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再說吧?”
“嗯。”
三九天,冬天格外的冷,夜里更不用說了。
山村里,一個男子卻覺得身體格外的熱,脫光了站在屋子里都沒感覺到任何的寒意,村里是沒有供暖的,有些家里安裝土暖氣,但是晚上的時候屋里也就是十度多一點,很冷的,像他現在這個樣子這是極其不正常的表現。
“你怎么了?”他媳婦發現自家男人的不正常。
“哎,就是覺得熱。”
“咋熱啊?”
“燥熱。”
“出去凍凍就好了。”他媳婦沒好氣道。
第二天清晨,尖銳的哭喊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
山村里死人了,一個中年男子,正值壯年。
王耀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什么病?”
“不知道,哎,這才多大年紀啊!”張秀英感嘆道。
“還有兩個孩子。”
“記得提醒我去送兩刀紙。”王豐華道,同是一個山村的,紅白喜事大部分都是要參與的。
“知道。”
下午的時候,山村里來了兩個客人,從京城里來的客人。他們來到山村之后直接到了醫館。
“是你?”來人當中的一個王耀是認識的,在京城的時候見過面。
“你好,王醫生,很高興又見面了。”鄔同興笑著道。
高興嗎,王耀不覺得高興,這兩個人不遠千里而來,多半是來求醫的。
“你好,鄔先生,請坐。”
王耀招呼他們坐下,然后給他們倒茶。
“好茶。”
不用喝,只是聞聞就知道這茶不是凡品。
“不知道兩位來這里有什么事?”
“想請王醫生你出診看病。”鄔同興道。
“去哪?”
“京城。”
“抱歉,我暫時沒有這個打算。”王耀道。
“我們可以支付診費。”鄔同興道。
“抱歉。”王耀道。
“王醫生,什么條件您才同意出診呢?”和鄔同興一同前來的中年男子道。
“暫時不想去,所以就不會去。”王耀道。
嗯,果然麻煩。
兩個人再來之前就考慮到可能會遇到這個情況,也做了相當的調查,對他的家人,對他的行為習慣,但是發現他們沒有太好的辦法,也就是說,沒法開出能夠打動他的條件。他是一個有些隨心的人,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聽上去有些“任性”,就是這種任性,很讓人頭疼。
鄔家很有勢力,但是在這齊省就稍稍差些,而且這種事情只能邀請,不能強求。
請動他出診,這是很為難的事情。
“喝茶。”王耀微笑著道。
“哎。”
兩個人又和王耀閑聊了一會。
“打擾你了,抱歉。”
“沒事。”王耀笑著道。
他現在不想去京城,過幾天會去,僅此而已。
“那,如果你哪天去京城了,記得通知我一聲。”最終鄔同興留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好。”王耀笑著收下,然后送走了兩個人。
鄔同興出來之后微微嘆了口氣。
“真是油鹽不進啊!”
“這種人是最難請的,你看他的樣子,有些無欲無求的意境。”隨同前來的男子道。
“哎,蘇家和郭家是怎么請動他的?”
“這個我也打聽過了,實際上這幾次去京城,他沒有去過郭家,一直是在蘇家安排的那個小院子里,郭正和的確是拜訪過他,但只是象征性的。”中年男子道。
“你的意思是,他和郭家的交情事情并沒有我想的那個樣子。”
“是,但是他和蘇家的交情卻是不淺,這點我也問過陳老。”
“你的意思是?”
“去蘇家問問。”
“好,訂今天的機票,我們回京城。”
“好。”
中午時候,王耀回家吃飯的時候又聽到自己的父母在談論昨天夜里死去的那個村里人。
“聽他媳婦說半夜起來覺得身上熱。”
“身上熱?”王耀聽后停住筷子。
“是啊,脫了衣服在屋子里轉悠,真是怪啊!”張秀英道。
有問題!
身上覺得熱,這肯定是有問題的,是病。
吃過飯之后,王耀沒去醫館,而是去了村子里那個昨天夜里剛剛去世的村民家附近。圍著房子轉了一圈,然后又去了附近的幾條胡同,他走的很仔細的,找的也很仔細。
沒有,
“或許是我想多了。”
在聽父母說到那個村里人去世之前的癥狀的之后,他第一反應就是中毒了,毒蟲的毒,所以吃過飯之后他特意來這附近看看。
“如果能他家里看看就更好。”王耀暗道。
可是現在,人家正在辦喪事呢,這個時候去顯然是不合適的。
“小耀,你有事?”村里一個長輩看到王耀之后笑著問道。
“噢,沒事叔。”
“來家里坐坐?”
“不了,我還有事,謝謝。”
“嗯,好有空來玩啊!”
“哎。”
現在村子里不少人都對王耀態度是相當的友善,因為家里有人都找他看過病,而起效果非常的好,又沒話多少錢,有些還是免費的,村里人大部分還是通情達理,知道感恩的,提起這個年輕人來,不少人都是翹大拇指的。
“算了。”
“怎么去那了?”他往醫館走的時候剛好碰到了自己的父親。
“沒事,過去看看。”
“醫館外面有人等著了。”
“哎,我馬上過去。”
來的病人是下村的人,病情呢也很簡單,扭著腳了,腫的很高。
“來,您我坐下我看看。”
王耀仔細的給他檢查了一下,腫的這么高,他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確定這沒有傷到骨骼,否則話會很麻煩的。
“腫得這么厲害,怎么不去醫院啊?”王耀一邊檢查一邊問道。
正常的情況下,遇到這樣的情況,特別嚴重的扭傷,首先應該做的就是盡快的去醫院做一個正規的檢查,拍個片看看是否傷到了骨骼,然后再進行相應的處理。
“哎,開始的時候也沒當回事,扭著腳這不是常有的事嗎,今天上午感覺越來越厲害了,就過來找你看看。”這個扭著腳的中年男子道,“離你這里也近。”
“下村的?”
“哎。”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王耀道。
就是傷到了軟組織。
“忍著痛啊,我給你揉揉。”
“好。”
啊,嘶!
王耀這一動手,對方就皺眉。
疼,很疼。
“忍著點。”
最開始的力道還不是最重的,王耀慢慢的加力,主要是揉按為主,不單單是傷到的腳踝,還有小腿,腳掌。
正在這按摩呢,潘軍來了。
“有事?”
“你先忙。”
“好,喝茶自己倒。”
“行。”
潘軍沒有喝茶,而是坐在旁邊仔細的盯著王耀給病人進行治療。
他在觀察,在學習。
按摩了一會之后,眼看著那個人腫的老高的腳踝退下去一塊。
“感覺怎么樣?”
“疼,熱。”
“嗯,先休息一下,你把腿抬高一點。”王耀將他的腿墊高,然后洗了把手,給潘軍泡了一杯茶。
“什么事啊?”
“今天我剛剛得到消息,縣里要舉行一個名醫評選。”
“名醫?”
“對,上次你不是問過這事嗎?”潘軍道。
“是,什么條件啊?”王耀道,這個是系統給他發布的任務之一。
“這是評選的條件。”潘軍拿出來兩張紙遞給王耀。
“嘖!”王耀看了看眉頭稍稍一皺,當中一條就將他排除在外,由各鎮區醫療單位推選候選人再進行評選。也就是說這次的評選活動只是在公職人員之中評選,那些個體醫生是沒有資格的,比如王耀。
“我這沒資格啊!”
“這個我也打聽過了,主要的名額肯定是優先給縣里幾個主要醫院的,一共就十個名額,打破頭的那種。”潘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