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可能會提前醒過來。”老人道。
“噢,那您可早點準備好。”
“嗯。”
南山之上,王耀坐在藥田里望著天空,身旁臥著土狗。
“三鮮,有個一漂亮的小姑娘喜歡我,你說我該怎么辦?”
其實,蘇小雪也不小,二十多了。
汪汪,
“你問我什么感覺啊?”
“哎,怎么說呢?那么漂亮的一個姑娘,說是沒感覺,那肯定是騙人。可是,我們好像是來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我是山林之中的閑云野鶴,她是繁華都市之中的耀眼明珠,隔著太遠了。”
嗷喔,
“什么,你也想有個伴,山下還有些土狗的,你下去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汪汪,
“你這個眼神是什么意思?”
土狗起身撅著屁股頭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狗窩之中,抬頭看著天空。
第二天,天氣晴朗,山村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爽,微微有些涼意。
蘇小雪起的很早,陳英早早的就將早飯安排好了。
吃過早飯之后,她們四個人便出發,沿著山路慢性,直奔南山而去。
山中更是寧靜。
布谷,布谷,有鳥叫的聲音傳來。
“布谷鳥?”
“是。”
“啊,這里的空氣好清新啊!”蘇小雪伸了個攔腰大口呼吸著。
四個人走了沒過多久繞過了一峰山,南山便出現在他們的眼前。此時,這不高的山上居然云霧繚繞,隱約可見樹木和山石,頗有些云中仙境的味道。
“好美啊!”
“這山,有些與眾不同啊!”楚蓮見狀輕嘆道。
沒法說出來那里不同,但是就是看上去不同。
“走吧?”
幾個人繼續向前,南山看著挺近,走起來卻是花費了一段時間,幾個人到了山下,抬頭望去,這個時候,山上蔥翠的樹木已經氣息可見了。
咕咕咕,這附近的鳥兒似乎格外的多,叫聲格外的歡快。
呼,嘶,
到了山下,感覺呼吸都順暢了很多。
“可以上山嗎?”
“最好不要。”陳英道。
她和自己的弟弟這些天來不止一次的來過這里,到了山腳下,卻是一次也沒有上山。
“先生不喜歡?”
“是。”
“那就不上去了。”
幾個人在這山下站了還一會,然后轉什么離開了。
山頂之上,那方山巖之上,王耀立在上面,看著山下的幾個人。
早在他們走在山路上的時候,他便遠遠的看到他們了。也看到他們在山下呆了一段時間,卻沒有上來。
“小姐今天什么打算?”
“嗯,四處轉轉吧,這連山縣城還有什么有趣的去處。”
“這里有趣的地方,你上次已經去過了。”陳英想了想道,這些日子來他們姐弟二人也四處轉了轉,說句實話,小小的縣城真無多少的去處,既沒有什么古跡,也沒沒有秀麗山川景色,比不上京城那般古韻、繁華,名勝遍地。
“那就算了,南山不能上,我們去附近的山看看?”
“小姐,西山也去不得,先生特地交代過,上次的烈性傳染病就是從西山傳出來,現在這個村子的人基本上不上西山。”
“那就去東山。”
“嗯,那倒是可以去的。”
于是他們上了東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土領,山上林木都不是特別的多,大部分地方是開墾出來的山田。沿著東山一路南行,沒過多久他們就看到了南山。和這邊不同,南山之上,大部分都是樹木,一片的翠綠生機,看上去就讓認產生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其時,王耀已經下山了。
“英姐,我們再靠近一些沒什么問題吧?”蘇小雪道。
“呵呵,這個……”
“走吧,就近一點。”
他們慢慢地來到了東山和南山臨搭邊的地方。
汪汪,
突然傳來一陣吼聲。
“什么聲音?”
一只很是雄壯的土狗從樹林的后面竄了出來,就那樣盯著他們四個人。
“好大的狗啊!這是先生養的?”
“是。”陳英道,感覺別上次見到的時候又大了一些。
“它叫什么?”
“聽先生叫它三鮮。”
“三鮮,好奇怪的名字。”
汪汪,土狗沖著他們吼了幾聲,聲音沉渾有力。
“是讓我們離開吧?”
“是。”
“那咱們走吧?”說完話,她最先轉身,然后一行人又沿著原路返回來。
“英姐,這一個多月來你大部分時間就呆在這里,不會覺得悶嗎?”
“還好,我倒是覺得挺喜歡呆在這里的。”陳英道。
除了前一段時間因為突然爆發了可怕的傳染性疾病而戒嚴,不得不呆在這里之外,她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村子里的人。
四處轉轉,在家中看看書,聽聽歌曲,并不會覺得悶,挺好的。
醫館之中,王耀坐下沒多久,便有人急匆匆的進來。
“王醫生,維鈞醒了。”鄭世雄道。
“好,我這就過去。”
孫家,屋中。
“公子,感覺怎么樣啊?”老人坐在床邊輕聲問剛剛蘇醒過來的病人。
“吳伯,跟您說過多少次,別這么稱呼我了。”年輕人說話如同青煙一般,非常的輕,仿佛一陣風就能夠吹散。
“習慣了。”
“和上次一樣,渾身沒力氣,這次能清醒多久啊?”
“大概四個小時的時間。”
“這里是哪?”
“一個小山村之中,這里有一個醫生,醫術不凡,治好了孫云生的病。”
“我記得他,還曾經可憐過他,現在想來,我才是個可憐人呢!”年輕人連感嘆的力氣也沒有多少了。
“少說話,養神。”
“哎。”
不一會的功夫鄭世雄帶著王耀來到了房間里。王耀走進跟前,仔細的看了看,眼神黯淡,目光有些飄散。然后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能看清嗎?”
“只是看到模糊的影子。”
“先給他服藥吧。”
一碗“培元湯”服下。
“解開他的衣服我看看。”
掀開被褥,將他身體外的衣服先看,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體,就是皮包骨頭,整個身體基本上沒有肌肉了,而且皮膚呈現的是一種有些詭異的青黑色,干枯如樹皮。
王耀伸手輕輕地按了按,沒有一絲的彈性。
“能感覺到我手嗎?”
“能,模糊。”
王耀拿出銀針,然后選了一個穴位刺了下去。
“有什么感覺?”
“沒有。”
然后他又換了兩個穴位重復,病人并沒有多少感覺。
麻、癢、痛,感覺十分的微弱,只有輕微的觸覺。
五感之中,只有聽覺尚且勉強在正常的范圍之內。
由外而內,肌膚、筋骨、臟腑、神髓,無一處正常,他的情況比之當初的蘇小雪好不了多少。
“他排便情況如何?”
“大便兩、三天一次,小便,一天一至兩次。”老人道。
他現在的這個情況,體內大量的毒素積累,無法及時順利的排泄出來,在身體之中會持續的毒害臟器等各個機體組織。
“這里有一副藥,助他排毒,和那培元湯一同服用即可。”
王耀又取出了一副藥,一葉“解毒草”,加之“古泉水”便是一副上好的解毒藥,去內毒、外毒。
“好,謝謝。”
兩種藥都服下,王耀就等在一旁,時不時的查看一番,在這期間,那位吳姓老人給他為了一點湯食。這湯香氣很是濃郁提神。王耀只是憑這味道就能夠聞出來其中用了不少珍貴的藥材。
人參、當歸、枸杞、鹿茸、靈芝。
這一碗湯就如同傳“十全大補湯”一般。
這一碗湯,病人不過喝了三份之二不到。
“這湯很有講究吧?”王耀道。
“是,以海參、赤鱗魚燉湯,加入人參、鹿茸、靈芝等諸多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