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耀也有一個想法,希望在將來能夠將自己所掌握的知識,所治療的病患進行規整,可以出一本醫學著作,就如桑谷子那般。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已經喜歡上了藥師這個職業,希望能夠將它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整理好這些之后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
吃過晚飯,他早早的就上了山。準備藥材,夜里,熬制了一副藥,為杜峰熬制的治療心臟損傷的藥物。
“也不知這斷續膏能否對這類的疾病有作用?”在熬藥的過程中,王耀想到了剛剛制作完的“斷續膏”,既然號稱能夠“生殘補缺”,想來在這類疾病上應當也會有一定的療效。
夜深人靜,燈火昏黃。
這一夜,王澤成在炕上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怎么了?”他媳婦問道。
“在想爸的病,我覺得應該帶著爸去省立醫院看看。”王澤成道。
“應該去。”這事,他媳婦是支持的。
“明個我去問問王耀。”
“問他?”
“他說他能夠減緩咱爸的病痛,但是治不了。”
“這病哪有能治的。”
“他的藥也該配好了,我明個再去問問。”王澤成道。
次日清晨,王澤成早早的來到了醫館外面等著。
“怎么這么早啊?”王耀從山上下來看到了他之后驚訝道。
“我想問問,你上次不是說能夠減緩我爸的病痛嗎,藥好了沒?”王澤成道。
“好了,進來取吧。”王耀道。
“哎,好。”王澤成跟著進了醫館。
王耀將早就熬制好的藥取了出來,白色的瓷瓶,因一直存在系統的格子之中,尚且溫熱。
“多少錢啊?”
“一萬。”
“多少!”王澤成聽后直接愣了,上次王耀跟他說過,這藥會很貴,他也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有想到會這么貴。
“怎么,嫌貴?”王耀平靜道。
“實話實說,超出了我的想象。”王澤成道。
一般人都是這個反應,他們不是田遠圖、魏海那樣的老板,身家億萬,而且對王耀的醫術是十分的信任。
說句實在話,現在村子里不少人知道王耀會看病,但是也僅限于認為他只是會看些頭痛發熱、腰酸腿疼之類的病,大病還是要去醫院的。
“要或不要,你自己選擇。”王耀道。
他的這服藥絕對是物超所值的。
“能不能這樣,我先給五千,試試效果如何?”王澤成思索了好一會道。
“一個村的,就破一次例。”王耀聽后道,王澤成能買,這本身就讓他稍稍有些驚訝。
“好,你等著,我去取錢。”王澤成急匆匆的離開,大約半個小時之后便復又回來了。
“給。”他將五千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藥,服用方法,飲食的禁忌。”王耀將裝藥的瓷瓶外帶這一張紙交給了他。
“好,謝謝。”王澤成拿著藥回到了家里。
這事情他跟媳婦說了。
“啥,五千塊錢!”媳婦聽后愣住了。
“這小耀也太黑了吧,什么藥能值五千塊錢,這不是坑人嗎?”
“不要急,先試試看,還有這事不能告訴咱爹。”
“我知道。”媳婦聽后還是噘著嘴的。
“都是一個村的,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么好意思呢!”她還在嘟囔著。
王澤成拿著還是溫熱的藥來到了父親的小屋里,老人正躺在炕上,眉頭緊鎖。
這幾日來,病痛在加重,老人也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但是看兒子的樣子,他也沒說,沒問。
“爸?”王澤成輕輕地喊了一聲。
“什么事啊?”老人聞聲睜開眼睛望著自己的兒子。
“這是我給您拿的藥,您喝點。”
“嗯,行。”老人道。
“中藥?”看著從白瓷瓶里倒出來的藥湯,老人稍稍有些吃驚。
“對,中藥。”王澤成沒多說。
老人將碗里的藥全部喝下去。
藥稍微有些苦澀,喝下去時候只覺得腹內溫熱,然后很快便傳遍了四肢百骸,十分的舒服。
呼,老人長長的舒了口氣。
“感覺怎么樣啊爸?”
