身的瓶頸,對付一般的,稍強一些的對手沒有問題,但是對付那些專業的高手,就有些捉襟見肘了,比如上次來的那變、態,對方可不單單是會用毒那么簡單,他一身功夫可是十分的厲害,正經的南派莫家拳,兼修詠春,這點就不是他能相比的。
“我學的功夫是由周雄引入門的,你也見過的。”
“是,見過。”
“滄州的拳法,我先教你一點獨特的呼吸法門,你先練習著。”
“是,先生。”
王耀將簡單的呼吸吐納法門交給了他,這是他結合自身學自《自然經》之中的導引術加上上一次從陳英那里得來的門派功法結合而整理出來,雖然說不上多么的高深,但是勝在簡單實用。
其實,在王耀看來,這個算不上高深,可是如果他將這行功的法門告訴其他的習武之人,對方一定視之為瑰寶,因為現在這種內家的呼吸法門已經是十分的少見了,是一些門派的絕技。
內練一口氣,外練筋骨皮,
人自生而始,所接觸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呼吸,這是人類生存的基礎,你可以一天不喝水,也可以三天不吃飯,但是一個小時不呼吸,你必死無疑,這是最基本的東西的。
王耀說了兩遍,然后師范了一次,又讓鐘流川練習了兩次,他顯然無法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就掌握這種呼吸吐納的技巧。
“這個不急,慢慢來。”
“哎。”
“對了,剛才幾攻擊的時候,我發現你的身體之中還是有舊傷未曾痊愈的。”王耀道。
“是。”鐘流川道,他身體之中的確是有暗傷的,是槍傷,傷在了肺部,雖然說是傷口愈合了,但是卻留下了暗傷,他在急速運動的時候會出現呼吸不暢的情況。
“這個暗傷的解決,我給你看看。”
王耀仔細的看了看。
“容易。”
“啊?!”鐘流川聽后一愣。
這種已經過去了好幾年的舊傷其實治療起來是非常的困難的,他也曾經找過幾個醫生看過,都是沒辦法,只是覺得沒有太過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也就擱置了起來,直到今天王耀又提起來。
“好了,先到這里,我教你的東西不要傳給其他人了。”
“哎,我知道了。”
王耀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數千里之外的京城,侯士達的母親請來了杏林的高手李勝榮,他診治的結果非常的不好的,她的兒子傷了筋脈,在頭部和腹部,而且十分的難以治療。
“李老,連您都沒有辦法嗎?”女子聽后焦急道。
“我也沒有辦法。”老者道。
“那該如何是好啊!”對于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她可是十分的疼愛的。
請: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