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要拜你為師啊?”
中午在家里吃飯的時候,張秀英問起這件事情來。
“你知道了?”
“聽人說的,有人跪在醫館的門前想要跟你學本事。”
小山村不大,這樣有意思的消息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會傳開的。
“是有這事,我拒絕了。”王耀笑著道。
“想跟你學什么啊,醫術啊?”
“不是,學功夫。”
“功夫?”張秀英聽后一愣,她知道自己兒子會功夫這件事情,但是并未見他用過。
“是啊。”
“是在村子里買了兩處房子的那個年輕人?”
“對。”
張秀英也沒在繼續問。
吃過了午飯之后王耀便復又回了醫館。
下午的時候,他關門的比較早,跟家里說了一聲,晚上不準備回家了,他要在山上準備一些東西。為不久之后的京城之行。
“培元湯”一副。
“通絡散”一副,
此外,王耀還想了另外一個藥方。
黨參、五味子、茯苓、白芍……禹衰 這個方子是他在《雜病論》之中看到的,唯一不同的是其中并沒有“禹衰”這種藥。
禹衰:生血氣、定魂魄。
乃是一味中品“靈草”。
王耀之所以用它,就是因為“定魂魄”這三個字,他準備用這副藥來治療陳英弟弟的精神病。
一下午的時間,王耀將藥材準備好了。然后定下心來,仔細的打理了一遍藥田。
普通的藥草長勢非常的好,那些“靈草”長的也很快。
他能夠感覺的到,這靈陣之中靈氣似乎是越來越濃郁了,現在不是它匯聚四方的靈氣,而是本身就產生了一種“靈氣”。這些天來,他發現了這些靈草的另外一個作用,不是治病,而是能夠產生“靈氣”,這是它們反哺這方天地的一種方式。
當他忙完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再備些山柴吧?”
天色雖暗,但是對他而言卻無任何的關系,他是黑夜如白晝。
他在山上行走如風,土狗也跟著幫忙。
不一會的功夫就拾了不少的山柴。
忙了一下午的時間,他煮了點面條算是晚飯了。
他無所謂,但是土狗倒對它的晚飯有些不太喜歡,它是越來越不喜歡這種成品的狗糧了。
“怎么了,三鮮,這是你最喜歡的紅燒排骨味的。”
土狗吃得非常的沒胃口,其實它更喜歡吃王耀坐的紅燒肉或者他買的紅燒牛肉。
呵呵,王耀笑著摸了摸它的頭。
次日清晨,陽光燦爛。
早早的,小屋就飄出了藥香的味道。
人參、枸杞、黃精、芡實、靈芝……山精、歸元。
這副“培元湯”是他熬制次數最多的一味藥。自然也是最為熟悉,但是他仍舊是按照步驟一步步的來,沒有絲毫的圖快。
藥效需要蒸煮才能夠徹底的融入藥湯之中,
這些藥材的加入順序是一定的,不能錯亂。
熬藥,急不得。
到了上午十點左右的時候一副“培元湯”便熬制成功了。
王耀喝了口水,然后繼續熬藥。
麻黃、當歸、白芍、三七……烏藤、紫雨。
通絡散:活血祛瘀、疏經通絡。
這味藥,王耀也熬制過多次了。
這兩副藥已經使用了四種“靈草”,而且用的是系統提供的藥方,因此量是有定數的,少不得,多不得,他的存貨也不夠,因此需要從系統的藥鋪之中采購了一些,這讓他這些日子積攢下來的兌換點又消耗了不少。
到了中午時候,家里來了電話,讓他回家吃飯,家里來了客人。
客人來自京城,
他的那位小姨和姨夫。
“怎么又來了?”
雖然是親戚,但是王耀對他們沒有什么感情,平日里不相往來,哪來的情誼。
他的母親則不然,挺熱情的招待他們。
中午做了一桌子的菜,還拿出了陳博遠從京城帶來的好酒。
“嗯,好酒!”那位姨夫道。
相比而言,這位姨夫倒是更加熱情一些,而他的那位小姨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一桌子菜動筷子的不多,好像不和胃口一般。
“不喜歡吃啊?”張秀英輕聲問道。
“啊,不是姐,挺好的,我本來飯量就不大。”說話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吃過午飯,坐了一會,他們便告辭了。
“他們又來做什么啊?”
“我小姑的身體不好了,想要回來。”張秀英道。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
“他們沒法回來,想讓我們照顧一下吧?”
王耀聽后只是笑笑。
“他們在京城不是挺好的嗎,干嘛要回來?”
“人上了年紀就會想家的。”張秀英道。
平日里不見怎么往來,用得著的時候就找上門來了。
這樣的親戚,王耀非常不喜歡。
“我這小姨和我那姨夫感情不和吧?”王耀給父母倒了杯水之后道。
“瞎說!”張秀英道。
“你從哪看出來的?”
“隨口說說,您別生氣。”王耀道。
他會看病,也略懂相術。
剛才他觀她小姨的面色,并無多少潤澤,這對夫妻怕是很久沒有親熱了,這個年齡正是如狼似虎的時候,如此克制,要么有病,要么感情不和,通過“望診”他看得出來這對夫妻身體并無大礙,倒是他的那位姨夫,有些縱/欲的征兆,這是什么情況啊?
當然了,這種事情,他是不能和自己的父母說的。
“你這姐姐、姐夫在家做什么啊?”
“上次不是問過了嗎,種地。”
“種地,種地喝茅臺,還是正宗的茅臺?”
“怎么,你看不起農民?”女子說話稍稍有些沖。
“我不是這個意思。”男子笑著道。
都知道茅臺酒好,但是茅臺假酒也是最多的,在他看來,這樣的縣城,就是縣高官喝的都未必是真的。更不要說在這樣一個小山村里了。
下午的時候,本來想要上山的,但是在路上看到有人來求醫就臨時去了醫館。
來人是個年輕人,面色微微發赤,氣息有些灼熱。
“您是王醫生?”
“是,坐下說。”
“我,我……”年輕人有些不太好意思開口。
“浴火旺盛是吧?”王耀道。
“愛對。”年輕人道。
“我這整天都想著那個事情,是不是的就會,那個您給看看想想辦法唄。”
“我給你看看。”
王耀號脈給他看了一下。
“問題不大,我給你開服藥,吃過之后三天就會好了。”
“真的?”
“嗯,你喜歡吃牛羊肉吧?”
“對,挺喜歡吃的。”
“扇貝之類的呢?”
“也喜歡吃。”
“以后少吃些吧。”王耀道。
“這樣,一個月之內,禁止吃肉,吃素。”
“啊,吃素?!”年輕人聽后一愣。
“對,怎么,做不到?”
“做的到,我做得到。”他急忙道。
王耀給他開的是涼血、去熱毒的藥。
年輕人拿著藥便離開了。
這年輕的體制本來就是火旺的類型,這種人一般是欲望比較旺盛的那種,在加上他平日里喜歡吃些牛羊肉之類燥熱的食物更如火上澆油一般,這是先天的體制和后天的生活習慣共同作用的結果。
王耀覺得這個年輕人未必肯聽自己的話。
送走這位病人之后他又上了山。
然后備藥。
丹參、當歸、生地、赤芍、桃仁、茯苓、甘草、昌陽。
這副藥是他為杜峰準備的。治療他的心臟病。
百里之外的島城,一處住宅之中。
咳咳咳,一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咳嗽的十分厲害。
他弓著腰,上氣不接下氣的,似乎要將自己的肺都咳出來才算完,按道理來說他如此咳嗽法應當臉色通紅才對,偏偏他臉色非但不紅反倒是有些白,十分的奇怪。