“熱乎乎的,挺舒服。”
這畢竟還是一碗藥,不是仙丹,不可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嗯,您如果感覺到哪里不舒服就快說啊,千萬別忍著。”王澤成現在擔心的事情是這服藥是不是會有其它的副作用。
“哎,好,你先去忙吧,不用在這里陪著我了。”
“在陪您一會。”
王澤成在炕邊又呆了一會方才出去。
“爸怎么樣啊?”
“臨時看沒什么異常,你也聽著點啊。”
“嗯。”
老人躺在炕上,覺得身體這種溫熱十分的舒服,有一種泡在熱水里的感覺,而且腹部的疼痛在慢慢的減輕。
哎,他嘆了口氣,是因為舒服嘆了口氣,然后慢慢的睡著了。
中午的時候,午飯做好了,王澤成過去叫自己的父親吃飯,輕輕的走到屋里,見老人靜靜的躺在炕上,睡著了,臉上的神情非常的安詳,完全沒有往日那種因為痛苦而造成的皺眉。他從醫院醫生那里知道,這種病會讓病人十分的痛苦,很難受的,難以入睡。
“這藥真的管用。”他靜靜的站在一旁看了好一會之后方才悄悄的退了出去。
“爸呢?”
“爸睡著了,睡得還挺香的,咱們縣先吃,給爸留著。”說這話,王澤成將每樣菜都留下了一部分單獨盛起來然后他們夫妻二人才開始吃飯。
千里之外,京城之中。
“怎么樣,陳老?”
“老爺子的病情是很穩定的,而且穩中趨好,這藥的效力的確是非凡。”老人嘆道。
“那就好。”鄔同榮聽后道。
在春節之后,他的弟弟專程去了一趟連山縣城,求回來了這一副藥,藥效非凡,現在老爺子已經可以下床走動了,這讓他們全家都十分的高興。
“他什么時候再來啊?”
“不清楚,只是說節后回來。”鄔同榮道。
“答應來便好。”陳老道。
從鄔家出來,他去了一趟自己老朋友的家中。老爺子正在家中逗鳥玩。
“嘖嘖嘖,真是清閑啊!”
“喲,臭棋簍子,剛剛從鄔家出來吧?”
“行啊,消息挺靈通的啊。”
“也給我打電話了。”李勝榮道。
“是嗎?”
“來,殺一盤。”
“喲,今天這是怎么了,挺主動的啊!”
兩個老人在小院之中廝殺起來。
“那藥化驗的結果出來了。”
“沒分析出來吧?”陳周傳道。
“還真沒有,只分析出來了幾種,主要起作用的藥物分析不出來。”老人道。
“殺車!”
“飛馬。”
兩位老人說著話,手也沒閑著。
“喝茶。”李勝榮的老伴端過茶來。
“謝謝。”陳周傳急忙起身接過茶杯。
“拱卒!”
“飛象。”
“早就跟你說過,你就是不聽。”
“這要是能夠分析出來,那可能在治療這種疾病方面取得重大的突破,這可是造福后代的事情啊!”
“得了,在我面前裝什么大義凌然啊?你把你會的都公布出去,讓業內的人無償的學習,那也是造福子孫后代的事情,你去做啊!”老人用嘲諷的語氣道。
“那怎么行,師門有規矩的。”
“切!”老人不屑的擺了擺手。
“哎!”
“將軍!”
“嗯,你這馬什么時候跑這里來了。”
“就在你剛才裝的時候。”陳老道。“哎呀,我發現你這個人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以后沒事別叫我了!”
老人起身就走,頭而已不會。
“哎,你這等等。”他起身去拽老朋友的衣袖,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一個七十多歲的老東西了,居然打一個后輩晚生的主意,李勝榮,我以前怎么沒發現你這樣呢!”
老人氣沖沖的離開,只剩下那個稍胖些的老者立在門口。
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